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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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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高空立体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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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飙?!你怎么上去的?!” 茹瑺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 只见张飙那张带着坏笑的脸,正嵌在洞里,如同阎王爷在生死簿上找到了他的名字。 “茹尚书,又见面了?” “这不正门儿被堵着吗?咱们审计工作,没条件要创造条件啊!”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下的瓦片,道: “茹尚书,您这兵部的房顶不太结实啊,该修缮了!这笔钱没贪吧?” “你!” 茹瑺气得脸色一红,当即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官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怎么可能贪钱?!” “是吗?” 张飙眉毛一挑:“有没有贪钱,等咱们审计完再说!” “飙哥!”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就冒出了沈浪的脑袋。 只见沈浪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算盘,一脸严肃地道: “据我初步估算,兵部衙门房顶年久失修,历年申请修缮款项合计应为一千二百两,实际支出待查。” 接着,孙贵的夜壶灯也颤巍巍地举了上来,微弱的光线透过洞口,正好打在茹瑺惨白的胖脸上,仿佛舞台追光锁定了他这只受惊的肥老鼠。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茹瑺看着这群人,气得浑身发抖,旋即指着洞口怒吼:“快给本官下来!不然本官要叫人了!” “你叫啊!” 赵丰满拨开旁边的孙贵,十分嚣张的道:“就连蒋指挥使都拿张佥宪没办法,你的人敢动我们吗?” “就是!你动一个试试!” “飙哥,咱们要不要下去?” 听到房顶上不断有人发出鄙夷、附和的声音,茹瑺气得咬牙切齿道: “张飙!你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员,怎么能做出此等上房揭瓦,私闯官衙的违法行径来?!” “什么私闯官衙?” 张飙夸张地瞪大眼睛,纠正道: “茹尚书,您误会了!我们这是"高空立体审计",是为了更全面、更客观地掌握兵部的财务状况!避免有些人在地面上做假账、烧账本什么的糊弄我们!”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子,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扔了下去,对着下面喊道: “兄弟们!搭把手!把我的"审计工具"吊上来!” “好嘞飙哥!” 下面传来一阵应和声。 很快,几个破麻袋被晃晃悠悠地吊了上来。 张飙打开其中一个,里面竟然是一堆锅底灰和猪油。 “茹尚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飙一边掀开更多的瓦片,一边从房顶下到房梁上,然后在沈浪等人的协助下,骑在了房梁的一根横梁上,荡着腿笑道: “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要咱们给你这兵部审计审计?“ “张御史,你当真要跟我兵部撕破脸吗?” 茹常死死盯着张飙,全然没有了刚才被惊吓的情绪。 只见张飙略微讶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嗤笑道: “老茹啊,你是不是没有考清楚状况?我连皇上都不怕,还怕你威胁?” “是吗?” 茹常冷笑一声,随即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让他们都进来!” 哗啦啦—— 不到片刻,一群老兵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个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显然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却听茹常不疾不徐的介绍道: “这些都是我兵部历年伤退的老兵,今日恰好在此处领取抚恤金,他们脾气可能不太好,尤其是见不得有人无故冲击军事重地,扰乱秩序,为了确保审计过程平稳有序,本官只好请他们暂时维护一下现场。张御史,不介意吧?” 高手啊! 张飙在心里暗赞了一声。 这个老狐狸,比那傅友文是难对付了一点。 看似慌乱无章,其实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而且还是用的伤退老兵这张感情和法理上都难以指摘的王牌。 冲击军事重地、惊扰功勋老兵,这顶帽子扣下来,蒋瓛都不好插手。 还好自己等人没有走正门,否则这老狐狸一个冲击军事重地,自己等人估计吃不了兜着走。 沈浪、孙贵等人见状,脸色瞬间惨白,就连刚才的嚣张气焰也荡然无存。 “呵!” 张飙则冷不防地笑了,笑得更加开心了。 他就喜欢这种难啃的硬骨头。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他摇了摇头,仿佛没看见那些彪悍的老兵一般,对着茹常拱手道: “茹尚书深明大义,愿意配合审计,已是吾辈楷模,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茹常微微一愣,心说开始什么? 这疯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只见张飙扭头看向那些老兵,突然扯着嗓子喊道:“老兵兄弟们!你们受苦了!” 嗡! 这一嗓子,几乎把所有人都喊懵了。 就连那些一脸肃杀的老兵,眼神都波动了一下。 而张飙则继续开始他的表演,悲愤交加道: “你们为国征战,落下残疾,如今却只能在这里苦苦等待那点抚恤金!你们知道为什么抚恤金总是迟迟发不下来吗?你们知道你们用血换来的军饷,被层层克扣了多少吗?” 话音落下,他猛地指向茹常,义愤填膺道: “就是你们的茹尚书,是他!就是他!喝兵血、吃空饷、盗卖军械.” “张飙!” 茹常吓得连忙打断了张飙,厉喝道:“你休要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说我妖言惑众?蛊惑军心?” 张飙抬手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旋即从李墨手中接过一根长长地竹竿笔,上面沾着刚才弄上来的猪油和锅底灰,对着那群老兵又嘶吼道: “老兵们!你们应该识字吧?不识字也没关系,我边写边读给你们听!” 言罢,他直接就在兵部衙门雪白的墙壁上大书特书。 “第一条!” 张飙一边写,一边大声报数,声音在整个兵部衙门回荡: “洪武二十三年,辽东军械更换,报损腰刀三千把、长矛五千杆!实际损毁几何?淘汰旧械流向何处?是不是被某些人偷偷卖给了塞外的牧民?茹尚书,您小舅子去年在张家口新开的皮货行,本钱挺厚啊!” “噗——!” 茹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疯子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他到底哪里来的消息啊!? 这下子,就算茹瑺再老狐狸,也被这如山的铁证搞破防了。 因为张飙写的每一条罪证都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而沈浪也没落下张飙的节奏,直接就在洞口噼里啪啦的打起了算盘,并实时播报: “腰刀作价一两五钱,长矛作价八钱,合计五千五百两!疑似利润,两千两!” “算得好!再来!” 张飙豪情漫天,又继续在另一面墙壁上奋笔疾书: “第二条!洪武二十五年,京营冬衣采购,单价高出市价三成!采购官是您老家来的师爷吧?他经手之后,老家可是新起了五进的大宅子!” “第三条!马政.” “对!就是马政!战马补充数量与账目严重不符!多出来的空额银子,是不是够再养一个小舅子了?!” 一条条,一桩桩,张飙就用那锅底灰猪油混合物,在兵部衙门的墙壁、甚至柱子上,写满了茹瑺和其党羽的烂账。 字迹歪歪扭扭,还带着一股油烟味,却比任何弹劾奏章都更具冲击力。 看得底下的茹瑺,还有兵部官吏,以及一众功勋老兵,整个人都傻了。 我尼玛! 这是什么骚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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