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川一愣。
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超市里骚扰袁晓瑜的那个中年油腻胖子。
不过也难怪。
就林曦薇这长相，这身材，给谁当秘书，谁都是渡劫。
“老大，您别误会啊，我只是随口乱说的，你可别和赵主管讲。”
林曦薇似乎有些后悔。
“放心，我都不认识他。”张川笑道。
“嗯，老大您一看就是厚道人。”林曦薇笑眯眯的，“您第一天来，有什么想了解的就问我。”
“OK。”张川无意间扫了一眼林曦薇的领口。
那规模，着实也是大哥无法掌控的女人。
话说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凶了吗？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川的视线，林曦薇赶忙站直了身子。
张川也赶紧尴尬地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战术性喝水。
正山小种回味有些苦，但味道很香。
“茶不错。”张川赞道。
“这还是赵主管在的时候孙总给的。”林曦薇道。
“因为啥？”
“因为做了一个春季策划，利润提升了两个百分点。”
才两个百分点......张川感到不屑，不过转念就骂了自己两句。
你在这装什么呢？
要是干的还不如赵主管，看你怎么交差。
“老大，我听孙总说，你以前也是做餐饮连锁的，还有自己的品牌，是吗？”
林曦薇见张川拿着电脑插销找电源，便主动接了过去，弯腰插在桌脚下的插排上。
这个动作，领口裂开大大的一条缝。
里面的雪白呼之欲出。
窝尼玛！
张川眼珠子差点儿飞出来。
不是猥琐。
这种情况，是个男人也挪不开视线啊。
“好了。”
林曦薇起身的同时，张川也转走了目光。
看着亮起的电脑屏幕，他笑着看向林曦薇，“谢谢。”
“客气，以后老大有事尽管差遣。”林曦薇随意地拍着手，笑的依旧甜美。
两人聊了半个小时左右。
张川通过林曦薇了解了策划部的一些细节，也有了近期工作的一些眉目。
正说着，门开了。
孙韶涵走了进来。
“孙总！”
林曦薇赶紧打招呼。
张川也站了起来，“孙总。”
孙韶涵微笑着，“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还行。”张川笑的有些僵硬。
“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小林，她是这边的老人儿了，男女通吃。”
“额.....”
孙韶涵的用词让张川尴尬。
偷眼看看林曦薇，发现这小丫头却是一点儿不尬，依旧笑的很甜。
“孙总你别替我吹了，我就一小秘书，放古代就是侍女。”
“哼，也就赵大勇爱这么说，整天那自己当皇帝，傻了吧唧的。”
孙韶涵撇嘴。
赵主管原来叫赵大勇，还有点儿中二......张川默默贴标签。
“行了，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孙韶涵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孙总。”张川叫住了她。
“有事？”孙韶涵问道。
“嗯。”张川点头，“小林，你先去忙，我和孙总聊两句。”
“好。”林曦薇听话的走了出去，反手还把门轻轻带上了。
“什么事？”孙韶涵拉椅子坐下了。
张川沉吟两秒，“孙总，我咋就成主管了？”
孙韶涵一笑，“怎么，不喜欢？”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啊，就是......有点儿没想到啊，我原本打算从头开始的。”
张川道。
“你有经验，懂管理，年纪也正好，最主要的，赵大勇早就想要去店面享清福了，非要说，就是你运气好。”
孙韶涵笑着。
“华师这么说，可空降一个生面孔，我怕有人说闲话，以后不好管理啊。”
职场这个地方讲究的就是论资排辈。
赵大勇手底下也有副手，而且应该还不止一个。
这些人平时溜须拍马，对赵大勇卑躬屈膝，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赵大勇屁股底下这个主管的位子？
如今张川空降，这些人难免心里赌气。
回头具体工作的时候就难免要闹麻烦。
孙韶涵扫了扫裙摆，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是我让你坐的这个位子，谁不服，你让他来找我说。”
“而且你和英姐的关系很多人都有耳闻，应该没人敢给你惹麻烦。”
“但你也应该知道，想要服众，还是要拿成绩说话。”
“你要是上任之后把季度营业额做的漂漂亮亮的，想说你闲话的也得闭嘴。”
这倒是实话，可想要成绩哪那么容易啊......张川郑重点头，“嗯，我知道了。”
“还有其他事吗？”孙韶涵问。
“没了。”
“那我走了，约了英姐去做spa，有事给我电话。”
孙韶涵起身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张川刚把人送走，就看见袁晓瑜发来了一条信息。
【畅畅我接走了，在我那玩两天。】
张川无语。
直到这又是小姨子的计谋。
【看着她写作业。】
张川回信息道。
【知道了，罗里吧嗦，怪不得畅畅一听说来我这，鼻涕泡都乐出来了。】
袁晓瑜紧跟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紧跟着又发了一条。
【听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张川：【挺好。】
【在哪啊？】
【千惠。】
【千惠啊，那可是老字号大品牌啊，行啊姐夫！】
【我很快就不是你姐夫了，以后尽量别这么叫了。】
【嘁，还没离婚你，着急改什么口啊，再说你给改口费了吗？】
张川放下手机，没再回。
微微沉吟，又想起一件事来。
“小林！”
张川叫道。
门一开，林曦薇就探了个头进来。
“老大吩咐。”
“你认识外教吗？”张川问。
“外教？”林曦薇眨了眨大眼睛。
“嗯，我想给我女儿请个外教，纠正一下发音。”张川道。
“你女儿多大了？”
“六岁。”
“六岁啊......有点儿晚了呢......”林曦薇歪头做思考状。
张川道：“她3岁就开始学了，只不过文科类的天赋有点儿差，接受的不太好。”
他把前几天女儿把奶奶读成滚你马德的事说出来，林曦薇差点儿笑岔气了。
“行，我帮你联系。”林曦薇捂着肚子，还忍不住想笑。
张川看着她那因为发笑而引发的波涛汹涌，再次狠狠地代入了赵大勇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