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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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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一款叫宋十二的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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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这般有心,弟弟一定记在心里。” 顾夫人感受着宋煊有力的心跳,盯着他的眼睛: “我夫君,要害你!” 简短的六个字。 让宋煊一时愣在原地。 是。 宋煊得知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后,是想要与她亲近。 他自然不是单纯的为了眼前这个女菩萨的大雷。 那太肤浅了! 宋煊可是主读春秋的! 但是宋煊他着实没想到眼前的女人自己陷进来了。 她会把这件事主动告诉自己。 亏得宋煊当时夜里睡不着,还想着要如何攻略这位嫂嫂,把她团结在自己身边。 最差的结果至少也是,让她与那顾子墨不一条心。 顾夫人见宋煊脸上如此错愕。 明白宋煊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便有些急切的道: “顾子墨与窦家割袍断义是做戏,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找人除掉你。” “弟弟你年纪尚幼,不懂官场的险恶。” “窦家又是名门之后,岂会甘心咽下这口气!” “我夫君不仅联系窦家,还与其余窦臭的学生密切去信,往来沟通。” “你要信我!” 宋煊左手拽住顾夫人的胳膊,又把她往前拽了一小步,这下子二人靠的更近了: “姐姐。” 宋煊的声音有些发颤: “俺打小便是娘亲改嫁,父亲是赌鬼,又娶了她人。” “有后娘便是会有后爹,亲娘那里更是不会管俺。” “家里长辈同样怨恨俺爹烂泥扶不上墙,恨屋及乌之下,也没有管过俺,任由俺野蛮长大。” “旁人都以为俺宋十二坚强独立,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可俺也希望能有人关心俺,爱护俺,心疼俺。” “今日,姐姐的这番话,就算是亲姐姐也不一定能够说出来啊。” 顾夫人听着宋煊眼睛微红,隐约闪过泪光,她更是心疼宋煊的遭遇。 多好的小郎君啊! 他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是那样脏心烂肺的想要害他。 这个世道怎么了? 她一下子就把宋煊拉近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着他,想要给与宋煊更多的关心和爱护。 顾夫人能想象到一个宋十二那个小孩子,孤独且无助的坐在门槛上,羡慕的瞧着别的孩子有爹娘陪伴。 而他自己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只会在夜里偷偷流泪。 如今长成这么一个俊朗的少年郎,没有与他爹那样烂赌,也没有成为他娘那般无情,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想到这里,顾夫人母性大发,搂的更加用力。 宋煊闻着鼻尖的沁香,脸颊感受着柔软,险些有些吸不进气来。 但他也不愿意离开。 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了顾夫人的腰肢。 “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 顾夫人大抵是没吃过好的。 她更是没喝过“男茶”。 宋煊也并不觉得自己所言所作,是茶言茶语的男绿茶。 顾夫人鼻息加重,喷在了宋煊的头发上,眼里抹过一丝羞涩。 她能感受到宋煊坚强有力的臂膀,以及那一双依旧带着温度的手掌。 顾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依旧是悉心叮嘱: “好弟弟,你一定要小心,我是看不惯我夫君的所作所为,才冒险告诉你的。” 顾夫人脸色微红,轻咬嘴唇,微微侧头。 “姐姐,你真是我的贵人,没有你我都不知道他们会是这种算计。” 顾夫人听了宋煊的话,更是心中十分受用。 可以说她在不知不觉当中沉浸在了宋煊给她构建极大的情绪价值当中,是她这辈子都没有体会到的。 