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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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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阴谋还是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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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先上些茶与茶点吧。”萧无咎挥手先打发了小二。 雅座内,便只剩下了萧无咎与楚明鸢。 萧无咎又道:“你若是想下注,只要吩咐小二给你下注就是。” 楚明鸢“哦”了一声,忍不住问: “三年前,你是不是也在这里下过注?” 萧无咎听懂了她的语外之音,不答反问:“谁"也"在这里下注了?” “你那个妹妹?” “她押在了谁身上?” 他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个个切中要害。 楚明鸢抿了抿唇。 与聪明人说话很简单,也很心累。 “青州解元,王照邻,五千两。”她简明扼要地答。 萧无咎悟了。 方才小二说的那五千两,原来是那位楚二小姐下的注。 他凉凉道:“后天是会试第三场,你若不想那王照邻中状元,让人打断他的手便是。” “……”楚明鸢默然不语。 莫非是因为她那日在清净寺已经见过他的本性,他干脆就懒得遮掩了? 楚明鸢一手托腮,看着下方墙上挂的那些名牌。 中间那张便写着“王照邻”的名字。 王照邻此人自命清高,也许有几分才学,但也仅限于此,他可以做学问,却不适合为官。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无辜的陆家女眷落到了那等猪狗不如的惨境。 楚明鸢眼睫半垂,眸底掠过一道冷芒。 一报还一报。 她也要让王照邻尝尝有冤无处申,从高处摔落谷底的滋味。 楚明鸢的视线徐徐右移,细细看着。 她目力极好,从二楼就能清晰地看到名牌上写的那些名字以及赔率。 她一个个地看过去,目光倏然停顿在其中一块名牌上。 “冀州,何跃思。” 她轻轻念出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心跳骤然加快。 她记得“何跃思”此人,他是三年后下一科的状元。 少年白发。 那时,进士游街时,惊了整个京城。 关于他的故事,也传遍了京城上下。 据说,何跃思也曾参加这一科的春闱,可就在他妻子送他去考场的路上,夫妻俩被一奔马撞伤。 妻子当场伤重不治,何跃思也没能赶上会试第三场的考试。 何跃思是个情深之人,为此一夜白了头。 如果何跃思能顺利参加完今科会试第三场的话,那么,今科的状元还会是王照邻吗? 楚明鸢的眼眸一点点地发亮,心中有了主意。 “何跃思。”萧无咎重复着这个名字,“你看好他?” 赌场的小二恰在此时端着茶点进来了,兴冲冲地接口道:“萧公子,您要下注何跃思吗?” “他作为状元的赔率是一比十。” “其他客人还是更看好王解元。” 末了,小二又飞快地补了一句:“不过您肯定有您的高见。” “论眼力、远见,小的最服您!” 放下茶水、点心后,他还讨好地对着萧无咎比了个大拇指。 萧无咎似笑非笑地扬唇,从袖袋中掏出块银锞子丢给小二。 “赏你的。” “替我下注何跃思,一万两。” 他又取出一张大通钱庄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小二稳稳地接住了银锞子,藏好,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嘞。” 小二双手捧着银票又步履匆匆地走了。 这一切快得楚明鸢反应不及。 她幽幽叹气:“你三年前到底在这里砸了多少银子?” 才会让那小二对一万两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萧无咎慢慢地喝了口茶,才启唇,却是答非所问: “三年前,父亲其实不想我参加那一科的春闱,劝我再等三年。” “你可知道为甚?” 不等楚明鸢回答,他就继续往下说:“如今的朝堂中,出身世家门阀的官员占了大半壁江山,皇上自继位后,便有心扶持寒门。” “早在上一科春闱前,父亲就断言,皇上必然会点寒门子弟为状元。” 而萧氏是世家门阀中的翘楚,萧尚书又是内阁阁老。 无论萧无咎才学再出众,皇帝也不会点他为状元。 楚明鸢静静地听着,若有所思。 这一点,在春闱殿试的结果出来后,很多人也瞅出了圣心。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萧无咎是为了与皇帝赌气,才去了西南。 萧无咎接着道:“我那时也是年轻意气,想着左右中不了状元,不如玩把大的。” “筹了十万银子,去四方赌坊,押了我自己中探花。” 十万两? 楚明鸢微微睁大眼。 他十六岁就敢拿十万两去豪赌?! “当时的赔率是多少?”楚明鸢忍不住问。 她现在才算是明白,为什么方才尉迟夫人要说萧无咎无法无天了。 这句话不是拿儿子开涮,原来是肺腑之言。 萧无咎微微地笑:“一赔十。” 那会儿他风头正盛,人人都觉得,他会是大裕朝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都把他的名字押注在了“状元”上。 除了他自己,也就寥寥无几的人凑趣押了“探花”。 待殿试的结果出来,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听到这个答案,连楚明鸢都不免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没撞翻手边的茶盅。 一赔十,那就是整整一百万两了。 萧无咎慢条斯理地又喝了口茶。 他没说的是,想从四方赌坊拿走那一百两万白银可不容易。 当时,他把四方赌坊的二老板和一干打手全都打趴下了,几乎砸了整个赌坊。 这件事惊动了赌坊背后的大老板。 大老板知道他是萧家人,探花郎,就亲自来赔不是,萧无咎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赔了对方一万两银子作为他砸赌坊的补偿。 他与四方赌坊才算化干戈为玉帛。 “你若是不想用阴谋,那上阳谋便是。”萧无咎浅浅一笑,笑容中说不出的邪气。 “头三甲往往相差不大……”说着,他探身凑近她。 薄唇凑在她耳边,以唯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 “只要皇上不喜王照邻,他自然就中不了状元。” 清冷慵懒的声音轻轻敲击在楚明鸢的耳膜上。 楚明鸢摸了摸发痒的耳朵根,心想:这人的心肝肺约莫都是黑的。 这时,一道轻浮的男音自雅座口响起: “咦?这不是探花郎吗?” “真是巧了。” “没想到你也好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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