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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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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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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殿内,灯火通明。 “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从老朱喉间溢出。 “蓝玉这次……倒是学乖了,知道第一时间来找咱哭诉喊冤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但更多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蓝玉听从了柳先生的建议,给老朱写了一封陈情信。 在信中,他以极其沉痛和愤懑的笔调。 首先陈述了义子蓝龙如何被结拜兄弟、饶州卫指挥使耿忠利用、诱骗,以致身陷险境,最终神智受损,成了废人。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耿忠背信弃义的痛恨,以及对蓝龙遭遇的悲恸。 接着,他详细描述了赶到饶州卫后所见。 比如耿忠如何污蔑张飙,张飙如何验尸自辩,以及耿忠那名心腹亲兵如何突然暴起杀人灭口,继而试图自尽,以及随后指挥使后衙蹊跷起火,蓝龙被救出时已状若痴傻。 他还特别强调自己与耿忠绝无更深瓜葛,完全是被其利用,并对幕后黑手如此狠毒算计他凉国公府,表达了极大的愤慨和"臣虽万死,难赎其罪"的请罪姿态。 最后,笔锋一转,他提到了张飙。 语气复杂,既承认张飙"行事虽悖常理,然于辨诬查案一道,确有过人之处",也隐晦地表达了对其"不敬上官"的不满。 但整体上,还是将张飙定位为一个"奉旨办案、手段酷烈"的钦差,并未过多指责,反而将矛头牢牢指向了耿忠及其背后的黑手。 通篇奏章,情真意切,逻辑清晰,姿态放得极低。 完全是一副受害者和被利用者的模样,极力撇清与饶州卫罪行的关联,并向皇帝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老朱缓缓合上蓝玉的陈情信,手指在封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大殿内回荡。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闭上了眼睛。 仿佛在脑海中将宋忠的密报与蓝玉的陈情书相互印证,还原着饶州卫那个惊心动魄的下午。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蓝玉这番表演,或许能骗过别人,但骗不过他朱元璋。 蓝玉及其义子平日是何等骄横跋扈,他心知肚明。 若在平时,遇到张飙这等"不识抬举"的御史,蓝玉恐怕早就勃然大怒,甚至可能拔刀相向了。 此次却能按捺住脾气,甚至在奏章中对张飙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不敬",重点全放在喊冤和表忠心上…… 这本身就不正常。 只能说明,蓝玉要么是真的被幕后黑手的狠辣手段吓到了,要么就是其麾下谋士看出了其中的凶险,及时劝阻了他。 “算你还有点脑子,知道这时候不能炸刺儿。” 老朱低声自语,语气森然: “你若真敢对张飙动手,或是表现出丝毫阻挠查案的意思,咱现在就能将你打入诏狱!” 不过,蓝玉的这番"乖巧"表现,也从侧面印证了宋忠密报的真实性。 耿忠背后之人,能量和手段确实可怕。 连蓝玉这等骄横的勋贵,都被算计得差点栽了个大跟头,甚至不得不忍气吞声,第一时间来向自己表忠心、撇清关系。 “弃车保帅……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老朱喃喃念着这几个词,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 “这手段,这决断……非寻常权贵可为!”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两份文书,聚焦于那几个关键点: 【死士、狴犴纹身、水猴子、异常木料、断眉斜肩的军士、黑风坳……】 这些都是张飙和宋忠,在对方几乎完美的灭口行动中,硬生生抢挖出来的碎片。 虽然零散,但却是目前仅有的,可能指向幕后黑手的线索。 “张飙……” 老朱又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心情复杂。 这疯子,又一次在绝境中,用他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仅保住了性命,还抢出了线索。 其验尸辩诬的手段,连蓝玉都被镇住,确实邪性。 但也确实有用。 老朱甚至能想象到,当时若没有张飙那通看似胡闹却又精准无比的验尸和推理,局面会滑向何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以他对蓝玉的了解,义子被害,盛怒之下,很可能真会与钦差队伍冲突,那才正中幕后黑手下怀! 【看来这次……真相确实要浮出水面了。】 老朱心中暗道。 他重新坐直身体,提起朱笔。 对于蓝玉的陈情信,他略一沉吟,批阅道: 【览奏俱悉。尔为国勋戚,遭此逆徒算计,父子情深,咱心恻然。】 【蓝龙既遭不幸,好生将养。尔既明辨是非,未堕奸计,忠心可鉴,咱心甚慰。】 【日后当更加谨饬,约束部众,勿再授人以柄。余事,已着有司查办。钦此。】 批语看似宽慰,实则隐含警告。 "未堕奸计"是肯定。 但"日后当更加谨饬,约束部众,勿再授人以柄"则是敲打,提醒蓝玉管好他自己和手下那帮骄兵悍将。 批完蓝玉的陈情信,老朱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李墨那小子,醒了?” “回皇上,千户冷丰今早来报,李墨已苏醒,虽身体仍虚弱,但性命无碍,意识清醒。” “朱有爋代理开封事务,可有异动?” 