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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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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张飙:不装了,摊牌了,老子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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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桂花巷小院。 院门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响,是宋忠安全返回的暗号。 翠莲赶紧开门。 只见宋忠浑身湿透,肩膀上还有一道被流矢划破的血口,脸色苍白地跌进门来。 “宋佥事!” 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扶住他。 “大人……赵猛……叛变了!” 宋忠咬着牙,简单将遭遇陷阱和被"神秘人"相救的经过说了一遍: “要不是有人援手,我今晚就交待在那儿了!” 张飙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摸了摸怀里那把还带着余温的手枪。 刚才正是他和小吴暗中跟随,在关键时刻开枪救下了宋忠。 但他却没有点破,只是沉声道: “你人回来就好!这说明我们的对手反应极快,布网严密,连赵猛这种看似铁板一块的人都能被策反!” 说完,他看了眼宋忠肩上的伤,对翠莲道:“嫂子,麻烦你打盆热水和干净布来。” 然后又对宋忠和另外三人道: “赵猛叛变,意味着我们最后一条明面上的线索也断了,而且敌人已经知道我们进了城,甚至可能开始全城搜捕!” “这里……恐怕也不再安全了。” 此言一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笼罩在这个小小的院落。 他们仿佛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四周皆是敌人,步步杀机。 然而,张飙的眼神在最初的阴沉之后,反而燃起了一丝更加疯狂的火焰。 他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堂屋内踱了两步,然后定在宋忠面前。 “老宋,你还能撑住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宋忠咬着牙,任由翠莲给他包扎肩伤,重重点头:“大人放心,皮外伤,死不了!” “好!” 张飙一拍手:“那些人以为我们会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老子偏不!” 他脸上露出一丝近乎狞笑的弧度: “反正老子已经查到了关键证据,就差锁定幕后黑手,现在,老子不玩了,摊牌了!” “摊牌?” 宋忠和三名锦衣卫都愣住了。 “没错!” 张飙目光扫过几人,斩钉截铁地道: “老子是钦差!是皇上亲口御封、特旨查案的反贪局主事!凭什么要跟这群见不得光的玩意玩捉迷藏?!” 他猛地指向窗外武昌城中心的方向: “天亮之后,老子就穿着这身破烂官袍,拿着老朱的圣旨,直接去敲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的大门!” “老子要当着所有湖广官员的面,把"养寇自重"、"刺杀钦差"这八个字,砸在他们脸上!” “大人!不可!” 中年锦衣卫惊得差点跳起来:“这……这太冒险了!” “是啊大人!” 小吴也赶紧劝解张飙:“布政使司里鱼龙混杂,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是他们的人?您这是自投罗网啊!” “自投罗网?” 张飙冷冷一笑:“老子就是要看看,这网到底有多结实!” “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省级衙门的正堂上,宰了一个手持铁证、亮明身份的钦差吗?”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他们不敢!至少,明面上不敢!” “刺杀钦差,等同谋逆,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幕后之人再手眼通天,也不敢把这事摆在台面上!” “我这一去,就是要把事情彻底闹大!闹到全武昌城都知道,闹到消息捂不住,必须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我要逼他们从暗处跳到明处!” “他们要么当场把我拿下,坐实了罪名;要么就得眼睁睁看着我呈递证据,然后陷入被动!” 宋忠忍着肩痛,思索着张飙的话,眼中渐渐亮起光芒:“大人……您这是要兵行险招,用自身为饵,搅浑这潭水吗?” “对!” 张飙点头道:“水浑了,我们才有机会摸鱼!” “而且,我敢打赌,布政使司里,未必全是他们的人!” “总有忠君爱国、或者与他们不是一条心的官员!” “我这一闹,就是给这些人一个信号,一个站出来拨乱反正的机会!”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宋忠,沉沉地道: “老宋,你的任务更重。我和两位兄弟去闯布政使司,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伤势不便,目标也小,带着翠莲嫂子,立刻转移!” “记住!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话音落下,他又将随身携带的包裹交给宋忠,道: “这个你带走保管好,它是我们的底牌。我只会带上抄本去闯衙。” “不行!大人,太危险了!我跟您一起去!”宋忠急道。 “这是命令!” 张飙语气不容置疑,旋即拍了拍宋忠没受伤的那边肩膀,语气缓和了些: “放心,老子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再说了,老子怀里还有"家伙"呢。” 