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
张川问。
“没什么，我说这烟，真香。”
褚英子伸手弹了弹烟灰。
她撒谎！
张川敢肯定，褚英子刚才说的绝对不是香烟。
那她在说什么？
自己像谁？
麻蛋，刚经历了死人文学，又开始搞替身文学了是吧？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不一会儿，阿莉就把两个小朋友接回来了。
两个小萝莉手拉着手，亲昵的走进来。
高辰珏道：“这就是我家，大吧？”
小朋友和大人不一样。
想炫耀的时候就会炫耀。
没有成年人那种虚假和克制。
畅畅明显有些紧张。
直到看见客厅里的爸爸，表情和眼神才放松下来。
畅畅没有踩鞋套机。
佣人给她拿来了一双崭新的粉色儿童小拖鞋。
“爸爸。”
她走进客厅，直接就来到了张川身旁。
“跟褚阿姨打招呼啊。”张川引导着。
“褚阿姨好。”畅畅对着褚英子鞠躬。
褚英子笑着抬了抬下巴。
“张叔叔好！”
高辰珏性子比畅畅活泼，很自来熟，大概是遗传了褚英子的泼辣属性。
“畅畅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准备。”
褚英子问。
“随便什么都行，她不挑食。”
张川道。
“吃肯德基，全家桶，妈妈，我想吃汉堡和薯条，还想喝可乐，我们点个外卖好不好......”
高辰珏撒娇一样的扑在妈妈丰满的大腿上。
张川喉结滚了滚，心想：有钱人家的孩子，也难逃垃圾食品的魔掌啊......
过了一会儿，畅畅被高辰珏带回房间玩去了。
客厅里再次剩下褚英子和张川两个人。
褚英子道：“除了工作，你现在还有什么其他需求吗？”
“有的话就跟我讲，不用客气。”
“额......没有。”
张川尴尬地摇头。
脑子里其实第一个想法就是钱。
就算他明天上班，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发工资。
虽然庄华说过，七岁流程也差不多需要一个月左右。
而且一个律师费，就要了他两万。
这样一来，他身上就只剩下不到五千块了......
可直接朝褚英子要钱，真的太难开口了。
观察着张川，褚英子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另起一行道：“起诉那边，已经走流程了吗？”
“嗯。”张川点头，“庄律师已经排上日程了。”
“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褚英子又问。
一个大男人，要兼顾工作，要照顾孩子，说实话日子会过得很难。
张川也没有回答。
其实是还没考虑过。
“还是冷静一点儿好。”褚英子道：“离婚其实很简单的，盖个章领个本就完了，真正复杂的，是后续的事情。”
张川赞同。
“你想拿到孩子的抚养权，那你想过怎么抚养她吗？”
“很简单的问题，你离开家之后，带孩子住哪？”
张川沉默了。
五千块。
在临江租房都租不到。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褚英子轻笑起来，“老天爷让我们认识，可能就是为了替你解决这些问题的。”
张川抬起头来，有些难为情，更多的却是惊讶，和感激。
“别这样看我，你救了辰珏，我帮你理所应当。”
褚英子道。
“还是要感谢。”张川声音里带着一丝落寞。
不过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却是消失了。
有褚英子帮自己，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不一会儿，身穿红色制服的肯德基宅急送到了。
张川和褚英子都没怎么吃。
光看着两个孩子吃。
张川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有好几条信息和未接来电。
有袁微雨的，袁晓瑜的。
还有宋雨婷的。
小学妹打了五六个电话，发了七八条信息。
信息内容全都是明里暗里询问张川和褚英子关系的。
张川没有回应。
只是给小姨子回了个信息。
【啥事？】
过了半天，袁晓瑜才回信。
【还能啥事，我姐担心你呗。】
张川敲着屏幕。
【我带畅畅在朋友家做客。】
袁晓瑜立刻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跟我说什么，跟你老婆说去。】
下午四点。
张川带着女儿，离开褚英子家。
“阿莉，你去送送张先生。”
褚英子道。
一身黑的阿莉一直坐在院子里，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听到吩咐之后，看了眼张川，便转身开车去了。
“川儿。”褚英子拿出一个小手包，递给张川。
张川一愣，接过来拉开拉链，看到里面的门禁卡和汽车钥匙。
“这是......”
张川疑惑看向褚英子。
褚英子笑道：“这是给你的谢礼，别嫌少。”
张川懵了。
车房做谢礼，太夸张了吧？
“房子是十朝院子的，装修好了一直没人住。”
“车是辆奔驰，去年的车，就开过两次。”
张川看看手包里的东西。
“姐，这太贵重了，不合适。”
张川推脱。
褚英子挑眉道：“你觉得我女儿的命不值这些？”
“这......”
“行了，收着吧，以后都有用。”
褚英子伸手拉上手包拉链，还拍了拍。
“那谢谢姐了。”张川捧着手包，不住感谢。
心里默默发誓，工作以后，一定要倍加努力，报答英姐。
回去的路上。
张川心情很好。
连傍晚天边微暗的天色，仿佛都比以前更加绚丽。
然而到了自家楼下，这感觉就彻底消散了。
目送迈巴赫离开，张川抬头看了看自家的阳台。
一点不想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
“张川！”
袁微雨的声音传来，张川回头看，发现她就站在大门口，一脸怒意地看着自己。
“妈妈！”
畅畅跑了过去，抱住袁微雨的大腿。
然而袁微雨脸上的寒霜并没有因为孩子而就此化解。
她看着张川，冷声质问：“你去哪了？”
“刚才开车那女的是谁？”
她本打算今天找机会和张川缓和关系的。
结果打了一天电话都没打通。
刚刚妹妹告诉她，张川带着孩子去朋友家做客，她才跑下来等着。
结果却看见一个开着迈巴赫的美女，把老公和女儿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