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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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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一计完成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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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丈母娘把女儿给找回来。 连丈母娘都没回来! 估计女儿太跳脱,岳母无颜见姑爷! 当天接风宴,就薛山这老丈人出席,另外找了董阳荣作陪。 这时候,三人自不会吟诗作对,甚至,酒都没上。 吩咐下人在外面守着,薛山看了看苏陌,便沉声问道:“贤婿,你打算怎开始收这商贾规费?” 董阳荣也停下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苏陌。 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薛山这县令,就是给苏陌保驾护航的,一旦苏陌做出成绩,薛山自然跟着原地飞升。 苏陌无语。 自己这老丈人,估计是长平县规费收上瘾了。 他咳嗽两声:“这不是规费,跟收取东西两市的保护费……有点不一样。” “正确来说,应是礼制规格的会员费。” 苏陌想了想,又道:“小婿刚来天昌县,对此地情况不甚熟悉。” “岳尊大人您怎么看?” 薛山一整下午都在考虑这问题,毫不犹豫的道:“朝廷虽许天昌县作为试点,却无朝廷公文下发。” “显然朝廷之上,还没达成共识,陛下亦在观望之中。” “无法得到条文律例支持,那只能便宜行事!” 苏陌顿时暗赞一声。 姜还是老的辣,老丈人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薛山皱了皱眉又道:“官府虽有大义在身,但地方势大,官府无可用之人。” “那些个大商贾背后,有士族、门阀等支持,轻易动不得。” “老夫建议,可先从小商户入手!” “县衙会专设一检礼司,听你调遣,人手你自己寻去!” 苏陌微微皱眉:“那等小商户,能收上几个钱?” 薛山哼了一声:“欲速则不达。” “此等更改朝廷祖制大事,朝堂之上,不知多少人暗中盯着,岂能鲁莽行事,需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董阳荣也点了点头:“东翁此言极是!” “大商贾多暗中违规出格。” “苏大人无朝廷公文背书,如何能让他等相信,缴纳钱银,便可合法拥有超商贾礼制规格之资质,岂会白白将钱银交到大人手中!” 苏陌想了想,沉声说道:“请恕小婿无礼,小婿对岳尊、董先生看法,不敢苟同!” 薛山眼中异色一闪:“贤婿且说来听听?” 苏陌正要说话。 门外突然传来严大虎的声音:“老爷,外面有一个叫丁虞的,自称姑爷故人,前来拜会姑爷。” 苏陌愕然:“丁虞?他来天昌县作甚?” 薛山则狐疑看着苏陌:“此人是谁?” 苏陌解释道:“户部员外郎,大舅引荐给小婿相识,但无几面之缘。” 薛山吃惊看着苏陌:“贤婿大舅,不是……不知所终?他竟与户部员外郎相熟?” 苏陌苦笑道:“岳尊误会了,是您的大舅子。” 薛山神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王修之那货,有这般人脉,不介绍给自己认识,反倒介绍给苏陌? 他到底知不知道,谁家更亲? 苏陌见薛山脸色有些不好,连忙道:“这丁虞,在户部,应是边缘化的人物,算不得什么!” 薛山和董阳荣顿时无语了。 自己(东翁)这女婿,是不是有点狂妄过头? 六部之中,户部排名第二,仅吏部之下。 户部员外郎,正五品的朝堂高官,苏陌竟说他不算什么? 要知道,薛山的座师,朝廷中最大的靠山,也礼部员外郎而已! 董阳荣忽然心中一动,将严大虎和门子唤了进来:“那丁虞,真用了拜会二字?” 