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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哑巴总裁做话疗,豪门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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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话痨的她,哑巴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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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鹿承认。 她有赌的成分。 方才一瞬间,她脑中闪过念头无数。 觉醒是一码事。 能不能摆脱悲惨结局,是另一码事。 万一睡一觉起来又被剧情控制,怎么办? 与其担心成为众人口中的万人嫌,不如主动扭转印象——先和封砚建立起基本信任,多沟通多交流,树立良好形象。 呃……但现在这样,被那个面色如冰山的男人沉默盯着。 也着实太有压迫感了。 男人视线像是有重量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知道过去多久…… 又或许只有几秒。 男人漠然收回目光。 颔首。 默许。 压迫感消逝,桑鹿精神一振,霎那间眉开眼笑。 “我去和张婶说,等好了我叫你~” 好耶! 愿意一块吃饭,他们的关系还有救! 桑鹿脚步轻快,往保姆间方向走。 男人偏头,看向她背影。 从背影都看得出来她心情极好。 即便男人眼眸是浓郁的黑色,还是泄出了一丝困惑。 她想做什么? 这个念头只一闪而过,很快消散。 算了,无所谓。 他并不想费心神去猜测她每个行为的用意。 吃饭而已。 …… 四十分钟后。 当桑鹿再一次出现在封砚面前时,换了套明黄色家居服。 男人抬眸。 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 无论办公室还是家里,他一贯遵循冷肃稳重的装修风格。 突然闯进来一抹亮色,不适应。 如果面前人是他的助理、员工,他一定会提出着装要求。 但桑鹿不是他的雇员。 于是,他选择缄默。 桑鹿丝毫没有察觉封砚的目光,拉开椅子坐下来。 “算起来,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一起吃饭诶。” “咦?还是第三次来着?” 桑鹿像是在问封砚,却根本不看他。 话说出口不过半秒,就又自言自语捶掌回答: “啊想起来了,是第三次,回大宅吃饭那次差点没算上。” 封砚:“……” 饭桌上。 两人各吃各的。 封砚夹菜很轻,咀嚼也几乎不发出声音。 相比起来,桑鹿动作大,话也多。 被辣椒辣到,手忙脚乱倒水喝。 喝到好喝的汤会感叹:哇,简直鲜掉眉毛~ 整个过程,封砚都没有投来一个眼神。 若桑鹿还是觉醒前的桑鹿,恐怕会把他一系列冷淡行为定义为对她熟视无睹,在心里积怨成恨。 但现在,她心理健康得可怕。 根本不会胡思乱想。 人家不能说话,安安静静吃饭不是很正常么? 再说了。 封砚情况特殊,就算是交流,也该是她先开口才对吧? 抱着这个想法,桑鹿在心里打了遍草稿。 等吃完饭,张婶李婶收拾完餐桌。 她叫住了正欲起身的封砚。 “等一下——” 对面起身的动作一滞,冷淡目光扫过来。 桑鹿笑吟吟仰起头: “平时我们碰面机会不多,正好今天你在家,要不,聊会儿天?” 话刚一出口。 在厨房刷碗的张婶李婶互换一个惊讶的眼神。 天呐。 太太怎么敢!? 听得她们心惊肉跳。 “聊天”这么禁忌敏感的词,太太居然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要知道,因为封总不能说话,无论是封家大宅的佣人,还是清河湾新居的保姆,都知道在封总面前尽量沉默,少言。 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 更别提那些有可能让封总联想到自身的词。 是大忌中的大忌! 张婶李婶不禁竖起耳朵,听不到外面传来动静。 两人料定,这大概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客厅里。 