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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才知,我竟是清冷权臣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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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6 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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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期待之中,七月初十终于到了。 满京城的人都想见识太子与景小将军的风采,南城门的一带的酒楼全都被预定。 天方亮,南大街上已是热闹非凡,羽林卫十步一岗,两边都是前来欢送的百姓,一个个翘首引颈。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最前方的两道身影上。 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并驾前行,黑马上是一个着杏黄色蟒袍的青年,清冷似初雪,矜贵非凡;旁边白马上的青年着一身白色孝服,整个人温润如玉,英姿飒爽。 这两个青年皆是人中龙凤,如日月彼此辉映,散发着不相上下的慑人光彩。 镇南王就坐在后方的一辆华盖马车里,忍不住看着前方的顾无咎,浑浊的老眼因为刺眼的阳光微微眯了起来。 他只想再多看儿子几眼。 他这次下南疆,短则一年,长则两三年,怕是都不会再进京了,见不到顾无咎,更见不到尉迟锦,他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他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好父王,现在也只能尽他所能地去做一个合格的镇南王。 这一幕,也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楚翊从街边一家茶楼二楼的窗口俯视着下方的南大街,一时看着马车里探出头的镇南王,一时又看看姐夫的背影,唏嘘道:“姐,你看,镇南王看姐夫的眼神简直能拉出丝了。”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楚明鸢懒懒道,意味深长地瞥了弟弟一眼。 旁边,蹲在窗槛上的三花猫很给面子地“喵”了一声,似在附和姐弟俩的话。 马车里的小景忌隐隐听到了猫叫声,从马车的另一边窗户探出头来,朝楚明鸢与楚翊的方向看来,大力地挥了挥手。 “花花!我走了!” “你有机会一定要来南疆看我啊!” “我会想你的!” 小团子扯着大嗓门吼道,几乎满街的人都听到了。 那些百姓便也朝姐弟俩所在的茶楼望了过去。恰在这时,一声鹰唳自茶楼的屋顶响起,黑色的海东青展翅朝着下方的景愈俯冲下去,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街上那些百姓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鹰身上。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指着黑色的海东青说:“这头鹰叫花花吗?” “好可爱的名字!” “那是景小将军的海东青?!” “真是威武不凡!” “……” 下面的人热热闹闹地讨论起那头黑色的海东青,而茶楼中的楚翊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俯后仰,直笑得肚子都疼了。 “花花,哈……花花!” 三花猫还以为他在叫它,“喵”了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半晌,楚翊终于笑够了,看着景愈的背影自南城门穿过,问了一句:“玄霄是要跟着景小将军去南疆吗?” 楚明鸢点点头:“玄霄本就是景小将军的海东青。” 鸿影才是顾无咎的海东青,是他十四岁离开西北时,景愈送给他的。 楚翊支肘望着下方那长长的车队,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面庞上突然间露出一丝忧伤,叹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泓影一定很不舍,很难过。” 他到底是在说鹰,还是在说人呢? 楚明鸢上下打量着弟弟,兴味地笑了:“鸿影一日可以飞千里,它随时可以飞去南疆见玄霄。” “从前你姐夫在西南时,鸿影也经常飞去西北看望玄霄。” 楚翊轻声嘀咕了一句:“当鹰可真好,人要是也能飞就好了!” 楚明鸢被弟弟逗乐,笑容更深。 她拍了拍楚翊搭在窗槛上的右臂,故意问:“明早你要陪我去西城门送淼淼吗?” 明天,池淼就要以西北军元帅的身份奔赴西北,薛寂是监军太监。 他们要重建百废待兴的西北,也同时为了两年后的下一战做准备——上一世,西勒大军在两年后卷土重来,才有了后来陆家的覆灭,谢云展的崛起。 而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景愈也好,池淼也好,这一次,他们的离开都是为了奔赴前程,而不是被逼迫,被追杀。 比之前世,这一世,他们所有人都安好无虞,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这就够了。 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回到京城,而她与顾无咎会在京城等着他们,成为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楚明鸢的眼眸异常明亮,脸上没有离别的忧伤,神情沉静豁达。 “……”楚翊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作势端茶,掩饰自己的别扭。 喝了两口茶,他才硬梆梆地说:“我就不去了。” 末了,他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你知道的,我这两天在研究火器,很忙的!” 楚翊还是少年气性,那点小心思在楚明鸢眼里,就像是写在脸上。 池淼的战场在西北,而楚翊的战场在京城。 楚明鸢忍不住探手摸了摸弟弟的发顶,笑道:“你好好干。南疆军和西北军能不能配上燧发枪,可全看你了。” 姐弟俩再往下方看时,已经看不到顾无咎和景愈的身影,只见最后几辆马车穿过了南城门。 有一些百姓继续追出城门相送,大部分的百姓陆陆续续地散去了,没一会儿,南大街上就变得空旷了不少。 楚翊也没心思再喝茶了,一把抱起那头三花猫,让它蹲在他的肩头,对楚明鸢说:“阿姐,我先送你回宫吧。” “你不是很忙吗?” 他提醒她,乾清宫还有一堆折子等着她与姐夫过目呢。 楚明鸢如他所愿地起了身,“回去吧。” 丢下一枚银锞子作为茶钱,姐弟俩下了楼。 走到茶楼门口,两人却惊讶地发现茶楼外一片鼓噪的喧哗声,不知何时又聚集了不少路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袁国舅一家今天要被流放了!” “不止是袁家,还有好几家都要流放岭南呢。岭南比南疆还远吧,怕是有一半人要死在路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们干什么不好,非要谋反呢!” “就是就是!” “……” 姐弟俩先后上了马车。 车夫老李头有些头疼地说:“二少爷,这会儿人多,怕是不好走。” “没事,我们先不走了。”楚翊本来急着走的,这下不急了。 他兴致勃勃地将头探出马车,极目望去,乐呵呵道:“谢家应该也是今天流放吧?” “阿姐,我们看了热闹再走。” 楚翊很是不喜谢家人,觉得谢家人全是一窝没良心的畜生。 谢云展与妻妹勾勾搭搭,人品卑劣。 其祖竟然在谢云展大婚那日搞出先弑子、后自尽的戏码,同样令他唾弃。 有时候,楚翊简直不敢想,若是长姐真的嫁给了谢云展,以后的人生会有多么凄惨。 如今一听谢家人要流放了,楚翊笑得跟朵花似的,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 活该!他可真是太高兴了。 说话间,就听不远处就有人高喊道:“来了来了!那些流放的犯人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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