他暗示性地摸了摸藏枪的位置。 紧接着,又看向小吴,再次下令道: “小吴,你的任务是,联系附近的卫所,让他们的指挥使到武昌城待命,谁若不来,就是抗旨不尊!” “这” 小吴迟疑了一下,随即看向宋忠。 宋忠知道张飙主意已定,且这看似疯狂的计划背后,是当前绝境下唯一可能破局的险棋。 他重重抱拳:“属下遵命!” 小吴见宋忠都领命了,自然不敢再迟疑,当即抱拳:“属下遵命!大人……保重!” “你们也保重。” 张飙笑了笑,然后看向另外两名锦衣卫:“怕不怕?” “愿随大人赴死!” 两人异口同声,眼神决绝。 “好!收拾一下,天一亮就行动!” 张飙当机立断。 翌日清晨,武昌城从沉睡中苏醒。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承宣布政使司那威严的衙门牌匾时,三个形容狼狈、却刻意整理过官袍的人,出现在了衙门口。 为首的张飙,深吸一口气,无视了门口衙役惊愕和警惕的目光。 他从怀里掏出那份皱巴巴但盖有反贪局大印和钦差关防的公文,运足了中气,对着那扇朱红大门,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本官乃陛下钦点反贪局主事、钦差大臣张飙!” “有关系江山社稷、涉及藩王重臣之惊天大案,需即刻面见藩台大人!速速通传——!” 这一声吼,用尽了他全身力气,在清晨相对安静的衙前街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不仅门口的衙役愣住了,连街面上刚刚开始忙碌的行人、小贩也都纷纷驻足,惊疑不定地看了过来。 “张……张飙?那个京城里的张疯子?” “什么张疯子!?那是张青天!你他娘的再乱说,我揍你啊!” “哦哦哦,可是……他怎么这副模样?” “他说有惊天大案?” “涉及藩王?我的天爷……” 议论声如同水入油锅,瞬间炸开。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敢怠慢,一人赶紧连滚带爬地进去通报。 张飙就那么大马金刀地往衙门口一站。 虽然衣衫褴褛,但那股子混不吝的疯癫气质和钦差的身份,竟形成一种奇特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衙门内传来。 只见湖广左布政使潘文茂在一群属官的簇拥下,脸色惊疑不定地快步走出。 他显然已经得到了通报,看着门口如同乞丐般的张飙,眉头拧成了疙瘩。 “张……张大人?” 潘文茂几乎不敢确认:“您这是……” “潘藩台!” 张飙根本不给他寒暄的机会,直接上前一步,将那份公文和几页从饶州卫查获的账册关键内容的抄本往前一递。 声音依旧洪亮,确保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都能听见: “本官奉旨查案,一路遭歹人截杀,九死一生方抵武昌!” “现已查明,有幕后黑手勾结地方卫所、漕运,行"养寇自重"之惊天阴谋!” “饶州卫指挥使耿忠,便是其中关键一环!” “军械物资通过卫所网络被秘密输往不明之地,其账册证据确凿!” “而耿忠,已被幕后之人灭口!”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潘文茂和他身后那些神色各异的官员,声音再次拔高: “此案更牵扯多位藩王,乃至朝中勋贵!” “本官手握实证,指向明确!此乃挖我大明墙角、动摇国本之十恶不赦大罪!” “哗——!” 这番话如同平地惊雷,不仅在官员中炸开,更是在围观的百姓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养寇自重?卫所军官被灭口?牵扯藩王勋贵?】 这些字眼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潘文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身后的属官们更是有人惊得差点站立不稳。 “张……张大人!慎言!慎言啊!” 潘文茂的声音都变了调,急忙上前想拉住张飙: “此事关系重大,岂可在此喧哗?快请入内堂详谈!” “详谈?” 张飙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更大: “本官就是要在这里说!让武昌城的百姓们都听听!让所有人都做个见证!” “我张飙今日将此案公之于众,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若有人敢杀人灭口,掩盖真相,那就是做贼心虚,其罪当诛!” 他这是直接撕破脸了,把一切都摆在了明处,用民意和公开性来给自己当护身符。 潘文茂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张飙是钦差,他不能当场动粗。 而且张飙的话已经传开,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强行将张飙拉进去,反而显得心里有鬼。 “好!好!张大人,请!本官……本官与你入内细说!” 潘文茂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示意衙役清开道路。 张飙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对身后两名紧张得手心冒汗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两人顿时心头大定,然后昂首挺胸,在所有围观者的注视下,跟着张飙,大步迈进了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的朱红大门。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湖广承宣布政使司,二堂。 只见潘文茂屏退了左右,独留下心腹师爷和一名负责记录的堂事官。 他坐在主位,脸色铁青,看着大咧咧坐在对面、甚至还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的张飙,胸口剧烈起伏。 “张大人!” 潘文茂强压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可知你方才在衙门外,都说了些什么?!” “"养寇自重"、"藩王参与"!