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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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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月迟要绑的,她说想试一试。 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牙齿咬着下唇,眼神有些荡漾:“反正...我们也没试过这种,不是吗。” 费利克斯笑容轻慢:“我们没试过的多了,3p,n交,难道这些都要和我试一遍?” 与此同时,手放在她臀上拍了拍:“还有这里,我们也没试过。” 姜月迟的身体往后退:“会疼。” “没事,做好润滑就行。”二人的身高差异,哪怕她坐在他的腿上,仍旧可以保持视线齐平。 男人的嘴唇很轻易地就含住了她的耳朵,从一点点啃咬耳垂,再到整个耳朵全部含进去。 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放大了,在他沉重的吞咽声中,湿热的口腔包裹耳朵的水声,还有暧昧的舔舐声。 他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引诱她:“会很舒服,爱丽丝。就像前面的第一次。” 耳朵分布着丰富的神经,姜月迟被亲的很舒服,像一只发-情期被人从尾椎摸到脑袋的小猫。 整个尾椎到头皮都是麻的。 好在她仍旧存在着理智:“嗯...前面…也很疼。” 听到她的话,费利克斯很轻地笑了。 他的嘴唇仍旧没有离开她的耳朵。因此他的这声笑无比清晰地落进她的耳中——和他的舌头一起。 “但是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她耳朵一红:“...我们还是用中文交流吧。” 她觉得可能是英文词汇量过于匮乏,所有导致了这些洋鬼子说话过于直接,丝毫不懂什么叫做婉转。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同意了。 “爱丽丝,我用手指帮你?” “啊!”她急忙捂住耳朵,不想继续听下去。 看来不是语言的问题,是他这个人的问题。 这人的字典里不光没有"尊重"这个词汇,"婉转"也没有。 至于最后究竟是怎么劝说他松口同意她将那些充满诱惑力的绳索套到腰上和胸口时。 连姜月迟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她承诺并发了毒誓,以后不会再对他的消息和来电视而不见。 她还以为费利克斯会舍不得她发那么毒的誓。电视里不都这么演吗。 男主听到女主发的毒誓眉头皱起,急忙打断她并让她闭上嘴。 而费利克斯,这个狠毒的洋鬼子,他居然嫌她的誓言不够狠毒。 好吧,喝水被呛到这种誓言的确…… 她不舍得发更毒的誓了,喝水被呛到在她看到同样可怕,她之前呛过几次,很难受,一直咳嗽。 他现场拟写了合同,并拨通律师电话。 双方签署下自己的姓名后,这份合同就具有了法律效应。 “爱丽丝,你知道我最喜欢和什么人合作吗?就是你这样的蠢货。当一个人觉得誓言能够决定一切时,精神病院就该和他发送邀请函了。”他吻她的耳朵吻的很入迷,舌头抵着她的耳垂来回的拨弄,然后张嘴轻轻含住整只耳朵,舌头从耳垂滑进耳道,沿着每一处轮廓轻扫。 他的爱丽丝很干净,干净到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吃掉她。 “我发过的毒誓足以消灭掉一整个国家了,爱丽丝。可我从未履行过任何一个承诺。” 姜月迟的身体被舔到酥麻,像是被豆浆泡软掉的油条。好在有费利克斯的右臂支撑着。他单手抱着她,如此强悍的力量和核心平衡。 一条手臂就能轻松将她抱起并固定住。 如果他的手臂能再软一点就好了,和他的胸口一样。 姜月迟觉得自己更像是掉进酒缸被泡软的油条,否则她此刻为什么会醉醺醺的。 “你太恶劣了,言而无信。”她控诉的语气听上去有气无力,没有半分重量。 没办法,谁让她被吻的这么舒服,她暂时对他讨厌不起来。 先享受他的伺候吧,等享受结束了再翻脸也来得及。反正她很擅长这么做。 费利克斯虽然有些时候说话很刻薄,但他说的话其实都很正确。 譬如他不止一次说她没良心,白眼狼。 男人漫不经心地轻笑,面对她的指控无动于衷。伸手去揉她身上的软肉:“我只和聪明人讲信用,看到蠢人就会忍不住想要戏弄他们。” 他说这番话时,眼底的笑优雅中带着危险。他真的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在这张立体的脸上,他的眼眸似乎比上次还要深邃了,大约是最近瘦了一些的缘故导致。 眉骨显得更加立体冷硬,看上去更冷漠,更难以接近。 偏偏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却将她抱在怀里,急不可耐地去亲吻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的睫毛,她的唇。 姜月迟几次想躲,最后都被他的手强势地按回来,固定住。 “这也是一种歧视,没有人不想变得聪明。” 她的控诉令落在她脸上的吻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轻笑,他靠在她的肩上笑,笑到肩膀轻颤。 “放心,我的好爱丽丝,聪明人在我这里的下场比蠢人更惨。我会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然后让他们变成一滩崩溃的烂泥。” 哪怕是现在,在亲口听到他说出这些话时,姜月迟还是后背发凉的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不能善良一点呢,费利克斯。 他捏开了她的嘴唇,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和她舌吻。 “我本来就是一个好人。但我也是一个生意人,没有人会嫌钱多。”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嘴角,“怎么流了这么多水,别的地方也是。是我吻的太急了吗。” 姜月迟终于想到那份合同。 “你说过的,同意我在你身上.....” 费利克斯略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点头。 他果然说到做到,脱掉衬衫。 “想绑在哪里?”他站在她面前,转过身,让她看得更加仔细。 伟岸高大的身材像一座高山一般,将她的全部视线给挡去。她的眼中只剩下他。 怎么能如此有魅力呢。她为这副极具诱惑力的躯体给了这个狠毒的坏人而感到遗憾。如果它的拥有者是个温柔顾家的好人,她现在恐怕已经和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也如愿生出了一个可爱的小baby。 她一直都希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虽然可能有人会认为她这么想很没出息。但她小学时的梦想就是结婚生子。 她太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为了让她看得更加清楚,男人贴心地弯下腰来。 宽厚广阔的肩背,柔韧壮硕的胸肌,劲窄内收的腰腹,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一览无余。 他的身材不穿衣服比穿衣服要更加性感诱人。 明明穿着一身笔挺得体的正装时,优雅中带着矜贵禁欲,是一位十足的绅士。可一旦脱掉衣服,就像是引诱夏娃偷尝禁果的那条蛇。 姜月迟脸红红的,伸手去搂他的腰。 他垂眸:“这里吗?” 她红着脸:“嗯,可以吗?” 他站着不动,将主导权完全地交给了她:“爱丽丝,我的身体现在由你做主,你可以决定还如何使用它。” 那先注册一个拼多多吧,新用户砍一刀力度更大。她那个三百至今还缺零点零一才能提现。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他那么多员工和下属,如果他们每人下载一个…… 当然,这样的话姜月迟是不敢说出口的,费利克斯一定会让她死得很惨。 于是她开始沉默。 她通常是通过费利克斯的上一句发言来决定自己下一句应该说什么。 可当这段对话从头到尾都由她来决定时,她反倒没了头绪。 “嗯...”她十分笨拙,先用他的领带尝试了一下,但它束缚住他结实强悍的肌肉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他的体温很高,毫无防备的姜月迟吓了一跳。 “好烫...” 他笑了笑,和她解释:“男人发qing时身体都会变得很烫。” 姜月迟无数次感慨他的直白。 他随便一句话都能让她面红耳赤很久:“那你现在..也是吗?” “当然,它现在胀的很疼。爱丽丝这么善良,会帮它的,对吗?” “怎么帮?” “先把它放出来,让它看看你。” 她时常觉得他一定具有诱惑人的能力,否则为什么她会点头同意呢。 男人气定神闲地继续开口:“看到了吗,它在和你打招呼,你不应该和它握个手吗,这是基本礼仪。” 那个丑陋的大东西脱离束缚之后,的确在抖动弹跳,并且有些剧烈,仿佛在渴求着什么。 渴求着被另一个更紧致的东西重新束缚住。 姜月迟和它打了招呼,握手示好,甚至还学着电视剧中那些绅士们的样子,上下晃了晃。 “我不太会。”她有些委屈,“礼仪老师没有教过这种。”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低沉,胸口的起伏相比之前也剧烈许多。 但他说话的语气仍旧循循善诱:“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爱丽丝。毕竟我曾经也是你的老师。” “应该怎么做呢?”她抬起头,眼神懵懂,一看就是一位好学的学生。 做老师的通常都喜欢这种学生,包括他也不例外。 “知道贴面礼吗,用你的脸贴住它,也可以给它来一个真实的亲吻。”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凑过去,主动用自己的脸贴了贴费利克斯的脸。 她忽略了他们自己的那个巨大的障碍物。用那双水淋淋的眸子去看他:“是这样吗,哥哥?” 她在外形上很有优势,至少扮起无辜装起可怜来,总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费利克斯的呼吸突然平复了。 渴求也没有刚才那么剧烈。 他垂眸看她,并没有开口。 反倒是她,脸上露出一些笑来,脸贴着他的脸来回地蹭:“哥哥的皮肤真好,我们班上那些白男同学的皮肤非常差,长满了闭口和粉刺,可是哥哥和他们不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对哥哥带有滤镜。” 