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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杂种怎么成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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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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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会!看看你皇兄!三岁熟读兵法,五岁仙路有缘,你却沉迷这等铜臭之物,丢尽我老朱家的脸了!” 大帝猛然一拍龙椅,一道道通宝凌厉打来,疾如骤风,撞击在他的脸颊之上,道道血痕流下。 “父皇要的是能征善战的皇子,不是满身铜臭的守财奴!” 一排兄弟姐妹哈哈齐笑,趾高气扬的身影,高大威武,几乎遮住了他的整个身躯。 朱九铜痛呼出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缩小。 幻境开始回溯,他又回到七岁那年。 滚烫的铁水溅在他后背,皮肤滋滋作响,朱九铜蜷缩成一团,却一声不敢吭,任由铁水滚烫落下。 一袭蟒袍服饰的太子,他最敬爱的大哥,一脸阴翳笑容,鼻尖紧紧贴着他的鼻尖,连连冷笑。 “喜欢炼制铜钱?不如自己尝尝做枚铜钱是什么滋味?” “我不要!我不要!……” 朱九铜嘶吼出声,手中狂乱挥动,却被人死死按着,只能是牢牢盯着太子那阴翳无比的面孔。 从太子满是血腥气的瞳孔之中,他竟然看到了自己扭曲的身影。 左脸刻着“废”字,右脸纹着“奴”字。 “不...” 朱九铜身心一阵颤栗,双目变得血红无比,尽管心头一直在嘶吼提醒自己,这是幻境,要自己冷静一点,可是那股无法抑制的怒意,就是呼啸而出。 随着朱九铜这股怒意奔涌,那轮回镜好像发出轻笑几声,愈来愈多的烟雾齐齐奔涌而出,填入他的神识。 他嘶吼无比,体内真气紊乱狂放,化作一道道流光迸发开来,强行挣扎,挤开了压制他的人。 此刻他看到太子一脸邪笑,手中却是握着一枚日月通宝,明晃晃地对着他比划。 这是之前自己手中的日月通宝,自己抓阄之物! “还给我!” 朱九铜大喝一声,猛然扑过去抢夺通宝,却被太子一脚踹进锻造炉。 太子狞笑几声,盖上了锻造炉的盖子,神情肆意张狂。 炽热的火焰灼烧着皮肤,他听见太子说。 “你这种废物,还不如在炉子里炼成兵器,发挥自己的价值。” 日月通宝也被随意丢来,在火焰中融化,与朱九铜一同液化,化作一道道金色流光,形成了滚烫无比的热液。 朱九铜血泪齐下,身体在膨胀,骨骼发出爆裂声,却已然流不出血泪。 当他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把利刃,被太子握在手中斩杀敌军,帮他荡平他的道路。 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无数亡魂的哀嚎,而太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我亲爱的九弟!” 另一道夜莺幻境之中。 夜莺向来是以脾气暴躁著称,在锤炼气血武道的昊天宗中,可谓是人人畏惧的大姐头。 弟子害怕夜莺的暴脾气,可是又惊诧敬佩夜莺的武道实力。 昊天宗是传统武道宗门,修行武道之术,依靠锤炼血气,打磨筋骨提升实力。 向来都是只出圣子,是男儿称雄之地,男女结构差异之下,女修往往血气都要弱于男修,修行道路上的苦楚和坎坷,也都要多于男修,尤其是修武之途。 可夜莺却靠着自己,硬生生地在男修称雄之地,闯出了昊天宗圣女的席位。 只是梦境之中的夜莺,回到了自己最为屈辱的时刻。 三岁那年。 养父母将她遗弃在乱葬岗,襁褓里的纸条写着。 “生女不举,愧对列祖。” 她蜷缩在尸体堆里,周边阴风肆虐呼啸,呜呜咽咽,宛若悲凉凄惨的风,在为一个即将夭折的生命不公嘶吼。 “我要活下去...” 是当时夜莺的唯一心愿,怀着这股心气和毅力,在乱葬岗之中度过不堪为人的几月。 她终于是迎来了契机。 夜莺神情冷冽,怔怔看着眼前回溯的一幕,那些久远的记忆忽然就是被勾起了。 一旦被勾起,就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再也是无法阻拦和掩饰。 那愤怒,那绝望,那惊恐,一如三岁的恐慌无助,再度回到了她的身边。 夜莺强撑着咽下心头怒火,竭力提醒自己不要有情绪变化,这只是幻境,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要向前看! 直到如烟似雾的幻境再度跳动缭绕,化作勾魂夺魄的轻笑之声,夜莺的心头,有些东西彻底是被点燃了。 脑海突然浮现无数画面。 宗门典籍里“女修不适宜修行,女修不得修行,女修禁止修行!”的条例、比武时对手故意撕扯她的衣襟。 可最让她深深刺痛的还是那长老色眯眯的神情,如跗骨之蛆般的视线紧盯着她道。 “你若不是容貌出众,早就被逐出宗门了,所以你啊,就从了我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多偏见!” 夜莺猛然发出一声怒吼,无法压制的暴怒性情猛然发作,血气之力狂舞,猛然扼住那长老的脖颈,像疯了一般撕扯他的血肉。 可长老只是发出阵阵欢愉的笑声,十分享受一般,化作一缕烟雾散开。 幻境再次扭曲,此刻的她跪在昊天宗祠堂,几位魁梧壮硕的长老围着她,接连摇头,喃喃道。 “女修向来不成器,想要成为圣女,太难了,我反对。” “我反对……” “我反对!” 随即又是跳转到了圣女仪式加冕的那天。 当象征着昊天宗圣子的昊天旗帜飘扬在夜莺身上之时。 “圣女?不过是靠色相上位的荡妇!” 围观弟子的嘲笑声此起彼伏,看着夜莺出众傲人的身材,肆意指点。 “长老估计爽坏了,这等傲人尤物,压在胯下,啧啧……” 不堪入耳的嬴荡之语一句句飘忽而起,传入原本端坐的夜莺耳朵之中。 夜莺失神落魄,向来昂扬坚定的瞳孔之中,罕见地流露出了迷茫和复杂,神情空洞无比。 这向来就对吗? 难道说女修就一定要弱于男修,一定要被男修压制吗? 这么多的偏见,是我错了? 夜莺跪倒在团团迷雾之中,难以挣扎起身,惘然回首之际,好像又是看到了流着泪水的母亲。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哭泣:“对不起...是娘亲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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