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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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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和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她的狗就暂时寄养在了他家的牧场。 当然不是为了给费利克斯腾位置,而是她思考再三,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杜宾本来就需要大的活动空间,她平时带它出门遛狗的时间又非常有限。费利克斯家里的牧场她去见过,很大,非常大。 她仍旧觉得他的那句话不具备真实性。 太梦幻了,所以显得虚假。 那几天一直刮大风,南边起了大火,烧了很久,整个天空都雾蒙蒙的。 刚好姜月迟的房子就在南边,马上就要烧到她这里了。 于是在种种不确定的因素促使下,姜月迟不得不暂时搬去费里克斯家里短住。 她非常感谢他收留了自己,但还是提前拟写了一张合同。 第一条——性-爱需要经过女方同意,且男方不能在女方睡着后随意进入她的房间,并进入她的体内。 至于第二条,一次时长不能超过一小时。 这已经是她的体力极限了,一小时内她能拥有一个舒适的体验,一小时之后,她所收获的只有红肿和酸痛,和第二天直不起来的腰,以及并不拢的腿。 费利克斯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那份她手写出来的合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后笑了:“一个小时,我打飞机都不止一个小时。” 她惊于他为何能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他笑了,话里带着轻嘲:“我们洋鬼子的字典里没有婉转这个词语。” “......”她沉默不语。 无论是称呼,还是这句话,都是她曾经用来在心里偷偷吐槽他的。想不到他全都知道。 但他还是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利落优雅的字迹,和他本人很像。 那份合同一式两份,姜月迟宝贝般的收了起来。 费利克斯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宠溺地笑了笑。 回到熟悉的地方,又看到熟悉的朋友。 ——米歇尔。 原本她是打算干完今年就回国结婚的,但因为一些原因,她选择退婚。 其实姜月迟和费利克斯也有很温情的时候,只是姜月迟总是记不住这些。费利克斯坏的一面带给她的冲击力太强了,人的大脑总是会优先将这些保留下来。 米歇尔永远记得,爱丽丝有一次感冒,Aaron先生一晚上没睡,在旁边照顾她。 她半夜说梦话,口渴,他倒了杯温水,用吸管喂到她嘴边,哄着她喝下去。 虽然这么说有些老套,更像是会出现在一些烂大街的影视和小说中的台词。 但事实如此,Aaron先生从未如此有耐心过。一位稳重成熟的年长者,第一次将自己的温情给予另一个人。 甚至不是施舍,而是给。因为当时的他身上并无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他单手托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点一点地喂她喝完药。 病中的爱丽丝也很乖,让她喝药就乖乖喝,即使苦到眉头都皱起来了。 所以米歇尔始终觉得,他们哪怕分开了,也总会复合的。 因为他们都对对方有感情,即使爱丽丝遇到问题喜欢逃避,但Aaron先生最擅长解决问题。 他强硬的占有欲让他绝不可能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和人松手。 他会攥住,紧紧攥住,不给其他人一点机会。 这种强硬霸道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反而是一剂强有力的解药。 因为他们目标明确,不会内耗也不会退缩。一旦确定了目标,就会发起猛烈的攻势。 不给对手一点机会,宛如野兽一般原始的侵略性,但会在经过上等人的理智洗礼,然后化为无形的掠夺。 Aaron先生击垮了那么多企业和资本,他的手段除了狠之外,更多的是精明的布局。米歇尔十分清楚Aaron先生有多聪明。 他不仅仅只是冷血,他同样也很擅长怀柔。 书房内,费利克斯点了一支烟,他站起身,踱步到那张单人沙发旁,手轻轻地拍在男人肩上:“这些事情其实很好处理,不是吗。奥布里先生,船是从x海出发的,那片海域无人管辖,你的船翻了,货物沉底,保险公司赔偿你的损失。你来找我,是希望我再给你一笔安葬费吗?” “不是...”沙发上的男人身体轻轻颤动,肩上那只手分明没有任何重量,他却觉得压的他喘不过气。 从他走进这间书房开始,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就令他窒息。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没办法挣扎,也不敢。 