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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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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朕要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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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恕罪,妾身也是一时心急……” 迎着鄢懋卿和一众家仆惊疑的目光,白露立刻察觉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又将他拉到一边,换回苦口婆心的温柔语气劝道, “夫君,妾身虽是个妇道人家,官场上的事不懂,本也不该多嘴。”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妾身还是明白的,夫君如今才是庶吉士,便有……如此手笔,恐怕过于张扬,稍有不慎便将惹火上身。” “恕妾身直言,若要妾身眼见夫君这般蹈火自焚,虽显赫而危。” “妾身宁愿见夫君落第归乡,执教庠序,妾身则相夫教子,奉箕执帚,碌碌终老而安。” “恳请夫君务必三思……” 说到这里,白露美眸已经悄然蒙上了一层水色,期期艾艾的望着鄢懋卿,尽显一片衷肠。 “夫人……” 鄢懋卿此刻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感动,甚至无法言喻的激动。 油腻的师姐,原来你竟在这里啊! 瞧瞧! 都过来瞧瞧! 这是什么思想觉悟?! 这是什么心有灵犀?! 这是什么夫妻齐心,其利断金?! 汝之所想,正是吾之所愿,得此知己,夫复何求?! “夫君……” 看着鄢懋卿深有触动的表情,白露亦是倍感幸福,晶莹的泪光在眼中打转。 这年头两条腿的男子遍地走,听得见家妻逆耳之言的夫君何处去寻? 够了,这就已经够了! 此生嫁得如此良夫,妻复何求?! “夫人!” 鄢懋卿一把将白露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自此融为一体。 “夫君……” 这恰到好处的霸道与蛮横令白露没由来的沉沦,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鹿四处乱撞。 虽然不远处还有一众家仆能看见,如此旁若无人似乎有碍风化,但好在已经没有外人,便只好由着他了。 反正我们已是夫妻……听闻京城的达官贵人还时常聚众乱来,侍女家丁在席间来回走动也毫不在意,我与夫君不过是情到深处亲近一些,又碍着谁了? 心中如此想着,白露顺从的将脸颊在了鄢懋卿的肩膀之上。 “夫人,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快致仕回乡,与你碌碌终老而安。” 耳边传来鄢懋卿低沉的声音,仿若深情的告白。 “欸?!” 白露一怔,蓦的抬头望向鄢懋卿,美眸中满是疑惑, “夫君,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不必多言,都在心里。” 鄢懋卿重新将白露的脑袋按回肩膀,轻轻的抚动,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与温馨, “我懂,我都懂,你只管相信夫君,咱们碌碌终老而安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 白露此刻只怀疑这夫君是不是中了进士、又选上庶吉士之后大喜过望,一不小心邪气入体患了癔症,咋还就听不懂好赖话了呢? 可是若果真如此,他又怎能仅用数月便赚下如此庞大的家业? 仅是那一箱银子,只怕便是白家全家老小倾其一生都攒不出来的了吧? …… 乾清宫。 “这些都是弹劾鄢懋卿,请求朕降旨彻查他私通鞑子的奏疏?” 朱厚熜连续看了几道奏疏,冷着脸将其随手丢在案上,指着面前整齐摆放起来的一摞奏疏问道。 “回皇爷的话,今日弹劾鄢懋卿的奏疏共有四十一道,都在这里。” 黄锦在一旁轻声答道,心中却并不担忧。 鄢懋卿为皇上办成了这么大的事,往龙袍上涂抹秽物,还在养心殿门槛上擤鼻涕都能被皇上相容,甚至还将四十万两银子全部赏给了他,又岂是这些人能够扳倒的? 要知道皇上此前赏赐朝臣,比如老将军周尚文此前立下战功,也只是赏赐五十两银子罢了,这都快翻一万倍了吧? 再者说来,“扳倒”二字也不成立。 他现在还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庶吉士,压根就还没站起来,如何扳倒? 不过,无官无职却能被这么多御史言官争相上书弹劾,只凭此事,鄢懋卿也已经可以算是古今第一人了吧? “那就都拿下去吧,无非还是那几个人的意思,他们不亲自上疏,难道朕心里就没数么?” 朱厚熜摆了摆手,蹙眉陷入沉吟。 如此待黄锦将这些弹劾鄢懋卿的奏疏搬下去扔进筐里,再折返回来伺候的时候,却听朱厚熜又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黄伴,明日又是十五了吧?” “正是,奴婢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斋膳,皇爷随时可以用膳,膳后再去沐浴更衣,早些入睡以待明日斋醮,为万民社稷禳灾祈福。” 黄锦躬身答道。 每月初一、十五朱厚熜会固定举行斋醮的日子,叫做常醮,也叫作小醮,这些年来雷打不动。 而除了这种固定日子的常醮,朱厚熜还会时不时让陶仲文帮忙选个好日子,举行其他更大规模的斋醮。 因此不用朱厚熜明说,他就提前做了准备。 至于明日的早朝……皇爷肯定就不会驾临了。 黄锦心里明白,朝臣也都明白,如今这几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惯例,甚至连缺席的口谕都不用命人去下,朝臣们自行点卯早朝便是。 “不必准备了。” 哪知朱厚熜闻言,却说了一句黄锦听不懂的话, “有人能做初一,朕也能做十五……准备好的斋膳赏给你了,朕今日只想用点荤食。” “这……” 黄锦一怔,斋醮有斋戒洁净之意,必须沐浴更衣,不食荤酒,不居内寝,否则便是祭者不够庄诚。 皇上历来诚心,特别注重这些细节。 若今日打破常例,用了荤食,那明日的常醮究竟还办不办了? 还是说,皇上那句“不必准备了”的意思,是斋醮也不用准备了? “去吧,再将朕的皮弁服取出来备好,还有那箱账目,也给朕仔细看好,朕明日早朝用得上。” 眼见黄锦没明白他的意思,朱厚熜这次倒没做谜语人,好生交代起来, “还有,此事不用通知下去,别叫下面的人有所准备。” “奴婢遵旨……” 黄锦躬下身子,心中莫名心悸。 他哪怕就是再蠢也听得出来,皇上明日突击早朝,怕是要在早朝上办大事! 另外。 皇上忽然打破常例,恐怕也有一层隐喻,恐怕不只是准备打破斋醮的常例,没准儿许多事情的常例都要变了。 不过黄锦觉得,此刻最需要当心的人应该是内阁首辅夏言。 夏言平日做事滴水不漏,但也有一个可大可小的漏洞: 时间观念极差,也就是总爱迟到。 前些年皇上巡幸大峪山的时候,夏言前去伴驾就迟到了一刻半。 两年前奉天殿遭遇雷击,皇上召见阁臣,夏言又迟到了两刻。 这些事都曾惹的皇上大怒,斥责他怠慢无礼,甚至收回了内阁银印,剥夺他少师的勋位,命他致仕以示惩戒。 不过当时也只是略施惩戒而已,没过几天就又让他复职办公。 然而这样的宽容却并未能让夏言引以为戒……虽然后来在皇上面前有所收敛,但在没有皇上的场合,他反倒越发有恃无恐。 听闻不但是早朝,就连前些日子担任殿试读卷官时,他都迟到了半个时辰(早在第二章就埋下的伏笔,作者君设计的很多东西都埋的可远了呢,厉害吧,快夸我)。 让其他的读卷官不得不在东阁等到他来了,才总算开启读卷事宜…… 皇上明日突击早朝,又故意不让通知下去。 黄锦有理由怀疑皇上已有针对夏言之意,他若是敢让皇上在早朝上等着……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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