她眨巴自己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哥哥知道是什么滤镜吗?” 费利克斯的喉咙突然变得无比干燥,心脏也罕见地抽动几下。 “说说看。” 她从他的脸一路蹭到脖子,身上的那股奶香味儿蹭的到处都是:“爱人的滤镜。书上说过,爱人的眼睛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是吗。”他挑眉,“那爱丽丝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了?” “成为一个好男人好丈夫的特质。”她把他夸的天花乱坠,配合她软绵绵的身体,心再硬的男人都能被哄的柔情似水。 姜月迟虽然对费利克斯没有这个把握,但她坚信,他听到这些一定会开心的。 虽然他和其他男人不同,但归根究底,他再厉害,获得的成就再多,地位再高又怎样,他的底色仍旧是一个男人。这是从他出生的那天就注定了的。 除非他是个gay。可他不是,他的性取向简直直的坚不可摧 当然,也不绝对。 他的性取向是姜月迟,是爱丽丝。——姜月迟如此想道。就算她是男人,是无性别者,是路边的一根草,是天上的一朵云。 她才不觉得自己是自恋,她是自信。费利克斯爱她,很爱她,这是她早就看穿了的事实。 否则以费利克斯的耐心和包容度,以及她日渐过分的一些要求,她恐怕早就和泰坦尼克号的遗迹一起在海底见面了。 究竟是怎样的勇气让她对着这样一张冷淡锋利的长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比他的外在更加让人惧怕的,是他身上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和磅礴气场。大约是从他五岁开始,他便不像寻常小孩那样纯真单纯。 因为恶劣的性格早就在他体内成形,他的想法超前于一切。 五岁就具有那么恶毒的思想。 “可是我很爱你,无论别人眼中的你是怎样的,有多可怕,我都无比的爱你,连你的父亲都比不上。” 男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用这张虚伪的嘴巴说出同样虚伪的话来。 “是吗,那和我的母亲相比呢?”他漫不经心地询问。 “母亲?”她停顿片刻后,摇了摇头,“没有可比性,费利克斯,我想你母亲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从得知你的存在,再到你出生,她的心情一定是无比雀跃的。” 他淡笑着发问:“你以后有了孩子也会如此吗。” “什么?”她愣了一下。 “将自己的孩子视为一切。”他笑的很平常,所以姜月迟无法分辨他究竟认不认可这种行为。 “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非常爱ta。” 费利克斯点头:“足够了。” “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智商的确和他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他身边的那些人总是能够很快就弄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大部分时间里,她总是需要他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但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 他仅剩的耐心全都给了她。 那些人之所以能够很快就弄懂他话中的意思,因为听不懂的早就被他给踹了。留下的都是优胜劣汰的聪明人。 姜月迟是例外。 无论她再蠢,再迟钝。 不是她非要留在他的身边,而是费利克斯需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我们不需要孩子,爱丽丝,你爱的人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至于她那个奶奶。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上次见到她,费利克斯就清楚她的寿命最多只剩下两年。 “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她说。 面对她的指责,他不以为意的轻笑:“爱的本质就是占有。你愿意我的心里有别人吗?”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愿意。” 他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因为她的这番话,脸色也变得分外难看。 片刻后,他又笑出声来:“是,同时还会有我和别人的孩子。” “骗人。” 她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他希望自己对他也存在同样的占有欲和独占欲。 他希望看到她因为其他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而吃醋发疯,变得不可理喻,又打又砸,又哭又闹。 她甚至可以扇他的巴掌。 