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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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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鱼潜在渊,或在于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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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胸手术不能有一点差池,楚明鸢早就准备,取出了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绢纸,说: “我先让人按这方子去抓药,让他先喝两天,吊住这口气。” “我还得准备一下,找两个副手配合我,最好寻一支两百年以上的老参。” “开刀的时间暂定在后天。” “都听你的。”尉迟锦雷厉风行地说道,“人参的事交给我,我让"庆瑞号"去找。” 一旁的何老太医欲言又止,最后拈须叹气,没再说什么。 如果到了后天,镇南王还不能醒来,也确实只能由楚明鸢为他开胸一搏了。 尉迟锦令人送走了觉远大师与何老太医,又留了人照顾昏迷不醒的镇南王,就让文素推着她的轮椅出去了。 在出门的那一瞬,文素忍不住回头看了榻上昏迷的镇南王一眼,心头五味杂陈。 曾经有几年,她时常劝王妃带着二公子回王府,王妃不动如山。 后来她就死心了,却没想到王爷王妃在时隔十九年后,竟然以这种方式又重逢了。 王爷这次也算是往鬼门关走了一回,王妃会原谅王爷吗? 二公子既然救回了王爷,那应该也是对过去释怀了吧! 文素精神一振,心想:王爷王妃终究是原配夫妻,没有过不去的坎。 以后没了白侧妃母子作祟,王爷王妃定能和和美美。 屋外,夜空如墨,月明星稀。 “姨婆,我给你推轮椅。”蹲在地上的小景忌收好他的杯筊,从地上一跃而起,兴致勃勃地给尉迟锦推轮椅。 单调的轮椅滚动声回荡在晚风中,三花猫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边,鸡毛掸子似的尾巴翘得高高。 当他们穿过那道暗门后,尉迟锦突然说:“阿鸢,生死由命,你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若是死了,让阿咎为他报仇便是,也算是还了这份生恩。” 尉迟锦仰望着夜空,想起那天阿咎来青莲观告诉她,顾湛很可能对顾策起了杀心,彼时,她不觉惊愕,只是感慨旧事再次重演。 大裕皇室最不缺的便是父子相残,兄弟阋墙。 四皇子可以弑兄,顾湛当然也能杀父。 那一天,有那么一瞬,她不想理会顾策的生死,但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他们终究夫妻一场,并未有什么生死之仇,而且为了南疆的安稳,为避免南疆再燃战火,就得救顾策。 她觉得阿咎其实心知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还是故意来问她,由她来做出了这个决定。 尉迟锦转头看着楚明鸢的眼睛,正色说:“他……本该死在那里的。” “我明白。”楚明鸢颔首道,“我会竭尽所能,剩下的便全看镇南王自己求生的意志。” 上一世,镇南王死后,萧无咎就如尉迟锦所言为他报了仇。 而现在,他不惜以身涉险,远赴数千里之外的故地,一半是责任,另一边也许是为了他自己…… 看着小姑娘仿佛洞悉了什么的表情,尉迟锦不由一愣。 她还想说什么,却听后面的小景忌一本正经地说:“姨婆,你说的没错。” “我之前算出来的也是这样,姨公本是必死之相,现在再算,成了生死未知。” “这还是我第一次算到这么有趣的卦象。” “姨公的运气不错啊。” 他年纪小,即便他努力做出小大人的样子,话中也总有些童言无忌的味道,逗得尉迟锦笑了出来。 “他的确运气好。” 有阿咎这么好的儿子给他收拾这烂摊子,还白捡了个医术这么高明的儿媳妇…… “喵呜!”三花猫奶萌奶萌地叫了一声,似在附和。 “阿鸢,”尉迟锦笑容慈爱地看着楚明鸢,突地话锋一转,眼神中藏着那么一丝丝的狡黠,“你可知道阿咎还有一个名字?是我在他出生前给他取的……” “阿渊!”楚明鸢下意识地脱口道,“对不对?” “原来他告诉你了啊。”尉迟锦慵懒地靠在了轮椅上,眸子里依旧盈满了笑意,“取自"鱼潜在渊,或在于渚"。” “好听吗?” 尉迟锦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特意,让楚明鸢不得不怀疑她有意在暗示什么。 “好听!”楚明鸢点点头,正好与景忌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小景忌兴致勃勃地抚掌说:“表叔是阿渊,表婶也是阿鸢。” “你们可真有缘!” 可不就是。尉迟锦笑容更深,想着很久很久以前,阿咎怕她无聊,每次来看她,就会与她说他遇到的一些人,遇到的一些事。 有一天,他在靖王府遇到了一个也叫“阿鸢”的小女孩。 等阿咎回京,也该过国丧了吧。 想着,尉迟锦的心情好了起来,叮嘱楚明鸢道:“今晚早些睡,明天还有的累。” 楚明鸢乖顺地应了。 实际上,灵堂上根本累不着她。 白侧妃、顾湛夫妇以及静安县主都是跪着,尉迟锦坐在轮椅上,而楚明鸢也就是给尉迟锦端个茶,按个穴,再陪着一起招待来吊唁的客人。 就这样,人人都夸她孝顺知礼,直夸得楚明鸢都有些心虚了。 虽然镇南王没死,但做戏做全套,她与尉迟锦还是连续三天出现在了王府的灵堂上,接受了各式各样审视的目光。 第三天黄昏,在顾湛夫妇的再三挽留下,尉迟锦与楚明鸢还是又回了仪宾府。 不远处的一条胡同口,一道鬼祟的视线正从一辆马车内望着仪宾府的方向。 “三天了,萧无咎竟然三天都没有出现在灵堂上。”楚明娇自言自语地说着,“他到底是不在京城,还是根本没法露面呢……” 画屏也看着仪宾府的朱漆大门,讷讷道:“小姐,尉迟王妃不是说大姑爷去江南了吗?” “王妃自是会偏帮自己的儿子,她的话不能尽信。”楚明娇咬了咬唇,拧眉思索着,“难道萧无咎是受伤了?” “可仪宾府既没请大夫,也没请过太医。”画屏道,“素问堂的伙计是来仪宾府送过几次药,奴婢打听了,王妃的身子不好,日日要服药。” 楚明娇又道:“你再让你大哥去打听一下,看看素问堂具体往仪宾府送了些什么药材,有没有什么治疗外伤或者内伤的药材?” 画屏回忆着自家大哥的话:“没什么出奇的,就是大哥说,素问堂的人在寻陈年的芥菜卤汁……” “你说什么?”楚明娇脸色一变,急忙抓住了画屏的手,“他们在寻陈芥菜卤?” 画屏点点头。 楚明娇的唇角一点点地翘了起来,喃喃道:“陈芥菜卤相当于中医的青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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