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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啥祖宗,都是我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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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法入瓮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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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曾与君无涯照面几次,知其修为精深,更掌气运秘术,确有不凡之处。 但若言若霜所言不虚,眼前这魔道修士竟是被其生生从元婴境坑落下来的,那墨书真人的危险程度,还需再提数分! “竟是延气老魔!” 柳双儿也已赶至陈清身侧,面色凝重的对陈清道:“此人出身南炎洲血魔道,据传其师门寻得了处蕴有魔祖炁符的遗迹,方才崛起。可不知怎地被墨书真人盯上,骗其转修一门诡异魔功,虽得了些威力,却坏了根本道途,连累宗门传承都七零八落。” “魔祖炁符?”陈清心中一动,觉得这名称莫名耳熟,但眼下并非深究之时。 那延气老魔听得柳双儿话语,不由冷笑:“小丫头懂得什么?大道幽深,岂是你能妄议!” 话虽如此,但他似被触及痛处,周身血光一盛,一道血色匹练便朝着众人横扫而来! 血光未至,那股专污灵光、腐蚀法宝的诡异气息已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柳双儿急声道:“小心!此血光歹毒,不可硬接!” 刚刚赶回来的周臣等人,连同言若霜及其麾下众人更是如临大敌,纷纷祭起防御法器,却无一人敢贸然攻击,生怕被那血光顺势污损了根本。 陈清本已捏诀欲要放出自己的血河化身,方才老魔言及“血河真形,相争相噬,只论位格高下”,他斩的可是域外天魔,位格理应极高,正想试试斤两。 即便不成,损失一道血光,下次入梦醒来也能补回,若能借此摸清对方根底,甚至找出些关于北地魔劫、天魔遗迹的秘辛,更是大赚。 “不过,不用血光,我亦有元婴手段应对!” 心念电转间,陈清已一步踏出! “陈君!”柳双儿见他竟要正面迎击,伸手欲拦,“这延气老魔虽跌落境界,但曾踏足元婴,手段眼界岂是寻常金丹可比?不要鲁莽!” 陈清却恍若未闻,并指如剑,朝前一引! “咄!” 发间那根不起眼的雷簪激射而出,于空中化作一道漆黑电芒,悍然撞上血虹! “滋啦!” 阵阵消融之声! 那足以污损金丹法宝、令众人忌惮不已的血色匹练,一遇漆黑劫雷,竟如滚汤泼雪,寸寸瓦解、蒸发! 跟着,雷光去势不绝,瓦解血虹后,更如跗骨之蛆般沿着血光来路反溯而去,直刺延气老魔! “什么?!” 延气老魔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手上印诀一变,护体血罡自行激发,却在漆黑雷剑面前脆弱如纸,被轻易洞穿! 致命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神魂皆冒! “轰!” 这老魔怪叫一声,喷出一口本命精血,化作一面厚重血盾挡在身前,身形则疯狂暴退! “咔嚓!” 血盾仅仅阻了雷剑一瞬,便轰然破碎! 但这一瞬已足够延气老魔退出数十丈,他脸色煞白,气息紊乱,看向陈清的目光充满了惊惧! 陈清则是抽空问柳双儿:“我若将这老魔镇了,可否算个功劳,换取那法外道途?” 这话被言若霜听了去,她当即福至心灵,明白过来,高喊道:“我也可以出!若是擒拿此人,定与你法外道途为报酬!只需你来助我!” 柳双儿一听,柳眉一竖:“你只需将此獠压制,我就帮你申请!” “一言为定。”陈清顿时精神大振。 周臣听着,脸色变化,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敢多言。 那延气老魔却惊疑道:“你是什么人?南滨何时出了你这等人物?!你这雷法太过赖皮,怎这般克制我的魔功!不公平!老子不跟你打了!” 说罢,他竟化作一道血虹,便要遁走! “想走?” 陈清正中下怀,当下也身化流光,急追而去! 泥丸宫中虚空灵符微闪,速度骤然飙升,眨眼便消失在天际。 柳双儿惊呼一声“小心有诈”,却已阻拦不及。 众人只能勉强循着那渐渐消散的雷霆气息与血煞余波,急急追去。 言若霜望着陈清消失的方向,美眸中异彩连连,若有所思。 