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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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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萧无咎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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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皇帝带着顾湛与谢云展移驾乾清宫。 皇帝适才宣召的人聚集在了乾清宫的正殿中,也包括穿着一件月白常服的萧无咎。 皇帝在最上方的龙椅上坐下,环视了众人一圈,却是蹙眉。 这里少了两个人。 凤阳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 “萧宪呢?”皇帝冷冷地问。 尤小公公诚惶诚恐地禀:“皇上,萧尚书今日休沐,听说一早就出城访友,还未归。” “奴才已经命金吾卫出城去寻人了。” 皇帝的目光转而落在了萧无咎身上,那未及弱冠的青年在周遭一群年过半百的老者衬托下,宛如芝兰玉树,令人只觉赏心悦目。 然而此时,皇帝却笑不出来。 想起三年前的殿试,他第一次见到萧无咎的一幕幕。 那一日,凤阳大长公主与皇后一起在屏风后窥视。 他点了十六岁的萧无咎为探花。 当时,凤阳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与其锋芒太露,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会儿,皇帝还觉得奇怪平日里寡言的凤阳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仿佛是对着自家子侄般。 原来是这样。 若是没有景愈的事,皇帝会很高兴尉迟王妃留下了一点血脉。 可偏偏这孩子目无王法,藐视皇权,犯下这等杀头大罪。 皇帝的周身萦绕着难以消散的戾气,面黑如锅底。 又道:“萧无咎,你父亲去哪儿访友了?” “臣不知。”萧无咎抬头迎视着皇帝难掩怒意的双眸,从容自若地说,“家父出门时,并未向臣告知行踪,臣亦不曾过问。” 言下之意似在说,哪有做父亲的还跟儿子交代行踪的道理。 皇帝一手紧紧地握着龙椅的扶手,眼神又阴鸷了三分。 这也未免太巧了。 他要找萧宪问话,萧宪这老东西就出京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沉声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那是自然。”萧无咎微微颔首,“家父也就是出门躲个清净,终究要回家的。” 他过分平静的态度令皇帝捉摸不透。 天边的夕阳快要彻底落下,殿内的光线也随之变得昏暗。 几个小内侍手脚无声地点起一盏盏宫灯以及连枝灯,数以百计的烛火将整座乾清宫正殿照得如白昼般通透明亮。 “不知皇上急召老夫有何要事?”礼亲王忍着倦意问道。 他刚用了晚膳,本打算饭后散个步,就沐浴歇息的,不想,皇帝一道口谕十万火急地把他和老妻给召进了宫,他甚至没能换上亲王蟒袍。 等进宫后,礼亲王才发现被召来的宗室不止是自己,还有靖王府、肃王府、庄王府、顺王府以及镇南王府。 让礼亲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宗室中有哪个不孝子弟犯了弥天大祸…… 皇帝将扶手捏得更紧,又盯了萧无咎半晌,目光这才转向了礼亲王夫妇,“皇伯,皇伯母,你们仔细想想,萧无咎长得像谁?” 萧无咎定是长得像皇室中的某人,所以凤阳与镇南王才会在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礼亲王夫妇一头雾水地彼此看了看。 礼亲王妃道:“皇上,老身老眼昏花,得凑近点看。” 老夫妇俩便走到了萧无咎跟前,盯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俄而,礼亲王妃看着他漂亮的眉眼,戏谑地冒出一句话: “反正不像萧宪那肥头大耳的老东西,也幸好不像。” 一句话让旁边的顺王“噗嗤”笑了出来。 见皇帝不悦地朝自己看来,顺王赶紧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旁边的靖王等人也都打量着萧无咎,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只从皇帝方才的只言片语中猜出萧宪与萧无咎父子似乎犯了什么事,惹怒了皇帝。 莫不是萧无咎的生母身份有疑? 靖王心念一动,想起最近京城中连连有西勒奸细被景愈行刺,暗道:莫非萧无咎的生母也是西勒人? 靖王也朝萧无咎走近了两步,眯眼审视着他,用试探的口吻说:“这男儿多肖母,萧无咎许是肖似他的生母……” 然而,这并非皇帝所期待的答案。 皇帝干脆转头问立于左下首的镇南王顾策:“皇叔,萧无咎像谁?” 短短一句话被皇帝问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镇南王只觉得脚底一股寒气升起,疲惫地闭了闭眼。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萧无咎这逆子就像年轻时的自己,傲气恣意,行事实在太过张扬,却不曾考虑过最坏的后果。 “父王!”看着镇南王那痛惜的样子,顾湛忍无可忍,心中妒恨交加,厉声大喊,“皇上跟前,您难道还要替萧无咎隐瞒吗?!” “他犯下了杀头大罪,父王就不怕连累了镇南王府吗?!” 顾湛心里愤愤不平,面色狂乱。 他为了镇南王府,殚精竭虑;他在父王跟前尽孝三十载,难道还不如一个甚至没叫过一声“父王”的弟弟吗?! 镇南王开始呼吸不稳,鼻翼翕动。 表情之间的挣扎显而易见。 话说到了这份上,旁边的几位宗亲也品出了不对味。 顺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放下了折扇,惊呼道:“难道萧无咎是仙逝的镇南王妃诞下的哀子?” “可他长得一点不像尉迟锦啊。” 说话间,顺王三步并作两步地凑到了礼亲王身边。 “顾策。”顺王只比镇南王小一岁,随意地对着他直呼其名,“你别看人家萧宪儿子养的好,就想抢别人的儿子。” “不地道。” “皇上,这宗室血脉不容玷污啊。” 顺王一会儿看皇帝,一会儿又去看礼亲王,“大堂兄,您说是不是?” 他一派义正言辞的样子,聒噪的样子令皇帝蹙了蹙眉。 皇帝揉了揉眉心,突然对高公公说:“宣定远侯府的大小姐觐见。” “是。”高公公立即应命,“奴才这就去偏殿请楚大小姐过来。”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有意说给萧无咎听的,让他知道皇帝的决心。 高公公甩着银白色的拂尘自萧无咎身边走过。 没一会儿,就把一个着紫色绣蜻蜓戏莲杭绸褙子的少女领到了乾清宫的正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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