哪怕她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的对他强制爱,他会很开心,并顺从地配合。 就像此刻。 他什么也没做,任凭她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双手都被她反绑在身后。 虽然绳结简单到他轻轻一挣就能松脱。 真是没用的爱丽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偏偏就是这么没用的爱丽丝,让他爱的无法自拔。 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虽然没办法对她做什么,但嘴巴还空着,可以肆意地亲吻她。 爱上废物的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嘲弄别人。 他更加废物。 他咬住她的舌头,惩罚一般地往外撕扯。她痛到发出一声娇呼,又被他悉数吞进口中。 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胡乱地吻。 好香,用了什么香水。 应该不是香水,爱丽丝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她顶多只会去超市购买大量的打折洗浴用品。 寒酸的要命。 他的吻沿着她的下颚线往下,含住她柔软的上唇,轻轻地吮了吮,松开,又含住,再松开。 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爱丽丝,想掰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腰上。 但是她现在一门心思沉浸在其他的事情上。 “下次记得提前看好教程。”他终于肯从她的脸上离开,看了眼她笨拙手法后,毫不留情的嘲讽。 女人微微皱眉,看上去似乎很委屈。她竟然开始和他拿乔:“你现在应该听我的!” 他敷衍地点头,显然也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她当然玩不出什么花样来,除了在他身上写字。 她知道他能看懂中文,所以干脆写了方言上去。为了不让他发现端倪,她自作聪明地说自己用英文再翻译一遍。 姜月迟是真的觉得自己很聪明。 即使她知道,那些方言费利克斯大概率也能看懂。 可是他仍旧默许了她将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词写上去。甚至在有人来时,他也同意了她的请求。 没有穿上那件足够遮蔽上身的衬衫,而是随意地搭了件外套。 在费利克斯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回来后,她又心疼地替他揉了揉。 他无动于衷地轻笑,拍开她放在自己胸口上肆意揉捏的手,让她去揉其他地方。 在这种时候,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与赞美。 “真乖,再用点力气。” 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卷腹的幅度也变得更大:“很好,就是这样。” 他伸手摸她的头,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嗯,再紧一点。摸摸这里,” 再厉害的人在这个时候都是脆弱的。姜月迟盯着那里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停了下来。 这引来男人的不悦,他微微皱眉。 可不待他开口发问,为什么停下。 她突然低下了头。 几乎是同一时间,费利克斯弯下了腰。 他的胸腔溢出难耐的低吼。 - 姜月迟整个人乱糟糟的,她的头发和下巴都很脏。但她顾不上清理,而是看着躺在沙发靠背上,陷入沉重喘息中的费利克斯发起了呆。 他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原来他的这一面,也... 也如此具有吸引力。 “在看什么?”他很快就恢复如常,支起上身,将桌上的烟盒拿过来,叼了一根在口中,点燃。 “没什么。”姜月迟站在那里,眼睛看着他的身体。 她写在上面的字迹被他的汗水洗去一部分,有些褪色了,但依稀能看见。而她送给他的那条"项链",此时仍旧戴在他的脖子上。还有胸口上的那枚月亮纹身。 很适合他。真的很适合。 他本身就是一条狠毒难驯的狗。 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有了主人。 是的,他的主人就是她。 这样的话说出去肯定不会有人信,她看上去如此脆弱,身材娇小,性子也软,还穷。 怎么可能让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心甘情愿地去听她的话。 当然,连她自己都不信。 - 姜月迟连续几天都很困,自然是那天导致的连锁反应。 挑逗费利克斯的后果她很清楚,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的反应会如此剧烈。 她甚至记不清究竟度过了几个日夜,窗帘好像时刻都是拉上的,而她的手机也被他收走扔了。 他不许她和自己在一起时,将注意力分给其他人。 “ailce,你看上去很疲惫。” 和她说话是她的同学。