她麾下那些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缉魔卫,此刻已是心服口服,看向陈清离去方向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 周臣面色变幻数次,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血虹破空,劫雷紧追! 两道流光一前一后,瞬息间便已远离黑水城,深入荒莽山峦之中。 前方,延气老魔惊惶飞遁,感受着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漆黑劫雷,终于按捺不住,一边逃窜一边嘶声叫道:“道友!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为朝廷鹰犬卖命,穷追不舍?你若就此罢手,老夫愿以三枚圣血晶相赠!此物乃我血魔道秘宝,能壮气血、淬魔元,对你修行大有裨益!” 陈清充耳不闻,雷剑嗡鸣,速度更快三分。 老魔见利诱不成,顿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小辈!欺人太甚!甘为朝廷走狗,屠戮同道,待老夫他日恢复修为,必灭你满门,抽魂炼魄……”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陈清面色不变,眼底寒光微闪。 又追出十余里,眼见四下无人,山野寂寥。 陈清忽然心念一动,那道一直衔尾追击的漆黑劫雷骤然一滞,化作雷簪飞回发间。 延气老魔压力骤减,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只当陈清法力不济或是被自己骂得心生迟疑,正欲加速远遁…… 却见陈清并指如刀,对着他逃遁的方向虚虚一划! “嗡!” 一道细微如发丝、仅尺许长短的暗红血线,自陈清指尖激射而出! 这血线看似微弱,却散发出一股极其纯粹、极其古老的恐怖邪意! 仿佛是一切污秽、混乱、毁灭的源头! “血河真形?!” 延气老魔身形猛地一僵,霍然回头,看到那缕细弱血线,先是一怔,随即不惊反喜,竟发出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修了此法!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这么一点微末血光,也敢在老祖面前卖弄?简直是送上门来的补品!给我吞了!” 他狂笑着,催动自身磅礴血河,化作一张吞天巨口,主动迎向那缕细弱血线,便要将其一口吞噬,炼化增强自身! 然而,下一息…… “嗤!” 那看似微弱的血线,却似烙铁刺入冰雪,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延气老魔引以为傲的血河巨口! 不仅如此,血线过处,汹涌澎湃的血河竟如臣子遇见帝王,发出畏惧哀鸣,血光精华不受控制地剥离出来,朝着那缕细弱血线汇聚、融合! “什么?!不可能!” 延气老魔脸上狂笑僵住,转为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念头一转,想要收回血河,却发现苦修多年的血河元炁,竟如遇到了源头主宰,根本兴不起丝毫反抗之念,反而带着敬畏与臣服,主动投向对方! 那缕血线仿佛一个无底黑洞,疯狂吞噬、吸收着延气老魔的血河本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壮大,色泽愈发深邃暗沉,散发出的魔威更是节节攀升! 反观延气老魔,周身血光急剧黯淡,气息飞速萎靡,身体甚至开始出现干瘪迹象! “怎么会这样?!你的血光……你的血光位格为何远高于我?!你斩的到底是什么?!”他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迷惑。 陈清并不回答,只是催动的更快了! 他的血河真形,乃是以那一缕域外天魔的本源魔意为引,逆溯源头斩出! 天魔位格,岂是一个魔道修士的师父所能比拟? 强弱逆转! “我不甘心!老祖我岂能给他人做嫁衣!我……” 延气老魔恼怒之下,宛如失心疯了一般,竟是恶向胆边生,体内魔气沸腾,竟要将一身魔元引爆! 陈清眼神一凝,那已然壮大至手臂粗细的血光猛地一个翻卷,便将他彻底吞没! 血光蠕动了几下,彻底平静下来,化作一道温顺的暗红流光,飞回陈清身边,绕着他缓缓盘旋,散发出比之前强横了数倍不止的恐怖气息。 陈清抬手一招,将血光重新凝为发簪。 “可惜,没来得及问话,不过似是修心同源功法之故,血光吞了此人之后,得了不少记忆碎片……” 就在这时。 “就是这里!” 众人循着残余的斗法波动匆匆赶至,只见荒谷寂寥,山风卷着些许未散的焦糊与血腥气。 陈清立于一片狼藉之中,气息平和。 “陈君!那老魔……”柳双儿急急上前,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四周,隐约猜到结果,却仍忍不住问出声。 