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得和其他的族老们商量一下。”老三爷难得的心平气和,开始拖延时间。
沈寒笑得狷狂:“三族叔,我现在就带人去砸。”
说完立时就站了起来,满目阴沉:“这牌坊不砸,我女儿的事情恐怕好不了,也免得族老们一再地找我的麻烦,没事也得找点事出来,明明淮安王府已经给了证明,还在败坏我女儿的名声,要我女儿的性命,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
最后一句,沈寒声音颤抖,眼底带上一丝疯狂的暗红。
抬步就往外走,一边喝道:“来人,去找人手。”
“站住!”老三爷气得全身都在哆嗦。
沈寒脚步不停,仿佛没有看到似的,几步就出了门口。
几位族老追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院子,身后不少家仆跟着,气势汹汹的就往外冲。
“三哥……怎么办?”老七爷真的慌了,为了这个女儿,沈寒是真的什么也不顾了!
老三爷狠狠地一跺脚:“走……我们去看看。”
“要不要……要不要真的除族?”老四爷咬牙恨声道。
“你想全族跟着一起死吗!”老三爷气急败坏的,那件东西是族中一直藏在族中的祠堂里,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道沈寒是怎么知道的,居然找到了,这是前朝皇室的封赏旨意。
封赏的是其中三块贞节牌坊,一下子连封了三块,沈氏一族的无上殊荣,可偏偏前朝皇室在封赏之后,马上倒台,被夺了江山。
这道封赏的旨意,沈氏一族再不敢拿出来,偷偷藏了起来。
这是沈氏的荣耀!
这东西若是真的送到衙门,呈到皇上面前,沈氏一族绝对讨不了好,真的可能被灭族。
“三哥,他真的砸了牌坊怎么办?”老七爷一跺脚。
老三爷用力地闭了闭眼睛,身子晃了一下,不得不做决定:“跟着他……一起砸!”
“三哥!”老四爷惊叫一声。
“砸!”老三爷狠狠心道。
眼下这种时候,真闹出来,他不得不跟着砸,就怕沈寒疯了一样把事情闹出来。
“砸便砸了!这是我们沈氏一族的决定,不是沈寒一个人的意思。”老三爷不得不退让,只恨安氏母子不争气,把个沈寒激怒到失智的地步。
跟一个讲道理的沈寒,他还可以以辈分压一压,现在的沈寒,他只能跟着做。
“三哥!”
“三哥!”
“走,我们一起去砸!”老三爷心口钝疼,却又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事到如今,若想保命,就只能砸牌坊。
不能和沈寒真的撕破脸!
“这是全族的决定,是对你家里事情的一个交代,一个给皇家的交代,你错了,我们都……错了!”
老三爷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是族中的罪人,他没有守住祖宗的基业,长兴沈氏百年的荣光,终究是败在他的手上。
最后几句话一出,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就倒。
“三哥!”
“三哥!”
“沈盈夏回来了吗?”沈盈春靠在床头,问道。
“姑娘,就算她回来,也得先去见族老,姑娘放心,这一次她必死无疑。”她的大丫环香玉,送上才煎好的药道,笑道,“夫人和大公子都去了前厅,族老们这会都在前厅等着她回来。”
所谓的她,当然就是沈盈夏。
“这个贱人怎么还不去死!”沈盈春恨毒地道,看向镜中的自己,一个小丫环举着镜子呈在她面前。
镜中的她,脸上不少血痕,原本秀美的脸,肿胀一片。
是沈盈夏这个贱人害她!
一定就是沈盈夏这个贱人!
明明当时该出事的是沈盈夏,沈盈夏才会遇到京兆尹府上的这个疯了的姨娘,她会把沈盈夏推下去。
当然,这个姨娘也会死!
一个疯了的妾室,为什么会把沈盈夏推下去呢?
那个时候沈盈夏已经死了,她们想说什么便是什么,可以把之前的事情撕出来,说沈盈夏其实早就失了贞节,当时和京兆尹府上的公子、仆人厮混的就是沈盈夏,后来她跑去了承安郡主的灵堂,逃过了一劫。
这事让死了儿子的姨娘知道,还不得撕了沈盈夏?
这才有了把沈盈夏推下山崖的结果。
沈盈夏死了,疯了的妾室死了,就算有些疑问,也不会有人注意!只要大肆地宣扬沈盈夏失节之事便可。
一个死了的失节之女,谁会为她出头?
可现在,为什么出事的是她,沈盈夏,除了沈盈夏,没有第二个人!
