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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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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要是想长见识,绝不是为了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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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亢是清楚的知道。 宋煊在作答诗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的好。 按照以往的习惯,宋煊若是答的顺利,定会早就离场了。 张亢也是昨天放榜的时候,才从河堤上赶回来。 如今兴修水利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正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 张亢自是要盯好最后的阶段,方能把这件事给办妥当了。 毕竟朝堂还是要以结果论为主的政绩,来要求官员。 所以张亢对于宋煊诗赋的评卷并不了解,而且这种事,那些阅卷者也不能往外透漏。 张亢也是担忧宋煊是侥幸上榜,毕竟他这个岁数,落榜实在是太正常的。 一般能在弱冠(20岁)之前考中进士的没有几个. 大多数都是二十几岁,甚至快要到而立之年。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面对张亢的担忧,宋煊同样压低声音: “张推官且安心,此事我心中有谱,中个应天府解元,不成问题。” “啊?” 张亢下意识的瞪着眼睛盯着宋煊。 不是他不相信宋煊的实力。 实则是科举考试并不以策论为主,而是以诗赋进退。 其余三科只要不出大问题,就不会有过多的影响,顶多是排名先后。 上一次宋煊的诗赋他也瞧见了,并不是那么的完美。 这一次就定然能够摘得桂冠吗? 宋煊看见张亢这副模样,随即小声道: “你现在买我中解元的赔比是一赔三,还能赚点零花钱的。” 张亢收回心神,哀叹一声: “十二郎,莫要如此大意,科举场上总会有异军突起的,不得不小心应对考试的。” 张亢没得过第一名。 但是他也是从科举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自是明白比他考的更好的人优秀在哪里。 原本宋煊的诗词写的极好,他并没有在这方面上过多的关注。 但是西昆体这玩意,还挺膈应人的。 不少学子都为之挠头。 可没有办法,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得试应科举考试的规则。 除非有一天你爬上高位,有权利去改革科举考试,惠及后面的学子。 说到底,张亢虽然认同宋煊是个读书天才,但并不看好他一定能够中解元。 侥幸上榜就已经超越许多同龄人了。 再加上晏相公判卷极其严格,这次又是大批量通过发解试的人重新考试。 竞争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要是宋煊这都能考中解元,那只能是强的离谱,强到让张亢无法相信。 宋煊颔首,随即笑道: “张推官,想那么多作甚,反正发解试已经考完了,什么都无法改变。” “但恰巧明天八月十五,你来我家中聚餐,兴修水利那么操劳,也好放松一二。” “好吧。” 张亢倒是没有拒绝。 反正发解试已经考完了,回头出成绩再说。 但愿宋煊真的考的不错,否则将来面上还是有些难看的。 宋煊站在门口与张亢说话。 晏殊巡场的时候看着宋煊答题很是顺畅,一度以为自己出的题简单。 他巡场了好一会,才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题还是出的挺难的。 就算这些人诗赋都答的相对不错。 但无论的贴经、墨义还是策论,写的并不是很好。 这些人平日里的心思全都铺在诗赋上。 但诗赋对于治理国家却是没有什么用处! 朝中改革科举考试的言论,一直都在争执当中,有了这次发解试的威力。 晏殊相信定然能够推动朝堂进行科举改革。 随着宋煊出门,除了广大看热闹的百姓,此时赌坊的的眼线,都在盯着谁第一个出门。 “宋煊?” “是宋煊。” “他怎么能第一个出来呢?” 毕竟前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提前出考场的从来没有他。 而且宋煊还是夹在人群当中走出来的,没有人在意。 但是同一个考场竞争的人,发现宋煊早早写完却不离开,那就是谁看谁心里发慌。 不过好在同场学子,都没有把此事说出来。 难道要公开承认自己是菜鸡,去吹捧宋煊吗? 光是宋煊能够顺利进入第二轮的事,便是让几家赌坊老板感到了些许奇怪。 上一次宋煊让他们赚到了不少钱。 毕竟他没中。 