他无法预估面前这位男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 明明给人的感觉是一位具有绅士风度的年轻男性。他真的太年轻了,甚至不足三十岁,所以自己才会对外界那些评价嗤之以鼻。 “据我所知,您在普阿岛建了几家加工厂。” 他脸上的笑停了,那根卷烟在他手中被捻的很细,他一口都没抽。 烟是奥布里递给他的。 不抽来路不明的烟,是费利克斯从小就有的习惯。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知道这根烟里有没有夹带违禁品。 爱丽丝出生在禁毒大国,从小对这种东西深感痛恨,他自然不可能去碰。 这是和她结婚的基本觉悟。 看来得找个机会让她知道自己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用心良苦,他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讲究利益最大化。 他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做的所有好事必须得广而告之。 为了避税捐的那些钱,让他至今都在慈善榜上排第一。 每年福利院那些小家伙们都会给他写很多封感谢信,甚至还会赠送他自己亲手做的礼物。 这些东西自然到不了费利克斯的手中。廉价的感谢和一文不值的心意。与其这样,不如抓紧长大,然后成为他的最佳劳力。 “奥布里先生是觉得我为了搞垄断,在你的货轮上搞了手脚,所以才导致沉船?” 对方的手开始颤抖,额头生出许多冷汗,甚至连西装都被汗水淋湿了:“我不是这个意思,felix先生,我....” 费利克斯叹了口气,重新坐下,这次他打开了一旁的雪茄柜,从里面取出一根。 “你能这么想我很失望。如此巨额的赔款,如果是人为造成的,你投保的那家保险公司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给你打款。”他刻意停顿,夹着雪茄的那只手搭放在沙发扶手上,硬冷的眉骨抬起,“还是说,你认为保险公司也和我有关?” “没有,我只是...一点猜测。”对方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费利克斯再次叹气:“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惋惜,好在没有人员伤亡。我女朋友的国家有句广为流传的话,破财消灾。往好了想,说不定本该永沉海底的是奥布里先生,现在被一堆死物替代,这是好事。” 他今日的穿着是AllBck,黑西装黑衬衫,甚至连腕表都是黑的。象征身份的表盘折射出锐利的光。 高挺的鼻骨上佩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淡化了他眼底的凌厉与冷淡,呈现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温和。 他身上的磅礴骇人的气场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段。 这番话,被奥布里擅自理解成威胁。 费利克斯说:“我讨厌自证,但如果您仍旧怀疑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可以接受警方的调查。” 奥布里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今天本来是针对这件事来找他讨要一个说法的,他想过费利克斯会咬死了不承认。 他甚至还提前准备了录音笔,就是为了套出他的话。 可对方缜密到没有丝毫破绽。 奥布里把心一横,手伸到外套口袋里,自己如今也算是一无所有了,无论这件事和费利克斯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他都认准了是他害的自己。 可是手伸进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那个冰冷沉重的物体。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轻轻挑眉,修长的手指勾着那把手枪的扳机,在指尖轻轻转着圈;“是在找这个吗,奥布里先生。” 他的脸色更加惨白,是什么时候...... 费利克斯笑了,将枪扔还给他:“这批次是瑕疵品,容易打穿自己的脑袋,奥布里先生如果对枪械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地下室看看,里面都是我的珍藏,你可以随意选一把自己喜欢的。” -- 姜月迟写了一晚上的论文,肚子有点饿,打算去一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刚好碰到一个脸色难看的男人从费利克斯的书房内出来,他的脚步有些不稳,腿发软。 头发湿透了,穿着看上去也有些衣衫不整。 甚至还需要被人扶着才能下楼。 姜月迟迟疑了一瞬,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在一起。 难道她和费利克斯分开的这段时间,他终于找了其他发泄压力的方式? 她一阵恶寒,甚至连头皮也开始发麻。 好..好恶心。 男人漫不经心的从书房里出来,让佣人进去打扫一遍,全方位消毒,哪怕是一个小角落都不要放过。