封砚面色冷沉。 静默半晌。 眉心微微皱了皱,他从外衣口袋取出一个小羊皮本。 因为不能说话,遇到需要交流场合,靠写字。 随身携带本子钢笔已成习惯。 他不紧不慢旋开笔帽。 笔尖触及纸面,传来沙沙声。 过了一会,羊皮本放在桌面。 转了个向,对着桑鹿。 桑鹿一瞧。 愣住。 纸上,字迹锋劲有力的一个字—— “嗯” 桑鹿:“……” 她说了那么多话,还以为封砚好歹能多回答几句。 没想到这么惜字如金,就一个字! 连标点都省了! 是谁说总裁连咳嗽都要带个句号的? 出来挨打! 桑鹿心里在吐槽,到嘴边却变成另外一句。 “抱歉抱歉——” 抱。歉。 这两个字封砚太熟悉不过。 公司会议,员工汇报,有时他只是瞥一眼,对方就莫名其妙说“抱歉,封总。” 配合窘迫神情,潜台词更像是:抱歉,忘记你是个哑巴,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么多话。 封砚目光如幽潭,在桑鹿脸上转了一圈。 桑鹿迎着这谈不上压迫却也绝非柔和的视线。 直直回看。 继续说完: “——我问的问题有点没营养,你除了"嗯"好像确实没什么好写的,哈~” 桑鹿眉眼弯弯笑了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点子。 “——那这样吧,我说,你听,挑想回答的写下来,好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你字怎么能写这么好看?羡慕死人了啊。” “我小学也练过硬笔字,可是只学了一个月,从入门到放弃。” “早知道就认真学了,哎~” “你是练过字吗?” “啊,这可不是第一个问题哦哈哈哈。” 由于精神松懈的缘故,桑鹿话痨属性展露出来。 围绕他一个“嗯”字,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 每说一句话,厨房内,张婶李婶表情就凝重一分。 她们深知封总脾性,从没有人敢在封总面前如此聒噪。 封砚眉眼之中没有温度。 淡淡听着,不紧不慢拾起了笔。 桑鹿今天行为反常。 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 既然对他有疑问,那就回答。 “是,练过一段时间” 桑鹿凑过头看去。 感叹: “果然只有专门练过才能写出笔锋,小学课外班的老师诚不欺我。” 封砚:“……” 第二个问题,桑鹿斟酌了一小下。 “你一个月能有几天待在京市呀?”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解,补充一句: “括号,没有要查岗的意思哦,反括号,只是好奇。” 男人拿笔的手微滞。 对于从桑鹿嘴里冒出来的新奇用语觉得陌生。 神情寡淡地往椅背里靠了靠。 笔尖沙沙作响。 “近期不出差” 在对面人垂眼写字时,桑鹿不禁暗中观察起来。 男人睫毛微垂,遮住眼睛,下颌线清晰利落。 袖口被推到臂弯,露出劲瘦冷白的手腕,握笔的手骨节修长,青筋微凸,有种隐约的力量感。 她是重度颜控+手控。 不得不说。 外貌气质这一块,封砚真的无可挑剔。 眉宇清隽中包含张扬,具有攻击性的长相。 又因为沉默,张扬被冲淡,若隐若现,反而增添内敛神秘。 桑鹿不由去想…… 假如封砚不是哑巴。 又会是如何闪耀发光的一个人呢? 似是察觉到她不加掩饰的目光,桑鹿见到他微微皱了下眉。 她猜,大概是嫌她问题多。 桑鹿提出最后疑问: “最后一个问题……” 封砚淡淡掀眸。 表情意思是,你说。 “我挺话痨的,上初中还会因为和同桌聊天被老师点名罚站,但想说的话憋着不讲,会不舒服嘛,”桑鹿坦言,“呃,其实…我话这么多你会不会…烦?” 会。 这是封砚脑中迸发的第一个念头。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倘若她继续喋喋不休,不超出五分钟,一定会耐心告罄。 桑鹿等待着回答,一双澄澈水眸看向封砚。 封砚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羊皮本。 在视线移过来时,桑鹿不自觉地挺了挺腰背,想要尽量留下良好印象。 这姿态落在男人眼里,无端显出一丝可怜的意味来。 封砚愣了半秒,缓缓收回视线。 冷淡也违心地写了两个字。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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