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马勒别墅。
还是那个片场，还是类似的情节，不过这次就热闹多了。
张鸿早早来到片场化妆时，遇见的每个人都笑着说恭喜。
连李鳕都笑着感慨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才一晚上没见，你就让我刮目相看了。”
闻听此言，张鸿还没说什么呢，靳东便故作惊诧道：
“导演，你现在才意识到吗，我以为拍《琅琊榜》那会儿你就发现了呢。”
见他这么一说，李鳕一想还真是，不由大笑。
“怪我，倒是我疏忽了。”
毕竟上次也是这样，张鸿在《琅琊榜》好好拍着戏呢，《杉杉来了》就火了。
念及此处，别说李鳕了，连制片人侯红亮都是满脸笑意。
这种拍戏时不断升值的主演，简直就是制片人的心头最爱。
即便这次《伪装者》是以正常市场行情邀请的张鸿，剧组也依旧赚了。
没办法，一部戏一个价。
《何以笙箫默》如果能像《杉杉来了》那样火，估计他的片酬还要涨。
不过面对几位老前辈的夸赞，张鸿倒是很谦虚。
“不敢当，这部戏能播出我就很满意了。”
侯红亮却一点也不信这话，反而好奇的问道：“收视率出来了吗？”
“据CSM50的数据，首日收视率3.24%，市场份额8.42%”
张鸿也没有隐瞒，简单说了一下。
而他给出的这组数据，顿时让侯红亮和李鳕连连叹气。
“唉，果然，还是偶像剧吸引人。”
以两人的专业素养，即便不知其他资料也基本能确定这是同时段收视冠军。
甚至别说同时段了，以《何以笙箫默》这个数据，年度收视冠军都能争争。
对于这个判断，张鸿笑了笑，没说什么。
毕竟两人的判断还真没错，昨晚同时段收视冠军确实是《何以笙箫默》。
并且这还只是江苏台一家的收视率。
第二名是芒果台的《武媚娘传奇》，收视率2.874%。
而第三名则依旧是沪上台的《何以笙箫默》，收视率1.631%。
如果把沪上台和江苏台的收视率加在一起，年度收视冠军还真可以冲一下。
这一点侯红亮、李鳕等老江湖可以看出来，华策那边自然也能看出来。
故此张鸿这边还拍着戏呢，苏绛雨就亲自过来探班了。
是的，同时沪上的她专门来伪装者剧组犒劳张鸿，封了一个大红包。
用苏绛雨的话说，首播收视率一出来她们公司就已经开庆功宴了。
要知道他们一开始预计的最好成绩也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何以笙箫默》开局就达到了。
“张鸿，你那个法考实在考得太值了！”
片场，当着侯红亮和李鳕的面苏绛雨直言不讳道：
“这个宣传效果太好了，不然首播收视率不可能这么高！”
即便明知道苏绛雨这么说是故意在李鳕、侯红亮面前给自己长脸，张鸿依旧忍不住嘴角微翘，心情大好。当然，嘴巴上少不得还要谦虚一二。
“不敢不敢，主要还是拍的好。”
然而对于苏绛雨这个制片人的感慨，侯红亮却是深以为然。
宣传就怕没话题，而宣传效果又关乎收视。
一部剧如果前期收视率一般般，那么就算后期起来了也会损失不小。
所以也就难怪苏绛雨专门过来探班张鸿了。
而苏绛雨临走的时候都还拉着张鸿的手不停说着“多合作，多沟通。”
看那样子，估计是真的觉得和张鸿的合作十分愉快了。
不过何尝是他，连侯红亮、李鳕都是这么想的。
拍戏之余，杨容甚至都和张鸿玩笑道：
“姐姐这回真的要靠你带飞了！”
“见外了不是。”张鸿坏笑道：“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想飞几次就飞几次，双飞三飞都成。”
杨容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她就知道，这家伙就不是个正经人！
……
话分两头。
当张鸿在剧组悠哉悠哉的调戏杨容时，电影《何以笙箫默》的拍摄现场，气氛却又再次变得凝重起来。
从制片人、导演到电影主演，一个个几乎都是面色阴沉。
由于不是突发情况，这次倒是没有停工开紧急会议。
可是晚上收工之后，这部电影主创还是忍不住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客厅内，只见导演一脸无奈的搓了搓脸：
“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办呐！”
没办法，剧版和影版肯定要被拉着对比的。
现在剧版收视率越高，口碑越好，他们自然压力越大。
见他这么说，先是黄小明叹了口气，然后杨密也跟着摇了摇头。
制片人亦是眉头紧锁，编剧……好吧，这家伙这次不在。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导演黄兵忍不住开口道：
“要不要……找人公关一下口碑？”
此言一出，其他人还没说什么，黄小明就先摇头反对：
“别，用不着这么极端。”
“这才播了一个开头，说不定后面就高开低走了。”
虽然黄兵没有明说，可是他的言外之意黄小明还清楚了。
什么公关口碑，无非就是找网络水军大规模摸黑剧版，开启防爆。
杨密闻言亦是忍不住出声附和黄小明：
“咱们又不是和剧版同期上映的，犯不上。”
“要急也应该是《武媚娘传奇》那边，让她们抢收视率去吧。”
制片人齐伟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就这样吧，咱们保持静默。”
“其实这对咱们也有好处，剧本积累口碑，这个IP才会更有价值不是。”
“等到咱们这部片子上映了，刚好能承接热度，还省了宣传。”
闻听此言，几人的面色都好了不少。
虽然压力还是难免的，但终归还是有好的一面。
再说了，就像黄小明说的，指不定这部剧高开低走了呢。
圈内又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出品方精心打磨前几集，导致整部剧只有前面能看，越往后质量越差，骗的就是电视台和观众。
……
张鸿可不知道黄小明那边正在期待他扑街。
额，其实这也不奇怪，甚至张鸿用屁股想都能猜到。
眼下这会儿期待《何以笙箫默》烂尾的同行绝对不止黄小明一个。
李易蜂、杨阳，乃至于弯弯那边的“天庭宴”估计都希望他跌跟头。
只可惜，这次《何以笙箫默》并没有如他们所愿。
不仅没有“高开低走”，反而“高开高涨”，直接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