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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老地主,开局科举揭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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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顾凌波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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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 许喜猛望着关外连绵的敌营,眉头皱的极紧。 此次南魏骤然发兵,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在他的眼里,南魏之兵不足道耳,只要粮草充足,朝廷增兵,击退南魏易如反掌。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条件都未能达成。 尤其是前者最为致命,军队若是无粮,且不说哗变,即便将士们有心杀贼也无力回天。 至于朝廷增兵,在他的眼里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粮草充足,他许喜猛就能硬扛南魏,说不好还能一直追着南魏打。 对于这一点,许喜猛极为自信。 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别说追着南魏打,就连这潼关似乎都已经要守不住了。 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眼神中更是充满了迷茫,忍不住在嘴里轻声呢喃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站在他身旁的副将龙野面带忧色,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将军,粮草最多还能坚持十五日,我们宜早做打算。” “打算?” “什么打算?” 许喜猛霍然回头,嘿嘿笑道: “潼关若破,你我自当为国尽忠,难不成还能做那缩头乌龟弃关而逃?” 龙野有些汗颜,带着一丝委屈分辨道: “军中无粮,就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末将的意思是如果潼关真的有失,我们不如且战且退,等待朝廷增援。” 啪的一声! 许喜猛一掌拍在了城头之上,他怒目圆睁,紧盯着龙野,厉声喝道: “增不增援是朝廷的事情,我许喜猛身为潼关总兵,自当与潼关共存亡,此话你休得再提,勿乱我军心!” 龙野心中一凛,拱手不复再言,却见许喜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之上,嘴里哈哈笑道: “龙野,你我二人历经大小战役百余,何时有言退字?” “你小子今日之言倒让我有些看不起了!” 龙野浑身一颤,胸中血脉翻涌,也是一巴掌拍在了许喜猛的肩头,仰头笑道: “将军所言极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你若死了,龙野又岂能独活?” 一时间,两人相视而笑,同时望向了关外那一望无际的敌营。 良久之后,许喜猛摘下腰间酒壶猛灌一口,一甩手扔给了龙野,随口问道: “没记错的话,你小子似乎已经是做爷爷了吧?” 龙野举起酒壶也是猛灌一口,这才笑着点头: “六岁了,那孩子像我,不喜读书却爱舞刀弄枪。”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笑意,神情间极为愉悦。 “唉,老子啥也不服,可就这一点服你!” 许喜猛重重叹息,抓过酒壶又是猛灌了一口。 龙野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少将军此次回乡,应该就是为了了却此事吧?” 许喜猛点头又摇头,面带忧色的说道: “家中老父病危,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自嘲般笑道: “也罢,此次潼关若是守不住,老子正好去地下陪我那老父亲,这么多年未能尽孝,此番也算是了却我一桩心愿。” 龙野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劝慰道: 将军不必如此气馁,老太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事,此战虽然有些艰难,但言败为时过早,你可要打起精神,等着少将军给你娶个漂亮的儿媳进门才是。” 许喜猛又是一口烈酒下肚,嘴里笑骂道: “这臭小子,这次若还找不到个媳妇,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 似乎是有所感应,远在临县的许烈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着前方的许三才二人,紧赶几步便追了上去。 许贵回过头来嘿嘿笑道: “小叔,我陪太爷爷去凌波轩找那叶姑娘,莫非你也要去?” 你小子明知故问是吧?......许烈瞪了许贵一眼,他一手搀住了许三才的另一只胳膊,沉声说道: “天黑,路滑,我在,安全!” 许贵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天空,直接无语。 他觉得自己的小叔变了,不仅学会了睁眼说瞎话,而且还学会了装叉。 明明就是一句话,却愣是分成了四个词来念。 还别说,这么一整,这格调好像的确高了那么一丢丢。 许贵觉得自己学到了,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 “放心,太爷爷在,叶姑娘,没问题!” 许烈直接傻眼! 主打一个没听懂。 许三才差点笑喷了,他很想对许贵这傻孩子说上一句: “装逼,你得向太爷爷学,不露痕迹,于无声处起惊雷,这才是装逼的至高境界!” 三人慢悠悠的走出了许府,登上马车,慢悠悠的冲着画眉街的方向驶去。 许家三兄弟站在书房之外,眼睁睁的看着许三才三人消失在视线之中,眼中一片茫然。 良久之后,许福荣重重的跺了跺脚,嘴里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声音: “完了,这老不像老,小不像小,咱老许家怕是要变天了。” . “太爷爷,您饿不饿?” 