对方是一位中法混血,长得非常美。每次出现姜月迟都会被她惊艳到。 她勉强支起精神:“我没事,你呢,昨天睡得好吗?” 对方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昨天忙着搬家,根本没时间休息,本来打算请假的,可惜阿尔杰教授临时有事,换了其他教授来上课。” 阿尔杰教授。 姜月迟记得这个名字,费利克斯的朋友。 如果算的话。 “你怎么突然决定搬家了,之前那个房子不是很满意吗?” 姜月迟的问题成功点燃她的怒火:“糟糕透了alice,你还记得最近的新闻吗,那个连环杀人案。” “记得,这段时间都到处都在讨论这个事情。” “杀到我住的那个地方了,就在离我不足一千米的地方。所以我才决定搬家的。” “天呐。”姜月迟心有余悸,“还好你搬家了。” “对啊,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办案的,都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抓到凶手。” 她们的闲聊没有持续很久,教授的到来打断了一切。 姜月迟上完今天的课需要直接去公司,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突然开始理解费利克斯了,长期高负荷工作,想不暴躁都难。 好吧,她还是无法理解。费利克斯压根不是暴躁,他是恶毒,并且还不具备宽容心。 唉,他要是能善良一点该多好,那么除了做饭难吃这一点,他简直就是做老公的绝佳人选。 - 姜月迟觉得男人的作用就是这个,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劳下,有个结实宽广的胸膛让你靠一靠。 夜晚十一点,她给费利克斯打去电话,哭的很伤心:“我做了个噩梦,我梦到有人在追杀我,你能来陪我吗?” 他的声音少见带着疲惫,天生冰冷的声线此刻无比低沉。 “如果你想要梦想成真,我可以现在就安排人去暗杀你。” 好吧,他一定听出了自己是在撒谎。 怎么能有人聪明到这种程度。 唉。 姜月迟被迫变得老实:“好吧,我没有做梦,但我的确睡不着,哥哥,你现在能来陪陪我吗?” 电话那边安静几秒,他的语气仍旧冰冷,却还是妥协了:“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她当即拒绝,“我想让你来找我。” 他咬牙切齿:“听着,爱丽丝,我不可能去住你那个连窗帘都是摆设的贫民窟。” 她和他保证:“这次的窗帘质量很好,不是赠品,是我自己网购的。透光不明显。” 不等她说完,费利克斯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没礼貌。 她对着挂断的手机骂了一句,然后有气无力地躺了下来。 白天同学和她说的那些话的确吓到了她,虽然她居住的地方和案发现场相隔很远,但谁知道这种小概率事件会不会被她遇到。 毕竟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倒霉。她的运气几乎就没有好过。 或许是黑夜具有放大悲痛的能力,她此刻变得格外想家。 想早就去世的父母,想在中国的奶奶。 她好想回去。 如果有家人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她想结婚的原因就是这个,她真的很需要陪伴。 费利克斯的到来暂时缓解了她的悲痛,看着出现在门外的男人,她眨了眨眼,似乎对于他的出现有些难以置信。 甚至还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 然后在男人稍显难看的脸色当中,扑到他的怀里:“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原来真的是你。” 费利克斯将她拉开,她继续往他怀里扑。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终于不再拉开她,而是任凭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占尽便宜。 他微微皱眉。这种感觉仿佛他是送货上门的鸭。 姜月迟知道他在生气,但她假装不知道。她演戏很有一手,最近演技更是日益精进。 “我说了,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会让你...” 他低沉的警告被她的亲吻堵了回去。 亲吻结束之后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他干净的脸颊:“我知道的,盛傲,我知道你其实最心疼我了。” 他身上有一股很淡的烟草味,她知道,他应该是来的路上抽烟提神了。 他陷入疲惫时,往往都会点一根烟,或是喝一杯咖啡。 无论是穿着还是发型都很随意,或许接到她的电话他就出来了。 黑色毛衣和深色长裤,至于头发,应该是出门时随意地伸手抓了抓。 他其实更适合这种有些凌乱的抓发,额前不规则的落发将硬冷的眉骨遮去几分,消减了几分他身上的锐利和成熟。 看上去颇具少年感。她想起他波士顿的老家里,那张拍于他大学时期的照片。 现在的他和那时候很像,如出一辙的英俊。 姜月迟一直很好奇他的少年时期是怎样的,她对他过去的认知似乎只有那段录像。 录像中的他有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狂妄。 