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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湖:真气要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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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538章 暗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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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个彻底无用的弃子来激怒我,试图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大错。 如此低劣的手段! 我瞬间冷静下来。 手腕猛地一抖,一股离火真气顺着剑身传递过去。 朱珩的手如被刺到,不由松开了手。 羊毛剑已然被我夺回,“锵”的一声精准归鞘。 与此同时,我右脚闪电般踢出,点在他膝弯。 “扑通”一声,朱珩狼狈摔倒在地,衣袍沾满了尘土。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怒火,只有怜悯: “可怜虫,你以为你一死,就能成全你那可笑的忠孝之名?” “愚蠢!” “你不过是一块被人用完就扔的抹布,连垫脚石都算不上!” 朱珩挣扎着想要爬起,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脸上血色尽褪。 我没再看他,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朗声道:“皇室宗亲,朱珩,于七月初一,醉酒强闯佛门清净地,持械胁迫朝廷命官!在场诸位皆是见证!此事,本官自会禀明镇武司与宗人府,依律论处!” 朱珩嘶吼着:“你杀了我啊!江小白,有种杀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杀你?脏了我的剑。” 目光交汇的刹那,一丝源自紫魇的梦魇之力,已如种子般落入他惊惶的心神之中。 我冷冷道:“带他滚!” 那几个恶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上前搀扶起失魂落魄的朱珩,仓皇逃离了现场。 一直冷眼旁观的柳如弦,此时才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两名暗影阁的黑影出现在她身侧,躬身待命。 “给你们半天时间,我要朱珩三日之内所有的行踪,见了谁,说了什么。” “是!”两人领命,消失在人群之中。 …… 经此一闹,游玩的兴致早已荡然无存。 我带着沐雨,与柳如弦一同沉默地离开大相国寺。 马车里,气氛凝重。 来大相国寺,是昨晚午才定下的事。 知道具体行程的,只有我、沐雨,以及主动提议并安排的柳如弦。 而朱珩,大清早便一身浓烈酒气闯了进来。 清晨饮酒,这本身就已极不合常理。 很显然,他是故意灌醉自己,被人精准地推到了我们面前。 柳如弦一路沉默,那双惯常含笑的眼睛肿,此刻只有冰冷。 很显然,有人能如此精准地掌握我们的行踪。 这对她这位执掌暗影阁、专司情报的监正而言,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不仅是挑衅我,更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和能力。 回到小院。 我们刚踏入厅内不久,一名暗影阁属下便已出现在门外。 柳如弦接过对方递上的一封密报,快速扫过。 她的目光在某一处定格,随即,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 “知道了。” 她吐出三个字,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那名属下无声退走。 柳如弦抬起眼,看向我,将那份密报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上面只有简略的一行字:“昨夜,朱珩于“醉仙楼”买醉至子时。期间,主簿张玄甲,曾于亥时三刻进入其隔壁雅间,停留约一炷香时间。” 果然是他!这条疯狗,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下作! 柳如弦站起身,望着我道:“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去,那鹅黄色的衣裙背影,此刻却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 柳如弦离开后,我跟沐雨叮嘱了两句。 没有在院中多做停留,信步走到门外,对着空无一人的巷口随意地招了招手。 那两名暗卫迅速现身,恭敬行礼:“江主簿,有何吩咐?” “早餐可还可口?” 两人受宠若惊,连忙躬身:“多谢主簿赏赐,十分可口!” 我取出几两碎银子递过去,“我出去一趟。你们眼睛盯紧点,院里若少了一根草,我唯你们是问。” “是!卑职明白!” 两人接过银子,身影再次隐没。 我没有乘车,随着人流在京城中看似闲逛。 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走进了一家名为“济世堂”的医馆。 店面宽敞,药香扑鼻,伙计穿梭,生意颇为兴隆。 我走到柜台前,对正在拨弄算盘的老板道: “老板,买三钱“无心散”,要去年霜降前收的根。” 那老板拨算盘的手一顿,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不动声色地对旁边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 那伙计立刻上前,躬身道:“客官要的药材需从后库现取,请您随我来。” 我跟着他穿过前堂,来到一处僻静的后院。 院门刚关上,一个满脸伤疤中年汉子便从屋内快步走出。 见到我,“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声音沙哑道:“小人张泉,叩见江大人!” 我打量着他。 张镰,当年在幽州剿灭血刀门时,葬魂谷的假暗影使。 血刀门覆灭后,他带着三万两银子来了京城。 三年过去,在吕龟年银钱的支持和其自身钻营下,他竟摇身一变,成了京城这颇有名的“济世堂”东家,连名字也改成了更寻常的“张泉”。 真是当年随手落下的一步闲棋,竟在今日此时,有了用武之地。 我走进屋内,在主位坐下,“看来这几年,你过得不错。” 张泉依旧跪着,“全赖大人当年不杀之恩,和吕掌柜多年扶持!小人有今日,皆是大人所赐!小人日夜不敢忘却大人恩德!” “起来说话。” 我淡淡道,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药包,放在桌上。 “宗人府有个叫朱珩的,你可知晓?” 张泉站起身,垂手恭立:“略有耳闻,一个失了势的纨绔子。” “今日之后,他可能会夜不能寐,噩梦缠身。” 我平静说道,点了点桌上的药包,“这是安神定魄的药,能缓解其症状。找个妥当的人,以杏林高手的身份,想办法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张泉闻言,竟主动请缨:“大人,在下经营这济世堂数年,于岐黄之道也略通皮毛,在京中杏林也算略有微名。此事关系重大,交给旁人恐有不妥,在下愿亲自去办,更为稳妥。” 他顿了顿,\“不瞒大人,宗人府有位采办管事,正是在下的老主顾。借此机会,或能搭上这条线,为大人日后行事多开一扇门。\“ 我微微有些愕然,没料到他会主动提出亲自涉险。 但转念一想,他亲自出面,以其东家身份,确实更能取信于人,也更能把握分寸。 也罢,用人不疑。 我点了点头,没有细细追究,“可。小心行事,莫要强求,更不可暴露你我关系。” “大人放心,小人省得。” 当朱珩被梦魇折磨得精神濒临崩溃时,张泉这个“救命稻草”的出现,将顺理成章。 通过张泉的手,我既能掌控朱珩的“病情”,也能从他口中,挖出更多的情报。 这比下毒更加高明,且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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