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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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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皇上!你和你的臣子比绝味鸭脖还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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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将到!” 作为老朱特派监斩官的刘三吾,对负责刑场安保的蒋瓛说了一声,后者点了点头。 刘三吾立刻举起令箭:“押进人犯!” 担任掌刑官的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常森,抬手一挥手中的红色令旗,嘶声高喊:“押进人犯——!” 车声辚辚,宋忠率领一队缇骑,押着囚车驶进刑场。 所有围观的人,谁都知道,到此为止,张飙已经注定要死了。 因此,那些受过他恩惠的老兵,及其家眷,还有沈浪他们五个,全都跪了下去,泣声高呼: “张青天万古——!” “张御史一路好走——!” “飙哥——!保重啊——!” 声浪如同山呼海啸,滚滚惊雷,在西市刑场的上空猛烈激荡。 刘三吾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和惊慌。 四面八方涌来的声浪,就像要凌空压下来、卷走他、吞噬他的怒潮。 最终,他忍不住用力拍打身前的长案,吼道:“如此做派,礼法何在?谁指使的?” 蒋瓛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漠然地道:“大学士久经沧桑,饱读诗书,何其如此恐慌?” “我……” 就在刘三吾被怼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刑场东侧的观刑台上,骤然爆发出一阵怒斥: “张飙国贼!诽谤圣学!祸乱朝政!死有余辜!” “如今死到临头,还兴风作浪,煽动百姓,更是其心可诛!” “好在皇上圣明,没有被这妖孽蛊惑,于今日午时三刻,明正典刑!尔等如今为国贼哭丧,是要坐实其同党吗?!” 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少人寻声望去,只见那声音的主人,竟是一位身穿青色儒衫的中年。 他面色肃然,带着一股书生独有的傲气,看得人唏嘘不已。 “是方先生!方先生说得对!” “不错!此等妖孽,必须斩杀他!省得他再祸害国家,祸害百姓!” “是极是极!不杀张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还我"圣学"清白,安天下士林之心!” 随着方孝孺的话音落下,不少文人学子,纷纷附和。 刑场,立刻陷入了两个极端,喧闹沸腾。 让不少围观的文武大臣,公侯勋贵,包括朱允熥三姐弟,朱高炽三兄弟,以及李景隆、郭英等人,面面相觑。 …… 而与西市刑场那几乎要沸腾的喧闹相比,东宫深处,吕氏所居的殿阁内,却是一片刻意维持的、令人窒息的平静。 朱允炆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手里攥着一本《论语》,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窗外隐约传来的鼎沸人声,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 “死了……张飙那疯子终于要死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尖利: “娘!您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午时三刻!就在今天!” “那妖言惑众、污蔑皇爷爷、构陷大臣的国贼,终于要被明正典刑了!” 他越说越激动,转身就要往外冲:“我要去看!我要亲眼看着那疯子的人头落地!看他还能不能狂……” “站住——!” 一声冰冷而严厉的喝止,如同兜头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朱允炆的兴奋。 吕氏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捻着一串沉香木念珠,脸色平静得近乎刻板。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她捻动佛珠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此刻正翻涌着远比儿子复杂深沉得多的情绪。 “你去做什么?” 吕氏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去看热闹?去彰显你的"嫉恶如仇"?还是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对张飙之死有多么欢欣鼓舞?” 朱允炆被母亲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反驳:“我……我难道不该高兴吗?他那样污蔑皇爷爷,搅乱朝纲……” “该!但你更该记住你的身份!” 吕氏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你是太子爷的嫡子,是皇上寄予厚望的皇孙!你的喜怒,岂能形于色,示于人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同样难以抑制的、想要亲眼看到张飙伏法的冲动,语气放缓,却更显沉重: “允炆,你还不明白吗?今日这刑场,看似是处决一个囚犯,实则是……你皇爷爷摆下的一座修罗场!” “他在看着,看着所有人的反应!” “你允熥弟弟,明月、明玉妹妹,他们为何能被恩准去观刑?” 吕氏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寒意:“那是你皇爷爷对他们……或许是怜惜,或许是试探!” “他们失了爹娘,张飙帮太子爷查清了真相,他们表现些悲戚或不舍,都属常情。” “可我们呢?”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儿子: “我们母子,如今在这东宫,看似尊贵,实则如履薄冰!