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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守空房两年半,诱吻国舅怀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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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夫人,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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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柳扶楹闭上眼睛,叹息声在唇齿间流转。 “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直接呈上去,终究不过只是一封信,保不齐还会被反咬一口说信件做了假。既然知道是被谁陷害的,肯定得先调查透了,有了目标就再接着收集证据,让对方辩无可辩才有胜算。” 话落后抿上唇,沉默了好一阵。 良久,才再开口。 “恐怕再快也得数月,若对方狡猾,耗上数年也是可能的,但裴家在京中屹立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裴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们定会尽全力相救。” “夫人……” “回府吧。” 柳扶楹不想再多说了,早上走了那么久的山路早就已经累的很了。 回府的路上,她就睡了过去。 到了沈家门口,金梨才轻轻将她唤醒,后又打发人去请大夫,虽柳扶楹大致已然确定自己是怀了胎的,但还是要等大夫诊过脉才能完全肯定。 听说柳扶楹叫了大夫,沈老夫人急的又往柳扶楹的梳星院去了。 刚踏进院子,正好看见大夫满脸喜色从屋子出来向她贺喜说:“恭喜老夫人,您很快就要抱孙子了。” 这便是确认了柳扶楹是真的已怀有身孕。 “太好了太好了,阿音……” 老夫人进了屋拉着柳扶楹上上下下的瞧,即便这会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觉得欢喜。 “我就知道没让他小子去错了。” 老夫人笑嘻嘻的话,也让柳扶楹深觉有趣地挑了眉。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是让沈修年陪她去宜州的事。 说起来,这个事还真得多谢沈老夫人呢。 不然她还得好一番谋划,就说待她从香山回来后怀了孕,大夫诊出她已怀胎一月,那可对不上月份,毕竟这一月他与沈修年分居两地,这孩子必定不是他的,遇上个嘴不牢的,往外一说,那还有什么前程。 沈修年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才忍下一切去了宜州帮她做戏的。 不过,沈修年不是为她而是为沈家的名声。 一想到沈修年那忍气吞声并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就觉得好笑。 去宜州那一路,他都是不好受的吧。 一个正头的丈夫,如此卑微的替自己的妻子与她的情郎遮掩丑事,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 “阿音,你可要好好的歇着,对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该迟些出发去南疆,路上长途跋涉的,我怕你吃不消,万一……” “不要紧。” 柳扶楹满口回绝,错开目光将难言的心绪狠狠压下。 “大夫说我脉象平稳不会有大碍,只要路上时常歇息睡得好就行,左右不是什么着急的行程,路上只管慢慢的去就好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便不要给自己后悔的余地。 该结束了。 她和裴舟雾之间,原本就是计划到了这一步就结束的。 沈老夫人叮嘱了许久,到吃药时辰才依依不舍离了梳星院。 而后,柳扶楹就一直卧在榻上休憩。 不知睡了多久,屋外响起吵闹声,听着好像是沈修年来了。 她抬眼一瞧,窗外的天色都黑了。 “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果然是沈修年带着满腔的怒火走了进来。 “将军,我们夫人……” “滚!” 金梨怕沈修年会伤了柳扶楹,想劝却被沈修年吼得魂都在发抖,委屈的看向柳扶楹又见柳扶楹投去叫她放心的眼神,她便点了头退出了门去。 “东西呢!” 沈修年大步流星到了近处来,停在柳扶楹的榻前。 “你别想否认,在这个府里,我想不到有第二个人敢砸我的书房。” “你看。”柳扶楹侧身躺着,撑着手肘托着脑袋看他,笑说:“你都猜的到是我干的,那我还能老老实实的将东西留着,等你来要?” “你送去裴家了?” 柳扶楹不答,只不以为然的挑了眉作为回应,也算是默认。 这下,沈修年也不说话了。 他连官服都没来的及换,大概是知道书房的事后第一时间就来了她这里。 柳扶楹注意到他的袖子动了动,许是长袖下的拳头正攥的梆硬。 “是他,原来真的是他。” 柳扶楹若有所思,琢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原来真的是他? 本以为沈修年会是在知道她将信件送去裴家之后,前来质问时才会猜到她在外面的情郎是裴舟雾。 可眼下听他这话意思,难道是他之前猜过她和裴舟雾有什么? “那日我听他在昏睡中都念念不忘喊着“阿萤”这个名字,我当时以为我真的脑子一热发了疯才会将那个人联系到你身上,后来看到那只流萤木簪,我才惊觉原来他口中的“阿萤”并非你这个阿楹,却结果…结果竟然都是真的。” 柳扶楹撩了撩额前的发,心道原来如此。 他的直觉倒是挺准,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她和裴舟雾了。 “你知不知道若被人发现,会给我们家带来什么样的祸事?!” “你再喊,喊的大声些,喊得人尽皆知,祸事没准会如你愿望被你喊来。” “……” 沈修年余光向后瞥,到底还是弱了些气势下去。 “那封信你说送就送,这么大的事,你连商量都不同我商量一下?” “呵。”柳扶楹忍不住嗤笑,直直盯着他又道:“原来,我们之间竟还有可商量一说?” “你……”沈修年听懂了她的阴阳怪气。 她是在责怪他不同她商量举家迁离上京一事。 “柳扶楹,你……”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沈修年又是大惊。 他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听说柳扶楹有孕的事。 柳扶楹没再重复第二遍,而是郑重其事再道:“左右马上就要离京了,我和裴舟雾的事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信,我送了,孩子,我也已经怀上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提。你若实在气不过那便写一纸休书过来,不过,你敢吗?” 他不敢。 他还有一个随时会发疯的母亲,他不敢豁出去的。 “柳扶楹,你真狠啊。” 酝酿良久,沈修年只冷笑着憋出了这么一句。 他也是真心觉得她狠。 他,或是他母亲,甚至是……裴舟雾,谁都不被她放在眼里,谁都可以成为她达到目的的工具,谁都可以被她随时丢弃。 她狠的都让他有些佩服。 他握紧于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头也没攥出个什么结果来。 原本是要来找柳扶楹问责的,结果却反过来被她顶了个无地自容。 好像在她面前,他永远落下风,永远讨不到什么好。 他只能吞下满腹的气,背过身狼狈的从她面前离开。 * 香山竹屋。 卧房内没点灯,只有寥寥月色照进窗户。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浅的脚步从门外踏入,缓缓走到床前坐下。 纤细温热的手指从睡熟的裴舟雾的鼻梁上划过,最终落去他发凉的唇角之上,被惊醒后,裴舟雾睁眼看见了床前的人,一时挣坐起来。 “夫人,你回来了。” 他摊开手要去抱她,却毫无预料的抱了个空。 这回,是真正的被惊醒。 寂静的房间没有灯火颜色,静的让人止不住的空虚。 前面桌上的饭食从中午就摆在了那里,他只浅浅吃过几口,自他的“苏月萤”走了之后,他连吃饭都觉得没胃口。 翻身坐了起来,他又低头看着一直被紧握在手里的流萤木簪。 “怎么办,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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