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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鄢懋卿真的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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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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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严世蕃说着话的时候。 “吱嘎!” 伴随着一声响动,鄢懋卿从板房里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一抹贱笑。 见到沈坤正站在门外,他脸上的贱笑才略微收敛了一些,开口问道: “伯载兄,何事?” 沈坤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将手中尚未开封的密信双手递上: “鄢将军,方才外面来了几个家仆,送来了一封密信,说是鄢将军只要看过这封密信,就会知道写信之人的身份与诚意。” “这个关杰山反应挺快的嘛。” 鄢懋卿非但没有感到意外,还在没有看信的情况下便说出了信件主人的身份,笑呵呵的将信接了过去。 其实此事一点都也不难猜,完全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毕竟经过他这么一招快刀斩乱麻,如今外面还算有些权势的人就只剩下了布政使关杰山和晋王朱新。 而目前为止,他所行之事、所说之话尚未针对朱新。 朱新身为皇室宗亲,如果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也不惧怕鄢懋卿。 因此就算知道了知府衙门发生的事,朱新应该也会选择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至少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反应。 如此一来,此刻急需要与鄢懋卿沟通,搞清楚他究竟打算干什么,同时送上诚意化解危机的人,自然就只剩下了关杰山一人。 “……” 严世蕃与沈坤闻言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叹服。 他俩虽然也明白鄢懋卿如此判断的依据,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越发觉得鄢懋卿高深莫测。 这种溢于言表的从容与淡然,足可证明事到如今每一个人的反应都在鄢懋卿的谋划之中,局势正被他一人牢牢掌控。 这就好比观人下棋。 棋局上的下法无非也就是那些,每一个下法单拎出来,其意图和技法都能被懂棋的围观者看懂,未必觉得有多惊艳。 真正令观棋者惊艳的,只有下棋者的思路和运筹,尤其是对接下来棋局的判断与预测。 简单来说,就是下棋者提前谋划到了后面的第几步。 谋划的越远,水平自然也就越高,这才能算是观棋者真正的高手,才能令其叹服。 而鄢懋卿此刻表现出来的从容和淡然,只教二人不得不怀疑,鄢懋卿恐怕已经谋划了整盘棋局,从头到尾。 然后他们听到已经拆了信封、拿着密信一目十行的鄢懋卿发出一声惊叫: “什么情况啊这是,这个关杰山为何不按套路出牌?” “欸?” 严世蕃和沈坤一怔。 说好的运筹帷幄,谋划了整盘棋局呢? 帅不过三秒,才刚一开始就被关杰山破局了,是我俩想太多了么? “没有这么玩的吧,他居然这么玩,那我接下来还怎么玩?” 鄢懋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这表情看的严世蕃和沈坤都不由担心起来,猜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使他们此行前功尽弃的大事。 “小姨夫,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严世蕃终是没能忍住,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道, “小姨夫也不必什么事都自己一人扛着,外甥与沈参将、高参将也并非一无是处,都愿群策群力,为小姨夫分忧。” “严使者所言不错,愿为鄢将军分忧!” 沈坤也是带着满心的好奇与担忧,上前施礼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时之间给我整不会了……你们自己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别过来打扰我。” 鄢懋卿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恐怕引起了两人的误会,为了防止动摇“军心”,索性将那封密信递给两人。 自己则径直去到远处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拖着腮帮COS起了思想者。 “……” 严世蕃和沈坤连忙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细细看向那封密信。 密信中一共提到了三件事情: 其一,关杰山非但保证近期太原府绝不会生出乱子。 