你皇爷爷的心思,深似海!” “他今日能为你父王血洗朝堂,圈禁亲王,明日焉知不会因为一丝猜忌,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朱允炆已经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吕氏看着他惊惧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决绝。 她必须让儿子明白这宫廷的险恶。 “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母子!” 她一字一顿地道: “我们若表现出半分急切,半分欣喜,落在有心人眼里,会变成什么?会不会被曲解成做贼心虚?” “或者……对某些被清洗的势力幸灾乐祸?” “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吕氏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父王……他去得不明不白,这盆污水,我们躲还来不及,岂能自己往上凑?!” 朱允炆彻底被母亲的话震慑住了,满腔的兴奋化作了后怕和冰凉。 他嗫嚅着:“那……那我们……” “我们就在这里。” 吕氏重新坐直身体,恢复了那副端庄娴静的模样,只是手中的念珠捻动得更快了: “读书,静思,为你父王祈福。外面的一切,与我们无关。” 她闭上眼,仿佛在平息内心的波澜,但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念头。 张飙……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打乱了她所有的布局。 他掀起的这场风暴,虽然清洗了秦、晋等王的势力,客观上为她的允炆扫除了一些障碍,但也将东宫、将太子之死重新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恨张飙吗?自然是恨的。 恨他口无遮拦,恨他将水搅浑,恨他可能……真的知道些什么。 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忌惮和祈盼。 【死吧……张飙,你赶紧死吧!】 【只要你死了,很多秘密或许就能永远埋葬。】 【只有你死了,这朝堂才能慢慢恢复平静。】 【你死了之后,我的允炆,才能安安稳稳地……坐上皇太孙宝位!】 她将所有翻腾的野心、恐惧和杀机,都死死地压在了那副温良恭俭让的面具之下。 此刻,她不是那个可能知晓某些隐秘的太子遗孀,只是一个哀恸未亡、谨守本分的母亲和儿媳。 “允炆!” 她睁开眼,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 “收起你的心思,好好读书。你是你父王的儿子,未来……要承担大任的,切不可因小失大。” 朱允炆看着母亲深不见底的眼睛,似懂非懂,但终究是畏惧占了上风,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是,娘,孩儿知道了。” 他重新坐回书案前,拿起那本《论语》,却感觉上面的字迹仿佛都变成了张飙那张嘲讽的脸。 殿外,隐约传来午时的钟鸣。 吕氏捻动佛珠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快结束了……吗?】 她心中默念,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张飙虽死,但他掀起的惊涛骇浪,真的会随着他的人头落地而平息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她必须更加小心,更加隐忍。 为了她自己,为了她儿子,更为了那条通往权力巅峰的、布满荆棘的路。 ……… 眼见刑场喧闹不休,午时钟声也响了,刘三吾与蒋瓛对视一眼,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于是果断下定决心。 “将人犯押上刑台——!” 刘三吾站起来大声吼叫,生怕常森听不到他的命令。 “哐当!” 将进刑台的时候,囚车缓缓停下,一名锦衣卫立刻打开囚车的车门。 张飙满脸笑容的下车,脚步轻快的登上刑台,在断头台前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 “宣旨!” 刘三吾声嘶力竭,却一点儿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蒋瓛则朝一名宣旨太监点头示意,后者连忙捧起一卷明黄黄的圣旨,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等会儿!” 断头台前的张飙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声音洪亮,瞬间压过了刑场所有的嘈杂。 所有人闻言,都为之一愣,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连高踞监刑台的蒋瓛,眉头都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只见张飙费力地转动着脖子,目光在观刑台上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蒋瓛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甚至带着点委屈的表情。 “蒋指挥使!不对劲啊!” 他扯着嗓子喊道,语气活像个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老农: “我这都要上路了,怎么皇上他老人家就这么让我光着身子走啊?” 光着身子走? 这话一出,全场愕然! 连那些正在偷偷抹眼泪的沈浪、老兵们都忘了悲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张飙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自顾自地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声音大到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您看啊,我这生前,好歹也是个"御史",甚至做到过"都御史"这样的高位。