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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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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国舅悲愤!姓苏那厮阴险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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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暗中之人离去,冷琉汐这才放下奏章,俏脸郁闷。 又被那混蛋给气到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是那般嗜杀之人? 自己不惧杀人,更不怕杀很多的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 总不会叫宫女给苏陌送去袍服,就要杀她灭口。 当然,话说回来。 即便自己没打算杀那宫女,但难保安五、宁敬这些人,私自揣摩圣意,又或者出于保密,无声无息的让那宫女消失。 宫中时不时失踪些人,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女帝虽然有些郁闷、恼怒,但俏脸很快便柔和起来。 这也恰好说明,苏郎是重情义的人。 连一个给他送去袍服的宫女安危,都放在心上,担心自己杀她灭口,专门过来跟自己说那宫女长得像他的故人。 自己对他好,他定也会记在心上。 冷琉汐身为帝王,不得不冷血无情。 但她却不希望,自己看好的男人,也如自己这般冷血! 人总是这样矛盾的。 …… 兴庆宫中。 张寿宁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的,无比震惊看着张太后:“什么?!!” “陛下要将我两个铺子给查抄去?” 张太后点点头,解释说道:“皇上并不是针对你。” “只不过,天南道地龙翻身,朝廷急需钱银赈灾。” “那等不法商贾,偷逃商税,皇上才不得不拿你这亲舅立威,震慑其他商贾。” 她略微一顿,又道:“我已跟皇上说好。” “你那两个铺子,月入银不过百两,皇上查抄铺子后,每月会拨付二百两银子用度至安国公府上,定不会叫你真个受了委屈。” 张寿宁张大嘴巴,一张老脸不断变色,果然如苏陌猜想的,表情哪一个叫精彩! 这叫他怎么说? 自己以前时不时的,便到张太后这边哭穷,然后张太后会拿出首饰之类的赏赐给他,帮补国舅府的开支。 现在告诉张太后,自己那两个铺子,不是月入银子百两,而是月入好几千两银子? 张寿宁很清楚。 女帝百分百的看自己不顺眼。 唯一依仗只太后这个亲姐! 若叫张太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欺骗她,蒙她的钱银首饰赏赐。 叫张太后如何作想? 没了太后庇护,以女帝那阴狠毒辣,冷血无情的性格,自己的小命不是比水还凉了? 不过张寿龄也不傻,眼珠子一转,便肃容道:“阿姊,此事万万不可!” 张太后微微皱眉:“为何不可?” 张寿宁大义凛然的道:“朝廷遭遇灾困,阿弟岂能在此时,给陛下添烦!” “这二百两银子,阿弟是万万不能要的!” 张太后闻言,脸上不禁露出欣慰之色。 没白疼他啊! 国舅是识大体,知轻重的! 她当下便笑道:“这银子你还是收了去。” “国舅府若缺了用度,岂不是叫人看了张家、看了朝廷的笑话!” “朝廷再难,也不差你这钱银!” 张寿宁重声道:“这银子弟真不敢要!” “阿姊,吾看不如这样,阿姊去跟陛下说,把两铺子还给你弟……” 他略微一顿,脸上露出心疼之色,最后咬咬牙:“弟以后定如数缴纳商税!” “那些不法商贾看到,吾这安国公、国舅,都老实缴税商税,可见陛下心怀天下百姓,无有徇私之情。” “其他商贾,岂还敢违反朝廷之法度?” 张太后皱了皱眉:“如此好吗?” 张寿宁急忙道:“定是极好的!” “阿姊您赶紧去跟陛下说呢!” 张太后眉头皱起。 自家弟弟的话,确实有点道理。 留着铺子给他经营,可震慑商贾同时,也能替皇上省下百两银子。 更关键的是,铺子留下来,便一直是张家的产业,能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额外拨与国舅府用度,可未必能年复一年的拨付 不过…… 张太后心中陡然浮现,先前于汤室之外,听到的笑声。 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己还未老眼昏花,耳目不明。 