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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第一奇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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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妈好冷,皮给妈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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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柴屋等,棺生马上就来。”老鳏夫说。 “哦。” 女人的影子远去。 我浑身汗毛倒立,头皮都在发麻。 “我去弄死她!牛都弄得死,她还不死!?日他妈的,莫想害棺生!”我爸逼急眼了,凶神恶煞的说。 “别乱来,你弄不死她,只要你们听我的,今晚上就没事,她把盐吃了,一切在掌控中。”老鳏夫十分谨慎。 我爸满脸苍白。 “听鳏爷的……以前那么难都过来了……没事,没得事……”爷爷一直抚着胸口。 奶奶哆嗦的说:“棺生去,快点去……还是你把牛弄回家的呢……” 她的话,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明明我才是亲生的啊,奶奶怎么会这样? 老鳏夫笃定的多,嘱托道:“棺生,你去厨房水缸里舀水,不管她怎么问,你都说就是水,打完了水,她就算是没喝够,你也不管,马上回来。” “她说任何话,你都不要听,不能做,更不准信,她就不能做什么。如果你确实没得办法,就勾一勾你无名指。” “咋个还没来?人都毛焦火辣了。”女人语气充满烦躁,脚步声很重,快再度贴近门前了。 “快去!”老鳏夫猛地一推我肩膀。 我趔趄两步,停在房门前,一咬牙,推门出去。 恰巧,女人双手做出开门的举动。 和我对视,她笑了笑,手垂在身侧,掸了掸衣摆。 我走进厨房,她就跟进厨房。 打开水缸的盖子。 月光透过窗缝照在水面上。 黏黏稠稠,晃晃荡荡,压根不是水,是牛血! 老鳏夫给人吃了两包盐,还要喂她喝血!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快点,我口干。”女人催促。 强忍着心慌,我舀起来一瓢牛血,递给女人。 女人怔怔看着水瓢,忽然说:“你骗人,这个不是水,是血,血能喝?” “这就是水。”我睁眼说瞎话。 “那你喝一口。”女人阴厉讲。 “我又不口干,是你口干,你到底喝不喝?” 我把水瓢往前一推。 女人冷眼看着我,她不说话了。 接过水瓢,咕嘟咕嘟将血喝光。 “舀水!”她命令我。 我舀了第二瓢。 她一口喝完。 第三瓢,第四瓢……很快,水缸里的血见了底。 女人嘴角鲜红,脸上都有了气血,甚至变得红光满面。 “我还有点口渴,没了?”女人问。 “没了,你早点睡。”我作势要走出厨房。 女人却挡在门口,一脸不满:“不行,不够,我还是口干的很!” “你找不到水,就放你的血给我喝!”.M 我后背都被汗浸湿了,硬着头皮说:“你喝了一缸子水,干嘛喝血?” 这会儿,我其实怕极了。 天知道,我是在和什么东西讲歪理! 要不是一直心里默念老鳏夫的叮嘱,我现在早腿软趴地上了。 壮着胆,我伸手推开女人。 她只是眼神凶,轻易就被我推开。 可我前脚刚迈出厨房门。 幽怨哽咽的哭声就从后方涌来。 “二十年没回家,男人认不出我了,公公认不出我了,婆婆也不认得我了。” “房间不让睡,客房没得住,只能睡柴屋,让儿子打口水来喝,都喝不饱。” “棺生,你不能这样对妈啊,妈心里头苦啊。” 我人都麻了。 我妈?! 她是我妈!? 不光是我,全家都认为老鳏夫说索命的东西,就算不是牛鬼,也是别的精怪。 居然是我妈!? 我破了忌讳,先招来个邪门的牛,我妈也来了?! 那声音更幽怨。 “棺生……你回头来,让妈好好看看你。” “一个身体,两个心跳,十月怀胎,你是妈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是妈的命啊!” 我好窒息…… 从小,我就只有爸,没有妈。 村民用纸婆娘来说我,那算是调侃。 特别见不得我的,就骂我是个鬼胎,是个棺材仔,不是人,我妈是个长毛的凶尸! 我爸会特别激愤,去骂街不说,他更会对我循循善诱,说我是我妈的命,是她豁出去一切,才生下来的儿子,我这辈子能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起我妈! 只是,话虽那么说。 我从来没有去我妈坟头前祭拜过。 我家更从来没有摆过我妈的遗照…… 我,不知道她的模样! “棺生!你,难道就不想看看妈么?” “回头!你回头啊!” 喊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我颤巍巍的,要往后回头。 可一个激灵,我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就算爷爷奶奶会忘记媳妇的样子。 我爸能忘吗? 那是刻在他骨头上的女人! 我妈是死了,可她一直活在我爸的嘴边,心里。 这鬼东西在骗我! 我腿用力往前一迈,头要回正。 冷不丁的,一双手却死死掰着我的头! 冰冷,僵硬,让我动弹不得。 一张脸,斜斜的从身后探出,正对着我的脸。 还是那个女人,只不过,她脸上生满细密黄毛,鼻子变得格外大! 鼻孔外翻,活像个牛脸! “好狠的心啊,妈这么惨了,你都不看一眼,你是人吗?” “妈好冷,把你皮给妈披一下。”她这不是问,是直接要求。 并且,她脸上浮现出奸计得逞的阴笑。 双手逐渐从脸滑到脖子那里,不停的仔细摸索着。 汗珠豆大一颗滑落,我身体依旧不能寸动! “咦?刀口呢?你藏哪儿了?”她幽幽问。 刀口…… 是我爸杀牛,然后落在我脖子的刀口? 老鳏夫用纸人眼泪给我挡住了! 细细的针刺感涌来,似是她没找到伤口,要用指甲生生挖开! 疼痛,瞬间钻心。 生剥皮多痛? 大概比拔掉指甲,还痛十倍,百倍? 我发出一声哀嚎。 可身体还是被压着,迈不动脚步! 无名指忽然一紧,我就像是快溺死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用力勾了勾!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 能瞧见,厨房对面,我房间的门开了。 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子,似是看着我们…… 忽然,我身体一松,趔趄往前好几步,差点儿没倒地上。 那女人阴冷不甘的看了我一眼,手垂在身侧,朝着柴房走去。 我体若筛糠,正要往堂屋走。 房间却响起清幽女声:“天晚了,相公,该打小人,然后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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