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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矜贵夫君跪求我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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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非礼勿视才是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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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婆子盛的黑心汤就得黑心老头喝,纪晏书可不敢喝。 李持安侧眸瞧了眼身旁的纪晏书,眉宇间自然地呈现愠怒。 “有我在,没人敢生恶心肠打我家娘子的主意。婶儿,你说那个秀才是什么人呐?怎么你们提起他都恨得牙痒痒的。” 葛大娘夹了块鱼片放碗里,恨声道:“那秀才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招猫逗狗,想着怎么祸害别人家的娘子女儿。” “我们村里的青山,他媳妇羡娘就被他拐走私奔,还在青山机警,才没让他拐走。” 纪晏书故作惊讶:“还有这事?这么坏的人,怎么不送官府法办他?” 葛大娘脸上摆出一副又气又可怜人的样来。 “倒也想送,可那秀才身世凄苦,打小就没爹妈,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哪里忍心送他到牢里遭人打死。” “青山当时也打他了,既然吃了教训,便没必要送官府了,毕竟都是邻居,有从小到大的情分。” “是打断腿了吗?”李持安问,筷子夹了块大碗中的水煮鱼片。 葛大娘说:“好像是吧,许多年的事了,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鱼片刚至嘴边,还未入口,李持安便闻到辛辣微麻的呛鼻味,这是他最讨厌的花椒味。 他默默将鱼片放到碗中一角。 纪晏书瞥见李持安的举动,看他长眉微拧,刚伸到大碗准备夹鱼的筷子默默转向旁边的青菜,夹了一筷子青菜。 李持安说粥饭汤菜有个猫腻他都能闻出来,那盆鱼肯定有问题。 暮云收尽,夜溢清寒,东山月升,纤云弄巧,梢间春鸟啼鸣,夜分外安静。 案上油灯昏黄,门外的纤影由灯光投进来。 注意到人影,李持安转身,见纪晏书抱着枕头被子靠在门口。 李持安疑道,“你怎么……” 还没说完,纪晏书径直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走到床边将手里的枕被放在床上。 她转身瞧见李持安疑惑的神色,便低声道:“我与你睡一屋,有什么好奇怪的,您自己说的,我们是两口子,不在一屋,那才让人看出端倪。” 李持安颇为难,知道纪晏书想和离,他还提夫妻两个字,躬身作揖赔礼,“在下情非得已之举,希望纪二娘子不要怪罪。” 纪晏书在床边坐下,“不怪,不怪,跟您一屋,受益的是我,有您这身本领,魑魅魍魉不敢靠近我,跟您安全……” 李持安倏然竖起手指,眸子示意纪晏书安静。 门外有人偷听! 李持安开口愤愤不平,“真没想到那秀才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你还说他是个好人,好在葛婶儿提醒,你啊以后看人要分明一些。” 纪晏书作势回应:“你还气呀,妾身一个养在深宅大院的女人家,不是想着两截子穿衣服,就是想着怎的梳妆打扮。” “哪里懂得如何识人,以后不随便说人是好人就是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最后一句说的骄里娇气的,让李持安打了个机灵。 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恐惧,还不如拿话呛他好。 纪晏书走近李持安,指着门外低语,“走了没?” 纪晏书呼出来的气息吹着李持安的下颔,让他觉得痒痒的,且她不知分寸靠得太近,实在让他觉得难堪。 他正要离远一些时,纪晏书一个抬头,撞到他的下巴,他龇牙吃痛。 纪晏书急道:“你没……” 李持安忙捂住她的嘴,遇到这个姑奶奶还真是……倒霉! 李持安的神情显得很流氓,“夜深人静,春光莫负,娘子我们还是早早歇息吧。” 纪晏书倒也配合,娇声道,“哥,可不能乱来,还在大娘家呢。” “天经地义,怎么是乱来呢。” 李持安指了指门外,低声说:“走了。” 纪晏书呼了口气,“李持安……” 李持安凝眸看向纪晏书。 纪晏书忙改口:“李大人,我们今晚不走了吗?” 李持安点头,走到一旁小方桌的长凳坐下,倒了杯冷茶喝下。 纪晏书转悠到李持安旁边,“李大人,这是贼窝,贼窝,您不怕,小女子怕呀。” “你不是说跟我安全吗,那还怕什么。”李持安放下茶杯,“再者说了,天这么晚了,往哪里走,你知道路吗?” “放心吧,他们不敢动你,也打不了你的主意。” 李持安起身到床边,将他那一卷被子抱起,铺在地上。 纪晏书又转悠过来,“我不值钱,要打也是打您主意,您值钱。您出身公侯,又任要职,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那都得是熊掌鲍鱼价。” 李持安和衣躺下,手枕着脑袋,“你开的桂枝汤是不是葛大娘煎的?” “是。” “那药有问题你知道吗?” “有问题?”纪晏书想到了什么,“李大人,小女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毒害您啊。” “害死您,小女子都活不到明日太阳挂东山头,再者说了,您也不稀罕我给您披麻戴孝啊。” 李持安沉声说:“桂枝汤里掺了迷药,你那碗粥也掺了迷药。” 纪晏书讶然,粥果然有问题。 李持安坐起来,转向纪晏书,正色道:“如若我未提前醒来,而你吃了那碗有迷药的粥晕了过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发,发生什么?把我碎尸万段喂鱼?” 李持安摇摇头叹息,“只怕是葛家村多了个叫晏娘书娘的小媳妇。” “您是说葛大娘迷晕我是,是给他们村的光棍当娘子?” “不排除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把你卖了换钱。按照黑市价,你这样的……” 李持安打量了眼昏黄灯光下的纪晏书,确实是生的容貌皎洁,出色娇姿。 “是上等价,还挺贵挺值钱的。”李持安忙将停留在纪晏书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转过身体,躺进被窝里,盖上眼皮。 非礼勿视才是君子之道。 见状,纪晏书便整理好床上的被子躺下,抽出藏在枕头里的菜刀握在手中。 菜刀是她刚才去厨房偷摸顺的,用来自保的。 未久,地上的床铺传来鼾声。 纪晏书咕噜:“这,这都能睡着?大,大哥,这是贼窝啊。” 黑夜中的眼睛无语地翻了个圈,求人不如求己。 夜色渐沉,那双眼睛忍不住打架,终似忍不住阖了上去。 地上铺盖的身影起来,取下铺上人手里的菜刀,猫着腰翻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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