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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太太又带小姐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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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是她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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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北周没有反应。 手机响了两声,他闲闲瞥了眼,就仿佛陈奇嘴里的“少主”二字,完全比不上一条信息。 “不好意思,”金北周起身,“我有门课要上,先走一步。” 他约的婚姻心理学课程就在今天,还有半小时开始,助理提醒来了。 陈奇跟着起身:“那等您课结束...”咱们再谈。 金北周把外套扔到肩膀,混不吝的腔调:“再说吧。” 陈奇无奈地叹气。 上课的地方在心理诊所五楼,而心理诊所就在宠物市场旁边,金北周开车到这边时,下意识朝宠物市场看了几眼。 他记得,飞宝是路樱在这里买的。 到了前台,金北周鬼使神差冒了句:“我太太约的是哪位治疗师?” 前台懵了下:“您太太是哪位?” 金北周吐字:“路樱。” 前台不疑有它,在电脑上查了查:“哦,路小姐约的是我们这里的王医生。” 话落,金北周一颗心瞬间坠入海底。 他只是随意套了下话,因为他一直在怀疑路樱那天为什么会突然来宠物市场。 她说去严夏家吃舒芙蕾,结果下一瞬出现在宠物市场,依照时间来算,是不合理的。 而会怀疑路樱来了心理诊所,一是时间能对上,二是路樱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那次路樱陪陈奇参加酒宴,金北周缠上她。 路樱烦不胜烦时说了句:“这是你的课题。” “课题”二字,太过专业,就仿佛她接触过相关的书、业内的人,学到、听到过。 从前台这里确定,金北周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动。 路樱生过病。 否则她不会来这边。 她在生病之时,选择一个人面对,她瞒得滴水不漏,生怕被他知道。 金北周明明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了,他只当她快来例假,脾气大了些,他耐心哄一哄就行。 从没想过她会生病。 前台目光不解:“金先生,金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金北周怔住。 他想他不用跟专家聊了,不用借助别人来帮他发现问题了。 他已经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是他的盲目自大与漠视。 他笃定路樱爱他,笃定路樱不会离开他,从而漠视了她的情绪,她情感上的需求。 外公病去后,路樱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满足,她心里空洞,没了支柱,而金北周这个她名义上的老公却没有顶上。 两个人的孤独比一个人更可怕。 难怪她曾执拗道,飞宝是她一个人的,宝宝也只属于她。 她想要一份偏爱。 她在为她自己寻找浮木,她努力借助外物作为救命稻草,她需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他在选择帮助金莓莓时,站在路樱的角度,是她被放弃了。 金北周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等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将路樱推开,直至把她推到崖边。 离婚,离开,是她的自救。 她想要的,是他的坦诚、沟通,是他独一无二的拥抱和呵护,而不是他的礼物、他没有重量的道歉、他没有质量的陪伴、他自以为是的为她好。 金北周猝然懂了她的那句—— 不是你想给什么我就得要什么。 他给错了,给的,从不是她想要的。 从心理诊所离开,金北周没回公司,其实他更想去草堂。 但路樱不许他去。 金北周坐在诊所对面的台阶,任由身上手工定制的西裤蹭上灰尘。 日光烈,他左手衔烟,头一次感觉到无家可归。 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都是报应。 他在路樱孤身一人时没能给她想要的偏爱,现在她不要他了,路樱受过的滋味,该他尝尝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快要把他压垮,金北周嘴角含烟,机器人似地拨通一个号码。 对方接了。 “路樱樱,”无人知晓的角落,金北周眼睛都是湿气,声音却带着笑,“明天产检了。” 对面安静半秒:“知道了。” 金北周就想跟她多说两句,说什么都行,最好能让她骂自己两句。 他贱皮贱肉,得她骂了才能舒坦。 “金球球在干嘛?” “......”路樱明显在忍他,“路九月睡着了。” 金北周冰冻住的瞳孔裂出笑意:“给金球球装了个全息哄睡...” “金北周。”路樱突然唤他。 “嗯?” “你妈怀你时是不是没产检?” “......” “又或者,”路樱一字一句,“是生你时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金北周没扛住,在手机这头猝不及防地低笑出声。 这小祖宗是直奔着取他狗命来的。 路樱已经把电话挂了。 金北周手机还举在耳畔,听着里面嘟嘟嘟的盲音,兀自傻乐。 果然舒坦了。 面前一道阴影罩住阳光,金北周眯眼,抬头。 陈奇跟他对视,再次道:“少主,您该回家了。” 金北周停了会,把指间没点燃的烟折进掌心,就着这姿势:“谁他妈你少主,别乱喊。” “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陈奇说,“也该知道先生的背景了。” 说到这,他认真道:“您该在太太有孕的消息传过去前离开,否则类似于地窖的事,怕还会发生第二次。” 陈奇不是在威胁他,只是在描述一个事实。 他站着,金北周坐着,可气场上,却莫名透着尊卑有别的阶级感。 金北周鼻腔溢出冷笑:“你对你弟弟倒是关心。” “您关他没用,”陈奇说,“他只是奉命行事。” 金北周嗤道:“奉谁的命?” 陈奇:“当然是先生的。” 金北周眼皮撩高:“你还真是不了解你弟弟。” “......” “绑我老婆,他为的可不是你们家先生,”金北周懒懒道,“他为的是他童年小伙伴。” 陈奇惊讶:“童年小伙伴?孤儿院的朋友?” “当年你被你养父母带走后,他也被一对夫妻领走,”金北周不疾不徐,“而这对夫妻呢,有个女儿,没过几年,这对夫妻死于一场瘟疫,女儿被金家收养,你弟弟无家可归,下落不明。” 闻言,陈奇略一思考便串联起来,震惊:“是金莓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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