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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风起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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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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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拉着赵云和蒙统向中军大帐走去,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蒙统依旧憨厚地跟在后面,像头忠诚的大狗。 赵云则眉头紧锁,显然对陈远的“妙计”心存疑虑。 “子龙啊,”陈远压低声音,“你我兄弟三人腾飞的机会来了!” 只见赵云一愣,有些疑惑。 “如今各路诸侯踌躇不前,无非就是难以攻下汜水关,待我献上一计,雪中送炭,攻破洛阳,岂不是……” 后面的话赵云没有听清,因为中军大帐内的争吵声远远传来。 “我联军广发檄文,集结大军二十余万,声势浩大,如今寸功未立,抱头返回,恐叫天下人耻笑。” 曹操正在痛斥众人鼠目寸光。 “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为国家讨贼,而将军却克扣粮草不发,以至败绩,将军何安?” 孙坚在质问袁术克扣粮草。 “若非缺粮,我与文台早就攻下了汜水关!” 公孙瓒更是拍案而起,像只炸毛的猫。 这些当初意气风发的诸侯,此刻更像一群市井泼妇。 袁绍的金甲上沾着酒渍,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诸位...莫非要先内乱不成?” 剑拔弩张间,大帐的帘幕被一把掀开,三道身影迎着刺眼的阳光走了进来。 “我有一计,可大败董卓,攻进洛阳!” 话音落下,陈远见各路诸侯脸色比锅底还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袁绍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三人身影:“尔等是何人,现居何职?敢来此献计?” “在下陈远,字达毅,乃公孙将军麾下骑卒!”陈远挺直腰板,声音不卑不亢。 “在下赵......” “放肆!”广陵太守张超的怒吼震得帐帘簌簌发抖,“区区骑卒,也敢擅闯中军大帐?” “陈远?字达毅?”河内郡太守王匡嗤笑一声,“一介黔首,何德何能,配有表字?” 陈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昨夜才给自己起了这个表字,还没来得及向赵云炫耀,就被当众羞辱。 蒙统的拳头已经握紧,赵云身体在微微颤动。 袁术的玉扳指转得更快了,显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一拍桌子,痛斥起来: “我等大臣尚自谦让,尔等小卒,安敢在此狺狺狂吠?” 他说这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公孙瓒。 “滚出去!”韩馥拍案而起,显然还在为潘凤的死耿耿于怀。 韩馥拍案的瞬间,整个大帐仿佛都在颤抖。 眼见着场面失控,原本眯着眼假寐的曹操连忙起身打圆场: “诸公,唯才是用,何计贵贱?” 袁术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既然尔等只重一小卒,我即刻率军离去!” “岂可因一言而误大事?” 这位未来的魏武帝显然也有了几分火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袁绍看着乱哄哄的大帐,已经忍无可忍:“陈远,尔一小卒,不经通报,擅入大帐,依军令当斩!” “但念你是初犯,前番又战退了华雄,功过相抵,速速出帐,否则休怪军法无情!” 陈远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绞尽脑汁想出妙计,来助各路诸侯破关。 计还未出,就被人指着鼻子喊“滚出去”? 没想到各路诸侯竟应了那句古话——只敬罗裳不敬人! 但他怎能甘心,任凭他三人三骑如何血勇,怎杀的进洛阳城? 进不了那洛阳城,如何去取那能指掌天下的至高权柄? 公孙瓒在幽州的种种恶迹,虽毫无人性,但想必在泼天的功劳和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轻重。 感受到陈远灼灼的目光,公孙瓒恼羞成怒,扬起马鞭,脸上写满愤怒:“还不速速滚出帐去!” 他坐拥幽州,震慑异族,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不曾想竟被麾下一介小卒,三番五次弄的颜面尽失,如何不怒? 大帐中响起一片哄笑,众人很享受看公孙瓒吃瘪的样子。 孙坚更是直接别过脸去,继续把玩祖茂的断枪。 “再敢迟疑半分,本将军一剑劈了你!”公孙瓒的怒吼震得陈远耳膜生疼。 这位暴怒的将军已经拔出了佩剑,剑锋上还沾着前几日的血迹。 赵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陈远:“陈兄,走吧......” 说这话时,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陈远被拉出大帐时,眼睛瞟到案上摆着的那份“讨董檄文”,显得格外讽刺。 中军大帐内传来袁术的嗤笑:“一介黔首,也配谈军国大事?” 三个少年握紧拳头,感觉指甲已经嵌进掌心,陈远口中喃喃自语: “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倘若命中无此运,孤身亦可登昆仑!” 蒙统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出神的陈远,满头雾水,而赵云原本那黯淡的眸子里,兀的闪过一抹亮光。 远处,汜水关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血光,恍若一头蛰伏的巨兽。 “子龙,”陈远突然转身,目光灼灼,“能拿你当手足否?” 赵云浑身一震,他想起陈远为自己挡刀时的决绝,想起两人并肩作战时的默契。 这位常山赵子龙,正死死盯着陈远:“兄若不弃,今日你我三人,结为异姓兄弟!” “是四人!”蒙统连忙拦住二人。 陈远微微一笑,指了指赵云箭囊中的《太公阴符》:“还有一手足,他日自会相见!” 三人一拍即合,当即寻了处僻静树林,以清水代酒,歃血为盟。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陈远略微颤抖的声音在林中回荡。 “吾等四人,陈远、蒙统、赵云、张桉,今日于斯,义结金兰。” “虔诚告天,对地盟誓:同甘苦,共患难,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富贵不忘,贫贱不弃,祸福与共,肝胆相照,义结同心,永世不渝。” “皇天后土,实鉴我心,若有违此誓,天地不容,人神共弃。如能恪守此约,愿得长生久视,名扬乱世......” 陈远的声音渐渐低沉,他想起远在幽州的张桉,那位书呆子此刻想必正在苦读兵书,为他们的“大事”做准备。 当最后一滴血滴入清水,夕阳已经西沉。 陈远望着那轮血红的落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历史的车轮正在这里拐了个弯,而他,就是那个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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