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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经:骗子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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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赌王争霸: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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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一渡的牌有条子幺五九,筒子四七八,万子一三九,一对“南”,一张“北”,一张白板。 八筒和一张“南”是刚才趁乱用“东”和“发”偷换的。 果然比劫克财,烂得不能再烂! 下家洪老爷打出一张“南”。 这些边角料牌不讨喜,开局往往被甩掉。 对家欧阳老爷摸了一张插进他的“烤肠”里,打出一张九条。 上家的韦老爷摸了一张牌,在他的“蛟龙”里也抽出一张九条打出去。 “碰碰碰!”崔一渡一阵激动,迅速捡起池中的牌,“碰“南”!” “崔先生,“南”早就过了,你不能碰了。”韦老爷说道,“该你摸牌。” “啊?”崔一渡仔细看了看“南”,原来是第一个人出的,他一直低着头数自己的牌,生怕当相公。 崔一渡暗自抱怨,你们打这么快做什么,也不喊出来,真是的。 他心里着急,无奈只好摸牌。他摸到一张五筒,觉得不算好牌,但毕竟是中间位置的牌,蕴含着后面可能会有好搭子的希望。 “九条!”崔一渡赶紧喊着打出熟张。 这个保险。 第二圈洪老爷打出一张“北”,欧阳老爷也跟着打出“北”,韦老爷打出“南”。 嘿嘿,来了! “碰!”崔一渡大喜,终于有碰的了,他赶紧摆出来。 “切!”欧阳老爷发出轻蔑的声音。 车到山前过,不如摸一个。何况已是后对的“南”无法开杠,这个时候碰确实没意义。 崔一渡捡起池中的“南”,一脸开心地望着下家的洪老爷。 洪老爷摸起一张牌,淡定自若:“暗杠!” 四张牌趴在桌面上,意味着每家要支付两块筹码。 “你碰得挺舒服啊!”韦老爷讥讽着崔一渡。 崔一渡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没办法,我有叫了,必须碰。” 洪老爷从长城屁股后面摸了一张票,打出一张一万,接着欧阳老爷打出一张三万。 叁萬? “碰!”崔一渡着急喊道,他正打算把两张牌抽出来,呀,自己哪有两张三万,分明是一万和三万。 他很紧张,竟然把牌上的“壹萬”和“叁萬”字样看花了眼。 崔一渡马上改口:“不碰!” “喊碰必碰!”三个人异口同声警告。 崔一渡严肃说道:“我刚才是问你们“碰——不碰”?你们碰不碰叁萬啊?不碰的话接着摸。” 崔一渡为自己的随机应变暗自喝彩,否则犯规赔三家,他想,这叫“论延长声音的重要性”。 “你这个人磨叽还话多,再胡乱喊叫算犯规!”欧阳老爷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那三人垮着脸色,崔一渡也懒得看,仍旧盯着自己的烂牌。 下一圈轮到崔一渡出牌。 “玖萬!”崔一渡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打出去一张九万。 他不想走寻常路,偏要把字牌给留着等待摸成对或成坎。 “碰!”韦老爷说道,捡起崔一渡的九万。 真好,上家碰了,我就有机会摸。 崔一渡赶紧摸了一张。 啊,又是玖萬! 崔一渡觉得心里难过,顺手要扔,那手在关键时刻又缩了回来。 打了就来,必定好牌! 他默念着马吊口诀,把九万插了进去,打出白板。 “杠!”韦老爷捡起崔一渡的白板。 其余两人脸色有点黑。 