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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子有点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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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孙三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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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依旧烟雨淅沥。 四人围坐桌前用早膳。 昨晚为苏家姐妹过完了生辰,今日早膳的气氛有些怪异。 两姐妹闷声不吭,埋头干饭。 苏夕颜对手上的镯子宝贝的紧,不小心沾了点灰,来回擦了好几遍,然后藏进袖子里。 李云济笑了笑,余光瞥见苏清梦,却见她并未佩戴那支发簪,脸色又拉了下来。 几人没有半句交流,用完早膳,各自回了房。 李云济坐在窗前发呆,雨点打在柳树枝条,沙沙作响。 屋顶水滴沿着青瓦缝隙流下,断断续续,连接成幕。 “公子,姜司正来了。” 十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这份宁静。 “让他进来。”李云济淡然开口。 姜奎脱下蓑衣挂在门前,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拱手作礼道:“李大人。” 李云济挥手示意他坐下,递上热茶,“有动静了?” 姜奎点点头,“这几日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暗中监视千金赌坊。” “果然有所发现。” “如何?”李云济瞬间严肃起来。 姜奎饮尽杯中热茶,思绪回到昨夜。 “昨晚子时,赌坊里的小厮连夜运出十余个木箱子。” “一路小心谨慎,似是怕人发现。” “属下觉着蹊跷,便悄悄跟了上去。” 李云济眉头紧皱,沉声道:“你可看清他们押运何物?” 姜奎摇摇头,“货物有重兵把守,属下只能远远跟随。” “那些木箱送至何处?”李云济追问道。 姜奎顿了顿,沉声道:“城东码头,刘氏漕运。” 走水运? 李云济沉默,若有所思。 “走,带我去看看。” ...... 撑着油纸伞来到码头,一个街边茶铺旁,秦方和常圆正在盯梢。 几人打了个照面。 “头儿,我们从昨夜一直盯到现在。”秦方撑着下巴,有气无力道:“一点儿动静没有啊。” 常圆打了个呵欠,“箱子运进去之后,刘氏漕运便关门大吉,到现在都没开门。” “要不,偷偷溜进去看看?”姜奎提出建议。 李云济却摇摇头。 他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 第一,查清楚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第二,这些箱子要被运往何处? “千金赌坊选择半夜运货,肯定有所准备。” “贸然行动,怕会打草惊蛇。” 李云济一边说,一边环视四周。 距离刘氏漕运不远处,还有一间小铺。 连日下雨,大多数漕运商铺都关了门。 唯有这件铺子,依旧能看到有人忙碌的身影。 李云济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你们继续盯着。” 言罢,起身前往小铺。 “这位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刚进门,一体态圆润的中年男子笑脸相迎。 李云济四下看了看,“我看其他商铺都关了门,为何单单你家开着?” 男子愣了愣,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漕运生意可不好做。” “为了能吃口饭,哪敢休息?” 话音落下,里屋走出来个瘦子,甩了甩手上的水迹,又在衣服上擦干。 “这位客官,是走货还是载人?” 李云济摆手笑道:“都不是,外面雨大,我来避避雨。” 为了不引起怀疑,李云济随便找了个借口。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瘦子很快换上笑脸,搬来一个板凳,“公子请便。” 话毕,不经意间看见李云济腰间佩剑,瞳孔猛地一缩! “听你二人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李云济缓缓坐下,试图与二人套近乎。 “公子好耳力。”胖子接过话道:“我二人原是北陵人。” “这么巧,在下也是北陵人!” 李云济喜出望外,难怪他们的口音听起来那么熟悉,原来是老乡! “敢问公子。”瘦子两眼通红,气息突然变得急促:“北陵哪里人士?” 李云济看着瘦子的表情,有些诧异。 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 “说来惭愧。”李云济无奈一叹道:“在下虽是北陵人,但自小便背井离乡,去了京都。” “家住何处,早已记不清了。” 不是李云济不说。 只是他在北陵名声太差。 自从李甲战死后,坊间便流窜起李云济天生煞星,克死全家的谣言。 老百姓盼他死的,比盼他活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公子,今年贵庚?” 李云济顿了顿,“二十有三。” “对上了!全对上了!” 瘦子语气高亢,神色激动,扑通一声单膝下跪。 李云济吓得一个激灵,错愕起身,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三儿,你干嘛呢?你吓着公子了!”胖子同样是满头问号:“什么对上了?!” “四儿!”瘦子拽住胖子的袖口,示意他跪下,“他就是少主!” “少主今年也是二十三。” “你看!”瘦子颤抖着指向李云济腰间佩剑,“这是王爷的佩剑!” 胖子盯着佩剑,瞬间脸色大变。 “还真是!” 言罢,立马单膝下跪。 “北陵王府亲卫孙三。” “北陵王府亲卫孙四。” “参见世子殿下!” 二人齐声高喝。 虽时过境迁,身材走样,但参过军的人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刚毅之气,是难以掩盖的。 李云济心头一颤,一阵惊愕,下意识退后半步。 怔怔看着二人,神色复杂。 李云济明确记得,当年被迫出走,王府亲卫应该是被编入了护城司。 他们二人为何出现在江南? 而且还过得如此贫困潦倒。 轻叹一口气,伸手将二人扶起,道出心中疑惑。 “少主有所不知。”瘦子孙三讷讷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当年您遣散王府之后,李乙假意将我们收入护城司。” “背地里却纵容那帮孙子对我们百般欺凌。” “对!”孙四愤然接话:“那群鼠辈不仅克扣粮饷,还处处刁难我等!” “兄弟们岂能受此委屈?!无奈之下,只得逃出北陵,从此隐姓埋名。” “我们兄弟二人水性好,便来了江南做起漕运生意。” 孙四说到这儿,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此刻竟哽咽起来。 孙三长叹一声,继续说道:“谁料这生意,竟也如此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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