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吗?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若无真凭实据,你……你这是诽谤宗室,祸乱人心!” 张飙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啧了一声:“潘藩台,茶不错,比我在山里喝的露水强多了。” “张飙——!” 潘文茂差点拍案而起。 “急什么?” 张飙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那几页从饶州卫账册抄录的关键内容,随手丢在潘文茂面前的茶几上: “真凭实据?看看这个,够不够真?” “这是从饶州卫指挥使耿忠的暗账里抄出来的!上面记录了军械异常调拨的时间、数量、代号!” “还有,内承运库的核验符号!” 潘文茂狐疑地拿起那几页纸,只看了几眼,脸色就由青转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上面记录的军械调拨时间、数量、代号,尤其是那些指向不明的流向和宫廷内帑的符号,与他隐约知道的一些事情,隐隐吻合。 “这……这耿忠已死,如何确认这不是你伪造的?” 潘文茂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经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伪造?” 张飙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老子在饶州卫,当着凉国公蓝玉和众多军士的面,公开审理的耿忠!他手下亲兵可以作证!凉国公也可以作证!” “潘藩台,要不要我请凉国公过来跟你对质?!”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更具压迫感: “潘藩台,武昌卫指挥同知陈千翔,是不是也因为发现了类似的事情,才被失踪的?” “他现在是生是死?你身为湖广父母官,不会不知道吧?” 潘文茂眼神闪烁:“陈同知……他前几日告假,说是家中老母病重,回乡探望去了……” “放屁!” 张飙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 “他老娘十年前就入土了!潘文茂,你他娘的在糊弄鬼呢?!” 他站起身,指着潘文茂的鼻子: “陈千翔的女人告诉本官,他五日前发现卫所的账目对不上,结果就突然失踪了!” “现在,要么已经死了,尸体不知道埋在哪个乱葬岗!要么就被关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身为布政使,封疆大吏,对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是真的一无所知?” ”还是……故意装聋作哑,甚至……本身就是其中一环?!” 这话太重了。 重得潘文茂和他身后的师爷都骇然变色。 “张飙!你休要血口喷人!” 潘文茂也豁然起身,气得胡子乱颤:“本官为官清正,岂容你肆意污蔑!” “清正?” 张飙冷笑:“那我问你,近三年来,湖广上报的剿匪军费,一年比一年高!光是去年,就高达八十万两!可匪患平了吗?” “没有!越剿越多!” “我问你,钱都花到哪里去了?那些损耗的军械,又都去了哪里?” “你身为布政使,主管一省财政民生,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怀疑过!?” 潘文茂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当然怀疑过,甚至暗中调查过。 但每次刚有点线索,就会受到来自各方面无形的压力,或是相关人等离奇死亡、失踪,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知道这潭水极深,牵扯的利益网极大,他不敢查,也查不动。 “张大人……有些事,非是本官不明白,而是牵扯太广,动辄便是泼天大祸啊!” 潘文茂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 “你……你何必非要捅这个马蜂窝?不如……不如我们将此事压下,从长计议……” “计尼玛个头!” 张飙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 “你知道老子在山里被撵得像条狗一样乱窜吗?谁不知道我张疯子不要命?还敢这样欺负老子!真当老子没脾气是吗?!” “现在,我告诉你,潘文茂,这马蜂窝,老子捅定了!” “皇上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轰! 此话一出,潘文茂与师爷,还有那名负责记录的堂事官,如遭雷击。 虽然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张飙的疯狂事迹,但闻名不如见面啊! 这个张疯子,比传言中的更加大胆,也更加疯狂。 “老子不光要捅,还要把它砸个稀巴烂!” 说完这话,张飙径直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指着外面: “你听听!现在整个武昌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我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湖广,传遍天下!” “你压得住吗?你背后的那些人,压得住这滔滔民意吗?!” 窗外,隐约传来街面上更加喧哗的议论声,"养寇"、"藩王"、"钦差"等字眼不断飘入。 潘文茂面如死灰。 他知道,张飙说得对,事情已经闹大了,根本捂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藩台大人,按察使黄大人、都指挥使司的王佥事,还有……还有楚王府的长史大人,都到了衙门外,说要……要见钦差张大人。” 潘文茂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张飙闻言,反而笑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疯狂和兴奋:“好啊!