还表示已对张大仁将计就计,今晚就可以将包括张大仁在内的一众白莲教“掌柜”一网打尽。 明日一早就可以将全部贼人连同白莲教的名册一同移交,全力配合鄢懋卿剿灭太原府境内的白莲教反贼; 其二,关杰山表示已经上疏向皇上自述其罪,银印密疏已经在送往京城的路上了。 同时他还表示,他在这道密疏中还揭露了与晋商、边将来往甚密的京城高官,此举应该可以助皇上扫清大同之事的阻碍。 明日一早将会把自己也绑了,请鄢懋卿将他押送回京请功; 其三,关杰山送了鄢懋卿一处位于太原府娄烦县境内的宅院。 宅院的后院凉亭下埋了一些不成敬意的“好东西”,请鄢懋卿得了闲亲自去瞧瞧。 并在密信附上了房契,具体地点见于房契,请鄢懋卿笑纳…… “这……房契呢?” 看过了密信,严世蕃震惊之余,脑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个问题,抬头望向正在远处COS思想者的鄢懋卿。 “哦对,小姨夫刚才只将密信递给了他们二人,却不动声色的将密信的信封揣进怀里带走了……小姨夫好手速。” 沈坤则更多关注的还是前面那两件事。 太原府白莲教这不就剿灭了么? 非但是张寅这个贼首,连其麾下的“掌柜”都一网打尽,连名册都要一并移交过来,这明面上的事情不就办完了么? 关杰山主动向皇上自述其罪,做了污点证人? 还把与晋商、边将来往甚密的京城高官一并检举了,要借此助皇上扫清大同之事的最大阻碍? 如此一来,皇上只需要收拾了这些京城高管,不就也可以擒贼先擒王,震慑山西的官员、边将和晋商的同时,令其群龙无首了么? 那么大同之事的阻碍自然小了许多,这暗地里的事情不也就顺势办成了么? 所以…… 这是不是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 无论是明面上的事情,还是暗地里的事情,都已经圆满完成。 而鄢懋卿也已经可以率领他们班师回朝,只等着看皇上准备如何封赏他们了? 就这? 鄢懋卿才稍微出了一下手而已,甚至感觉连枪都还没开,敌人就已经倒下了? 原本就连他和高拱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两难之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完成了?! 沈坤此刻只感觉一切发生的太快,显得有些不真实。 毕竟他们进城才几个时辰啊,这会连天都还没黑呢好吧! 同时他心中还略微有一些遗憾…… 原本他还以为肯定会打几场硬仗,指望这回他亲自督练的英雄营大发神威,如此皇上才有机会看到他的将才。 结果现在英雄营就出了一次手,还只是射杀了几十个狗仗人势的家仆与轿夫。 这战绩非但不值一提不说,就连那些个如今被扣在知府衙门里的官员、豪强和商贾都已经达成了共识,都决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对外根本不会承认英雄营杀了他们的人…… 所以,皇上事后也只会知道。 英雄营这回压根就什么都没干,就只是吃着皇粮,跟着鄢懋卿跑来太原旅游了一圈。 尽管他也知道,这回事情办的如此神速,还办的如此顺利。 本身凭的就是鄢懋卿的一己之力,这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个人秀。 若非鄢懋卿运筹帷幄,一进城就先发制敌,谈笑之间便将关杰山架空,还将其逼上了无解的绝路,否则断然不可能有如此令人始料未及的喜人结果。 而英雄营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助阵镇场,属于那种虽然不可或缺,但又并非不可替代的背景板…… 心中如此想着。 沈坤又不自觉的望向了远处的鄢懋卿。 却见鄢懋卿此刻正紧紧蹙着眉头,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悔恨之色,就好像不是办成了事,而是把事办砸了一般。 “这……莫不是事情办的如此神速,办的如此顺利,鄢部堂竟还觉得不满意,他本来还能将事情办的更好?” 沈坤不由肃然起敬。 他此生从未见过对自己要求如此之高的人,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 “这可如何是好……” 鄢懋卿此刻的确是如丧考妣,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若早知关杰山是这么个软骨头,我就应该收着点。” “这回倒好,我给大傻朱准备的惊喜都还没来得及施展出来,事情就已经办完了……” “要是就这么回去的话,大傻朱今后不得越发倚重我,不得继续孜孜不倦的给我升官,不得继续让我去办更加危险的事情?” “老天,你是在玩我么,不带这么玩的吧,这么下去我究竟还能不能致仕回乡了啊?” 就在这时。 “鄢将军!鄢将军!有皇上的圣旨!” 外面忽然又传来了高拱的声音。 随着他快步进入院内,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青贴里、头戴无后山帽、腰间挂着一块乌木牌的无须男子。 这是明朝标准的内官服饰,除了司礼监和少数几个皇上亲近的太监之外,大部分内官无论官职高低都是这样的服饰。 “陈公公?” 严世蕃认得此人,他是宫里的传诏谒者,名叫陈喜。 此前便是陈喜命干儿子私下前往严府,告知了他们“鄢懋卿支持严嵩入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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