车厢里,许贵一脸殷勤的问道; “要不先去咱家的福荣酒楼吃了饭再去?” 许三才白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凌波轩难道没有吃的吗?” 许贵缩了缩头,讪笑道: “也是,太爷爷可是在那里存了五百两银子,不用白不用。” 闻言,许三才一巴掌就拍在了许贵的脑袋之上,嘴里喝道: “瞧你那点出息,区区五百两也值得你惦记?” 许贵不服气,窝囊道: “我每个月只有五十两的月钱,可比不得您,嘴巴一张就来五百两,这种好事我咋遇不到?” 遇到?老子那是九年义务教育外加大学四年苦读好吧......许三才都被气笑了,他指着许贵笑骂道: “你小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就像那啥......” 他挠了挠头,一时间没想起来。 “茅房里的一坨屎。” 许烈沉稳的嗓音再次响起,恰到好处的接了上来。 许贵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三才,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 “太爷爷,您可是咱临县有名的读书人,这种话您也说的出来?” 我这话是不是有点人设崩塌?......许三才面无表情,抬手指了指许烈:“不是我说的” 于是许烈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许三才,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没错,是我说的。” “可您若不说上句,我怎么可能接的了下句?” 许烈在心里无比抓狂的叫道,感觉自己这次回来遇到的全是坑。 .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凌波轩门口停下,许贵和许烈一左一右搀扶着许三才下车,踏入了凌波轩的大门。 凌波轩的老鸨和大茶壶们如今都认得许三才了,知道这位便是许家的太老爷,立刻弯腰赔笑,领着三人走向了内庭。 “快去告诉叶姑娘,我太爷爷来了。” 许贵冲着前方引路的老鸨说道。 老鸨立刻陪着笑脸答道: “此前大管事已经吩咐过了,只要是许家老太爷来了,立刻接到内庭好生伺候,然后立即通知他和叶姑娘。” 说完这话,她便一路小跑而去。 许贵有些愕然,他没想到许才竟会有如此大的面子,想起自己以前那些只敢在前庭混的日子,他暗下决心,打今天起就跟着太爷爷混了。 . 内庭的一间屋子里。 十余名一等姑娘赤着雪白的双足,跪坐在地毯之上,面前都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却都是面带愁容,一言不发。 叶凌波未施粉黛,如清水芙蓉一般坐在姑娘们的面前,她峨眉微蹙,紧紧的盯着面前案几上的那页纸张,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发出不成曲调的单调琴音,显得心不在焉。 一旁的江寒也是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良久之后,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姑娘,还是不行吗?” 叶凌波微微点头,叹息般说道: “许老先生这首词太过雄伟奔放,不出所料,我果然谱不出那种气概的曲子。” 说完这话,她抓起面前的那一页曲谱,仔细凝视片刻,终于是叹了一口气,将纸张揉作一团,扔向了一边。 江寒看着叶凌波略显清瘦的脸庞,有些心疼的劝道: “姑娘,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与其这样劳心费神,还不如选一首旧词重新谱曲,编排出新的舞蹈,到时候也能令人耳目一新。” “大概也只能如此了,只是有些可惜了许老先生这一首旷世之作。” 叶凌波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遗憾。.81. “姑娘,何不请许老先生另作一首,无论是哀婉凄凉还是温柔缠绵,又或是清新喜人,只要意境不是太过磅礴,以姑娘之才,定能很快成曲。” 一名姑娘不明就里。轻声提醒道。 叶凌波并未回答,而是缓缓站起了身子,此刻她眼中写满了萧索,嘴里发出了一声轻笑,继而轻声呢喃道: “若能想写就写,如信手拈来,那这世上也没有旷世之作这一说了。” 她说的没错,这种千古流传的佳作,若是能有人张口就来,那简直就是诗仙转世,太过于荒谬了。 十余名姑娘面面相觑,都有些犯难,江寒也是愁眉不展。 先前许家老太爷说他们是苦于没有材料,只能干瞪眼,如今可好,材料有了,还是只能干瞪眼。 这实在有些让人无语。 就在此时,一名老鸨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嘴里连声叫道: “姑娘姑娘,许老太爷来了。“ 叶凌波闻言,娇躯一震,额头有些冒汗,嘴里更是连声叫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她有些慌! 觉得自己这脸有些没地方放。 可不是吗? 那天拿到这首词的时候,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将这首词谱成曲子,然后编排成舞蹈。 而且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了老爷子来观看的要求。 这下可好,老爷子来了。 说好的曲子和舞蹈呢? 难不成自己两手一摊,没有! 这着实也太搞笑了! 江寒岂会不知道叶凌波心中所想,可是此刻他也没有办法,想了想,他开口说道: “老爷子来此不过是想开开心,不如将他老人家请到这里来,让咱凌波轩的这些一等姑娘们给他唱唱曲,跳跳舞,老爷子一高兴,或许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叶凌波眼睛一亮,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在心里笑道: “对呀,老爷子都这岁数了,绝对健忘!” “到时候他吃好喝好,二晕二晕的哪里还想得起这件事情!” 一念即此,她下意识的看了看临江的几扇窗户。 江寒顿时会意,急忙命姑娘们将那临江的窗户全都死死关上,心有余悸般念道: “好家伙,老爷子喝了酒就爱往窗户上窜,这要是再掉进江里了,可真没法向许家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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