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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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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失败才是反贼,成功那叫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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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这个人,可以说是历史上最有名的"证据皇帝"。 他要杀人,特别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从来不会直接杀,而是要给你查得明明白白,再大张旗鼓的杀你。 而且,一杀就停不下来,最长的可以杀十几年,比如《胡惟庸案》。 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老朱为了杀他,就算找不到证据,也要凭空捏造出"证据"。 由此可见,他对"证据"的痴迷程度有多深。 而这个人就是—— 【蓝玉……】 张飙脑海中盘旋着这个名字,带着历史的沉重和现实的诡谲。 他努力回忆着关于《蓝玉案》的始末。 蓝玉,大明开国名将,战功赫赫,尤其是在捕鱼儿海大破北元,声威达到顶峰。 他骄纵跋扈,居功自傲,蓄养庄奴、义子,横行不法,这些都是史书明载。 最终,在洪武二十六年,被老朱以"谋反"的罪名剥皮实草,牵连致死者达一万五千余人,是为《蓝玉案》。 【谋反……】 张飙心中冷笑。 【以老朱那多疑到极致的性格和对锦衣卫的掌控力,若蓝玉真有不臣之心,哪怕只有一丝苗头,也早就被揪出来碾成齑粉了。】 【何须等到洪武二十六年,还需要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去"诬告"?】 他仔细剖析着蓝玉其人和《蓝玉案》的性质。 蓝玉的性格缺陷很明显:骄横、狂妄、贪财、目无法纪。 他纵容部下侵占民田,殴打御史,甚至在北征回师时,因喜峰关守关官吏未能及时开门,竟纵兵毁关而入…… 这些行为,桩桩件件都是取死之道。 但,这是"谋反"吗? 不是,这更像是一个被巨大军功和皇帝宠信冲昏头脑的武夫,在肆意挥霍自己的政治资本,挑战皇权的底线。 他或许认为,自己是太子朱标的舅父,是国之柱石,老朱会一直容忍他。 【那蓝玉有谋反的胆子吗?】 张飙仔细推敲。 【或许有,但他绝对没有谋反的脑子!更不可能布下如此精密的"养寇"之局!】 蓝玉的思维是典型的武将思维。 他直来直去,信奉的是战场上的实力和功劳。 让他去经营一个横跨漕运、卫所、藩王,通过操控军械物资、甚至可能影响边境局势来牟取暴利、并平衡朝堂势力的庞大网络? 这需要何等深沉的心机、缜密的谋划和长期的政治耐心? 这绝非蓝玉所能及! 他更像是一把锋利无匹,但难以掌控的狂刀。 用得好了,可以开疆拓土。 用不好,或者觉得他可能伤及自身时,持刀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毁掉。 而老朱,就是那个最终决定毁掉这把刀的持刀人。 《蓝玉案》的本质,是老朱为巩固皇权、为子孙后代扫清障碍而进行的一场政治清洗。 所谓的"谋反",更多是一个便于株连、彻底铲除其势力的借口。 正因为蓝玉可能没有真正组织化的谋反行动,老朱才需要蒋瓛去诬告出具体的"罪证",以便名正言顺地进行大规模清算。 所以,蓝玉不太可能是这"养寇"链条的顶层设计者。他没那个心机和格局。 张飙得出了初步结论。 【他更可能是一个被利用的,或者其麾下部分人参与其中的"受益者"或"掩护体"。】 【有人利用他这支骄横难制的边军力量,以及他与朝中勋贵、甚至可能与某些藩王千丝万缕的联系,作为掩护,进行着更隐秘的勾当。】 【甚至……】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在张飙脑中浮现。 【幕后黑手可能乐见蓝玉如此嚣张,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吸引皇帝和朝廷注意力的最佳靶子!】 【一旦事发,首先被怀疑、被推出来顶罪的,很可能就是蓝玉这种树大招风、本身又不干净的勋贵!】 想通了这一点,张飙对蓝龙的出现反而没那么担忧了。 【蓝玉这棵大树自身难保,其麾下义子的威胁,更多是战术层面的莽撞,而非战略层面的阴谋。】 【现在的关键,还是饶州卫,还是耿忠!】 他再次将思绪拉回眼前的困局。 【耿忠提前准备好了天衣无缝的库房,说明他得到了精准的预警,并且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完成"清理"。这意味着三个关键。】 【1.信息渠道畅通:幕后黑手在京城或锦衣卫内部有眼线,能及时传递他张飙的动向和意图。】 【2.执行力强:饶州卫内部有一套高效的应急机制,或者耿忠有绝对的控制力,能迅速掩盖痕迹。】 【3.问题不在明处:真正的破绽,必然隐藏在更深的环节。】 张飙的眼神重新聚焦,闪烁着冷静而执着的光芒。 他转头对宋忠道,声音低沉却坚定:“老宋,我们没时间沮丧。” “耿忠越是想把我们赶走,越是证明他心里有鬼,而且这"鬼"藏得很深!” “明面上的库房查不到,我们就从别的地方入手!” 宋忠反应了一下,然后慎重问道:“大人的意思是,明察暗访?” 张飙想了想,点头道:“我有三个指令,你记一下。” “第一,让我们的人化整为零,扮作行商、流民,盯死饶州卫所有对外的通道。” “尤其是夜间、或者通往山区、水路的偏僻路径。