书架上的书也要重新拿下来,一本本擦干净。 直到此刻,姜月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的洁癖非常严重。 他甚至不允许空气中存在自己不喜欢的味道。 姜月迟往他的裤-裆看了一眼。 是正常沉睡状态下该有的轮廓和形状。 “...”估计是已经完事儿了。 她在心里暗自揣测他。明明她是最清楚他在这方面的习性的。哪怕完事儿了,那玩意也不会立刻恢复原状。 “什么时候出来的。”他似乎心情不错,就连说话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愉悦。 “呃...我刚出来。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单挑眉:“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转身就要往楼下走。旁边是电梯,但通常用不到。 除非需要去顶层的储藏室。那里放着很多古董和珠宝。部分是费利克斯在那些慈善拍卖会上拍到的,部分是从各种渠道得来的。 每次家中来了客人,费利克斯都会让佣人随便取出一件当作赠礼送给对方。 如此贵重的珍品,那些人似乎并不开心,脸上甚至有为难。 仿佛一旦收下,就会有把柄被人捏住。 对此,费利克斯只是笑着和她解释:“可能他们受之有愧,毕竟这些是为了做慈善特意拍下的。之所以送给他们,不过也是为了时刻警醒,让他们做个好人。” 他多善良啊,可外界总是误解他,出了任何不好的事情就往他身上扣。 他兢兢业业做慈善这么多年,捐出去的钱就可以组建一个小国家了。 而此刻,男人的心情显然很好,从容不迫地走下楼梯,甚至还轻轻哼起了歌。薄底皮鞋踩在地毯上,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 待客不穿拖鞋,这同样是他自幼接受的礼仪。 姜月迟记得那段旋律,她曾经在教堂陪他做礼拜时听到过。 那是一段具有神性的曲子。此时被他哼唱出来,却有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姜月迟不想吃他做的饭,家里厨师那么多。 可她又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姑姑说过,男人就是得哄。 你哄多了,他自然就会将家务全部包揽过去,否则什么都是女人在做。 虽然姑姑的择偶观和婚姻生活都过的一塌糊涂,并且姑父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被几句好听的话给蒙蔽的男人。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钱。 姑姑不给他钱就会挨打。 姜月迟抬起头,看着厨房里那位脱掉外套,卷起衬衫袖口,正在做漫长的清洁步骤的费利克斯。 他就很吃这一套。 轻言软语甚至比毒-品还要让他上瘾。 适时的和他撒娇,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放心,这是我最拿手的,不会难吃。” 他端着刚烤好的牛排出来,三分熟,肌红蛋白宛如血液一般流淌出来。 她觉得吃这个和追着被太阳暴晒的牛屁股啃没有任何区别。 “我想吃全熟的。”她有些为难地用手推着盘子远离自己,生怕上方的"血液"流出来。 费利克斯垂眸看了她一眼。他的眼里其实没什么情绪,脸上也是,但不妨碍姜月迟自行在脑海里帮他补上。 她就像是在做完形填空一样,在他眼里加上一行字。 “没品味的穷酸鬼” 好吧,她在心里骂他,自大的洋鬼子。 那块直接扔掉了,他重新给她煎了一块全熟的。 这种上等的牛肉非常鲜嫩,全熟根本体会不到。但姜月迟还是更习惯吃全熟的。 吃饭的时候,她又想到那个男人。 非常符合姜月迟心目中的白人超模长相,身材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那种,虽然和费利克斯相比,还是过于黯然失色。但和他比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她放下刀叉,起身离开,又被费利克斯拉回来。 “什么眼神。” 姜月迟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她说:“我吃饱了,想去休息。” 他用脚将她身后的椅子拉开,让她重新坐下:“有什么话现在说,我不记得我有做任何让你不快的事情。” 她沉默一瞬,才敢开口:“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费利克斯皱起眉:“什么味道?” “其他人的味道。” - 半夜十二点,姜月迟被折腾的够呛。她拿出那张住进之前签好的合同:“上面有签你名字。” 他直接揉成团扔了:“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的一张废纸,上面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我的签名。你如果喜欢,可以撕下来珍藏。” 费利克斯的衬衫扔在地上,她的内衣内裤凌乱的散落在上方。仔细点看,甚至还能看见被扯烂的棉质布料,和扭曲变形的金属搭扣。 “闻仔细了吗,小月亮,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他不顾姜月迟的挣扎,强行将她拉了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闻。 姜月迟其实早就相信他没有和其他人保持不正当的肢体关系。 他没必要骗她。就算他真的和人睡了,也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她。 反正她没有资格和能力去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姜月迟总是将事情想的很糟糕。费利克斯的三观还有他的人品,以及他的恋爱观和家庭观。 在她看来,他就算结婚了恐怕也会出去乱搞,有了孩子也不会倾注多少感情,顶多会满足ta物质方面的需求。 反正他最多的就是钱。给钱也是最省时省力的方式。 可姜月迟和他截然不同。虽然她从小生活在穷苦缺钱的家庭中,她清楚钱有多重要,但同时,她认为爱更加重要。 在有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小孩是不一样的。 费利克斯完全是个例外。 他获得了很多爱,可他又不在意那些爱,更不可能将他曾经获得的爱带给其他人。 他没有因为那些爱变得阳光,反而利用他们的感情获取了最大的利益。 - 费利克斯的确很愤怒,他的情绪都发泄在力道上了,他相信爱丽丝能感受到。 他的腰腹都快摆出虚影了,姜月迟的声音被撞散,只能发出一些破碎音。她整个人颠上颠下。甚至连头都开始发晕,像是在玩速度非常快的碰碰车。 “厕...我要....尿....” 随后是一阵带着哭腔的尖叫。她没有任何开口的力气,摆烂般地靠在他的肩上,任凭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在屋子里响起。透过椅子滴落在地毯上。 可惜了,如此名贵的地毯。 她总是因为这些地毯而惋惜,这种东西在家里是最大的消耗品,和byt一样。用一次就得扔了。 明明地毯洗一洗还可以用的,她之前试过,洗完之后没有任何味道。 可费利克斯无法容许这种东西继续待在他经常出入的场合中。想到这里,姜月迟莫名开始委屈起来,认为他是在嫌弃自己。 费利克斯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很多时候他都能第一时间感受到爱丽丝情绪。 但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会自行忽略。哄她和无视她,显然后者更具性价比。前者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哄好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反而是带着情绪的爱丽丝干起来更带劲。她会反抗,会挣扎,也会趁机咬他,抓烂他的后背。 可是现在,他无法对此忽视不见。她的情绪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男人结实的手臂将怀中纤细的女人揽到怀中,她的身肢软的像是蒲柳,柔韧性很好:“你如果不想扔,那就留着。” 姜月迟不说话,她又累又困,此时进入贤者时间,所有欲望都变得空白。 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男人的怀抱无比宽厚,她被迫靠在上面,无孔不入的安全感令她困意很快袭来。 他的身体真诱人,他的肌肉真结实。手臂也是,哪怕上面全是她的牙印和抓痕,但丝毫没有折损宛如古希腊雕像一般的完美线条。 美感与力量并存。 姜月迟想睡,但费利克斯不许她睡,他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回答。 比起以前由于洁癖而没有性生活,他现在更像是由着某种情绪在操控下半身。 恐惧。 爱丽丝在这方面有着非常保守的思想。 一旦他的ck对别人使用过,她肯定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他给她当狗了,哪怕他一并给她的奶奶当狗,她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相比起来反而是爱丽丝出轨的几率更大。一旦碰到合心意的,她的裤腰就变松,十分好脱下。 费利克斯每次想到这里,就会无比烦躁。 “有没有别人的味道?”没有得到回答,他就一直问。 姜月迟没办法离开,只能装模作样地闻一闻。 “没有,可以松开我了吗?” 费利克斯脸色有些难看:“别在这种时候敷衍我,认真回答,有没有。” 她有点不耐烦:“我说没有你不满意,难道我应该说有?” 他动作强硬地扯开衬衫让她无障碍趴进去闻。 “认真闻!” “没有...”她实话实说。 她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费利克斯的反应会这么大。如果在以前,他会无所谓的询问她“能闻出是几个人的味道吗” “我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似乎想到什么,他停顿片刻,眉头皱了起来,音量加大,“你怀疑我和奥布里?” 她一脸茫然:“谁是奥布里?” 费利克斯面无表情:“今天来做客的那位俄罗斯人。” 哦,原来他是俄罗斯人啊。看不出来,十分本土化的长相。 