门子连忙道:“回董师爷,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还给了小的十个大钱,但很不舍得的样子。” 薛山、董阳荣…… 完全摸不清什么状况! 户部员外郎主动来寻苏陌,就够让他们震惊的,还用了拜会这两字,给了门子十个大钱? 苏陌起身,沉声说道:“且去看看,这丁虞到底搞什么鬼!” 薛山一惊,急忙道:“丁大人乃户部员外郎,真正的朝堂大官,需敬畏……尊敬之!” 苏陌额头黑线。 自己这老丈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官迷。 见到比自己高的官,腰就下意识的软。 实话说,苏陌真难对丁虞那猥琐老头尊敬起来。 那卖相,完全看不出有多威严,半点五品官的样子都没有。 锦衣卫指挥佥事、千户,凤鸣司千户这样的大佬面前,自己都不曾卑躬屈膝。 别说区区一个丁虞! 当然,苏陌也没必要与他们炫耀,自己在神京有多牛的关系。 更不会说,自己离京之前,还狠狠打了一巴掌张国舅的脸。 怕一不小心就把官迷老丈人和董师爷给吓死了! 薛山和董阳荣表情严肃的整理仪容,随后快步走出饭厅! 苏陌叹了口气,跟着过去。 出了后衙侧门,见一身穿简陋常服的小老头,眉头紧锁,孤身一人站在外面。 薛山和董阳荣顿时一愣。 这是户部员外郎? 苏陌则拱手行礼道:“下官见过丁大人!” “丁大人怎到这天昌县,寻下官来了?” 薛山一听,也连忙跟丁虞行礼问好:“下官薛山,见过丁大人!” 丁虞神情复杂的看了看苏陌,随后摆摆手:“苏小子,莫再称呼老夫大人!” “老夫已被朝廷罢去官职,不敢当大人二字!” 苏陌闻言一愣:“丁大人,这是怎一回事?” 上月这家伙还好好的,烟雨楼中,被户部的同僚坑了一顿饭食而已,还是自己替他买的单。 怎突然被罢免了? 丁虞叹了口气:“可否入内说话?” 薛山连忙让过身来:“丁大人里面请!” 就算被免,这也是曾经的五品京官,人脉定是有的,说不定哪天就起复了。 薛山自不敢怠慢丁虞。 众人到后衙偏厅落座。 薛山让人上了茶水之后,便喝退下人,目光往苏陌看了看。 苏陌当下沉声说道:“丁大人,究竟如何一回事,怎突然被罢官职?” 丁虞倒没隐瞒,长叹口气:“老夫有个毛病,最见不得别人在账务之事上作假,前不久突受户部之命,主审工部的账……” “此事不提也罢。” 他突然一停,表情严肃的看向苏陌:“老夫这次前来,是想投靠苏大人!” 苏陌三人,目瞪口呆。 沉默片刻,苏陌才苦笑道:“丁大人莫要拿在下开玩笑!” “在下何德何能,岂敢让大人说投靠两字!” 如此较真之人,说不定哪天便是一个大雷,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苏陌可不想和他有太多干连。 丁虞淡淡说道:“苏大人锦衣卫总旗,兼任天昌县典史,怕是肩负皇命吧?” 苏陌眼睛猛的一眯,死死盯着丁虞:“丁大人此话怎讲?” 丁虞冷笑一声:“老夫虽不得人缘,但亦当了十几年的户部员外郎,岂会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 “尽管此事不曾上朝会议论,老夫亦暗中有所闻。” 他微微一顿:“依老夫所看,大人想在这天昌县,开放商贾规制,怕且不易!” 苏陌三人脸色同时亦变! 此事朝堂之上不曾议论,丁虞竟这般清楚! 丁虞略微傲然的又道:“朝廷财政情况,没谁比老夫更清楚!” “因此,陛下定对苏大人寄予重望,苏大人出任典史,仍兼任锦衣卫总旗,便可见圣意!” “如苏大人收下老夫,老夫保证帮大人,把商贾规制钱银收上来!” 说着,眼中寒光一闪:“如此一来,也定然得罪那些工部蠹虫。” “就看苏山男,有没有这胆色!” 苏陌沉吟不语。 薛山则狐疑的看了看丁虞:“苏山男?” 丁虞转头看向薛山:“薛大人莫不知,苏大人被朝廷册封为孤峰山男,已是大武男爵?” 薛山、董阳荣,顿时瞠目结舌,不约而同的朝苏陌看去。 连续咽着口水,竟说不出话来! 苏陌,是帝国之爵? 男爵也是爵位! 还是正五品的爵位,比自己这从六品的县令高得多! 自己以后,在公众场合,是不是得恭恭敬敬的称女婿一声:男爵大人? 但苏陌不过到了神京三月,怎就被圣人赐封为男爵了? 苏陌沉吟许久,终于将目光落在丁虞身上,缓缓说道:“得罪工部,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也管不到本官头上。” “只不过,丁老先生有何法子,能让本官可以完成陛下之重托?” 