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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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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尚书懵逼,女帝给苏陌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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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的身份牙牌不管用,钟隐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去找苏陌。 苏陌正带女帝、殷柔回去官衙。 见钟隐板着脸走回来,苏陌心中一个咯噔。 果然,钟隐哼了一声,硬邦邦的道:“进入匠兵营这些工坊,需要什么通行证?” 苏陌解释道:“回尚书大人,确实如此。” “出于技术保密需要,因此下官定下规矩,出入厂房,必须持有通行证。” 说着,苏陌从袖中掏出块竹牌,双手递给钟隐:“尚书大人持此牌,可随意通行匠兵营各处。” 钟隐又哼了一声:“小小匠兵营,能有什么秘密!” 说着,打量了下竹牌,只见正面一串古怪符文,背后则写着苏陌两字。 看到狗刨一样的签名,钟隐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苏陌,竟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本想骂一句不学无术。 但考虑到女帝在旁,只能忍下来,话锋一转的又问:“营房内的龙骧卫,由何人训练?” 苏陌笑道:“自是龙骧卫夏侯将军。” 钟隐脸色一黑,冷声道:“尔当老夫老糊涂不成?” “夏侯义此人,忠心有余,能力不足,岂能训练出如此令行禁止的精兵!” 苏陌苦笑道:“下官与夏侯将军不熟,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尚书大人。” 钟隐深深看了苏陌一眼。 懒得再问下去。 看看这匠兵营有什么古怪再说! 看究竟因此什么秘密,陛下竟调来龙骧卫看守! 再次回到那营房。 黑着脸将竹牌递给两个龙骧卫士兵。 两士兵先看了正面签名,又翻过来看了后面的数字,最后双手递还竹牌,朝钟隐行了一礼:“尚书大人可以进去了。” 钟隐眉头微微一皱,倒没急着进入营房:“尔看得明白竹牌后的符文?” 老成士兵连忙道:“回大人,小人看得懂。” 钟隐眉头又一皱。 自己都看不懂的符文,这大头兵竟看得懂? 他不动声色,淡淡说道:“道来老夫听听。” 老成士兵回道:“这是苏大人发放的通行证,后面的是苏数。” “苏数不一样,可进入的厂房亦不一样。” “若有人窃走通行证,却不懂苏数含义,持之进入其他厂房,便会露出破绽,需拿下交由苏大人或者殷大人发落。” 钟隐不禁狐疑起来:“尔等认字?” 老成士兵闻言,表情瞬间肃然起来,沉声道:“苏大人曾言,没有文化的士兵,是愚蠢的士兵;愚蠢的士兵,就战胜不了敌人!” “因此要求匠兵营的匠人、龙骧卫士兵,放班、下值后,需到讲学亭听殷大人的讲学。” “小人愚鲁,看守匠兵营已两月有余,却只学会七百余字,还有八位数的加减和两位数的乘除运算。” 钟隐闻言,脸色不禁一变:“没有文化的士兵,是愚蠢的士兵;愚蠢的士兵,就战胜不了敌人?” “你懂七百余字?写与老夫看看!” 老成士兵犹豫了下:“请尚书大人恕罪,小人当值,不可做其他事情。” 钟隐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哼了一声:“故弄玄虚!满口胡言!竟敢欺骗本尚书!” “不识只字的大头兵,怎可能两月内,便认字七百余?” “笑话!” 说着,他袖子一拂,迈步走入厂房。 哪知那年轻士兵,突然愤愤的背诵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钟隐脚步一滞,双耳不自禁的竖了起来。 年轻士兵,背诵到“矫手顿足,悦豫且康,嫡后嗣续,祭祀烝尝”,却是停了下来。 钟隐猛然回头,半眯眼睛死死盯着年轻士兵:“继续!” 年轻士兵被钟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祭祀烝尝……祭祀……祭祀……” 但祭祀之后,怎也没能背下去。 老成士兵突然接着背诵起来:“嫡后嗣续,祭祀烝尝。稽颡再拜,悚惧恐惶。笺牒简要,顾答审详。骸垢想浴,执热愿凉……” 一直等千字文背完,钟隐深吸口气,表情凝重的看着老成士兵。 “这是何等文章?” “怎老夫从不曾听闻?” “还有,这些字尔都能写出来?” 老成士兵连忙道:“此乃殷旗官教授的千字文,听殷旗官说,此文为苏大人所作!” “小人还不能全部默写出来。” 钟隐脸色变幻不定。 想到先前,差点想斥喝苏陌不学无术,幸亏没说出口! 如此一篇千字文……他自问也算是当世大儒,也未必有把握写得出来! 他神情愈发严肃凝重:“你先前说的八位数加减,两位数乘除,又是何意思?” 士兵脸露疑难,然后竖起手指头,一个个的弯曲起来:“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回尚书大人,小人可以计算千万之数的加减,还有两位数的乘除。” 钟隐…… 这话从一个士兵口中说出,怎么看怎么违和! 千万之数加减,他也真敢说! 当老夫是愚鲁货不成? 不过,刚被年轻士兵打脸,兵部尚书稳重许多,倒不急着发难。 略微沉吟,便问:“一千八百三十四万五千另一数,减去八百二十八万三千四百另三,所得几何?” 老成士兵迟疑了下,最后一咬牙,蹲身下去,用手指在地上画起苏数。 钟隐不明白这士兵因何在地上画那符文一般苏数。 但也就几个呼吸时间,老成士兵便站起身来:“回尚书大人,所得一千另六万一千五百九十八之数。” 钟隐心中暗算一下,得出的数字,竟与老成士兵所言分毫不差。 他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老成士兵! 足足沉默了盏茶时间,钟隐深吸口气,沉声问道:“苏数还能用作计算?” “此乃苏山子所授?” 老成士兵马上道:“苏数本就是计算所用。” “不过不是苏大人所授,是殷大人传授的给小人的。” 钟隐暗中呼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苏陌所传。 尚未及冠的少年,便写出千字文这等文章,若算术造诣也极深,那未免太过吓人了。 自己听到苏数这两字,还差点以为是那苏陌所创! 正当钟隐不知因何的舒了口气。 结果老成士兵又道:“殷大人常跟小人们说,数学之道,浩如烟海,常人穷一生之力也难窥其真谛奥妙,切不可自满。” “殷大人还言,她随苏大人修习数学许久,却只得其皮毛,难望老师之项背。” 钟隐…… 殷柔的数学,是苏陌所授。 殷柔教导士兵,两月便让士兵掌握数百文字,还能计算如此复杂的数字。 去当个账房都可以了。 这听起来,怎么如此之古怪! 自己教授弟子,再让弟子去教授大头兵,能有这成绩? 换句话来说。 自己这兵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的学识,不如一个锦衣卫武官? 对比之下,钟隐得出一个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结论! 难道是陛下与那苏陌,故意找两学子扮作士兵,坑蒙自己? 他眼中寒芒一闪,冷冷说道:“尔等手掌摊开!” 两士兵愣了下,不知尚书什么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摊开双手。 钟隐一看,傻眼了。 厚厚的老茧,分明是积年累月抓拿刀柄、枪杆形成的! 这绝不是那笔杆子的读书人手! 钟隐满肚子狐疑的走入厂房。 放眼朝厂房看去,又一次愣住了…… 这是自己印象中的工坊吗? 一样的干净整洁,整整有序。 大概十丈长,三丈宽的工坊内,五六排匠人,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造着同一个看似简单的物件,还不时拿出古怪的器具测量尺寸。 钟隐瞪大眼睛看着“匠人”娴熟的制造部件,却怎都认不出,他们造的何物! 类似三角形状,前面如同狗嘴一样的突出,古怪得很。 他扭头四看。 本想找个监工询问情况,但找不到监工的身影。 钟隐又懵逼了。 没监工看着,这些不像匠人的“匠人”,竟这般勤快,根本不舍得停下来的努力做活? 他迟疑了一下,望一看着最多十岁的小丫头走去。 然后驻足一旁观察起来。 小女娃手上的活看着很简单。 就是把一个看着是皮套子的东西,套到那奇怪的三角物品之上,然后用针线缝合起来。 钟隐看了片刻,也就盏茶时间。 小女娃已经套好了八个皮套子。 速度相当的快! 钟隐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一声:“你这小女娃,做的何物?” 小女娃闻言一惊,抬头往后一看,才看到身后的钟隐,犹豫了下,怯生生的回道:“俺……俺套的是车座皮垫子。” 她一边回答钟隐的话,手却没停下来,还在熟练的套皮套子。 钟隐…… 这车座什么鬼? 他扭头又看了下。 并排五个,做的都是小女娃一样的活儿。 钟隐正待追问什么车座,正好有个憨厚农夫打扮的男子,过来收走小女娃做好的车座。 憨厚男子好奇的看了钟隐一眼。 居然没上前问好,随后推着手推车离开厂房。 