宋煊从嫂嫂到姐姐的称呼,用对方的关心和同情,试图建立一种亲密但不对等的关系。 再到用“贵人”的名义,让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助宋煊。 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自是更进一步。 平日里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此时扑在你怀里,与你诉说自己内心的渴望以及童年丢失的关爱,你会怎么做? “咳咳。” 陶宏在一旁咳嗽了声,提醒还有人呐。 倒是宋煊立马从顾夫人的怀里出来,有些哽咽的道: “让姐姐见笑了。” 顾夫人只是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宋煊的脸庞: “十二郎且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后面我会想办法的。” 宋煊则是继续抓住顾夫人的小手: “姐姐,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不要掺和进来,你就当无事发生。” “此事且由俺来接着,姐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俺怕那顾子墨会不顾你们夫妻之情,辣手摧花,姐姐出了意外,那俺一辈子都会陷入愧疚当中。” 顾夫人被宋煊话感染,点头后便走了。 “姐姐,等等。” 宋煊给顾夫人擦了擦泪珠: “从俺铺子里出去,如何能流泪呢。” 顾夫人瞧着宋煊如此细腻,忍不住锤了他胸膛一下。 宋煊从柜台上拿起一本红楼梦的章节,递给顾夫人,做戏做全套。 在店铺里待了一会,如何能什么都不带就出去。 顾夫人捏着那本小册子,依依不舍的走出门。 待到无人之后,陶宏则是一本正经的询问: “少爷,你该不会动真情了吧?” “俺当然是真情流露啊!” 对于宋煊的鬼话,陶宏撇撇嘴。 我看你就是想要给顾子墨送帽子。 “少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人家是官,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陶宏指了指顾夫人留在宋煊左胸上的一些胭脂: “很容易闹出事端的,毕竟这件事咱不占理。” 宋煊用手擦了擦胸膛上的胭脂点点头: “确实如此,他顾子墨买凶杀人的证据,咱们还抓不住,也够沉得住气的。” “俺思来想去,他一直都没动手,是打算等俺参加解试的那段时间动手。” 陶宏颔首:“那王珪身手不错,是少爷找来的保镖吗?” “正巧碰到了,意气相投,让他当俺保镖屈才了,待到此事了,随他去潇洒。” 陶宏明白了,宋煊并没有打算把他收纳的意思。 “那对母子呢?” “纯纯路人,不用管他。” 宋煊是有些看不上孙复的。 这么多年他光想着自己的前途,家里都成那个逼样了,还不懂得先谋生。 只有生存下来,才能再谈其他。 “明白了。” 陶宏自是要拿出该有的待客之道,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顾夫人回到家中,等了一会,才见顾子墨下值回来。 顾子墨冷淡的吃饭,与谁都不想说话。 至于自家夫人,他也懒得理会,更何况她的葵水还没走。 顾夫人的心越发的往下沉。 十二郎那么温柔且心思细腻,可一旁的夫君冷冰冰的,从来没有表达过对自己的喜欢。 甚至还有些厌恶,自己的胸长得如此大。 可这是天生的,能怪自己吗? 顾夫人最开始是有些得意原来胸大,也会吸引到渴望的目光,而不是厌恶! 可是随着与宋煊的接触,她便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宋十二不仅是渴望有人关爱他,更是极为温柔之人。 比自己的夫君强上许多! 倒是顾夫人与妾氏二人关系不错,时常说着小话。 因为顾子墨谁都不宠,她们俩想争也争不起来。 再加上肚皮里都没有动静,妾氏更加明白不是她们二人的缘故。 此时听着顾夫人念着红楼梦的情节。 “姐姐,你说这是男子写的,还是女子写的?” “自是男子写的。”顾夫人想了想:“应该是那宋十二写的。” 西游记是石头,这个石头记更是石头。 小妾连忙捂住顾夫人的嘴:“姐姐勿要提这三个字,夫君他很是厌恶。” “嗯。” 顾夫人心中隐约明白,他与十二郎之间的事,怕是不会轻易略过。 他怕是会在十二郎考试的时候,动手脚! …… 待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珪更是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扒饭。 他以为宋城最好的酒楼庆楼的饭菜,才是极为好吃的。 未曾想宋煊家中的饭菜味道,比那庆楼都要高上一个层楼。 