虽然没领过朝廷一文钱俸禄,但好歹也为大明"操劳"过不是?” “这死了,总得有点陪葬品,下去见了阎王爷,也好说道说道,显得咱大明体面,显得咱大明皇帝大方,对不对?” 蒋瓛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手指不由自主的按向了腰间绣春刀的刀柄。 他这辈子杀人无数,从勋贵大臣到贩夫走卒,哪个临死前不是哭嚎求饶,就是慷慨陈词? 像这种死到临头还惦记着"陪葬品"的,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张飙!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刘三吾气得胡子直抖,厉声呵斥。 “哎哎哎,这位刘大学士,你别急啊!” 张飙朝他摆了摆手,一脸"你不懂事"的表情:“我这怎么是胡言乱语呢?我这是在为咱大明的脸面着想!” 说着,他转过头,又看向蒋瓛,眼神那叫一个真诚: “蒋指挥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上之前下旨送了我一套七彩琉璃茶具?” “如今,我人都快死了,茶具却不见了。咋滴,皇上这是要出尔反尔,连死人的东西都要收回去?“ 轰隆!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 蒋瓛脸都吓白了,心说你他娘的可真敢说! “住嘴——!” 蒋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但张飙哪管他,又环顾在场的所有人,委屈巴巴地道: “你们看看啊,那套琉璃酒杯,是皇上赐给我的,我用着挺顺手的,得带着!不然下面那些老鬼该笑话咱大明穷酸了!” “还有牢房里那床被子,虽然薄了点,但跟我有感情了,也得带着!下面阴冷啊!” “哦对了,前几天蒋瓛蒋大人"请"我吃的那个王麻子猪头肉,味道不错,再来俩斤!路上吃!” “另外……” 他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从酒杯、被子、猪蹄,到笔墨纸砚,甚至还想把诏狱里那块他经常靠着发呆的石头都捎上。 理由更是千奇百怪,什么"下面文风不盛需要启蒙"、"石头坐着舒服习惯了"…… 刑场之上,数万围观群众,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全都傻眼了。 悲伤的气氛?不存在的。 肃杀的氛围?荡然无存。 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如同传染一般,压抑的哄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这张飙是疯了吧?” “临死还要猪头肉?他怎么不把王麻子带下去给他现做呢?” “还要被子?他当是去郊游啊!” “我的老天爷,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这么上刑场的!” 观刑台上,朱高燧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才没笑出声,脸憋得通红。 朱高煦也是嘴角抽搐,一脸哭笑不得。 连一向沉稳的朱高炽,都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朱明玉原本还在掉眼泪,此刻却张着小嘴,一脸懵圈。 朱明月也忘了害怕,茫然地看着那个在刑台上掰着手指头"哭穷"的身影。 沈浪、孙贵等人更是面面相觑,脸上的悲伤彻底被荒谬感取代。 而被点名要"猪头肉"和"琉璃杯"的蒋瓛,站在监刑台上,脸黑得跟炭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够了——!” 观刑台上的驸马都尉梅殷,忍无可忍,发出一声雷霆般的怒吼,震得整个刑场瞬间鸦雀无声。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张飙,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泼才!无赖!死到临头,还敢如此诽谤皇上!混淆视听!简直罪该万死,当处以极刑!” 张飙故意装作被梅殷吓坏了,但马上又梗着脖子,小声嘟囔: “不给就不给嘛……发那么大的火干嘛……小气吧啦的……” “难怪世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朱小气,他招的女婿,难怪也小气……” “可惜啊可惜,煌煌大明,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言而无信,臣子也不要脸,真是绝配……嗯,比绝味鸭脖还绝……” “噗——!” 这下,连一些维持秩序的兵士都忍不住笑喷了。 梅殷气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疯子讲道理,摆威严,纯粹是对牛弹琴! 不,牛都没他这么气人! “贼子休得猖狂——!” 就在众人被张飙搞得啼笑皆非的时候,一声清越而带着怒意的喝声,从观刑台东侧传来。 只见方孝孺猛地站起来,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涨红,手指颤抖地指向断头台前的张飙,声音带着士大夫特有的凛然正气: “狂徒!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竟还敢如此嬉笑怒骂,亵渎刑场,轻慢皇威!” “简直……简直不知"礼"为何物!枉读圣贤书!” 他这一开口,顿时吸引了全场目光。 那些原本被张飙带偏的思绪,又被拉回到了"礼法"、"道统"的严肃氛围中。 不少官员暗暗点头,觉得方孝孺总算站出来说了句"正经话"。 然而,断头台前的张飙,听到这指责,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他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的方孝孺,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欠揍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方大学士啊!” 他拖长了语调,语气里的调侃几乎要溢出来: “听说,你之前带着人跪在宫门外,要"斩国贼,正视听"是吗?怎么?国贼还没斩,您这"视听"就先自个儿跑刑场来"正"了?” “你……!” 方孝孺被他这颠倒黑白的抢白气得一窒。 