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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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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中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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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雨滂沱,重重雨水砸下,屋内也清脆作响。 夜已深,镇国公府廊下的灯笼被风水吹得一阵摇晃,但主院的下人们还在等屋内主子传唤。 屋外雨声如雷,彻底遮住了里头的动静。 所以今夜的顾怀宁放松了些,没忍住娇娇低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晚的沈敛有些放纵。 情浓时,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别往日都要亮些。 只是才进行到一半,外头便有小厮紧张敲了房门。 “少爷,香憩阁那边出事了。” 闻声,上方的男人倏然顿住。 顾怀宁还没从激情中回过神,沈敛便已下床穿衣。 周遭的热意瞬间淡去,愉悦也在中途被打断。 顾怀宁刚未听清外头说了什么,此刻见状只能愣愣起身。 “夫君,你这是……” “有事。”沈敛迅速穿着衣服,边回道。 虽不尽兴,但顾怀宁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吵闹。 只是下一瞬间,作为女子的直觉猛然浮上脑海。 有事? 什么事能着急到行房一半中途打断? 她无意识地攥了攥被褥,试探询问:“是圣上有所交代吗?” 沈敛抬眼,似在研究她是否在明知故问。 而后,淡然开口:“我要去香憩阁。” 顾怀宁因激情而泛红的小脸,在这一刻变得煞白,一颗心控制不住得狠狠一揪。 竟是为了香憩阁里的那个女人! “可不可以……”顾怀宁忍着羞耻恳求:“迟一点结束了再去?” 大婚三年,她一直未能怀上子嗣,婆母严氏已经对她非常不满。 而沈敛一直对她非常冷淡,夫妻之事也不过一月一次。 上个月,严氏请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 不仅开她开了方子,还规定了今晚必须要同房。 沈敛若是现在走了,那这段时间的努力必然又是一场空。 面对她的乞求,他只是冷淡收回视线。 “你好好休息。” 言毕,顾自离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外头的风雨猛地落进屋内,也将室内的旖旎击了个粉碎。 热意在她眼眶中打转。 她咬着唇,努力了好久才没让眼泪落下。 沈敛半途离开的消息,甚至没等到第二日天明,就直接传到了严氏那。 顾怀宁当晚便被带去了祠堂,整整跪了一夜。 翌日,严氏沉着脸气冲冲出现。 顾怀宁的膝盖已经肿了,酸痛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发着抖。 “顾怀宁!你究竟如何为人妻子的,都那种情况了,你还能让他走了!?” 严氏非常愤怒,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晚。 顾怀宁跪了一整晚,小脸憔悴惨白。 她低着头,眼眶一阵发热,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夫君在行房至一半时离开,这对女子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极羞辱的事。 “我已经不指望你母家能给他带来什么助力了,若你连个孩子都没办法替他生,那我们沈家要你这个儿媳何用!” 而严氏的声音很大,祠堂内里里外外都听见了。 顾怀宁出身将门,曾经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贵女。 然而,两年前顾家因在新皇夺嫡一事中被牵连,满门被抄斩。 自此,顾怀宁痛失亲人,也彻底没有母家庇护。 若不是碰巧早一年出嫁,她定然也被处决了。 而沈敛也有心仪之人,是尚书家的三小姐魏清音。 但严氏看不上魏家,更中意手握兵权的顾家。 可谁能想到,一年后的顾家会被处决。而魏清音成了王妃如今已生育一子,她的亲妹妹更是做了皇后。 每每一想到此,严氏就气得想吐血。 一招错,步步错。 “若是当初我儿娶的是清音,我还用得着如此煞费苦心吗?!” 严氏本就极度不满,昨晚儿子离府,更是将她的愤怒推到了顶点。 “你娘究竟怎么教得你!你要真不会伺候男人,就让那些窑姐教教你!” 顾怀宁的满腹委屈,在听见这句话时瞬间冲破了理智。 “你怎么可以侮辱我娘!” 她可是堂堂将门出身,婆母竟拿她跟青楼女子比! 严氏本就愤怒,因她一句反抗,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到了对方脸上。 “放肆!你这不孝的东西竟还敢顶撞婆母!” 指甲锋利,顾怀宁的脸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细细的鲜血立刻缓缓渗出。 刺痛在脸上传来,顾怀宁却笑着落下泪。 不孝? 自从嫁给沈敛,她做了一个出嫁女能做的一切。 可就因为她家族失势,丈夫不爱,就全是她的错了? “你笑什么!”严氏质问。 顾怀宁笑着抹了抹眼泪,目光凄楚回答,“母亲,我究竟是错在不孝;还是错在眼下还活着,生生占了沈敛妻子之位?” 严氏被质问的胸口一堵,眸中却有冷芒在这一瞬飞逝而过。 顾怀宁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才被下人送回了小院。 一双膝盖已经肿的没了知觉,贴身伺候的侍女映书哭肿了眼。 顾怀宁睁着眼躺了一夜,临近天亮时,沈敛从外头进来。 她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但枕上湿了一片。 沈敛皱着眉,语气冷淡。 “下人说你顶撞母亲,所以被罚跪祠堂。” 顾怀宁看着他反问:“你信吗?” 成婚这三年,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敛厌烦捏了捏眉心,“下次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我母亲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顾怀宁明明盖着被褥,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全身发凉。 他竟是如此觉得的…… “沈敛。” 她眼含泪意,终于将忍了三年的问题问出口,“你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 若是她家,是绝不舍得强逼她嫁厌恶之人的。 沈敛皱眉,“如今再讨论此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顾怀宁听着他的回复,眸光闪了一瞬。 是啊。 已经没有意义了。 沈敛没久留,很快便换了衣服离去。 不久后,有人悄悄进了房间。 “夫人,喝药了。” 顾怀宁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生面孔。 女人端着药,脸上笑靥如花。 “夫人喝药吧。喝了,便可以去见地下的将军和夫人了。”她将汤勺递到顾怀宁唇边,而后慢慢吐出最后一句话。 “都两年了,夫人还猜不出,将军府之所以被牵连,是谁栽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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