王珪自是满心欢喜,吃得好,住的好,还有人陪练。 如此好打磨自己武艺的地方,去哪里找啊? 甚至王珪瞧着宋煊那几个伙计演武,都有几分军队的影子。 宋煊与张方平早就习惯了上学,只是今日身边跟着一个叫孙复的落榜生。 二人并没有说什么话。 到了书院内,宋煊让孙复先去与张方平包拯待一会,他去找院长范仲淹汇报一二。 绝不能什么事都没说,就把人给提前带过去。 这不合适。 宋煊从屋门外探头瞥了一眼,发现范仲淹在呢。 他才闪身进来,大大咧咧行了个礼,才坐在椅子上。 “范院长,有个没脑子的穷鬼要来找你,俺提前给你打个招呼。” 范仲淹抬头瞥了宋煊一眼: “据我所知,十二郎也不穷啊。” “嘿。” 宋煊直接站起身来,盯着范仲淹: “老范,你变坏了。” “昨天跟谁在外厮混来着?” “当真是近墨者黑。” 范仲淹依旧捏着毛笔,继续阴阳怪气的道: “马弓手~宋煊,真是好响的名声啊!” 宋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睛看向他处: “范院长,俺可没违反院规与同窗斗殴。” 范仲淹继续哼笑一声: “我只听闻过河北人马极其雄壮,未曾想河南之人,也是如此。” 宋煊咳嗽了一声:“打败这波河北人马的,确实是河南人。” 范仲淹啪的一下拍了桌子: “宋煊,你知不知道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 “万一在外面受伤,影响了你自己的前途,你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卧薪尝胆,被人指责的辛苦吗?” “那些泼皮你只要按不死他们,他们有的是时间跟坏心思来给你暗中使绊子。” “这里是宋城,不是勒马镇的乡亲们,你把你好打抱不平的心思收起来。” “如今重点是参加科举,待到你当官了,天下那么多百姓,等着你去伸张正义呢!” 范仲淹知道宋煊一脚给泼皮踢的打滚,他没有受伤。 可他能保证自己次次都不受伤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些泼皮自是有官府的人去收拾,你开了一个那么赚钱的书铺,本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伤。 如今又在街上动手,还不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吗? 宋煊给范仲淹捡起被震掉的毛笔,挂在支架上: “俺明白,下次俺指定不随意报名号,用假名字。” “我说的是这个事嘛,你打了也就打了,偏偏以一个马弓手的身份审判,你有什么资格审判那个泼皮?” 范仲淹伸手指着宋煊道:“你熟读宋律也无用,你没那个资格懂不懂?” “忘了你得罪谁了,那些人现在想着法要挑你的错漏呢,今后给我安心读书。” “再敢随意往自己身上揽事,我就取消你走读回家的资格,在书院里住下,我好好看着你。” 宋煊连忙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多管闲事,而且他害怕自己打呼噜,影响了院长的睡眠。 “无妨,打呼噜这个声响,兴许你比不过我。” 宋煊:??? 范仲淹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有些无奈: “西昆体学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 宋煊见问起了自己的学业,又详细说了一通自己目前的困境。 “欲学西昆体,当以《西昆酬唱集》为基,辅以李义山之诗。其用典之精、辞藻之美,皆可为汝等楷模。” 范仲淹又给宋煊敲了敲桌子: “记住,最重要的是用典,且要用的自如,方能入了考官的眼。” “用典。”宋煊颔首:“我会多看书的。” “你带来的那个人是谁?” 宋煊又给范仲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孙复,觉得他现在不适合科举,总归是要先谋生的。 再那么靠下去,怕是也无法考中。 他的道心早就被生活给折磨了没了。 “用不着你去关心他人。” 范仲淹站起身来瞧着宋煊: “你且好好读你自己的书,这个解试参加的学子那么多,你在书院当中也没学习多久,西昆体也不熟悉,怕是容易栽跟头。” “接下来要好好学,争取一次性过,免得也与那柳三变一般,到时候你想宽慰他人,都说不出来了。” “学生明白了。” 宋煊刚想告退,又听到: “站住。” “昨日放假叫你们去找担保人,你找了吗?” 宋煊微微躬身:“学生忘了。” “天天正事不干!”范仲淹塞给宋煊一份保状: “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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