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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掌控魏忠贤,先抄他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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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只待君王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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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尔耕分明能感到面前那具看似平静的身躯里,正酝酿着足以倾覆金陵的雷霆风暴。 他没有半分惊惧,心神却高度凝聚,犹如一张拉满的强弓,只待天子一声令下,便要射出那支穿心破骨的利箭。 “朕给你一道旨意。”朱由检字字句句都化作了实质的枷锁,要将这座六朝金粉之地彻底锁死。 “你即刻调动所有在南京的力量,算上秦良玉的白杆兵,在城的京营,以及你麾下所有锦衣卫缇骑,给朕封锁南京一十三座城门!即刻起,金陵城,许进不许出!” 皇帝的语气顿了一顿,森然的寒意在殿中弥漫开来。 “同时,接管应天府辖下所有水陆码头,秦淮河、长江沿岸,片帆不得私下江!朕要这南京城从此刻起变成一座插翅难飞的铁笼!” “臣,遵旨!”田尔耕没有丝毫犹豫,猛然叩首。 朱由检的目光转向李若琏。 “李若琏!” “臣在!”李若琏跨步出列,神情刚毅如铁。 “朕命你亲率锦衣卫精锐三百,再从京营中点选悍勇甲士五百!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朱由检遥指东北方向:“鸡鸣寺!给朕将那座山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来!” “臣,领旨!”李若琏眼中精光一闪,他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最后,朱由检的目光落在了殿门外侍卫统领周全的身上。 “周全!” 不过片刻,周全快步入殿,单膝跪地:“陛下!” “周全,点起你麾下的一千御前禁军,即刻出发,去与李若琏部汇合!” “朱由检看着周全,“你的任务是协同李若琏,彻底掌控鸡鸣寺内外。若有任何人,不论其身份,官阶,胆敢冲击军阵阻挠办差……” 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杀机毕露: “……格杀勿论!” “臣!遵旨!”周全重重叩首,起身之后转身便走,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三道敕令如三道迅猛的闪电,在午时未到的金陵上空无声地劈下。 …… 午时的阳光,本该是慵懒而温暖的。 然而今日的阳光洒在南京城的青石板上,却似乎带上了挥之不去的寒意。 最先感到不对劲的是那些走街串串的货郎和赶着驴车进城的菜农。 “怎么回事?这都快午时了,通济门怎么这么多官兵?” “不止通济门,我兄弟方才从聚宝门那边跑过来,说城门也被官兵给封了,全是持着长枪的京营兵,杀气腾腾的!” “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江北的流寇打过来了?” “胡说!流寇离这儿还远着呢!我瞧着像是要抓什么江洋大盗!” 街头巷尾议论声四起,恐慌如同瘟疫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紧接着,人们看到了更让他们心惊胆战的景象。 一队队身着鸳鸯战袍手持白蜡长杆神情剽悍的士卒,在各自将官的带领下,迅速接管了从正阳门到朝阳门的城墙防务。 他们行动迅捷,队列森严,目光锐利如鹰,让任何想要靠近鼓噪的闲汉都望而却步。 与此同时,更多的京营士兵如同从地里冒出来一般,出现在南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口。 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设立岗哨。 往日里繁华喧闹的街道迅速变得冷清下来,店铺纷纷上起了门板,百姓们面带惊色匆匆赶回家中,将房门紧紧锁闭。 秦淮河上,画舫依旧,丝竹之声却戛然而止。 锦衣卫的快船如同一群凶猛的鳄鱼闯入了这片温柔乡,船头林立的缇骑,面无表情地用手中的绣春刀,指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船家与歌妓,冰冷地喝令:“所有船只,一律靠岸!有违令者,斩!” 整个南京城,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从一座纸醉金迷的销金,变成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巨大兵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在城中无数双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一支真正让全城为之失声的洪流,已经集结完毕。 李若琏与周全并辔立马于阵前。 “李大人,时辰差不多了。”周全沉声道。 李若琏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而后举起了右手猛地向前一挥。 “开拔!” 低沉的命令在军官之间传递。 两千士卒的脚步声,如同阎王殿擂响的鼓点,沉重地敲击在南京城的大地上。 路边门缝后,无数双眼睛在偷窥。 他们看不到士兵的脸,只能看到一片片移动的甲胄和一杆杆指向天空的冰冷兵刃。 这支军队要去哪里? 一开始人们还在猜测,是魏国公府?是哪位藩王府邸?还是城南的某个富商巨贾? 洪流的前进并未因任何人的惊愕而有片刻的停滞。 军队很快便抵达了鸡鸣山下。 李若琏与周全对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锦衣卫,封锁所有下山小径,设内外三道卡口!” “京营,沿山腰布防,弓弩手上前,箭指山道!” “御前禁军,随我来,控制上山主道,构筑防线!” 命令被迅速而高效地执行。 士卒们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迅速散开,在山脚下展开了一张疏而不漏的大网。 锦衣卫番子们身手矫健,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林间,去封堵那些只有樵夫和香客才知的隐秘小路。 京营士兵则以百户为单位,迅速在山腰各处要地占据有利地形,张弓搭箭,将所有可能的岔路口都纳入了射程。 而周全率领的御前禁军,则直接用在通往鸡鸣寺的正山门前,构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黑洞洞的鲁密铳铳口对准了那长长的石阶。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座鸡鸣山便被这支从天而降的军队围成了一座铁桶。 山下的杀气已经凝结成了实质,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冰冷的铁水。 然而,山顶之上,那座矗立在夕阳余晖中的鸡鸣寺却依旧是一派祥和安宁。 古老的药师佛塔,在霞光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愈发庄严肃穆。 悠扬而绵长的钟声从钟楼里传来,一下,又一下,洗涤着尘世的喧嚣,仿佛对山下的铁与血一无所知。 透过稀疏的树林,甚至可以望见宝殿之内香烟缭绕,烛火通明,隐约还有抑扬顿挫的梵音禅唱,随风飘下。 山下的铁甲森森,血气冲天。 山上的梵音阵阵,佛光普照。 肃杀与祥和,死亡与超脱,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此刻的鸡鸣山,构成了一幅无比诡异的画卷。 李若琏勒住马缰,抬头仰望着那座在阳光中显得愈发巍峨的古刹,眼神冰冷如刀。 他知道,这山上的钟声还能响多久,便取决于山下这柄刀,何时出鞘。 而现在,刀已在手,只待君王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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