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
褚英子拿回手机，思索片刻。
“那我再考虑一下，回头再通知你。”
她抬头看向张川，欲言又止。
“褚董想说什么？”
张川问道。
褚英子摇摇头，“以后别叫褚董了，你应该没我大，以后就叫英姐吧。”
张川也不抗拒。
出来混，叫姐不吃亏。
“英姐。”
张川当即叫道。
褚英子点点头，“该吃午饭了，一起？”
“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正好再和我说说你的情况。”
“那行。”
两人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大帅哥，以后常来玩啊。”
正在玩手机的任娜回了回头。
“骚包！”
褚英子翻了个白眼，和张川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迈巴赫上，张川就收到了宋雨婷的信息。
【可以啊学长，你和万通的褚董那么熟。】
【天呐，学长，你是宝藏啊！】
张川想笑。
这个绿茶又开始了。
话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会不会当场把自己拉黑啊？
“川儿。”褚英子突然开口。
称呼的改变，让张川一愣。
川儿？
这也太亲昵了吧？
褚英子轻笑两声，“怎么？不习惯？要不还叫张先生？”
“不不不，川儿挺好。”张川急忙摆手。
“喜欢吃什么？”褚英子问。
“听英姐的。”
“行，那就随便找一家清净的。”
褚英子拍了拍司机座椅，“去临江饭店吧。”
“好的。”
司机点头，发动车子，朝临江饭店的方向行去
临江饭店靠近市中心。
民国时期就存在了。
如今也是临江数一数二的高档场所。
高档到什么程度呢？
一瓶可乐三十！
走进饭店。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立马彬彬有礼地迎了上来。
“褚董，欢迎光临。”
“已经都为您安排好了。”
说着，他还递了张名片给张川。
“鄙人孙友棠，还请先生以后多多关照。”
张川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的，感觉有钱人的生活真特么过瘾。
只是淡淡的收起名片，礼貌点头，“张川，孙经理以后多关照。”
“张先生客气了。”
“二位请。”
孙友棠恭敬地把两人请到包厢里。
包厢在顶楼。
极尽奢华。
临街的一面，是整整两面墙的落地窗。
远远地能眺望见横亘城市的庞大水系。
“菜品你安排吧，就我们两个人。”
“再开瓶好酒。”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孙友棠恭恭敬敬，转身出了包厢。
张川看向褚英子。
发现褚英子正对着小镜子补妆。
发现张川看她，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川移开目光，坐在褚英子对面。
“你有三十岁吗？”褚英子问。
“正好。”张川道：“再过两个月，就三十一了。”
“确实比我小，叫英姐没毛病。”
褚英子抽了张纸巾，擦掉嘴唇上的口红。
“这几年生意确实不好做，尤其是餐饮业。”
“我那个经理为什么跳槽，就是因为连续两年没做出成绩，心态崩了。”
张川发现，熟悉之后的褚英子，身上那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越来越淡了。
“是啊，生意不好做，钱越来越难赚了。”
张川感叹。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想过东山再起。
但每每选中一个行业，了解之后都感觉力不从心，难度超大。
就连当个健身教练，都卷的要死。
甚至还要出卖色相，勾引富婆买课办卡。
决定离婚再就业之后，张川还考虑过送外卖。
结果一问才知道，不仅制服要自己花钱，还要自己准备电动车。
“说出来不怕姐笑话，要不是运气好碰到你，我可能要去朋友的建筑公司当小工了。”
“或者......去当司机什么的。”
褚英子笑道：“不至于，你反应快，人又踏实，很容易出成绩的。”
张川心说你是不知道我之前都经历过什么。
五十几封简历投出去，硬是一个回信的都没有。
这时，孙友棠回来了。
带着一瓶红酒。
“褚总，82年碧尚女爵，可以吗？”
“可以。”
酒液流淌进剔透的醒酒器，孙友棠按下了旁边的计时器。
看着那猩红浓郁的酒液，张川久久的沉默着。
“你懂红酒？”
褚英子道。
“说不上懂吧，以前应酬多，就了解过一些皮毛。”
“那你说说。”
褚英子似乎很有兴致。
单手托腮，歪头笑呵呵地看着张川。
张川拿过酒瓶看了看背标。
“嗯。”
“82年的碧尚女爵酒庄红葡萄酒，和拉菲齐名，也是拿下rp100分评价的顶级佳酿。”
“还真懂。”褚英子满意地点点头，“那今天就好好品一品，虽然借酒浇愁没用，但喝的晕乎乎的感觉，确实不错。”
“额......”张川一时无语。
褚英子笑道：“怎么了，你不是说过正在闹离婚吗？”
“很巧，我也一样。”
“不然那天也不会在庄华那和你偶遇了。”
“诶，是你出轨了吗？”
张川无语。
为什么但凡离婚，大家就优先怀疑是男人做了亏心事？
不知道现在这社会，女人比男人玩的还花花吗？
结婚前一晚去和p友开房，还想怀上p友的孩子，让老公喜当爹，这事儿都没听过吗？
“不是我。”张川叹息。
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头上长了草。
可不说，又不甘心承认。
做男人真难！
褚英子笑了，“没什么，现在这种事也不新鲜。”
“那你呢？”张川这么问，不排除报复的心态。
褚英子冷哼一声，“和你一样呗，头上能养羊了。”
“我傻了吧唧的，不是小三挺着大肚子找到我头上，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扯平了！
张川暗爽。
表面上却一副同病相怜的哀怨表情。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是啊，都不容易。”
褚英子也跟着感叹。
一顿饭，两人聊了很多。
从家庭到孩子，从工作到人生。
酒过三巡，张川突然觉得，褚英子脸蛋儿红扑扑的样子十分的诱人。
内心竟是莫名其妙地，燃烧起一片冲动的火焰。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褚英子说道：“川儿，一会儿去我家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