蒋瓛躬身答道:“目前看来,尚算安分,处理政务也循规蹈矩,未见明显逾越或异常举动。” 老朱沉吟片刻,下令道:“既如此,让冷丰护送李墨回京。沿途务必保证安全。” “是!” “还有!” 老朱再次对蒋瓛吩咐道:“把周王带来。” “咱要亲自告诉他,他那个"好儿子",在封地里都干了些什么"光宗耀祖"的大事!” 他想知道,当朱橚听闻朱有爋为了王位,不惜出卖父亲,刺杀朝廷命官、构陷亲兄时,会是什么反应。 是痛心疾首?是漠不关心? 还是……会流露出其他更深层次的信息? 这既是对周王朱橚的敲打,也是一次试探。 试探他与其封地、与其子嗣之间,是否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甚至可能与那庞大的"养寇"网络,存在着某种关联。 “臣,遵旨。” 蒋瓛心头一动,快步退下安排。 老朱则独自坐在龙椅上,殿内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像一头蛰伏的老龙,耐心地梳理着每一根线索,审视着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 被利用的蓝玉、疯狂的张飙、苏醒的李墨、代理封地的朱有爋、以及那个炼丹坏事的周王……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划动着,勾勒着无人能懂的图案。 【周王府……养寇……军械……漕运……还有那躲在最深处的"狴犴"组织……】 【你们最好藏得再深些……别让咱,一把将你们都揪出来!】 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以及那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帝王威压,沉重得令人窒息。 没过多久,周王朱橚便被两名面无表情的锦衣卫带了过来。 他比之前更加消瘦,眼窝深陷。 原本养尊处优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健康的灰败,唯有眼神深处,还残存着一丝被圈禁生活磨砺出的、近乎偏执的微光。 他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旧王袍,步履有些虚浮,显然长久不见天日,身体已大不如前。 他被引至华盖殿侧的一间暖阁,而非正殿。 这里气氛稍缓,但依旧笼罩在皇权的森严之下。 老朱没有坐在正中的主位,而是负手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 夕阳的余晖将他挺拔而略显孤寂的身影拉长,投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 朱橚脚步踉跄地走进来,看到那道背影,下意识地就想跪下,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老朱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他依旧没有回头: “咱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点开封那边的新鲜事。” 朱橚心中一紧,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被圈禁的这段时间,对外界消息几乎隔绝,尤其是封地之事。 老朱缓缓转身,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朱橚的脸。 “你的好儿子,朱有爋!” 老朱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砸在朱橚心上: “在你被圈禁后,代理封地诸事,很是"勤勉"。” 朱橚满脸疑惑,心说怎么会是朱有爋代理封地诸事?不应该是世子朱有燉吗? 但他却没有询问老朱。 因为他知道,老朱此次叫他来,肯定不简单。 或许就与朱有爋有关。 “他为了扳倒他大哥,坐上周王宝座!” 老朱的语气陡然转厉,带着彻骨的寒意: “竟敢勾结外人,设计刺杀朝廷派去查案的御史李墨!嫁祸给朱有燉!” 轰——! 如同晴天霹雳,朱橚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骇人的惨白。 他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刺……刺杀朝廷命官?” 他声音颤抖,充满了难以置信:“嫁祸给有燉?!” “这还没完!” 老朱步步紧逼,声音如同来自九幽: “据查,那"红铅仙丹"的秘密,并非偶然泄露,而是你那"好儿子",为了取信于人,为了换取支持,主动透露出去的!” “什……什么?!” 朱橚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炼丹不慎,或是被身边人出卖,才导致了"红铅仙丹"之事泄露,牵连太子…… 他从未想过,泄露秘密的,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朱看着他瞬间崩溃的表情,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更深的冰冷和痛楚,他吐出了最终、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而他所勾结的,很可能……就是害死你大哥朱标的幕后真凶!” “不——!” 朱橚发出一声凄厉至极、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猛地瘫软下去,双膝重重砸在地面上。 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指甲几乎抠进头皮,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承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和背叛。 “逆子!逆子啊!!”