“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还没死!”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举着镜子的小丫环手一哆嗦,镜子落地。
内屋的门被踢开,沈盈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二个粗使的婆子。
“你……你……”沈盈春瞳孔剧震。
“把她扔出去。”沈盈夏冷冷的看着沈盈春。
“我看谁敢!”沈盈春急了,两个粗使婆子犹豫着不敢上前。
“不敢动手?等下一起送到庄子上,好好去侍候你们的二姑娘!”沈盈夏冷声道,这是自己的院子,这里也是自己的卧室,沈盈春过来,居然依旧住在这里,还真的是当自己必死无疑。
一听要送到庄子上去,再想想沈盈春之前的确是送去庄子,如今这处清轩院的主子是大姑娘,二姑娘已经失势了。
二个婆子对望一眼后,不敢再迟疑上前就要去拉沈盈春。
沈盈春伤得不轻,两个婆子过来一拉,疼得她尖叫连连,偏两个婆子拉着她就往外去。
香玉扑上前去拦,被雨滴一把扯过来,狠狠地给了二个耳光,之前去给姑娘炖汤的时候,就是香玉抢了大部分的食材,打了她巴掌,只给她留了一点点肉汤,那是姑娘补身体的汤。
不只是那一日,还有以往,香玉不只是折辱自己,还折辱姑娘。
想到以往种种,雨滴冲上来就动手。
香玉失了先机,被打得晕头转向,倒退着往后几步,重重地撞到了桌子一角,疼得尖叫起来,再抬头看到两个婆子,居然真的拖着姑娘往外去。
“狗奴才,你们敢!”香玉顾不得雨滴,尖叫着扑向两个婆子。
无奈还是晚了,沈盈春被两个婆子拖出去,直接扔在外面。
“沈盈夏,你找死!”爆裂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过来,沈慕林看到眼前这一幕,目眦尽裂……
“穷兵黩武,莽夫所为,”罗轻容闻声看去,原来是梁元恪的姨表弟蒯展白,这人以前她也是常见的,是新一辈中少有的神童,十八岁便探花及第,也是梁元恪的智囊之一。
背对着门口的高宗,身子明显的一震,正乱着,却见武昭仪的身子又是一软,倒在了众人手上。
今天是上官凤失踪的第十六天了,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司徒雨泽的心竟然有片刻的欣喜,她失踪了,会不会是她不想嫁给轩辕夜逃跑了。
想前来搭讪的人也有,但是他们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氛围她们不是看不懂。
王海涛忍不住连续的咽了咽口水,就看此时的冯甜甜已经完全迷失了,不断的摇着头,抓着她乌黑的头发,随意的姿势,都极尽撩人,比专业的动作片演员还要动情,好似急需要宣泄一样。
第一线的士兵突然停步,双手搭住战友的肩膀,第二线的士兵瞬间跃上了第一线士兵的肩膀,第三线同时跃上第二线士兵的肩膀,依次类推。
“他们不能在一起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调向门口。
“想不到涛竟然这样狠”南宫谦看着他的双腿说,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而且骗得这么惨,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不得不说董言涛这步棋走的真决。
“王海涛,你敢发誓,昨天在车上没有对我动手动脚。”马舒雅突然脸色一沉,冷冷的望着王海涛。
墨卿才刚抱着景然出了锦衣卫的大门,就见传旨的太监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梁元斌的话,凝练的杀气外放,犹如实质一般铺天盖地的向梁元斌冲击而去。
何薇看着信息,呵呵的乐了,为什么不再年轻的人反倒是可爱了许多?
梁思棋无奈,瞪了景恬一眼,不过那红肿的眼泡一点威力都没有,景恬回以轻笑。
“状况恢复得很好,今天再输一次液就可以拿了药回家吃了。”主治医生笑着说道,语气十分亲切。
何薇当然也很高兴,同时也很担忧。毕竟现在他只是意识清醒了,若是四肢能动了她才能放心呢。
“我在外面等你吧,一会儿帮你上药,你全身都是伤,自己肯定上不好。”贺子衍说道。
东方烁被侍卫待下去后,皇帝有些虚脱的跌,坐在了龙椅上,脸色十分的难看。
在基地里只知道内斗用拳脚解决事情的人哪里会是一只半尸的对手,就算他们费了不少功夫弄来了一些枪,但如果是打不到对方身上,那拿在手上不就是一块废铁吗?
马车离去前,慕晚歌掀开车帘一角看了一眼,见他仍然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不知为什么感觉有种可怜的意味。
想通了之后,牟子若也不敢太过分心,继续吸取魂湖之中的力量。其他人也抬起头,看了白露一眼,继续闭上眼,努力的压制和炼化体内的力量。
这原本是想去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结果不但没有表现成功,反而还失职了,这下自己这未来可就坎坷了,搞不好还会被喷一顿被骂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