记录所有异常的车队、人员往来。” “第二,重点查访卫所周边的铁匠铺、皮匠铺、木工作坊,特别是那些承接卫所生意的。” “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大量修理、改造军械的活计?或者,有没有处理过什么特殊的"废料"?” “第三!” 张飙眼中寒光一闪: “想办法接触卫所里的底层军户,尤其是那些不得志、或者受过耿忠及其亲信排挤的。许以重利,或者承诺庇护,撬开他们的嘴!” “问问他们,卫所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小库房"?军械的保养、报废流程,有没有猫腻?哪些军官最近特别阔绰?” 说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还有,查一查饶州卫与地方官府、漕帮、乃至附近矿山的往来文书和账目,看看有没有非常规的资金或物资流动。” 宋忠听到这一条条清晰的指令,心中佩服,立刻领命:“是!大人!我马上安排!” 张飙最后望了一眼那仿佛铜墙铁壁的饶州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耿忠,你以为赶走我,就万事大吉了?】 【你越是遮掩,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库房里查不到,我就从你的根子上挖!】 【我倒要看看,你这饶州卫,到底藏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转身,带着一股压抑的、却更加坚定的气势,消失在饶州卫外的旷野之中。 …… 另一边。 蓝龙虽然以蛮不讲理的态度,将张飙一行人"礼送"出了饶州卫大门,但胸中的那口恶气并未完全消散。 他回到耿忠为他安排的僻静院落,也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屏退了左右,独自在院中踱步。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也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 张飙临走前那冰冷而深邃的眼神,以及那句"把你义父,把你凉国公府上下,往火坑里推"的警告,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响。 【开国公几次来信提醒义父,张飙此獠,动辄攀咬,不可轻易招惹……我今日所为,是否真的冲动了?】 蓝龙不由眉头紧锁,思绪万千。 【耿大哥.他对我诉苦时,言辞恳切,发誓赌咒,不似作伪。】 【可张飙为何偏偏死咬着他不放?难道真如那张飙所说,大哥有问题……】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一种被卷入漩涡的不安感攫住了他。 他蓝龙不怕死,但他怕给义父蓝玉惹来天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院门被轻轻推开,耿忠独自一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巧的酒坛。 他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褪去后的疲惫与一丝落寞。 “贤弟,还没休息?” 耿忠走到石桌旁,将酒坛放下,声音有些沙哑。 蓝龙转过身,看着耿忠,眼神复杂:“大哥,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耿忠苦笑一声,自顾自地坐下,拍开酒坛的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他没有看蓝龙,而是望着坛中晃动的酒液,缓缓道:“是因为张飙那些话?” 蓝龙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大哥,不是兄弟不信你。只是……那张飙是个疯子,我义父和开国公都对他颇为忌惮。” “我今日强行赶走他,虽是为大哥出气,但怕就怕……这疯子回去后,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攀咬我义父。” 他顿了顿,然后叹息道:“我不能给义父惹祸。” 闻言,耿忠眼睛一眯,心说自己果然来对了,这蓝龙因为张飙那番话,开始怀疑自己了。 但他却没有急于接口。 只见蓝龙略作犹豫,然后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耿忠,带着审视地道: “大哥,您跟我说句实话,饶州卫……真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能让那疯子抓住的把柄吗?那"兽牌"……当真与您无关?” 听到这灵魂三问,耿忠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他猛地将酒坛顿在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他抬起头,眼圈竟然瞬间红了,脸上交织着被兄弟质疑的痛苦、愤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蓝龙!不.王大龙!” 耿忠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我相识于微末,家乡遭难,亲人离散,就剩咱们两个孤儿在战场上挣扎求活!” “那时候,刀砍过来,是谁替你挡的?箭射过来,是谁把你推开的?