岂能分辨不出,那是男子的笑声还是宫女的笑声! 若现在过去找皇上说事,真碰上了不该看的,难不成命人把那男的拖出去杖毙? 想到这里,张太后不禁心烦意乱,淡淡说道:“此事待明日再说。” “你先且回去国舅府,明日阿姊自会与皇上分说。” 张寿宁闻言顿时一愣。 平日阿姊对自己的事情,那是极为上心的,怎今日两个铺子的大事,她却显得很不耐烦? 他岂敢让张太后留着明日再说。 女帝狡诈得很,尤其姓苏那厮,更是阴狠恶毒无比。 怕此时已带人去查封自己的青楼、船坊了! 他急忙说道:“阿姊,此事不能明日再说啊!再晚便来不及了!” “阿姊有所不知,陛下现在宠信一姓苏的锦衣卫!” “那厮恶毒无比,且心狠手辣,狡诈多端,此时定已使人查抄阿弟的铺子……” 张太后本就心烦,听到这话更烦了,轻哼一声:“查抄便查抄了,待那等商贾把商税给缴了,怕皇上不还你不成!” 张寿宁瞬间如被人掐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陛下比自己还贪财,平时便是赏赐大臣,就没超过十两银子的! 若不是这样,姓苏那厮,岂能得到女帝宠信重用! 无非姓苏的会挣钱而已。 如此日进斗金的铺子,一旦到了她手中,能还给自己? 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张太后停了停,突然心中一动,眯着眼朝张寿宁看去:“你说那个姓苏的锦衣卫,到底是怎一回事?” 张寿宁一听顿时来火,咬牙切齿的恨恨说道:“那姓苏的着实可恶得很!” “他可把阿弟给害惨了……” 张太后忍不住皱了皱眉:“此人不过是听皇上之命行事!” “只查你两个铺子,何必一直忌恨人家!” 张寿宁…… 张太后跟着又问:“我听说,他替朝廷充盈国库数十万两银子?” 她确实好奇。 几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朝廷两税,虽说粮食为主,但银子也占了不少的。 一税千万两,两税两千万两! 一个小小锦衣卫,竟能给朝廷带来数十万两收入? 张寿宁闻言,重重哼了一声,不屑说道:“那还不是自商贾身上搜刮上来的!” “那厮阴损,竟想出一恶毒计谋,撺掇陛下违背太祖之祖训,开放商贾礼制规格,从而收取商贾钱银!” 张寿宁越说越不解恨,又怒声道:“士农工商,商贾四民之末!” “自古以来,四民地位分明,不可混作一谈,商贾岂能与士子官绅一般,身着绫罗绸缎,出入轿子相抬,这不是乱了大武的根基?” “还有!” “阿姊你说,这天底下,哪有买了的东西却不是自己的!” “那些愚蠢商贾,交钱购买礼制规格,却只一年、半年,甚至三月之期,便需重新购买!” 张太后闻言,目瞪口呆。 张寿宁偷偷看了眼太后神色,又气愤道:“奈何朝廷财政纾困,此厮依仗恶毒搂财之策,蒙骗了陛下!” “便是满朝文武,亦对这佞臣……” 他话没说完,张太后突然脸色一沉,叱呵道:“太祖有训,外戚不可干政!” “你莫再胡言乱语,否则吾也护不了你!” 说完,她黑沉着脸思索起来。 紫薇殿汤室之中的男子,应不是这苏姓锦衣卫。 皇上再糊涂,也不可能与那等皇家的鹰犬走狗有……有那等纠葛! 但那又是何人? 皇上确实也到了应当纳妃……成亲之时了。 这大武的江山,定不能落入外姓人手中,否则自己百年之后,黄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先帝,乃至太祖! 必须得找宦官宫娥询问清楚。 安五肯定是知晓内情,只不过……即便是自己询问,那老奴怕也未必肯说。 …… 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自己的敌人。 张寿宁确实没猜错! 苏陌自皇宫回了清河坊百户所,在张旭祖等人惊疑的目光下,进屋换了套普通的锦衣卫袍服。 随后便立马让张旭祖、曹峰分别率人去查封千色阁、扶玉楼。 张旭祖和曹峰对望一眼。 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女帝急召,苏大人随安公公去了皇宫。 回来后,身上的飞鱼服,变成了一套宦官的衣服。 其中发生了什么,正常男人都能想得出来。 张旭祖与曹峰,真不知怎么说了。 女帝宠幸苏大人不意外。 毕竟苏大人的才华、相貌、手段,都是举世罕见,张旭祖和曹峰都无比的钦佩! 问题,苏大人内宅之中,可是养着好多的女人! 嗯,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妾! 陛下怎就看上有妾之夫? 莫不是苏大人天生异秉,让陛下欲罢不能? 两人对苏大人的佩服,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震惊过后,张旭祖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刚查抄了张寿宁铺子的账本?” “再去还能查封什么?” 