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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巅峰:从基层民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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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让血案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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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8日,清河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窗外的知了叫得人心烦意乱。 马卫民坐在办公桌后,眼底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过滤嘴,烫到了手指才猛地惊醒。 他随手将烟头摁灭在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目光阴鸷地盯着抽屉最深处那个上了锁的铁盒。 那里锁着的,是半个月前那个神秘人寄来的照片——刀疤六交易现场,背景里有赵大雷的私家车。 这张照片,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寝食难安。 “该死的……到底是谁?” 马卫民咬着牙,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 自从那晚齐学斌单骑救主、破了绑架案后,这小子在县局的声望如日中天。 更让他恼火的是,前几天萧江市局的李刚竟然真的在那口枯井里挖出了三具尸骨,破了五年前的红衣连环杀人案! 这事儿现在闹大了。 省厅虽然给了萧江市局嘉奖,但也严厉批评了清河县局“守土失责、排查不力”。 那个李刚,最近更是像条闻到腥味的鲨鱼,频繁往清河县跑,说是“跨区域协作交流”,实则是想挖出那个给他寄匿名信的“高人”。 “局长,不能再拖了。” 赵大雷站在对面,也是一脸愁容,“现在局里都在传,说齐学斌是咱们局的福将,说咱们打压人才。三中队那帮老油条,最近被齐学斌几条中华烟、几顿酒收买得服服帖帖,已经开始查两年前那个灭门案了。万一……” 赵大雷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万一那个灭门案真让他查出点什么,牵扯到那个人……咱们就真捂不住了。” 马卫民脸色一变。 两年前城东灭门案,一家四口惨死,唯一的幸存者是个傻子。这案子之所以没破,是因为嫌疑人跟赵家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当时被马卫民强行压成了悬案。 如果这盖子被揭开,再加上毒品案的账本…… “不能让他查下去。” 马卫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但也不能明着动他。那个手里有照片的神秘人盯着呢,咱们要是硬来,那是同归于尽。” “那怎么办?” “哼,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 马卫民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档案,扔在桌上,“这是刘梅的档案。调她去三中队,给齐学斌当内勤。” 赵大雷拿起档案一看,照片上的女人长着一双桃花眼,波浪卷发,风情万种。 他当然认识刘梅。这是局里出了名的“交际花”,也是马卫民养在外面的小情人之一。 前两年,好几个想查马卫民的干部,最后都栽在了这个女人的肚皮上,不是被抓了现行,就是被拍了视频。 “局长,您是想……” “让他管不住下半身,或者……” 马卫民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管不住手。刘梅会带两万块钱去,只要他收了,或者碰了刘梅,咱们就带着督察冲进去。到时候,作风问题加受贿,神仙也救不了他!” 这一招,叫杀人诛心。 只要名声臭了,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也就没了保他的理由。 …… 同一时间,萧江市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李刚正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封用旧报纸剪贴而成的匿名信。 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胶水痕迹也干透了。 “李队,技侦那边出结果了。” 一名年轻刑警走进来汇报,“信封上的邮戳确实是清河县城关邮局的。胶水是普通的办公胶水,到处都有卖。至于报纸……我们对比了剪切边缘,确实是那一期的《萧江早报》和《清河日报》。” “指纹呢?” “没有指纹。对方很谨慎,应该戴了手套,或者处理过。” 李刚放下镊子,眉头紧锁。 “高手啊。”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这人对当年的案情非常了解,甚至知道“听到秦腔”这种卷宗里才有的细节。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算不是警务系统内部的人,也能接触到警务卷宗。” “李队,您的意思是……清河县公安局内部有人在帮我们?” “不仅是帮我们,也是在借我们的刀。” 李刚走到窗前,目光望向清河县的方向,“他把枯井的位置告诉我,就是为了打马卫民的脸,揭开清河县那个烂摊子的盖子。” “那会是谁呢?那个最近风头很盛的齐学斌?”手下猜测道。 “齐学斌……” 李刚眯起眼睛。 他记得那个年轻人。那晚在面粉厂,那小子满身是血,眼神却凶狠得像狼。 那种气质,不像个刚毕业的学生,倒像个久经沙场的老猎人。 “查过他的履历吗?” “查了。很干净。一直在省警校读书,五年前案发时他还在上高中,寒暑假都在打工,没有作案时间,理论上也不可能接触到那时候的卷宗。” “理论上……”李刚吐出一口烟圈,“干刑侦的,最不能信的就是理论。直觉告诉我,这小子身上有秘密。” “那咱们要不要去接触一下?” “不急。”李刚摆摆手,“既然他选择了匿名,就是不想暴露。咱们要是大张旗鼓地去找,反而会害了他。毕竟在马卫民的地盘上,他现在是在刀尖上跳舞。” 李刚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不过,这小子送了我这么大一份礼,我也不能看着他被人整死。盯着点清河那边的动静,如果马卫民敢玩阴的,咱们就帮帮场子。” …… 清河县公安局,三中队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毒辣,屋里哪怕开了窗也闷热得像蒸笼。 “齐队,这是两年前“灭门案”的全部卷宗。” 老张把一摞厚厚的档案袋放在桌上,神色凝重,“当时我也怀疑过熟人作案,但现场被破坏得太严重,而且几个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齐学斌正翻看着现场照片。 惨不忍睹。 一家四口,连五岁的孩子都没放过。 这种手段,绝对是仇杀,而且是极度变态的仇杀。 前世,这个案子一直到2012年,随着DNA技术普及才告破。凶手确实是熟人,而且是那个看似最老实的邻居。 “不在场证明?” 齐学斌指着卷宗里的一行字,“这个邻居刘某,案发当晚说是在和朋友打牌。但证人只有两个,而且都是那个所谓的“朋友”。这在逻辑上是不严谨的。” “我们也怀疑过,但没证据啊。”老张叹气,“而且那个刘某……是赵公子那个拆迁公司的编外人员,当时赵家有人打过招呼,让我们别乱抓人。” 又是赵家。 齐学斌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阵浓烈的劣质香水味扑鼻而来,呛得老张打了个喷嚏。 “哎哟,这就是三中队啊?环境是差了点,不过有齐队长在,蓬荜生辉呢。” 一个穿着警服,却把裙子改短了一截、领口开得很低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扭着腰肢,手里提着个爱马仕A货的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那双桃花眼一进门就粘在了齐学斌身上。 刘梅。 齐学斌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前世,这个女人是马卫民手里的王牌“交际花”,专门用来腐蚀拉拢年轻干部。 “你是?”齐学斌明知故问。 “我是新调来的内勤,刘梅。”女人走到齐学斌桌前,故意弯下腰,露出一片雪白的事业线,娇滴滴地说道,“马局长说齐队长这边缺个细心的人整理材料,特意派我来伺候……哦不,协助您的。” 老张和几个老警员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然且鄙夷的神色,纷纷低头假装看卷宗,实则竖起耳朵准备看戏。 谁不知道刘梅是马卫民的姘头?这就差把“我是卧底”写在脸上了。 “协助工作?” 齐学斌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这儿全是糙汉子,还要经常出现场、翻尸体。刘警官这身打扮,怕是不太方便吧?” “哎呀,齐队真会开玩笑。” 刘梅绕过办公桌,竟然直接想往齐学斌身上靠,“人家虽然是内勤,但也能吃苦的。而且……晚上加班的时候,我还能给您泡茶、按摩呢。” 这暗示已经露骨到了极点。 齐学斌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后一滑,避开了她的触碰。 “行,既然是局长派来的,那就留下吧。” 齐学斌指了指门口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你就坐那儿。先把这几年积压的几百份治安处罚单整理出来,下班前我要看。” “啊?几百份?”刘梅脸都绿了。 “怎么?干不了?那你走?”齐学斌挑眉。 “干得了,干得了……”刘梅咬着牙,心里却在骂娘。等着吧小子,今晚就要你好看! …… 当晚,深夜十一点。 三中队的人都下班了,老张想陪着加班,被齐学斌赶了回去。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齐学斌一个人。 他关了大灯,只留了一盏台灯,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灭门案的现场图。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了。 刘梅走了进来。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警服外套已经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蕾丝吊带,下身是极短的短裙。手里提着个保温桶,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齐队,这么晚了还在忙啊?人家心疼你,给你炖了点汤。” 刘梅反手把门锁上,扭着腰走到齐学斌身边,把保温桶放在桌上,顺手把那个信封压在了卷宗下面。 信封口开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钞票。 两万块。 “这是什么意思?”齐学斌放下笔,抬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什么意思,就是马局长的一点心意。” 刘梅绕到齐学斌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始轻轻揉捏,身体更是有意无意地贴在他的后背上,热气喷在他的耳边: “马局说了,之前是他不对,这钱是给您的补偿。以后只要咱们是一条心……我在局里能得到的,您都能得到。甚至……更多。” 说着,她的手顺着齐学斌的胸口往下滑,声音变得甜腻诱人: “齐队,您这么年轻,又这么帅,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今晚……就让我好好服侍您,咱们把误会都解开,好不好?” 