在韦老爷摸牌之际,崔一渡在腿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韦老爷重重地打出一张六筒,崔一渡暗自叫苦,我怎么就没这个六筒,连起来就是四五六七八啊。 后面的崔一渡摸了一张六条,还好,可以靠着五条了,他顺手抽出一张幺鸡正要打出去。 手已经伸到桌子中间又缩了回来。 打幺鸡还是北风呢? 思索片刻,还是北风吧。 他把幺鸡插了回去,抽出北风伸出手去。 手定在了空中,他又开始纠结,万一下一圈摸到北风怎么办,再说手里有几张条子,这个幺鸡丢了也无所谓,打北风说不定他们要碰。 他把手再次缩了回去。 其他三人已经一脸无奈,洪老板闭目养神,对面的欧阳老板抠起了鼻子,韦老板轻轻抚摸着他的双鬓,这个人模样好,比较爱美。 “快点啊,人家都快睡着了。”欧阳老板无可奈何催促着。 “幺鸡。”崔一渡打出一张。 “碰!”欧阳老爷笑道,“终于碰到一张了。” 欧阳老爷随后轻轻地打出一张八条。 “单吊八条,欧阳先生承让啦。”韦老爷把牌推倒。 欧阳老爷抱怨道:“我刚有了一个三六九的叫,上家的牌你也不贪一手!” 韦老爷笑道:“我有六七八和七八九,多出一个八条,还没来得及打出去你就放炮了,这是孤张,和了算了。” 洪老爷不咸不淡说道:“第一局都敢和,不怕今日输得没了底。” 韦老爷不以为然:“大家看看,今日的对手都是什么人啊,我也要“不拘一格”,来个开门红。”说完看了崔一渡一眼。 第一盘和了不吉利,崔一渡知道这个道理。他顾不上韦老爷的白眼,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一手烂牌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叫,他人点炮就是救了自己。 只是,自己要开两个杠的钱,一个明杠,一个暗杠。 哎! 重新拿牌了。那三人手如闪电,加上不停地催促,逼得崔一渡不得不加快手速。 崔一渡看着自己的牌,一二三筒,五六七万,两个北风,两个红中…… 真好,这盘必来一个自摸。 崔一赌满心高兴数着牌,一、二、三…… 他感觉后背一阵凉,再数了一遍,一、二、三…… 相公! 一二三筒,五六七万,两个北风,两个红中,五六条。不是相公难道还会是娘子? 崔一赌暗自叫苦,两只手赶紧捂住两端的马吊,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他少了一张牌。 上家韦老板抽出一张七万,动作潇洒地戳了出去。 好,我也打柒萬,不动张,安全牌。崔一渡知道这一局只能划水打熟张,之后红中一个接一个拆开打出去,一二三筒更是打得连贯。 他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兵荒马乱。 “崔先生打出来的都是好牌,在吊七对吗?”洪老爷笑道。 “可不,这七对真不好和,留着早自摸了。”崔一渡连忙声明,脸上挂着痛失自摸的遗憾。 后面没有熟张,崔一渡开始犯难,摸到的牌不知该不该打,那只手在桌子上伸缩多次,下定决心后打出的牌往往被他人给碰了。 这节奏带的。 遇到这么一个磨蹭之人,那三位老爷实在没了脾气,打个马吊哈欠连天,摸戒指的摸戒指,抠耳朵的抠耳朵,等太久了韦老板索性掏出小铜镜整理起自己的发冠。 赌台本来就高,下面的观众看不清他们四人打什么牌,除了崔一渡打一张喊一张,其余三人都是闷罐子。 赌王大赛开局有多精彩,后面就有多无聊。 看不到惊心动魄的十八罗汉杠上杠开花,看不到豪投十万的梭哈,看不到烂牌的扭转乾坤惊艳四座,看不到脸红耳赤怒拍而起的身姿…… 只有慢慢悠悠,磨磨叽叽。 倘若要收门票入场,恐怕大家都骂着退票了。 观众开始聊天猜拳打瞌睡,“只为求败”老前辈却一直津津有味欣赏着那张牌桌的情景。 三届赌王就是与众不同。 观众位上,禹胜铭还在虔诚地祈祷:“菩萨保佑,太上老君保佑,阎王老爷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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