丁虞坐直身体,毫不犹豫的沉声说道:“天昌县乃附郭县,其中诸多势力,关连朝堂,错综复杂!” “若抱妥协之道,以徐徐谋之,那是大错特错!” 苏陌深吸口气:“请先生教我!” 薛山和董阳荣同时眉头一皱,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看这丁虞能说出什么来。 徐徐谋之的策略,正是两人所想,却不曾想,被丁虞贬得一文不值! 丁虞表情越发严肃。 只一句话,便让薛山和董阳荣,冷汗直冒。 “开放规制,表面是解朝廷财政之困,实则,乃皇权、臣权之争!” 苏陌双目异色猛然闪过:“老先生继续说!” 丁虞沉声说道:“若苏大人久久不能在天昌县打开局面,或者,收取的规制钱银,不值一提。” “内阁六老,定会联手施压圣人,以此为借口,逼圣人不得不取消此事,以后更不敢轻言更改祖制!” “因此,不管天昌县情况多复杂。” 他深吸口气,目光炯炯的直视苏陌:“在老夫看来,苏大人只有一个选择。” “尽快推行此策,三月之内,攫银万两!” 薛山和董阳荣,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他们不如丁虞聪慧。 只是,他们不知朝廷之事,更不知女帝与朝廷重臣之争。 信息茧房不同,得出的判断与结论,自然不一样! 苏陌缓缓点头:“本官正有此意。” “只是一时之间,无多少头绪。” 他略微一顿,朝丁虞拱拱手:“丁老先生可有破局之法?” 丁虞毫不客气的受了苏陌一礼,晒然道:“无非是快刀斩乱麻!” “在天昌县各方势力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所有的商贾,皆抓起来,总能从他们身上,搜到超出规制之物!” “到时便可强迫他们,交钱购入规制!” “若有死硬之徒,重罚便是,反正钱银到手,陛下不会管你如何得来!” 薛山心中一凛,沉声道:“一旦抓走商贾,商贾定以罢市相迫!” “那等大小商贾,背后皆有地方势力支持,城里城外二十万百姓,若无处购置米粮等,再有大族豪门暗中推波助澜,不得导致县中大乱?” 董阳荣也连忙补充道:“田昌距离皇城不过二十里,一旦乱起来,导致皇城惊恐,谁亦担当不起!” 丁虞哼了一声:“关键在一个快字!” “那等士族门阀,虽嚣张势大,但行事亦比寻常人家,更为谨慎。” “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其他人商议出对策之前,岂敢轻举妄动!” “待事情尘埃落定,圣人见到钱银效果,对苏大人支持力度自是更大!” “那等士族门阀,又岂会因这点小钱,与圣人,与县衙为敌?” 他停了停,慢悠悠的又道了一句:“再说,士族门阀、官宦门庭、仙道家族等,未必和气一团。” “钱又不是但他们一家出。” “谁愿当这出头鸟,冒着得罪圣人的风险,替他人出这口恶气!” “某些商贾,背景实在太大,不好得罪,放了便是!” 薛山和董阳荣彻底服气了。 五品京官不愧是五品京官! 真不能认为人家被罢了官职,就小看了人家! 薛山望向丁虞的眼神都敬畏了不少,沉吟一下,问道:“丁老先生此法确实极妙!” “奈何天昌县衙,六房三班胥吏,皆门阀士族等所掌控。” “何来的人手,拿下那些商贾?” 短时间内,抓捕如此多的商贾,没两三百人手死命用力,绝难做到! 丁虞眼中寒芒闪过,阴恻恻的道:“苏大人不还有个锦衣卫总旗之职?” “士族门阀再嚣张,也不敢轻易将手脚探到锦衣卫中去!” “规制之事,小里说是违规,大里说,那就是造反,锦衣卫自是管得了!事实上,锦衣卫不能管的事也不多!” “那些个商贾,被抓到卫所大狱,敢不乖乖掏钱保命?” 薛山、董阳荣,脸色陡然一变! 这丁虞,太狠毒! 如此狠毒之人,怎会被户部边缘化,还落得个罢官下场? 他真对账务之事,那般较真,不懂变通? 薛山和董阳荣有些不敢相信! 丁虞看了看苏陌,跟着又道:“只要苏大人打通锦衣卫百户所的关系,说服锦衣卫出手,大事可成!” “苏大人乃替圣上完成皇命!” “如此千载难逢,简在帝心的机会,想必卫所的百户官们,是绝不会放过的!” 昨天收到编辑消息,一号来推荐,得一天存四千字稿,那天爆发,哎,这些天我尽量多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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