这是一个必杀局。 钱就在桌上,女人就在怀里。 只要齐学斌有一丝动摇,门外的马卫民和督察队就会破门而入。 “确实是个误会。” 齐学斌突然笑了。 他伸手抓住了刘梅那只不老实的手。 刘梅心中一喜,以为得手了:“齐队,您真坏……”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齐学斌的手劲大得吓人,像铁钳一样捏得她骨头生疼。 “刘警官,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齐学斌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刘梅推开。 刘梅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齐学斌!你装什么清高?!”刘梅恼羞成怒,“送上门的钱和人你都不要?你是不是男人?” 齐学斌没有理她,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 轻轻按下停止键。 红灯熄灭。 “你……”刘梅看到录音笔,脸色瞬间惨白,“你录音了?” “不仅录音了。” 齐学斌拿起桌上那个信封,在手里掂了掂,“这钱,我也要交到纪委去。行贿上级,企图腐蚀拉拢政法干部,刘梅,你这身警服,明天可以脱了。” “你敢!” 刘梅疯了一样扑上来想抢录音笔,“马局长就在外面!你敢动我?” “马卫民?” 齐学斌冷笑一声,一闪身躲过她的扑击,“他要是敢进来,我就当面问问他,这钱是不是他让你送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甚至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马卫民!你个老不死的!给老娘滚出来!” 那是……马卫民的老婆,王翠芬的声音! 刘梅彻底傻了。 王翠芬是县里出了名的母老虎,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勾引男人,还是打着马卫民的旗号…… “怎么?很意外?” 齐学斌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乱成一团的院子。 早在半小时前,他就用那个不记名手机卡,给王翠芬发了一条彩信。内容很简单:一张刘梅穿着暴露走进办公室的照片,配文是:“马局长要在三中队办公室“加班”,特意安排了刘梅陪同。” 王翠芬那个暴脾气,哪能忍得住?直接就杀过来了! 此时,门外的走廊里。 原本带着督察准备冲进来“抓现行”的马卫民,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老婆揪住了耳朵。 “好你个马卫民!大半夜不回家,原来是在这儿安排狐狸精!” 王翠芬一巴掌扇在马卫民脸上,然后一脚踹开了三中队办公室的门。 屋里的场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齐学斌衣衫整齐,正襟危坐,手里拿着那支录音笔和信封,一脸“正气凛然”。 而刘梅穿着吊带短裙,狼狈不堪地站在一旁,满脸惊恐。 “王……王姐……”刘梅哆哆嗦嗦地喊道。 “啪!” 王翠芬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刘梅嘴角出血,“不要脸的骚货!勾引男人勾引到办公室来了!” “齐学斌!你说!是不是马卫民指使的?!”王翠芬转头吼道。 齐学斌站起身,一脸“无奈”地把信封和录音笔放在桌上: “嫂子,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刘警官拿着钱,说是马局长的一点心意,非要……非要跟我那个。我严词拒绝了,正准备向组织汇报呢。” 这一招“借刀杀人”,直接把马卫民推进了火坑。 “好啊!马卫民!你拿公家的钱养小三,还拿钱去拉皮条?!” 王翠芬彻底炸了,抓着马卫民又抓又挠,局里的值班民警拉都拉不住。 整个公安局后院鸡飞狗跳,成了全县的笑话。 马卫民捂着流血的脸,死死盯着齐学斌,眼神里满是怨毒和恐惧。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他的美人计、受贿局,全都被这个年轻人看穿了,还反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 一场闹剧,直到凌晨才收场。 马卫民被老婆拖回家跪搓衣板了,刘梅被纪委连夜带走调查。 三中队办公室恢复了宁静。 老张和其他几个队员站在门口,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齐学斌,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原本他们以为齐学斌只是个有点运气的愣头青。 但今晚这一出“空城计”加“借刀杀人”,让他们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这位年轻的副队长,不仅破案狠,玩起权谋心术来,比马卫民还要狠十倍! “齐队……”老张递过来一根烟,手有点抖,“以后,咱们三中队,听你的。” 齐学斌接过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听我的,就干活。” 他把那份灭门案的卷宗摊开,指着那个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今晚马卫民自顾不暇,没人会来干扰我们了。” “咱们就连夜突审那个邻居刘某!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齐学斌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铿锵有力: “我要让明天早上的太阳升起时,这桩两年前的血案,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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