张飙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方大学士张口闭口"礼",闭口张口"圣贤书",小子我虽然读书少,但也知道孔圣人最重"因材施教",最烦死记硬背、不知变通的榆木脑袋。” 他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方孝孺,眼神却带着锐利的光: “正好,趁着还没掉脑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下方大学士,《抡语》有云——” 他故意顿了顿,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连刘三吾都下意识微微前倾了身体。 “"三十而立",下一句是什么?何解啊?” 这个问题一出,全场文武,包括方孝孺本人在内,都愣了一下。 《论语·为政》篇,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这是蒙童都背得滚瓜烂熟的东西,张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方孝孺? 方孝孺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出于对自己学问的自信,还是冷哼一声,傲然道: “哼!无知狂徒!"三十而立",下一句自然是"四十而不惑"!” “此乃夫子自述其进德修业之序,言三十岁能自立于礼,四十岁则能明辨是非而不惑……” “错!大错特错!” 还没等方孝孺解释完,张飙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他。 紧接着,又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对方孝孺的"无知"感到万分失望。 “啊?” 方孝孺懵了。 全场所有人都懵了。 这……这特么还能有错?! 只见张飙摇头晃脑,用一种极其严肃、仿佛在阐述什么宇宙真理般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方大学士,您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 “《抡语》明明写的是——” “三十而立!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跟他们打!” “四十而不惑!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他们,他们也毫无悬念,一点都不会感到困惑!” “五十而知天命!五十个人?哼!打到他们知道,老天爷安排他们今天就得命绝于此!” “六十而耳顺!六十个人?我打得他们在我耳边说好话,个个耳顺!” “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七十个人?我随心所欲地打,都不会碰到规矩!” 他每解释一句,方孝孺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到最后,已是面无人色。 他嘴唇哆嗦着,指着张飙"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特么是哪门子的《论语》?! 这分明是地痞流氓打架的歪理邪说! “噗——哈哈哈!” 观刑台上,终于有人忍不住爆笑出声,是朱高燧,他笑得直接捶地。 朱高煦也是肩膀耸动,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连朱高炽都忍不住以袖掩面,胖胖的肩膀一抖一抖。 文武大臣们更是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表情扭曲,精彩纷呈。 这歪解……虽然荒谬绝伦,但不知为何,听着竟然有点带劲。 蒋瓛站在监刑台上,原本阴沉的脸,此刻也是表情古怪。 他看着台下那个把堂堂一代大儒方孝孺怼得怀疑人生的张飙,又听着这闻所未闻的"《论语》释义",先是觉得荒唐透顶,随即,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他的脑海—— 【罢黜儒学……】 【这小子当初狂言要"罢黜儒学"……】 【他该不会……不是想彻底废掉儒学,而是想……立这么个荒唐的、离经叛道的"新学"吧?!】 这个念头让蒋瓛自己都吓了一跳,但看着张飙那虽然荒诞却隐隐透着某种颠覆性力量的姿态,他又觉得未必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这疯子行事天马行空,根本无法以常理度之! 【不行!必须将此事禀报皇上!】 想到这里,蒋瓛立刻不动声色的看向一名属下,那名属下瞬间会意,当即就隐入人群,朝着皇宫方向狂奔。 而此刻的方孝孺,已经彻底凌乱。 他一生所学、所坚守的圣贤道理,在张飙这番"《抡语》暴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这种纯粹的胡搅蛮缠。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冲击,对他来说,堪比精神上的凌迟处死! 张飙看着方孝孺那副世界观崩塌的模样,满意地咂咂嘴,最后补了一刀,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方大学士啊,所以说,读死书,死读书,是不行滴!” “要懂得变通,要理解圣人的"微言大义"!您这学问,还得再练练啊!” 说完这话,他不再理会已经石化的方孝孺,重新转头看向刘三吾和蒋瓛。 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好了,闲杂人等都闭嘴了。咱们继续?”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的陪葬品……” 刑场之上,悲情早已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颠覆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对那个死到临头还在疯狂输出的灵魂的复杂观感。 而一直沉默注视张飙的朱高炽,眼神却越来越深邃。 【张飙……你到底是妖是孽?是疯是醒?】 【你留下的这摊子……该如何收拾啊……】 求月票啊!双倍月票! 看看能不能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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