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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江湖:真气要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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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548章 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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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脸上露出笑容:“走,难得见面,今日定要一醉方休!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地道的青州菜。” 来到安丰酒肆,我直接引他们进了雅间。 酒席上来,几人更是放松下来。 席间,多是话离别之情,打听幽州、蜀州的旧人旧事。 “本来秦炼也在名单上,可惜临行前有事耽搁了,没能一同前来。”王碌补充道。 沈默依旧沉默干练,话不多。 只偶尔在关键处插上一两句,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我笑道:“自家的地方,不必紧张。” 他这才放松下来。 王碌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与在幽州时那个略显木讷的随从判若两人。 我笑着打趣:“王碌,几年不见,你这话可密了不少,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王碌脸上竟透出点红光,挠头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在地方上憋得慌!规矩多,能交心的人少。这许久不见大人和兄弟们,心里的话可不就藏不住了!” 他又说起一事,带着几分快意: “对了大人,您还记得章家嫂子吗?就是为了掩护我们,被血刀门害了的老章!” 我神色一肃,点点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憨厚汉子的面容:“记得。” 王碌道:“老章走后,您把您的幽州主簿腰牌给了章家嫂子,说有事可凭此牌来找您,全幽州镇武司都会给几分面子。去年,幽州本地一个姓周的富绅,看中了他家闺女,想要强纳为妾,逼得狠了。” 他语气激动起来:“章家嫂子也是个烈性的,举着您的腰牌,直接就跪在了幽州镇武司衙门口,要讨个公道!我和秦炼正好在,一听这事,二话没说,带着兄弟们就去了那周家……” 王碌重重一拍桌子:“把他家那欺男霸女的园子,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砸得好!” 我望着眼前的三人,心中百感交集。 从幽州到蜀州,再到这龙潭虎穴般的京城…… 一路走来,身边多少兄弟,死的死,残的残,也有一路相互扶持走到今天的。 他们的面孔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端起酒杯,站起身,沉声道: “这杯酒,不敬天地,不敬鬼神。” “敬老章,敬所有为我们能走到今天,而倒下的兄弟们。” 沈默、王碌、陈岩闻言,神色一凛,齐齐肃然起身,双手捧杯:“敬兄弟们!” 四人举杯,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 酒过三巡,菜碟渐空。 我见时机已到,抬手一挥,一道羊毛真气罩了整个雅间,隔绝了内外声息。 王碌、陈岩脸上的酒意瞬间褪去,沈默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三人皆知,真正的话题,此刻才开始。 “放松些,”我安抚他们道,“叫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此次所谓的“培训”,是暗影阁张玄甲主导,其真正目标,是我。” 陈岩闻言,拳头下意识攥紧,愤怒道:“他敢!” “他不仅敢,而且已经动手了。” 我淡淡道,“此人手段阴狠,心思缜密,如同暗处的毒蛇,你们务必万分小心。” 王碌急道:“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任由他拿捏!” 一直沉默的沈默忽然开口,“从他对大人起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赞许地看了沈默一眼,随即正色道: “沈默说得不错,但在此之前,你们需先保全自身。记住我接下来的话——” “不主动,不逃避。”我一字一顿,“无论张玄甲问什么,如实回答便是。” 三人虽不解,却也都点头。 以张玄甲的性格,必会多方查证,交叉比对。 在他面前,任何谎言都可能因细节出入而崩塌,反而会害了他们。 不如就以坦荡示之,他反而难寻破绽。 至于如何解读,那是他的事。 我顿了顿,又叮嘱道:“此外,自今日起,若无我主动寻你们,不得再与我有任何形式的联系。即便在衙内相遇,也需视若寻常。明白吗?” “明白!”三人凛然应命。 “好了,”我神色稍缓,对王碌和陈岩道,“你们先回去歇息,万事小心。” 又转向沈默:“沈默,你留一下,还有些琐事要单独交代于你。” …… 三人如期开始了所谓的“培训”。 果然,张玄甲手段老辣,将八十余名抽调人员尽数打散分组,唯独将王碌、陈岩、沈默三人单独编入一个“精英小组”,由他亲自负责,美其名曰“重点培养”。 与此同时,朝廷的邸报上也适时地刊登出消息,称镇武司为应对天道大阵升级,正抽调各地精锐进行集中整训,以“提升效能,服务大局”。 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将潜在的暗流掩盖于无形。 我没有再主动联系这三人,将全部精力扑在百工坊那似乎永无止境的税虫改良上。 然而,我还是得知了培训的细节。 张玄甲对三人可谓“格外照顾”,不仅课业上严格要求,私下里更是手段迭出。 除了例行的问询,竟还时常请他们看戏、吃饭,相处的“十分融洽”。 几次在镇武司内远远照面,张玄甲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焦虑或挑衅,而是换成了一种异样的平静。 我心中了然,他定然是从王碌他们口中,套取到了某些他自认为足以拿捏我的“黑料”。 毕竟,我从幽州一路行来,做事但求结果。 若真要论起来,那些“不顾后果”、“罄竹难书”的旧事,足够写满几大卷宗。 但这些,从来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在这镇武司,处不处理我,从来只在于秦权的一念之间,在于我是否还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张玄甲,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他有猎犬的耐心,更有毒蛇的隐忍。 但我不会给他慢慢炮制、等待最佳时机的机会。 我必须逼他先动。 …… 这日,在人群往来穿梭的膳堂,我径直走向正准备离开的张玄甲,平静地拦在了他的面前。 “张主簿!” 我看着他瞬间戒备起来的眼神,语气平淡无波,“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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