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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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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个就叫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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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张御史他们在曹国公府吃了顿饭!” “何止吃饭!听说把曹国公的豪华府邸都抄了!” “嘶——!李公爷他没被气疯吗?!” “这……这简直旷古奇闻啊!” 所有听到消息的勋贵官员,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荒谬感之中。 抢家抢到在苦主家里开庆功宴?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李景隆的脸皮按在地上,就着火锅汤给涮了啊! 而同样得到这一惊人消息的武定侯侯府,气氛比皇宫大内还要紧张。 只见其府门不仅用最粗的门杠顶死,后面还垒起了沙袋,甚至吩咐家将准备了火油和滚木,大有"疯子敢来,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而郭英本人,则躺在锦榻上,盖着三层锦被,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哼哼唧唧,表演得比真正垂危的病人还要投入。 “哎呦…..” “哎呦喂…..” “老夫不行了….头昏眼花……心悸气短……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他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充满了诚意。 几个儿子和家眷围在床边,表情复杂,既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更担心那个随时可能打上门来的疯子。 “父亲,您放宽心,那张飙再疯,总不能闯进一个病人家里……” “放你娘的屁!” 大儿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郭英虚弱地打断。 “那疯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傅友文没病吧?茹瑺没病吧?李景隆倒是快被他气疯了!结果呢?还不是被抄家、吃饭一锅端了?!” 郭英越说越激动,差点把毛巾抖掉,赶紧又虚弱地哼哼起来: “哎呦……一提起他我就心肝儿疼啊……” 就在这时,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白得像纸: “侯……侯爷!来了!他来了!” “什么!?这么快?!” 郭英猛地一僵,随即以不符合老年人的敏捷,"呲溜"一下缩进被子里,连头都蒙住了,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带着颤抖: “就……就说我昏迷不醒!病入膏肓!谁也不见!尤其是那个姓张的!” 管家哭丧着脸:“说了,可是……可是张御史他说……” “他说什么?”大儿子急忙问。 “他说……” 管家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模仿着张飙的语气: “老侯爷病了?这不巧了吗?!本御史祖传老中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擅长治疗老侯爷这种心病!快开门,让本御史给侯爷扎几针,药到病除!"” 郭英在被窝里听得浑身一哆嗦。 扎几针? 那疯子拿什么针? 不会是铁杵针吧?! “不开!打死也不开!” 郭英在被子里尖叫。 然而,门外的张飙显然没那么好打发。 只听“哐哐”几声巨响,似乎有人在用力砸门,还伴随着孙贵那破锣嗓子的呼喊: “老侯爷——!开门呐——!” “飙哥带着神医团队来给您会诊啦——!” “免费的!不要钱——!” 紧接着,沈浪的声音响起,带着算盘的噼啪声: “根据市场价,御医出诊一次起码十两!飙哥这次亲自带队,团队豪华,怎么也得估值一百两!老侯爷,您赚了啊!” 李墨的声音也加入了合唱: “侯爷之疾,或在腠理,或在肠胃,或在心虚?待学生刻墙分析之!” “矻嚓、矻嚓——!” 外面又传来了石头摩擦墙壁的声音。 郭英在被子里气得直哆嗦,这帮人简直是他命里的魔星。 砸门声、刻墙声、吵闹声持续不断,还引来了不少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 “哟,武定侯府这是咋啦?” “听说老侯爷病了,张御史带着人来免费看病呢!” “张御史真是活菩萨啊!还管看病?” “不知道,看着挺热闹……” 外面的议论声传进来,郭英的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他一代勋贵,难道真要被人堵在家里,当成猴子一样看笑话? 就在他羞愤交加之时,砸门声突然停了。 郭英心里刚松了半口气,却听到张飙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对着围观群众在喊话: “各位街坊邻居!老侯爷病重,却紧闭府门,不肯就医!我等身为同僚,岂能见死不救?!” “本御史怀疑,侯爷并非染病,而是被府中宵小之辈挟持了!或是得了那不能见人的失心疯!为避免侯爷发生不测,本御史决定,执行紧急救援程序!” 郭英听到这番说辞,瞬间目瞪口呆。 被人挟持?得了失心疯?还紧急救援程序?这疯子又想干什么?!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 只听张飙大吼一声:“孙员外郎!梯子!蒋指挥使不管,咱们自己上!” “好嘞飙哥!” 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架设梯子的声音。 郭英的大儿子冲到窗边一看,脸都绿了:“爹!他们架梯子要爬墙头了!” “什么?!” 