陈清遗憾道:“一个没控制住,给宰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窒。 宰了? 那可是曾踏足元婴、凶名赫赫的延气老魔! 纵境界跌落,其手段、底蕴又岂是寻常金丹可比? 这话说得,也太过轻描淡写! 周臣面皮抽动,看向陈清的目光里已带上深深的忌惮。 柳双儿愣了一瞬,随即刚要开口,却被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 “柳师妹许诺你的,是事后呈报请功,流程繁琐,变数颇多。”言若霜一步踏出,径直来到陈清面前,玉手一翻,一枚玉简便抛向陈清,“此乃《法外逍遥篇》全本,我言若霜的承诺,现下便可兑现,事后,自可为你补齐各环节所需文要。” 玉简入手冰凉,神念稍一触碰,便感其中法理交织,阐述的正是如何感应、汲取、炼化异国律法精华,凝练律法真光护持己身,于本国法网中辟出治外之域的玄奥法门! 柳双儿见状,俏脸一寒,暗骂这女人下手真快,但也毫不示弱地取出三枚鸽卵大小的结晶。 “陈君,修行此法,空有法门如无根之木!此乃北离、剑国、青木三国律法气运所凝之法晶,乃缉魔卫查抄逆案时所得!内蕴三国律法精义,正是修炼《法外逍遥篇》所需的最佳资粮!我其实早已备下,专为陈君准备!” 陈清目光扫过那三枚流光溢彩的法晶,又看了看手中玉简,想了想梦中局面,也不推辞,一并接过。 “如此,便多谢二位了。” 他冲言若霜微微颔首,算是承了这份人情。 言若霜那冷若冰霜般的俏脸上露出极淡的笑意,宛如雪莲初绽,旋即又收敛无踪。 柳双儿虽心有不甘,却也知此事已定,只好道:“此间事了,还需尽快回去处置那遗迹之事,陈君,你此番出手,已是震慑各方,给我省去了很多事,我先为你寻个休息,若还有他事,再来托你相助。”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若对那遗迹感兴趣,也可与我同行。” 陈清想了想,就道:“给我一间静室。” 静室之内,清冷无尘。 “法网恢恢,蕴养真光,自成一格,不沾因果,不坠樊笼……此法之精妙,在于窃取他国法统之势,化为己用!” 陈清盘膝而坐,玉简悬于身前,《法外逍遥篇》的经文流过心田。 三枚“法晶”在他掌心缓缓旋转,散发出迥异却同样威严的律令气息。 北离的酷烈严谨,剑阁的锋锐决绝,青木的生生不息…… 三种不同的律法精义被功法引动,化作流光,渗入陈清经脉,最终归于丹田。 过程出乎意料的顺畅。 不过半日功夫,陈清丹田之中,已凝聚一缕万法不沾的“逍遥法外真光”! 虽然细小,却已自成一格,将周身气机微微偏转,与此间天地固有的法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疏离感。 陈清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明悟。 “梦中仙朝的律令虽强,其理相通,关键在于,在仙朝时,要选择哪一家的境外律法作为引子……” 他心念几转,已然有了计较。 “是时候再入梦了。” 仙朝,北归道。 巨大的陆地行舟碾过荒原,犁开深痕。 舟体遍布律法符文,与大地气脉隐隐共鸣,看似不快,实则瞬息百里。 舟内正厅,蔺如悔端坐主位,面前一枚传讯玉符流光闪烁。 “做得不错!律令之下,众生平等,任他天赋异禀,也难逃法网拘束。此番擒回寂明,消弭北地变数,首功在你,待归玉京,自有封赏。” 蔺如悔微微欠身,然后道:“司正过誉,皆是仰仗仙朝法度威严,如悔不过依律行事,只是……” 她略一沉吟,话锋一转:“寂明子李清,虽行事偏激,但其天赋根骨实乃罕见,若只因忌惮其变数而毁去,未免可惜。可否由属下作保,向中枢举荐,许他为仙朝效力?” 玉符沉默片刻,才道:“如悔,惜才之心可以理解,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祸。其性未明,其心难测,强行招揽,恐成养虎之患,待押回玉京,再议不迟。如今,还有几家势力试图干涉,你当前要务,是确保其人安然抵达,不得有误。” “是,如悔明白。”蔺如悔眼底掠过一丝惋惜,不再多言。 玉符光华敛去。 她起身至舷窗旁,目光投向窗外的苍茫大地。 “可惜了……” 与此同时,行舟内腹,一间禁室中。 陈清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被半虚半实的暗金锁链层层缠绕。 锁链之上,细密的律法条文不停流转。 突然,他眼帘微颤,骤然睁开! 三更一万一,都是先发后改,等我到家再润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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