那个被他殴打欺凌的学生,在他面前犹如一只蚂蚁,毫无还手的能力。 那么她呢。如果她真的和他在高中时期相识,是否也会变成一样的蚂蚁。 不,她在费利克斯眼中,顶多是需要显微镜才能找到的细菌。 他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她。 是啊,他们之间距离本就天差地别。可是那又如何,他如今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 回到房间后,姜月迟给他倒了杯温水。在这之前她曾询问他喝点什么。 “饮料还是...咖啡?” 他简单地扫了眼冰箱内那些廉价的瓶瓶罐罐:“温水,谢谢。” “哦。”她走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温水。 “你几天没休息了?”看到他眼底罕见存在的疲态,她有些心疼。 男人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漫不经心的答:“原本只是三天,多亏了你,现在变成四天。” “.....”听出了他话里不着痕迹的阴阳怪气。 他难得可以休息,却被她一通电话给叫醒。 他的时间就是金钱,以亿为单位。 可陪伴她换来的,仅仅只是浪费了一夜的时间。 然而这个给他带不来任何价值的女人,却像一只缠人的野猫,踮着脚在他脸上亲来亲去:“我以为你不会来,可你还是来了。盛傲哥哥,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冷笑:“是吗。” “当然啦。” 他认为她的父母的确很会取名,他开始改变原有的思想了。 她的名字并非是强行被加上了一层含义。 爱丽丝笑起来时,她的眼睛和月亮很像。也很像纹在他胸口处的那枚月亮。 - 入夜后的街区非常安静,这里除了一些室内派对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 灯红酒绿的酒吧和赌场在市中心,距离这里相隔甚远。而费利克斯,正是从灯红酒绿的地方来到这个贫瘠之地。 房间内的灯光无比昏暗。 男人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拉过来,让她的大腿压在自己的大腿上方,二人保持这样面对面的姿势。她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于哪怕不低头,明亮的灯光也能让她一目了然。 “不能...换一个姿势吗。”她轻声请求。 他轻笑,从容不迫地卷腹:“你不是一直想要公平吗,这已经是最公平的姿势了。放松,你太紧绷了。” 可这也是最羞耻的姿势。 “那..把灯关了。我有巨物恐惧症。”她提出最后的请求,甚至不惜编造出一个荒诞的借口。 他的笑带了几分调侃:“还是开着吧,我怕进错洞。” 她忍无可忍:“又不是打台球,怎么可能会进错!” 当然,她的请求最后没能得到通过。费利克斯就是为了更清楚的看到这种时候的爱丽丝。 她是个保守又open的女人,思想保守,身体却忍不住对他open。 好在只是对他。 所以每次看到她红着脸,欲拒还迎地配合他迎合他,精神上获得的愉悦比身体还要强出百倍千倍。 “搬去我那里住吧,爱丽丝,或者我另外给你一栋楼。你这个地方实在太破旧了。”费利克斯又开始利用金钱诱惑她。 姜月迟没什么太大的物欲,有个住的地方,能吃饱饭,然后顺利完成学业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觉得住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她轻轻咬着唇,忍耐着。 他嘲讽地冷笑:“好到不敢发出声音,害怕被隔壁听见?” “....” 这个房子最大的弊端就是隔音差。她也是住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周围都有住户,如果让他们听到这些动静,下次见到她会羞愧到想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的。 “不用,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比我刚...嗯...”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刚刚被碰到很舒服的地方。 “比我刚来美国时住的公寓要好。” “是吗,原来那是公寓啊。我还以为是难民临时收容所。”他真的很擅长阴阳怪气。 好在姜月迟早就习惯了,她压根就不在意。 “就算那是难民临时收容所,你也陪我住了一阵子,不是吗。” 他隔三岔五就会来找她,甚至在她那里留宿。虽然嘴上挑三拣四,但也没有真的找人将那里夷为平地。 “奶奶说过,嘴巴硬的人,心肠都是软的。” “我总算知道你祖母的后背为什么会像回旋镖一样弯了。”他冷笑一声,“替你背了这么多锅,能不弯吗。你奶奶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还说姓费的都是好人。” 他立马皱紧了眉:“谁姓费?” “呃..我说错了,是姓盛。”她急忙改口,总是叫他费利克斯都差点忘了他的中文名叫盛傲。 盛傲。就连名字都如此狂妄自大。不过她不想通过他的名字来点评他这个人。 因为名字是他妈妈为他取的,至少在取名时,他妈妈对他抱有着正向的期待。 