都到齐了?正好!省得老子一个个去找!”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潘文茂道: “潘藩台,走吧?咱们一起去会会这湖广地界上的各路"神仙"!” “看看他们是来救火的,还是来……灭口的!” 话音落下,他也不等潘文茂回应,率先大步向外面走去。 此时,二堂之外,布政使司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湖广提刑按察使黄俨,面色沉静,眼神锐利如刀。 他主管一省刑名,此事正在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都指挥使司佥事王通,一身戎装,脸色不太好看,卫所军械出事,他难辞其咎。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位身着王府属官服饰、面容白净、眼神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意味的楚王府长史,周文渊。 他代表的是楚王朱桢的意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从二堂走出的、衣衫褴褛却气势逼人的张飙身上。 “哪位是楚王府的长史?” 张飙目光扫过众人,直接落在了周文渊身上。 周文渊微微拱手,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疏离:“下官楚王府长史周文渊,见过张钦差。” 他顿了顿,又淡淡询问道:“不知张钦差方才在衙门外所言,"涉及藩王"是何意?须知,诽谤宗室,可是重罪。” 【上来就是质问和威胁?】 张飙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周长史,本官手握饶州卫的确凿证据,显示确有军械流向不明,其背后可能牵扯甚广,或有藩王牵涉其中!” “本官何时特指楚王殿下了?你这么快就跳出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大人慎言!” 周文渊脸色一沉:“下官只是代表王府,前来询问澄清,以免污浊之言,玷污王爷清誉!” “清誉?” 张飙逼近一步,目光如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官手握饶州卫的铁证,显示军械流失、养寇自重确有其事!” “至于背后是否与楚王府有关,查了才知道!” “周长史若是心中无鬼,何必急于在此撇清?更应该协助本官,彻查清楚,若楚王殿下清白,正好借此机会昭告天下!” 他这话连消带打,既点明了有来自饶州卫的硬证据,又将了周文渊一军。 周文渊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难看。 按察使黄俨此时开口了,声音沉稳: “张大人,你方才所言之事,关系重大。不知证据何在?可否容本官一观?” “黄臬台要看,自然可以。” 张飙对这位主管刑名的按察使态度稍好,将饶州卫账册的抄本递了过去: “这是从饶州卫查获的暗账抄录,原件已被本官妥善保管,并有部分核心内容,已由本官属下,通过其他渠道,秘密送往京城了!” 他刻意强调了"送往京城"和"原件妥善保管",既是施加压力,也是给自己增加一道护身符。 黄俨仔细看着那些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他是老刑名,一看就知道这些记录不是空穴来风,尤其是上面提及的异常物资流动和内帑符号,让他心惊。 王通佥事也凑过来看,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煞白。 他是军方的人,更清楚这些记录背后意味着什么。 “张大人!” 黄俨看完,沉声问道: “提供此证据的饶州卫相关人员,现在何处?还有,你方才提及的武昌卫陈千翔失踪案,又是怎么回事?” “饶州卫指挥使耿忠已被灭口!其心腹亲兵已被锦衣卫的人控制了!” 张飙大声道:“而武昌卫的陈千翔,疑似发现了类似线索,现已失踪,生死不明!” “本官怀疑,就在这武昌城内!甚至可能就在某些人的私牢里!”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黄俨: “黄臬台,你主管一省刑狱,卫所官员接连出事,一人被杀,一人失踪,你这按察使,管是不管?!” 黄俨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管!自然要管!耿忠被杀、陈千翔失踪,皆是湖广境内的大案,本官必穷究到底!” “好!” 张飙要的就是他这个态度: “那现在,就请黄臬台、潘藩台,以及王佥事,立刻下令,封锁武昌城所有出入口,全城搜捕那些袭击钦差、杀人灭口的凶徒!” “同时,搜寻陈千翔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目光又转向周文渊:“周长史,楚王府是否也能出份力?” “毕竟,若真有歹人利用楚王名下的产业藏匿,也好及时揪出,免得玷污了王爷清名!” 周文渊脸色铁青,他知道张飙这是在逼他表态,将楚王府也拖下水。 他咬了咬牙,硬邦邦地道: “王府护卫,不干涉地方事务!此事,自有黄臬台、潘藩台处置!” “若真有证据指向王府下人涉案,王府自会清理门户,不劳钦差费心!” “不劳我费心?” 张飙冷笑:“那若是本官查到,有凶徒或证据藏匿于王府名下的庄园、店铺之中呢?” “周长史也能保证"清理门户"吗?还是说,要本官请出王命旗牌,直接带兵去搜?!” “张飙!你放肆!” 周文渊终于忍不住,厉声喝道。 “放肆的是你们——!” 张飙声音比他更大,气势完全压制: “本官钦差在此,代表的是皇上!尔等身为臣子,不思为君分忧,查办蠹虫,反而在此推诿搪塞,是何居心?!” “难道真如本官所疑,这湖广官场,早已是铁板一块,蛇鼠一窝了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在场所有官员都脸色大变! 张飙这是彻底撕破脸,把整个湖广官场都架在火上烤了! ……… 求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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