钟隐心中一动,马上追了上去。 然后见到憨厚男子进入了另一个厂房…… …… 官衙内,苏陌好不容易喝了口冷茶水,嗓子还没润上多久,女帝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沙盘的事情。 更让苏陌头疼的是。 冷兮兮感觉干问不过瘾,竟亲自用剩余的材料,钉了大块木板,兴趣盎然的玩起黏土来! 足足搞了一个多时辰。 一座迷你版的皇城,赫然出现在木板之上! 苏陌肚子为数不多的干货,被女帝掏得干干净净的。 不得不承认,女帝的学习能力相当的强,尤其是战场之上的学问。 居然无师自通的用小旗子来代表守护皇城的上十二卫、五军都督府兵马、御马监部队等。 一旁的苏陌冷汗直冒。 这可是皇城兵马布置图! 绝密中的绝密! 冷兮兮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更让苏陌冷汗直冒的是,冷兮兮居然兴致勃勃的给了他一把根旗子,说代表五万兵马,已进入外城,由苏陌自行排兵布阵,看能否攻下内城皇宫。 苏陌无语了。 沙盘军演都被她搞出来。 他哪敢用这五万“兵马”去攻陷皇城! 幸好这时候,殷柔突然来报:“冷大人、老师,钟尚书回官衙了!” 冷琉汐略微挥动袖子。 木板上的皇宫沙盘模型,瞬间崩毁瓦解! 没多久,兵部尚书钟隐,表情无比严肃的步入官衙中堂。 开口第一句,便是朝冷琉汐沉声说道:“本尚书觉得,应上奏陛下,增派龙骧卫千户所,守卫此地!” “冷百户觉得老夫提议如何?” 冷琉汐微微一愣:“半个卫所的龙骧卫,还不足守护孤峰山?” 最开始,女帝调了夏侯义、潘杰两个试千户及兵马过来,后来觉得不妥,又把潘杰的兵马调了回去,只留下夏侯义。 夏侯义试千户,麾下一千正兵,守护一个匠兵营绰绰有余。 钟隐开口就是让龙骧卫的整个千户所过来,确实吓了女帝一跳! 龙骧卫千户所,足三千兵马! 女帝柳眉微微颦起,狐疑看了看钟隐:“钟大人,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现已有一千龙骧卫守卫匠兵营……” 钟隐重重的打断女帝的话:“冷百户请稍等!” 随后,目光转向苏陌、殷柔,面无表情的说道:“尔等回避一下!本尚书有要事与冷百户商议!” 苏陌正要说话,女帝摆摆手:“妾身信得过苏百户与殷旗官。” “钟大人有话直说无妨。” 钟隐眉头顿时一皱,略微沉吟一下,肃容看向冷琉汐:“冷百户可知,此匠兵营,造了许多威力极强的神臂弓?” 女帝点点头:“本官知晓!” “这弓弩,是本官让苏百户所造。” 苏陌突然皱眉问:“谁跟尚书大人说这神臂弓的?” 匠兵营造的是自行车和人力车。 神臂弓和八牛弩早停了。 钟隐哼了一声:“莫非苏山子想责罚他等不成?” 停了停,又道:“本尚书已去库房看了神臂弓。此弓威力极强,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又瞥了苏陌一眼:“如此威力惊人之器械,必须存进兵部库房!” “还有……”钟隐深吸口气,“孤峰山匠兵营,能快速制造神臂弓、八牛弩,亦有锻造精钢之术。” “本尚书觉得,不宜归属上左所!” “此匠兵营,必须移交兵部,一并匠人,需严加看管起来!” 苏陌一听,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他也懒得纠正钟隐,如今匠兵营是在凤鸣司之下。 看守匠兵营的是龙骧卫不错。 但匠兵营已租借给自己,钱可都是交给了南宫射月和冷兮兮的。 要是移交兵部,自己不是白忙活,还亏了大钱? 见冷琉汐没说话,苏陌忍不住了,咳嗽一声,朝钟隐笑了笑:“下官觉得,尚书大人,有些过虑了。” “就一千神臂弓,十具八牛弩,难不成落入歹人手中,便能威胁皇城不成?” 钟隐老脸猛然一沉,冷冷说道:“苏山子可知神臂弓与八牛弩之威能?” “神臂弓可射两百步……” 钟隐正准备将自己得到的数据说出来。 结果苏陌冷不丁道了句:“神臂弓、八牛弩皆下官所研制。” 钟隐声音嘎然而止,震惊朝苏陌看去! 苏陌又道:“神臂弓和八牛弩的性能,冷大人也知之甚详。” 女帝终于开口了:“苏百户说的不错!” “八牛弩、神臂弓,乃至软钢秘法,皆是苏百户所献。” 她深深看了钟隐一眼:“正因如此,陛下才封苏百户为孤峰山子,并赐虎服!” 钟隐双眼寒芒一闪的朝苏陌看去。 女帝跟着又道:“陛下对苏百户深信不疑,也相信苏百户对陛下、对大武,是忠心耿耿,不会做有害大武之事!” “因此,将孤峰山匠兵营,交到苏百户手中,陛下极为放心。” 说着,女帝摆摆手,朝钟隐道:“孤峰山匠兵营移交兵部之事,钟大人莫要再提。” “本官相信,就算钟大人上奏,陛下定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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