咱们在尸山血海里磕头拜了把子,发誓同生共死!” 他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上几道狰狞的旧伤疤: “你看清楚了!” “这道,是为救你留下的!” “这道,是咱们一起冲锋时被鞑子的弯刀划的!” “咱们的血,是流在一起的!”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泪水竟真的滚落了下来: “我耿忠这辈子,或许有对不起别人的地方,但唯独对你蓝龙,我问心无愧!” “今日,你竟疑我至此?!” 说完这话,耿忠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哐当"一声扔到蓝龙脚前,自己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仰着头,闭目待死,嘶声道: “你若真觉得大哥是那资敌养寇、会牵连凉国公的反贼!那就动手!” “用这把刀,砍下我的头!拿去给张飙,拿去给皇上!就当我耿忠……当年死在战场上了!” “也省得……省得连累我的好兄弟为难!” 这一番声泪俱下、以死明志的表演,配合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疤和往昔生死与共的回忆,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蓝龙的心上。 蓝龙看着跪在地上、引颈就戮的结义大哥,看着他脸上的泪水和胸膛的伤疤,之前那点疑虑瞬间被巨大的愧疚和兄弟义气冲得七零八落。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蓝龙急忙上前,一把将耿忠搀起,声音也哽咽了: “兄弟我……我怎么会不信你!” “我只是……只是担心那张飙疯狗乱咬人,牵连义父啊!” 他将刀踢到一边,用力握着耿忠的肩膀: “大哥,我信你!我永远信你!刚才是兄弟我说错话了,你打我骂我都行!” 耿忠顺势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反手紧紧抓住蓝龙的手臂,语气沉重: “贤弟,大哥不怪你。是那张飙太过奸猾,惯会挑拨离间!大哥只是……只是心痛啊!” 两人重新坐下,气氛却比刚才更加沉重。 蓝龙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回去,将此事禀明义父,让他老人家有所防备。” “那张飙若真敢胡来,自有义父应对!” 耿忠心中一惊。 【他明天就要走?!这怎么能行!?】 【我可是奉了王爷的命,要将凉国公拉下水,如果他走了,那王爷的计划不都完了?!】 【而且,张飙那厮还在外面,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有蓝龙在,他或许会顾及凉国公,不敢太放肆.】 【不行!绝不能放蓝龙走!必须将他留下!】 心中虽然打定了主意,但耿忠面上却露出理解和不舍的神情,叹道: “贤弟顾虑的是,是大哥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你要走,大哥也不好强留,只是.” 他话锋一转,指着桌上那坛酒,脸上挤出几分追忆的笑容: “贤弟还记得吗?当年咱们打完那场恶仗,侥幸活下来,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一坛不知谁藏的好酒,你说等将来咱们出人头地了,定要喝个痛快。” “大哥我当时就说,等咱们兄弟重逢,大哥定要请你喝一坛比那更好的!” 他抚摸着酒坛,语气真诚无比地道: “这坛"状元红",是大哥我当年升任指挥使时埋下的,就想着有朝一日,能与贤弟共享此乐。” “如今……也算正是时候。喝完这坛酒,大哥亲自送你出卫所!就当……为你饯行!” 蓝龙看着那坛酒,又看看耿忠那真挚而落寞的眼神,想起破庙中共饮的往事,心头一热,豪气顿生: “好!大哥!今晚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没错!不醉不归!” 耿忠大笑,亲自斟满两碗酒:“来,贤弟,干了!” 酒碗碰撞,两人一饮而尽。 耿忠一边劝酒,一边说着当年的趣事,气氛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纯粹的岁月。 然而,几碗酒下肚后,蓝龙渐渐觉得头脑发沉,视线开始模糊,四肢也变得无力。 “大哥……这酒……后劲好大……”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耿忠脸上依旧带着关切的笑容: “是啊,陈年佳酿,后劲是足。贤弟酒量不如当年了啊。” “胡……胡说……” 蓝龙还想强撑,但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身子一软,趴倒在石桌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看着昏迷过去的蓝龙,耿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阴沉。 他站起身,轻轻踢了踢蓝龙,确认他已完全被蒙汗药放倒。 “来人。” 他低声道。 几名心腹亲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中。 “都处理干净了?”耿忠问道。 “回大人,蓝将军带来的亲兵,都已喝醉了。” 亲兵头目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狠厉。 耿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蓝龙,眼神复杂了一瞬,但立刻被决绝取代。 “把他抬到地窖密室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亲兵们迅速上前,将昏迷的蓝龙抬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的廊道中。 耿忠则独自站在小院里,看着桌上那空了的酒碗和酒坛,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他利用了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演了一场悲情大戏,最终用最下作的手段,囚禁了前来帮自己的结义兄弟。 【蓝龙贤弟,失败才是反贼,成功那叫从龙!】 【别怪大哥心狠……要怪,就怪那张飙逼人太甚!怪这世道,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 【你放心,只要熬过这一关,大哥定然放你出来,向你赔罪……】 他在心中为自己开脱着,但那股挥之不去的负罪感,以及张飙查到"兽牌"提货的恐惧,依旧如同毒蛇,缠绕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必须尽快将饶州卫所有的痕迹彻底抹除,同时,要想办法让张飙……永远闭嘴! 与此同时,张飙回到卫所外的临时落脚点,开始反复推演关于饶州卫的种种疑点。 虽然他已经对宋忠他们下达了三条可行性指令,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详细复盘着整个过程。 耿忠能在他们抵达前就将库房收拾得滴水不漏,这效率高得惊人。 但问题是,饶州卫作为大明卫所,内部绝不可能铁板一块,必然有老朱安插的眼线。 可宋忠这边,并没有接到任何来自眼线的特殊禀报,说明眼线要么也被蒙在鼓里,要么获取的信息有限。 老钱他们在外围盯梢的汇报也很明确:这两天,没有陌生人进出。 这说明,那些见不得光的"马脚",或者说,可能是真正的暗账、凭证,甚至是部分敏感军械,并没有被处理、销毁。 因为内部处理、销毁,肯定瞒不住老朱的眼线。 所以,要么借助陌生人,偷偷运走,要么自己转移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匿起来。 想到这里,张飙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无比。 耿忠现在看似稳坐钓鱼台,有蓝龙撑腰,将自己赶了出来。 但他内心绝不可能真正安稳。 那些藏起来的"马脚"就像定时炸弹,多留一天,就多一分风险。 蓝龙不可能永远待在饶州卫,自己更不会轻易放弃。 耿忠必定会想方设法,尽快、且隐秘地处理掉这些证据。 【他会用什么方法?】 张飙苦苦思索。 常规的运输渠道被自己盯着,大规模动作容易暴露…… “老钱!” 张飙忽地朝门外喊了一声。 老钱很快推门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你再仔细想想,这两天在饶州卫外面盯梢,有没有看到什么看似正常,但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的事情?” 张飙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记住!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老钱闻言,努力回忆着,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 “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属下旧伤复发,咳嗽得厉害,半夜没睡着,就在饶州卫西门外面的那片小树林里溜达透气。” 他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大概子时刚过,天漆黑一片。” “饶州卫西门开了个小缝,陆陆续续出来了十几辆粪车!就是那种专门收各营房马桶粪便的骡车。” “当时属下也没太在意,卫所人多,每天产生些秽物也正常。” “就是觉得……那粪车的数量,好像比平时多了不少,而且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粪车?!” 张飙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站起身:“子时?十几辆?还都装得很满?!” 他瞬间抓住了关键! 饶州卫就算有几千人,每日产生的粪便很多,需要每日清理,绝不可能在半夜突然冒出十几辆满载的粪车! 这太反常了! 【是了!粪车!谁会去仔细检查装满污秽之物的粪车?!这简直是绝佳的掩护!】 【耿忠一定是利用粪车,将那些需要处理的证据、甚至是小件的军械,混在粪便之中运出了城!】 “好个耿忠!竟用如此龌龊的手段!” 张飙脸色阴沉如水,立刻高声喊道:“宋忠!” “大人!” 宋忠应声而入。 “你立刻派两名机灵点的兄弟,沿着饶州卫西门外的路径,秘密追踪调查昨夜粪车的去向!” “重点是查看是否有异常倾倒点,或者中途是否有车辆分离、转向!要快!注意安全!” 张飙语速极快,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是!” 宋忠见张飙神色凝重,心知事关重大,立刻转身去安排。 他知道,饶州卫应该快完了。 …… 求月票啊,最后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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