苏陌笑了笑:“把铺子直接查封了!” “查封之后,立马找牙人,到万年县去,把铺子、楼船过到清河坊百户所名下!” 张旭祖目瞪口呆:“把铺子过到清河坊百户所名下?” “难不成大人有扶玉楼的房契?还有那楼船的船契文书?” 苏陌摆摆手,淡淡说道:“你们尽管去办。” “若张寿宁那厮,拿出房契船契打官司,另行分说!” 张旭祖迟疑了下:“万年县此值年假休沐……” 曹峰也道:“便是吾等找到牙人,上那万年县去,怕也过不了户。” 苏陌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这还用我教?” “你们是什么人?” 他加重语气:“天子亲军!锦衣卫!” “万年县那户房文书,便是在小妾床上躺着,也给老子把他揪起来,把过户手续办了!” 旁边的马巍又懵逼了。 敢情京城脚下的锦衣卫,比下面乡镇的更无法无天? 那可是当朝国舅的铺子,房契船契都没有,便敢去过户? 他冷汗都出来了。 越发感觉前途茫然,甚至小命难保! 奈何,上贼船了啊。 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不管是地方还是京城,背主之人,都注定没好下场的。 真这时候想办法脱身,怕转头就给苏陌或者张旭祖他们拍成渣渣灰! 锦衣卫睚眦必报的作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旭祖和曹峰确实一时之间,还没从衙内的身份转换过来。 毕竟衙内再嚣张,又怎会比锦衣卫更嚣张。 锦衣卫现在尽管不如巅峰时期一般,权势滔天,让所有人闻风丧胆。 但放眼整个大武朝,也就内阁六臣,及白城郡主这样的上柱国将军、张烈这样的世袭国公,能和锦衣卫扳手腕了。 张旭祖气势汹汹的带人杀出去。 苏陌看了看天色,快到下值时候了。 甭管别人几点上班几点放衙。 自己朝九晚五必须的。 有直属手下做事,确实省事很多。 等张旭祖他们锻炼出来,更能放手不管,干收朝廷的俸禄。 苏陌本准备找宁小小一同回去苏府,但转头才醒起,宁小小这试百户也跟着出去做事了。 他只得一个人骑马回了苏府。 清河坊卫所这边,倒是准备了马匹,还有好几辆自行车。 虽然在外人眼中,这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好些朝廷官员都习惯了骑自行车出行,看着就跟前世六七十年代那些政府官员一样,拉风得很。 但苏陌过了新鲜期,还真不好意思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的跑。 等回到苏府,感觉府上空荡荡的。 好些护卫、下人去了孤峰山别墅。 京城的苏府,仅剩下十来个下人,外加姜老实这管家。 苏陌刚吩咐下人去白玉京取来膳食,结果姜老实急匆匆的来报。 “老爷,文千户刚到的府外,说有事找老爷您呢!” 苏陌微微一愣。 文延年来找自己做什么? 送试千户的告身、牙牌过来? 他这上左所的试千户,到现在还是无证上岗,只不过有冷琉汐这女帝背书而已。 问题,自己的告身文书,不应该由南镇抚司送来? 他想了想便道:“把文千户请到偏厅,我马上过去!” 姜老实连忙应声而去。 苏陌略微喝了口茶水,回去换了身常服,这才到偏厅去见文延年。 文延年见到苏陌,连忙起身笑道:“苏大人好久不见!” “今某突兀登门,还望苏大人不要见怪!” 苏陌失笑道:“文大人这是什么话!” “大人登门造访,卑职岂有不欢迎之理!再说,前些日子铺子开张,卑职才见的大人,何来好久不见之说!” 停了停,又笑道:“大人请坐!” 文延年不敢在苏陌面前托大,听到苏陌这话,才顺势坐了回去。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某总感觉与苏大人好几年没见一样!” 苏陌呵呵一笑,主动拿起茶盏:“大人请茶!” 随后开玩笑的道了一句:“文大人大驾光临寒舍,不会是跟卑职说好些年不见吧?” 文延年突然严肃起来,小酌一口,随后放下茶盏,苦笑道:“实不相瞒,某此次,是有求苏大人而来!” 苏陌缓缓说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以卑职与大人的关系,岂需说这等客套话!” 文延年略微迟疑了下,跟着压低声音:“既然如此,那某便直说了!” “敢问苏大人,是否奉了圣人之命,到那清河坊中,收取商税?” 苏陌一听,眉头顿时一皱。 他是替那些商贾前来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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