这次自是继续提高价码,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宋煊。 但是真有人大规模买入后,搞得赌坊心虚,才下降了赔付比。 现如今宋煊他第一个出门,更是给了众人极大的震撼。 这说明此次发解试,对他而言极为简单。 他可千万别真的考中解试了! 要不然赌坊去年的利润都得赔的吐出来,还得把地窖里的银子拿出来赔偿。 当然前提如果他们肯如数赔偿的话。 “十二郎,这次考的如何?” “一般。” 宋煊依旧是这个稳妥的回答。 倒是搞得大家不上不下,一时间不知道宋煊能否上榜。 “你说宋十二他说自己考的一般,真能考中解元吗?” “我觉得依照宋十二的性子,他若是考得好,早就大肆宣扬了。” “也对。” 尤其是那么多落榜学子都发出声音,晏相公出的题目极难,甚至比上一次还要难。 宋煊并没有过于在意其余人的声音,瞧见王珪在那里招手,便走过去。 待到离开了人群,王珪才开口道: “哥哥,我今天去看赌坊对你中解元的赔付比已经是一赔二了。” “倒是有些经验。” 宋煊也懒得再管那些: “时间充足,回家做些月饼预备着。” “好嘞。” 王珪接过宋煊的考篮,直接奔着十二书铺而去。 因为中秋佳节即将到来,街道上的商家自是摆了许多灯笼。 因为“兔爷儿”深受小孩子喜爱。 除了灯笼之外,卖这个的商贩也不在少数。 中秋节前,诸店皆卖新酒……市人争饮。 价钱极高。 宋煊瞧着陶宏等人订购的酒水送进后院,也没多说什么。 如今这个发解试的科举考试总算是过了,畅饮也是说的过去的。 从五代开始,私酿酒五斤就要死。 待到如今的大宋,是私自酿造五石才死。 酒水的利润极高,否则也不会出现私酿以及走私。 晏殊倒是专门上书请求过,对那些利润微薄的酒场一律禁止增加税收,以避免对百姓生活造成过大的压。 宋煊瞧着印模搞出来的月饼,倒是有些喜欢如此的慢节奏生活了。 待到新鲜出炉,宋煊捏起一个还有些冒着热气的月饼,瞧着上面的图案,莞尔一笑。 “陶宏,给外面摆摊的人送几个去,毕竟相邻这么久了。” “好嘞。” 陶宏作为书铺的掌柜自是笑嘻嘻的端着木盘子出去。 皇城司几个人当真是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就算是外派能赚钱,可是许久不回家,那也是极为想念家乡的。 未曾想十二郎竟然会记着他们。 无论是否因为宋煊本就为人豪爽,可光是这一点,自是让他们在心中谨记。 其实应约来宋煊家里的人到底是少数人。 毕竟在宋城家里,中秋哪能往外跑呢? 张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叫着给我上点新酒,一进门就闻见了。 如此佳节,喝什么凉浆啊! “对对对。” 王泰也大叫一声,他老家是山东的,可经过他爹王旦已经把家安在东京城了。 “倒倒倒,整大碗的,喝什么小酒盅啊,没意思。” 张亢自是大叫一番。 今天就必须要饮酒。 韩琦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他倒是不知道大家能否中榜。 不过瞧他们这副模样,怕是没什么问题。 包拯瞧着满碗的清酒,自从妻子逝世后,他很少再饮酒了。 “嘿,我还是头一次喝新酒。” 范详嘿嘿的笑着,先是咂了一口,闭着眼睛,满脸享受的模样。 在宋煊这里,他可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五脏腑了。 “先满饮一碗。”张亢端起酒碗大声道。 在座的自是晓得这位脱了官服的人是应天府推官。 “好,怕你不成?” “哈哈哈。” 宋煊同样举起酒碗: “我提一嘴啊,大家肚子里都没食,一碗酒下去,兴许就能倒上几个,可惜了这一桌子的饭菜了。” 范详一听这话,连忙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险些忘了,不能坏了这桌子菜,我等还是垫吧垫吧肚子吧。” “哈哈哈。”张方平忍不住大笑: “就算你吃了满肚子好菜,最后也得随着好酒吐出来,平白受苦!” “那真是可惜!” 范详左右纠结,他可不想这么做。 既舍不得好酒,又舍不得好菜! “那便先饮一口。” 张亢提了一嘴,众人笑嘻嘻的喝酒。 “十二哥儿,这次你可有把握上榜?” 范详抹了下嘴:“我知道你进入第二轮后,极为高兴。” “哎,我怕宋十二的解元之位怕是不保。” 王泰连忙接过话题: “此番解试当中,我四门答题亦是极佳!” “哈哈哈。”范详当即放声大笑起来: “王三郎,别看你爹配享太庙,可你还真不一定能够考中解元。” 众人一阵大笑,对于王泰能够考取解元这事,实在是不相信。 至少宋煊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 “哎,你这个榜单上的最后一名,如何看不上我?” 王泰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虚。 毕竟大家真的是在同一次考场上较量过,大部分人都是被范详击败。 就算范详是红榜上的最后一名,可是红榜之下的足有数千人。 “我如何能看不上你?”范详连忙往自己碗里夹着菜: “我是觉得你与十二哥儿抢解元没那实力啊!” “哈哈哈,在理,在理。” 吕乐简也是往自己碗里夹菜: “我还觉得自己考的不错呢,那祝玉与赵概皆是考的不错,他们才有实力与十二哥儿竞争。” “嗯。” 