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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上山打个猎,你让我逐鹿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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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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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河此言一开口,满堂皆惊。 莫北站在陈息身后,眼睛已经眯成一道细线。 先得罪展爷,后又挑衅侯爷。 你小子是真该死啊。 微微眯了眯眼,随时等待侯爷命令。 只要侯爷点头,他将一击必杀。 连一个字都不愿说。 给倭寇当狗腿子。 都得死。 跪在地上的何青霜,听到崭新河的话,再也忍不了了。 起身怒目而视: “崭新河,你有些太过分了。” 何青霜气的胸脯剧烈起伏,你管是不是侯爷写的呢,非得要刨根问底么? 侯爷怎么得罪你了? 比武败了,人家主动代子向你道歉,还诚挚邀请你到这里做客。 可你是怎么做的呢...... 何青霜实在无力吐槽,平时很稳重一个年轻人,怎么最近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这还是以前,一向听话的新河么? 难道只因一场比试输了,便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一点打击都受不住,将来怎么协助圣女管理宗门。 那几个宗门长老,也都将责备的目光落在崭新河身上。 一个与裴安关系不错的长老,深出一口气,开口: “新河,按道理你有师父,我们没资格管教你。” “但你师父不在,我作为你的师叔,今天必须说说你。” 指了指何青霜手上的字卷,语气严肃至极: “这首词是侯爷呕心沥血大作,为了激励后人,担起家国重担,不受外虏入侵。” “怎么到你嘴里,侯爷怎么成了剽窃他人诗词的小人了呢?” 一旁还有看不过的长老,忍不住出言附和: “是啊新河,年轻人应该心胸宽广一些,不应因一场比武得失,而哽哽在怀。” “侯爷大度,以人家这个身份,都能在信中代子向你道歉,你怎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还有脾气暴躁的长老,当面冷哼: “哼,裴安究竟是怎么教导弟子的,光学武艺,不学礼数么?” “待老夫回去,定要找老裴问个清楚,宗门未来押在你这等年轻人身上,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能放心得下?” 几个长老的语气,一个比一个重。 原因无他。 江南府如今,风雨飘摇,未来不知定数。 而青宗在江南府根基打下数十载,一旦站错了队,便是一场浩劫。 雪崩之下,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这个粗浅道理,在这些老江湖面前,懂得不能再懂。 如今侯爷南下,肃王新败,黑水寨一群见不得光的水匪。 哪一个能是侯爷对手? 如今宗门将宝押在侯爷身上,实乃明智之举。 将来很可能依仗侯爷势力,将宗门发展壮大,一统江湖不再是梦。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你个小辈出来逞什么强? 还看不清形势么? 面对宗主,与一众长老指责,崭新河眼神阴鸷。 一群将死的老家伙,你们愿意为安北侯陪葬,本少绝不阻拦。 但以这副教训口吻与我说话,本少可记在心上了。 将来我坐上宗主之位,你们座下所有弟子,可就别怪本少不顾同门之情了。 在崭新河心里,已经将这几个长老的派系弟子,下了必杀令。 扭头看着,一脸愠怒,杏眼圆睁的何青霜,开口: “宗主稍安,侯爷这首词,确实不是他所作。” “弟子虽才疏学浅,但亦在此道浸淫多年,怎能分不清真伪呢。” 再转头看向陈息,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了一切: “据在下了解,侯爷出身于北部二州乡下,从小痴疾缠身,直到最近病情才有所缓解。” “在如此情况下,应该是没读过书,大字也不识得一个吧?” 崭新河将陈息往事抖出来,在场人的脸色,全部难看起来。 何青霜深吸两口气,新河呀新河,你真的是在找死。 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么? 侯爷一旦怪罪下来,就算是本座,也难与你说情。 任霞儿此刻也放弃了看戏心态,因为她发现更好玩的了。 待会侯爷动怒,看你是怎么死的。 装。 以为到了哪里,都像宗门那么宽容吗? 出门在外,可没人惯着你。 几个长老也是无语,纷纷将头扭到一边去。 自己已经出言劝止过,也算对得住裴安了。 是你弟子一再找死,我等实在尽力了。 管不了,也没法管。 而崭新河,心里则有着十足底气。 一脸微笑看着陈息。 别人不知道你安北侯,我难道还不清楚么? 你手上兵力,一半被困在北寒关下,一半还要守雄谷关与高丽。 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已不足2万吧。 至于那2万水师,根本没放在藤田大人眼里。 单只这点兵力,以及你安北侯的名头,就想唬住我们? 呸。 要点脸吧。 只有何青霜这样的蠢货,才会中了你的奸计。 拿青宗当炮灰使,好一手阴损的算计。 待藤田大人水军赶到,你的一切阴毒伎俩,都将被撕得粉碎。 而你安北侯,连带着这个蠢货女人,也都给本少下地狱吧。 崭新河恨得牙根直痒痒,他已经给藤田七郎传去消息,说了陈息要与青宗合作的事情。 得到的答复是。 尽一切所能,促成他们合作。 命他从中做卧底,将安北侯的一切军事部署,详细传递回来。 得到命令后,崭新河即便再不想青宗与陈息合作,也做不了主了。 好在藤田七郎答应他,青宗受的损失,将加倍补偿给他。 崭新河心里,这才稍微好转。 