他平静下来,冷笑道:“你与其怀疑我和男人乱搞,不如怀疑我同时和十位女性玩群-交。” 好吧。 她的想法的确有些无厘头。 但这些都是费利克斯一手造成的,谁让他从前总是在这种事情上吓唬她。 说他的ck绝对不会只属于一个人。 哪怕是结婚了也会和她偷情。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以后结婚了,他也会出去和其他人偷情? 他什么都有,地位、声望、权势和财富。他会甘心放弃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生活,和一个一无所有的普通女人朝夕相处几十年,然后一起老去吗? 根据她对身边人的判断,这样的几率非常小。 恰好又到了毕业季,她也快结束自己的交换生涯重新回到中国。姜月迟也开始早做打算。这次回去忙完论文的事情之后,她打算还是回老家工作。 大城市虽然发展好,可是压力也大。 至于费利克斯... 姜月迟看了眼正在楼道口接电话的男人,将视线收了回来。 这属于她的"作业",来福利院陪这些可怜的孩子们玩一天。 哪怕姜月迟一再拒绝,费利克斯都坚持要陪她一起来,他说他需要随时检查她的裤腰松不松。 她听不懂,但还是默许了他一起跟来。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到了之后才得知这里原来是他一手捐赠并建立起来的,虽然本意是为了避税。但他的照片和名字还是出现在了福利院最显眼的地方。甚至有一栋以他的姓命名的大楼。 ——Aaron楼 姜月迟想,他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 至少慈善方面,他是实打实的做了。 哪怕不是出自本心。 姜月迟喜欢小孩,她一直希望早点结婚生子,她太渴望拥有自己的家庭了。 但结婚不能太仓促,需要精挑细选。 那个小孩很乖,姜月迟抱了她很久,她不哭不闹,还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费利克斯接完电话回来后,姜月迟便将那个小孩放到了他怀里。 她觉得,他应该多接触一些这个单纯天真的孩子,洗漱一下他身上属于商人的铜臭味。 那小孩在姜月迟的怀里是正常大小,到费利克斯的怀中就变得无比迷你了。 主要是参照物发生了改变。 身材高大的男人抬眸:“怎么,想领养她?” 姜月迟觉得他眼里的理所当然过于自然了,好像只要她点头,他就会让人立刻去办理领养手续。而且领养小孩又不是领养猫猫狗狗,怎么可能看一眼就下定主意。 “不是...我是想让你抱一会儿。” 他今天的穿着相对来说比较休闲,薄毛衣外是一件黑夹克,头发是自然的碎发,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梳成一丝不苟的背头。他的脸部轮廓如果全部露出来,只会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压迫感。现在虽说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不像平时那样,令人看到就双腿发抖。 反而多出一些温和斯文感。 小家伙在费利克斯的怀里更加安静,比起在爱丽丝怀里时的乖巧,现在更像是生物对于危险的一种天然感知。 她是在害怕。因为害怕而不得不安静。 很遗憾,在爱丽丝接受到这一讯息之前,她就因为害怕而不小心尿裤子了。 费利克斯的身上自然也没能幸免。 只有爱丽丝在他身上尿过,他也只能容忍她尿在自己身上。 此时眉头皱起,不等他开口,爱丽丝强行慷他人之慨,很有耐心的对那个小孩子说,不用怕,叔叔不会责怪你的。 不,他会责怪。 接下来,爱丽丝轻轻用额头去碰她的额头,捂住她的眼睛之后突然松开,然后扮鬼脸冲她笑。 没多久,做错事的恐惧烟消云散,小女孩在费利克斯的怀里被爱丽丝逗乐。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生了病。 笑起来像鸭子一样难听。 费利克斯却没有急着将尿裤子的脏小孩扔走。 他看着爱丽丝,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温柔,有耐心。 心脏罕见地开始悸动,血液流速也在瞬间加快。 她当妈妈之后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加温柔耐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在床上摇着屁股叫他daddy时,他也可以叫她几声Mom. 他突然觉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孩其实也挺不错。 喜欢乱拉乱尿也没关系,孩子嘛,和猫猫狗狗没有区别,规矩可以慢慢教。 一次教不会就多教几次。 性格最好像他,如果像爱丽丝这个胆小鬼那就完蛋了。 至于长相,或许也会像他多一点,他家族的基因入侵性很强,几乎不怎么像女方。费利克斯同样也是与他的父亲更像。 女孩... 算了,男孩像他倒也还好,如果女孩也长得像他,估计会半夜哭醒躲在被子里偷偷骂他。 还是像爱丽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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