郭英猛地从被子里弹坐起来,也顾不上装病了,赤着脚就冲到窗边。 只见墙头上,孙贵正颤颤巍巍地举着那盏阴魂不散的夜壶灯照明,张飙正利索地往上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抬着什么东西的底层京官。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郭英气得胡子直抖:“弓箭呢?!给我拿弓箭来!老子要射死这群泼才!” 家将一脸为难:“侯爷,这射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啊……” 更何况下面还有那么多百姓看着。 就在这时,张飙已经爬上了墙头,骑在墙檐上,对着郭英的窗户方向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热心邻居的笑容: “哟!老侯爷!您能下床啦?看来病是好多了!不过别担心,咱们来都来了,给您做个全面体检,巩固一下疗效!” 说完,他也不等郭英回话,就对下面喊道:“兄弟们!把医疗器械给我吊上来!”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开始用绳子往上吊东西。 只见几个巨大的、散发着浓郁草药味的麻袋被吊了上来,还有一个小火炉,一套针灸用的长针? 甚至还有一把看起来像是用来劈柴的短柄斧头?! 郭英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运上墙头,眼皮狂跳,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张飙!你到底想干什么?!”郭英的声音带着惊恐。 “看病啊!” 张飙理直气壮,拿起那包"银针",抽出一根最长的,对着阳光比划了一下,寒光闪闪: “老侯爷这病,我看是气血淤堵,邪风入体,需要放点血,再扎几针通通经络!” 说着,他又指了指那几麻袋草药:“这些都是大补之药!当归、黄芪、人参……给您炖个十全大补汤!保证药到病除!” 最后,他掂了掂那把斧头,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当然,如果扎针喝药都不管用,咱们还有最后一招。破釜沉舟疗法!俗称以毒攻毒,哪儿疼砍哪儿,刺激一下穴位就好了!” 郭英看着那根长长的、拇指粗的"银针",想象着它扎进自己身上的感觉。 再闻着那古怪的草药味,想象着那不知是什么玩意熬出来的汤药,最后目光定格在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头上…… “嗷——!” 老侯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装的,是真被吓的。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张飙按着扎成刺猬,灌一肚子怪汤,最后还要被斧头砍两下的恐怖场景。 这哪是看病? 这分明是刑讯逼供!是谋杀! “不要!我不要扎针!我不喝药!更不要斧头!” 郭英抱着脑袋,彻底崩溃了: “我没病!我装的我装的!我什么病都没有!我好了!全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病,他甚至在原地蹦跳了两下,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个老人。 “哟,老侯爷,您这病……好得挺快啊?看来我们的审计疗法比太医的药方管用!” “既然病好了,那就聊聊正事吧?您拖欠的俸禄、逾制的贡纸、漏税的药材,还有,咱们是不是该算算鄱阳湖的老账了?” 郭英看着张飙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又看看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和远处若隐若现的锦衣卫,知道今天这跟头是栽定了。 他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硬生生把一口老血咽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狠…!” “那……” 张飙晃了晃手里的铁杵银针:“您这府门……” “开!马上就开!” 郭英对着下面声嘶力竭地吼道: “快!把门打开!请张御史进来!快啊!” 他是真怕了。 比起被抄家,他更怕被这个疯子治病! 沉重的府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张飙满意地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带着他的医疗团队和那些恐怖的医疗器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武定侯府。 看着面色红润、行动自如、只是吓得有点腿软的郭英,张飙叹了口气: “唉,白瞎我准备这么多器材了。老侯爷,您看,这出诊费、器材损耗费、精神损失费……” 郭英现在只求送走瘟神,忙不迭地道:“我赔!我都赔!您说个数!” 沈浪立刻上前,算盘一响:“侯爷装病,浪费顶级医疗资源,惊吓我等,综合评估,赔偿金额三千两!” 郭英嘴角一抽,但看着那包银针和那把斧头,还是咬牙认了:“给!我给!” “现银还是……” 张飙挑眉。 “现银!马上给!” 郭英几乎是吼着让管家去取钱。 很快,三千两白银被抬了出来。 张飙看都没看,对沈浪道:“记上,武定侯郭英,主动捐赠白银三千两,用于填补朝廷财政亏空及补偿欠薪,觉悟很高,提出表扬!” 郭英:“……” 我他妈还能说什么?! 这个就叫专业! 目的达到,张飙也懒得再多待,招呼一声,带着人和银子,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着送"瘟神"一样送他的郭英咧嘴一笑: “老侯爷,以后身体再有不适,随时招呼!我这《针灸斧疗》套餐,随时为您服务!下次给您打八折!” 郭英浑身一激灵,差点当场跪下,连连摆手:“不敢劳烦!不敢劳烦!老夫身体好得很!好得很!” 目送张飙等人拉着银子离开,郭英如同虚脱般瘫坐在门槛上,老泪纵横。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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