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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背叛,家被换?我要你们跪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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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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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浮萍留足准备时间,苏照棠特地走得慢些。 袁氏生怕儿子没准备好,也不着急催促。 两刻钟后,一行人才走到斋房门前。 斋房里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叶可晴看到她们二人过来,立刻推了推身边的陆洲白。 陆洲白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边眼神示意躲在一边的浮萍动手。 待得看到房梁上的灯笼猛地摇晃了一下,他立刻大喊一声“棠儿小心!”,整个人扑了过去! 苏照棠早有准备,一个闪身避开了扑击。 而后陆洲白便在袁氏与叶可晴震惊的目光下,飞了出去。 随着“砰”一声巨响,他狠狠摔在青砖地面上。 霎时间,整个斋堂都安静下来。 寂静过后,立刻有不少人凑到门前来,窃窃私语。 “这是谁家的郎君,好生莽撞?” “那灯笼只是晃了一下,他怎么就叫得好似妻子要去了似的?” “道教重地,岂容他如此喧哗?” “我只听到一声棠儿,谁认识那位夫人?” “这也太丢脸了,哈哈哈……” 陆洲白趴在地上,听着周围的哄笑声,根本不敢抬头。 他脑海里乱糟糟一片,根本没空去想头顶灯笼为何没有丢下来,只想着棠儿机灵些,快点带着母亲和可晴离开这里,别让人认出他来。 可苏照棠怎会让他如意。 她佯作焦急地走到场中蹲下,去扯陆洲白挡在脸上的袖子。 “夫君,你没事吧?” 没了袖袍遮挡,陆洲白露了半张脸,立刻有眼尖之人认了出来。 “咦,那位怎么看着,有些像是去年探花郎?” “陆大人?” 陆洲白心头一震,立刻顾不得摔得满身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挡着脸落荒而逃。 斋房里的哄笑声顿时更大了。 袁氏和叶可晴复才惊醒,连忙也捂着脸快步逃离。 “夫君,母亲,等等妾身!” 苏照棠急唤一声,脚下却是丝毫不见着急,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李承翊立在高楼,凭栏俯望,将这场戏从头到尾看了全场。 既然趴在地上的,是去年的探花郎,陆洲白。 方才离开的,岂不是就是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陆夫人? 不愧是能令素心失约他两回的女子,倒是妙人一个。 他眼里浮现几分平素不见的轻松,不过仅是片刻,这分轻松被收起,恢复往日淡漠。 “人盯得如何了?” “郎君是在问崔大人?没什么特别的,崔大人住在灵真观已有两年,之前也未与学子有过接触,不像与案子有牵扯。” “继续盯。” “是。不过郎君,属下觉得您与那位陆夫人缘分不浅……” “我看你是在塞北待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逐雀脸色微变:“属下失言!” “自己回去领罚。” “是!” 李承翊转身下楼,没有将逐雀的话放心上。 一个有夫之妇,能与他有什么缘分? …… 另一边,苏照棠看似追了出去,实则半途转道,去了道馆后院小厨房。 林素心面含担忧地过来了:“斋房的事……” “不必在意。” 苏照棠撸起袖子,抓起一把干净的荠菜切碎,“我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 林素心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这瓶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说着,她又露出疑惑之色:“可是那位大人,算算关系,不应该是你的师兄吗?你这跟他……有何仇怨?” “无仇无怨。” 苏照棠接着切豆腐,带着几分缅怀笑道:“若真要算,只有恩。我这一手香雕的手艺,还是他教入门的。” 林素心闻言更加不解:“那你还下药……” “别多问” 苏照棠看了一眼屋外的琼枝,低声道: “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总之你记住,今日之后直到春闱前,都要待在医馆,别回道观。还有你的那些同僚……” “放心。” 林素心伸手抚平苏照棠蹙起的眉心,笑道: “能住在这灵真观的道士,没人是蠢的。我略作暗示,她们定会比谁都警醒,绝不去人少的地方。” “如此便好。” 苏照棠放下心来。 她虽重活一世,却还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能影响到朝堂时局的地步。 更没想过去揭发科举舞弊。 那是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除了帮亲朋至交避开死局,她能做的,实在不多,唯“尽力”二字。 她不再多想,专心做菜。 林素心差不多是保住了,师兄却还危险。 前世科举舞弊案,皇帝震怒杀得人头滚滚。 师兄崔岩作为主考官,自然也难逃一死。 而且因着被诬陷泄题、买卖科举名次等重罪,被判腰斩,曝尸示众,遭天下文士唾弃! 老师更是因此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重病而亡。 青城张氏一脉文官也因此遭官场打压,自此没落下去。 这一世,师兄的主考官,是断然不能再做了。 不过师兄在京城的宅子无人,她让琼枝打探许久未果,之后试着问林素心,才发现师兄竟就住在灵真观里陪着老师。 眼下距离春闱已不足半个月,科举舞弊案随时都有可能被揭露。 时间紧迫,她无暇多想,只能出此下策。 苏照棠拨开瓶塞,将药尽数倒进了锅里,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为了您和师父的安危,只能烦您吃些苦了。” …… 崔岩被老师赶出来,回到住处,远远便看到一个女冠守在他门口。 他微微一怔,走上前去:“这位小道长……” “贫道法号浮萍!” 浮萍把手里的食盒往崔岩手里一送,道: “这是一位香客让贫道交给大人的,香客说,大人打开食盒,就什么都明白了。” 言罢,不等崔岩再开口,浮萍就转身跑远了。 “香客?” 崔岩一头雾水地提着食盒进门,打开食盒,一枚牛形香雕片登时映入眼帘。 牛,是他的属相。 雕刻法,也是他独创的。 崔岩精神一振,打开食盒二层,见到里面不过放着一碗简单的荠菜豆腐羹,顿时笑起来。 果真是那丫头。 难为她还记得他这师兄,倒是有心了。 七八年没尝过那丫头的手艺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儿。 崔岩笑得欣慰,端起羹碗,仰头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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