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破裂,充满了毁灭性的绝望和愤怒: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勾结外人害他伯父?!” “他怎么敢泄露仙丹……是我……是我害了大哥啊!哇——!” 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猩红的液体溅落在灰败的王袍和前襟上,触目惊心。 那是一种信念彻底崩塌、被至亲之人从背后捅穿心脏的极致痛苦。 他从未想过,自己沉迷药学,炼丹取乐的私欲,竟会惹出这么多事,甚至害死大哥,而递出这把刀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什么王位,什么权力,都成了最可笑、最可悲的幻影。 他只想亲手掐死那个孽子! 老朱冷冷地看着他崩溃、吐血,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颇有种父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的感觉。 “现在知道痛了?知道哭了?” 老朱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疲惫。 “父皇!儿臣万死难辞其咎!但朱有爋这逆子,死不足惜!求父皇严惩不贷,为大哥报仇!” “呵!” 老朱冷冷一笑:“你说朱有爋是逆子,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 “你跟你那个世子朱有燉,真当咱是老糊涂了?” “一个装疯卖傻,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们周王府那点烂账,难道只有朱有爋这一个不孝子?!” 老朱猛地踏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如泥的朱橚,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漕运贪腐案!你周王府作为中转,这些年,到底帮着转运了多少见不得光的赃物?吞了多少不该吞的银子?!别说你他娘的也一点都不知道!” “儿臣.” 朱橚被这连番的斥责和揭露打得体无完肤。 他瘫在地上,连吐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绝望的喘息和流泪。 他知道,父皇什么都知道了。 在父皇面前,所有的伪装和侥幸都是徒劳。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以头抢地,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泣不成声: “儿臣……有罪!儿臣无能!儿臣教子无方,治家不严,酿此大祸……” “儿臣请求父皇……裁撤周藩!褫夺儿臣一切封号!” 他抬起血肉模糊的额头,眼神空洞,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死寂: “儿臣愿永居旧王府,钻研医道,编修药典,为天下百姓略尽绵力,赎此罪孽……” “从此青灯黄卷,永不出府,再……再不过问世事……” 听到"裁撤周藩"、"青灯黄卷"这几个字,老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他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一心求死的儿子,再想到那个才华横溢却英年早逝的太子,想到其他那些不成器或包藏祸心的儿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剧痛猛地冲上心头,喉咙里一阵腥甜。 “咳咳咳……咳咳!” 老朱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涨红,身体因咳嗽而剧烈颤抖。 他不得不用手撑住旁边的桌案才能站稳。 “父……父皇!” 朱橚看到老朱如此情状,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爬过去。 “滚——!” 老朱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雄狮般的咆哮。 这一个"滚"字,包含了太多太多。 有无尽的愤怒,有刻骨的失望,有心碎的痛楚,也有那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作为父亲的血脉牵连…… 朱橚被这声怒吼震得浑身一颤,看着老朱那因剧烈咳嗽和暴怒而扭曲的面容,他不敢再停留,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仓惶退出了暖阁。 暖阁内,只剩下老朱压抑而痛苦的咳嗽声,在暮色中久久回荡。 他扶着桌案,佝偻着背,夕阳最后的光线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显得格外苍凉。 权力的巅峰,亦是孤独的深渊。 父子亲情,在江山社稷、阴谋背叛面前,竟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另一边,武昌地界。 也不知在山林里亡命奔逃了多久,感觉像是跑完了一辈子的马拉松,张飙五个人终于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武昌府边界一处隐蔽的山坳。 在确认暂时安全后,几乎是同一时间,像五摊烂泥一样,"噗通噗通"全瘫在了地上。 “嗬嗬……老子……老子的肺……要特么炸了……” 张飙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吸进来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 “大人……卑职……卑职好像看到我太奶在向我招手了……” 一个年轻锦衣卫眼神发直,喃喃自语。 “水……给俺……留一口……” 中年锦衣卫伸着手,有气无力地哼哼。 