她一定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志向远大,骄傲自信的人。 实际上,他也的确完成了他母亲对他的寄托。 只是志向过分远大,也过分骄傲自信了。 她拒绝搬去他的住所,费利克斯也懒得继续勉强她。 如果在之前,他哪怕是逼迫也会让她强行搬过去。 改变是潜移默化的,姜月迟早就发现了,现在的费利克斯很好哄。 比从前更加好哄。 他仍旧吃之前那套,但比之前更好取悦。 “随你。”他完全是靠腰腹在动,核心力量真的很强。姜月迟甚至能看清他腹部肌肉隆起的青筋,蜿蜒曲折的将那层皮肤给撑开一道道性感的弧度。上手去摸,甚至还能感受到它们跳动的频率。 男人的身体都是如此吗,还是只有他的格外吸引人。 爱丽丝对男人缺乏了解,成长路上唯一能够引导她长大的男性也过早的缺席了她的生命。 费利克斯应该是她接触时间最长的男性了。姑父不算,他认为姜家太穷,所以几乎不和这边来往。 姑姑时常告诉她,男人就得趁早找,晚了好的就都被挑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歪瓜裂枣。 她没有将姑姑的话听进去,却阴差阳错的按照姑姑说的话去做了。 她的确找的很早。二十岁就给自己找好了另一半。 如果她再晚一点的话,可能他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被谁捷足先登。我是摆在橱窗上供人挑选的货品吗?”他的眼眸眯成一道危险的弧度,那双暗蓝色的眼眸折射出阴冷的光。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姜月迟偏头吻了吻那只就快掐上她脖子的手:“我只是在庆幸而已,费利克斯,还好我当时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还好我看及时看到了你。你和我青春期幻想的伴侣一模一样。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毛衣被她用手推了上去,能够清楚地看见腰腹,至于最吸引她的胸大肌,由于上宽下窄的倒三角比例,衣摆轻轻勒住胸口下缘。但饱满的弧度完全将毛衣撑至紧绷,轮廓一清二楚。 她说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告白:“我很爱你,费利克斯。” 这句话说完后,灯被关掉。属于她的最后一丝光明也荡然无存。 她还处在突然黑下来的愣怔当中,下一秒,男人极具重量的身体压了下来。 他甚至还贴心地用手肘撑在她的身侧,以免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担心压疼或是压坏了她。 “睡吧,爱丽丝。”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处,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嘴唇碰在她皮肤上的触感。 好柔软。 他此刻的心脏是否也和他的嘴唇一样柔软。 她伸手回抱住他:“不继续了吗?” “就这样吧。”他拍了拍她的臀,“别乱动。” “哦。” 姜月迟蜷了蜷身子,将自己窝进他的怀里。 她喜欢这个睡姿,就好像婴儿重新回到了母体,那种被包围被保护的感觉,是对她而言最有安全感的一种睡姿。 她睡的很熟了,依稀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拍打她的后背,动作很轻,且十分具有规律。 像哄婴儿入睡一般。 模模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抱着她进了浴室,温水从她身上流淌,伴随着男人的手指,为她清洗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实在太困了,懒得动弹,也懒得睁眼。 她似乎在梦中将对方当成了妈妈。她靠回他的怀里,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母乳喂养。 她就知道,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哪怕是在梦里她也没有推开自己,而是在停顿片刻后,很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梦里的姜月迟似乎只有几个月。 还是个小婴儿。 她听见妈妈问她:“爱丽丝,你想出现在我的遗嘱上吗。” 真奇怪,妈妈的声音居然...如此低沉,像男人的声音。 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吐出口中的奶嘴。 理所当然的开口:“当然,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 她尚在梦中,半梦半醒的阶段。 “好宝宝,好孩子。”额头似乎被人亲了一下,她再次被抱进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宽阔,结实。 比起妈妈,更像是男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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