众人皆是看向一旁努力夹菜却夹不起的祝玉。 宋煊帮他夹了一下,祝玉连忙把自己的脸埋在碗里,不搭理众人。 “这么长时间了,祝兄弟的性子依旧跟个小娘子似的。” “哈哈哈。” 听到吕乐简所说的话,众人自是一阵大笑。 祝玉却是不搭理他们的打趣。 “这么多,你们都对自己能够高中红榜很有信心了?” 应天府推官张亢饮了一口酒后,对众人询问。 “一般。” 张方平率先回复,反正这话也是从十二哥那里学来的。 “俺也一样!” “大差不差。” “还行。” “凑合。” “可惜咱们这里没有江潮,我有幸见过一次。” 张亢放下手中的酒碗: “我听闻许多年轻人都会在中秋节去追逐江潮,好不过瘾!” 中秋时的观潮活动非常盛行。 北宋时期的观潮与弄潮活动曾因弄潮者多被淹死于江中,而在英宗治平年间一度被禁止。 然而。 “自后官府禁止,然亦不能遏也”。 “怎么个意思?” 宋煊也只是在视频里看过钱塘江大潮。 当真没看过有人敢去当弄潮儿。 “观潮活动通常从八月十一日开始,“至十六、十八日倾城而出,车马纷纷,十八日最为繁盛,二十日则稍稀矣。” “江干上下十余里间,珠翠罗绮溢目,车马塞途,饮食百物皆倍穹常时。” 人们租赁看台,哪怕只是一小块地方都不容易找到。 至于那些善于游泳的吴地青年,则会披散头发,身上绘有图案,手持大幅彩旗。 这些人勇敢地迎着潮水而上,在巨浪中翻腾跃起,展示他们的技艺,而他们手中的旗子却始终不沾水,以此来炫耀自己的能力。 苏轼亦曾作诗来描述。 众人听着张亢的描述,十分羡慕,表示一会出去游玩一通,猜猜灯谜之类的。 “哎,十二郎素来诗词极好,趁此中秋佳节,也得写一首,让我等听一听。” 张亢觉得发解试过了,如此良辰美景,不写首诗词怎么能行? “就是,就是,十二哥的诗词还是要写一写的,否则平白传扬出去,我等尽是饮酒,岂不是一点乐趣皆无?” “你怎么不写一首?” 宋煊喝这个黄酒倒是没什么感觉,至少还没上头。 “我倒是想写,那西昆体有什么意思?” 王泰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不想写啊?” “宋城最著名的青楼花魁小娘子可是日夜盼着你去呢,恨不得扫塌相迎,不要你花钱,奈何你不去!” “就是。”吕乐简也是极为向往的道: “那可是花魁啊,就算你宋十二提了裤子走人,那也会让她的身价上涨。” “要不今天正巧人多,去青楼转一转嘛。” 王泰已经憋了好久。 正巧科举考试考完了,大家习惯性的要去青楼放松一下。 “对,我还记得当年十二哥儿在宋城的大牢里,可是说过人生四大铁之类的,那一起上青楼的事,可从来没实现过呢。” “我不去。”包拯连忙摆手:“青楼也没什么意思。” “嘿,包兄,满座的同窗就你一人成亲过,知道男欢女爱的事,我们大家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雏呢。” “就是。” 王泰当即指责包拯这个临阵退缩的带头人。 这种事大家一起哄便去了。 可一旦有人打退堂鼓,那就有人跟着不去。 那还如何一起上青楼呢? 宋煊瞥了一眼王泰与吕乐简说自己是雏的话,果然是官宦家里出来的。 如此不要面皮的瞎话张嘴就来,比自己都不逞多让! 将来老包在朝堂上,定会狠狠的弹劾你们的。 包拯倒不是拦着别人,不让他们去,实则是他现在还有些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毕竟先妻去世,家里有给介绍了一个姑娘。 瞒着她上青楼这种事,总归是不妥! “你们愿意去就去,我家里又介绍了一位姑娘,影响不好。” 听着包拯的解试,众人倒是点头,有婚约确实是需要注意的。 “其实我家里也给我说了个亲事。” 范详是写信告诉家里人自己通过解试,正在奔着省试努力呢。 倒是家里乡人主动与父母说媒,但是范详还没没有同意。 “我可是听说了。”王泰当即指了指宋煊道: “老鸨子说只要宋十二带人去她的场子,连带他的朋友也是免费进门的。” 一听这话,范详连忙把真实情况吐露出来:“其实我还没有相好同意这门亲事呢!” 宋煊看向范详,此子遇到不花钱的事,当场表演变脸,属实不凡。 “哈哈哈。” 吕乐简却是大笑着拍着范详的肩膀。 “要么就去见识见识?” 张亢一开口,便把众人的目光又吸引过来。 “咳咳。”张亢放下手中的酒碗: “主要是我从来没有不花钱逛过青楼,主要是想去涨见识,绝不是为了小娘子!” “哈哈哈。” …… 贡院内。 晏殊则是组织了一次聚会,毕竟众人都没有回家,而是要在贡院里判卷子。 贴经与墨义是十分简单,就可以判断出来的。 但是三百来篇策论还是要仔细评分的,这是明天的工作。 “诸位,今日便中秋佳节,又恰巧关在这里,只能辛苦诸位同僚了,一人一壶酒,莫要多饮,明日还要继续审阅试卷呢。” “如此,才算是对得起官家,对得起朝廷的信任!” 随着晏殊的开场白,再加上几杯酒下肚。 大家自是活络起来了。 总是绷着审阅试卷,那也是劳累的很。 众人连官服都没有脱去,况且一人一壶酒,不会把所有人都放倒的。 反倒是酒兴起来,自是玩了一些文人玩的小游戏。 猜灯谜。 最终嚷嚷的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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