宋忠状态稍好,但肩膀的伤让他脸色苍白,他强撑着对张飙道: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但兄弟们实在跑不动了。我去留暗号,联系陈千翔……” “快去……快……” 张飙摆摆手,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了。 宋忠咬着牙,踉跄着消失在暮色中。 剩下的四人,包括张飙,瘫在草地上,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像是给这几具"尸体"镀上了一层凄惨的金边。 过了好一会儿,张飙才感觉那口吊着的气儿稍微顺了点。 他挣扎着坐起来,看着身边三个眼神涣散、仿佛身体被掏空的手下,知道再不整点"高科技",今晚就得集体在这唱凉凉了。 他一脸肉痛地在自己那件快成乞丐装的官袍里掏啊掏,最后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了四根皱巴巴、但包装完好的士力架! “呐!老子压箱底的宝贝!” 他一脸"便宜你们了"的表情,把三根扔给那三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锦衣卫: “赶紧的!吃了回魂!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三个锦衣卫手忙脚乱地接住这从未见过的"神物",入手柔软,包装奇异,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大……大人,这……这是何仙丹?”中年锦衣卫声音都在发抖。 “仙你个锤子!吃!撕开!吃里面那条黑的!” 张飙没好气地吼道,自己率先"刺啦"一声,粗暴地撕开包装,对着那根巧克力棒就是一大口。 浓郁的甜香瞬间爆发。 那三名锦衣卫有样学样,笨拙地撕开,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下一秒—— “嗷——!!” “娘嘞!这滋味!!” “甜!香!还顶肚子!神仙放屁也不过如此吧?!” 三人瞬间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露出了极度陶醉、近乎癫狂的表情。 原本死狗一样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光返照"。 “大人!神物!真乃神物啊!” 中年锦衣卫吃得满嘴乌黑,激动得手舞足蹈。 “大人!您真是活神仙!卑职以后就跟您混了!” 年轻锦衣卫恨不得扑上来抱大腿。 “此物只应天上有!大人定是星宿下凡!” 另一个也疯狂拍着马屁。 张飙看着他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一边嚼着士力架,一边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虽然腿还在抖。 “瞧你们那点出息!这就跪了?” 他嗤笑一声,开始进入"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吹牛逼模式,肢体语言极其浮夸: “老子跟你们说,这玩意儿,在我老家,那是给小孩子垫肚子的零嘴儿!上不得台面!” “真正的美味,你们想都想不出来!” “有一种叫"佛跳墙"的,几十种山珍海味放在坛子里慢炖几天几夜,开坛那一刻,香味能直接把隔壁和尚馋得翻墙过来!” “还有一种叫"刺身"的,最新鲜的海鱼,片得薄薄的,沾点酱油芥末,入口即化,那鲜甜……啧啧!” “晚上饿了,随便找个路边摊,炒个"麻辣小龙虾",配着冰镇"啤酒",那叫一个逍遥快活!” “哪像现在,啃这破糖块,还得防着被人砍!” 他描述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仿佛那些美食就在眼前。 三个锦衣卫听得如痴如醉,口水流了下巴都忘了擦,眼神里充满了对张飙"老家"的无限向往。 “大人……您说的这些……怕是玉皇大帝的御膳吧?”年轻锦衣卫痴痴地问。 张飙没理他,啃完最后一口士力架,意犹未尽地把包装纸舔得能反光,然后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悲从中来,猛地一拍大腿。 “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啊?!” 他捶胸顿足,表情扭曲,开始了他的单口相声式抱怨: “老子住着大别墅,开着豪车,晚上往那真皮沙发上一瘫,漂亮小姐姐围着给我捶腿倒酒的存在!” “现在呢?!睡草堆!啃糖块!天天被一群拿着冷兵器的狗东西追得跟孙子似的!” “这特么不是没苦硬吃吗?!纯纯大冤种啊我!” “老子一定要回去!必须回去!会所嫩模!冰镇82年的啤酒!麻辣小龙虾!你们等着爸爸!爸爸想死你们了——!” 他对着天空发出狼嚎般的呐喊,充满了对现代纸醉金迷生活的无尽眷恋和一定要回去的坚定信念。 那三名锦衣卫看着突然发疯、对着空气喊"爸爸"的张飙,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想到这位大人刚刚带着他们死里逃生,又拿出如此"神物"救急,想必是压力太大,有点癔症了。 不过,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士力架带来的满足感,让他们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 中年锦衣卫甚至学着张飙的样子,对着天空吼了一嗓子:“俺……俺也想吃小龙虾!” “爸爸们也想吃——!” “还有会所嫩模!” 一时间,荒凉的山坳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短暂的放纵之后,疲惫再次袭来。 但这一次,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生气和对这位"疯癫"却总能创造奇迹的大人的信服。 夜色渐深,前路依旧未卜,但至少此刻,他们还活着,并且……有点饿了。 求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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