即便是这样,但依旧对陈息充满了恨意。 明知是计,还不得不入局。 这种滋味,令他十分难受。 结合之前输掉比武,再见到陈息时,他已经怒火攻心。 不顾一切想要羞辱对方。 你不是想利用青宗当炮灰么,本少便如了你的心意。 不过。 放眼整个天下,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能行呢。 想合作? 呵呵。 放下脸面,当众向本少认错,并拉来你那护卫儿子,让本少揍一顿出出气。 全都做到了,本少或许会考虑。 留你一具全尸。 陈息等大家都把话说完了,面色不变,笑容反而愈发灿烂: “哈哈哈,崭少侠说的没错。” “本侯的却出身乡野,但识字这种事,并不需要学习多久。” “即便这首词,本侯亦是信手拈来。” 话锋一转,语气逐渐冷了下来: “崭少侠若是不信,可要拿出证据哦。” “本侯虽大人大量,但也不能随意遭人构陷。” “要知道本侯,眼里可不揉沙子哦。” 陈息眯眼瞧着崭新河,你只看到了小爷的菩萨心肠,却没见到小爷的雷霆手段。 猛虎低头,不是怕了你。 而是找准时机,一击毙命。 当利爪刺穿你的胸膛时,希望你能幡然醒悟吧。 不过等到那时,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既然你想装逼,小爷便给你上上强度。 年轻人,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代价这两个字。 是怎么写的。 陈息语气冷了下来,可吓坏了在场众人。 大家都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好,侯爷动怒了。 何青霜率先开口: “新河,不可污蔑侯爷,赶快磕头道歉,侯爷大人大量,不会为难你的。” “宗主说的没错,侯爷什么身份,岂是你个小辈能污蔑的,还不下跪道歉。” “侯爷您见谅,新河这孩子在宗门被惯坏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夫......老夫代他向您道歉。” 说罢深鞠一躬,毕恭毕敬。 没法办啊,这位长老与裴安是师兄弟,师侄在外闯祸,当师叔的怎能袖手旁观。 关起门来是家里事,在外,可不能让师侄吃亏。 要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安北侯,人家怎么起来的,不清楚么? 杀伐果决的主,绝对的狠角色。 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见大家都给自己求情,彷佛自己真的错了? 崭新河脸色更加阴鸷。 一帮蠢货。 他已然丧失了理智,完全没理会众人善意,反倒向前踏出一步,与陈息针锋相对: “侯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这么好糊弄么?” “读书识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莫说你患过痴症,即便是正常人从小学习,能写出这一手好字,少说也要几十年功力,更别论这首词了。” 崭新河寸步不让,今天就要你安北侯,名声扫地。 何青霜再也忍不了了,唰的一声抽出配剑,横在崭新河脖间,语气冰寒彻骨: “给你三息时间,立即下跪向侯爷道歉。” “否则,本座便当着侯爷的面。” “清理门户!” 何青霜怒到了极致,说话完全不留情面。 即便你是宗门天骄,也不能破坏青宗与侯爷的合作。 整个青宗,上上下下几万弟子,不能因你一人而牵连。 她眼神决绝,已经做好清理门户准备。 三息时间一到。 斩! 崭新河面皮肌肉极速抖动。 好你个蠢娘们。 待藤田大人水军一到,本少让你也尝尝,千人骑,万人*的滋味。 他恨死何青霜。 知道这娘们说到做到,自己如若不下跪认错,这娘们真能下死手。 红着眼,咬着牙。 眼看就要忍着屈辱下跪时,陈息一道戏谑声传来: “宗主大人,莫要为难一个小辈。” “他不是不相信,此词是本侯所作么,本侯再证明一番又何妨?” 站起身来,亲自拨开横在崭新河脖间的长剑,冷目直视对方,一代枭雄气势全开: “本侯就这么证明了,倒显得无趣,崭少侠不妨与本侯打个赌?” 崭新河见陈息拨开了何青霜长剑,眯眼看着对方,气势丝毫不弱: “侯爷要怎么赌?” 陈息笑笑,眼神凌厉如刀: “本侯大人大量,念你是小辈,便给你两次机会。” 崭新河嗤笑一声: “那本少得谢谢你了?” 陈息坏坏一笑: “谢不谢的,待会再说。” 随即伸出一只手,慢慢竖起一根食指: “一,你来出题,本侯即兴一首诗词,当着大家面来写,总作不了弊吧。” “本侯若是输了,下跪给你道歉。” 没等崭新河反应,将食指收回,换成了中指,立在崭新河脸前: “二,本侯若是侥幸赢了第一场,还给你个机会。” 顺手指了指莫北,坏笑道: “本侯知道崭少侠,上次输了比武心有不甘,那么便再给你个复仇机会。” “你若赢了本侯护卫,本侯依旧给你跪下磕头道歉。” 拍了拍崭新河肩膀,似笑非笑: “怎么样啊,小伙子?” 陈息此言一出口,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侯爷。 这是干什么? 未免也有些托大了吧。 大家都不傻,都知道侯爷绝对写不出那手字来,也绝无可能作出那首词。 难道...... 是想以气势,逼得崭新河服软? 这样既保留了面子,也不用新河下跪道歉了。 彷佛看穿了陈息心思,何青霜抿了抿嘴,轻拉对方衣袖: “侯爷您不必......” 她话还没说完呢,立即被崭新河沉声打断: “既然侯爷如此大度,我崭新河,答应了。” 话音落下,何青霜拉着陈息衣袖的手,也逐渐松开了。 连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完了。 全完了。 几个长老的脑袋,亦都无力的垂下。 侯爷若是露陷了,我们几个......还能不能回到宗门呢? 他们已经认定陈息会输,而且输了之后,为了防范消息走漏,定然会杀人灭口。 什么合作不合作的。 哪有脸面重要?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安北侯。 不要脸的么? 见他答应下来,陈息还没完,下面才是重点: “那崭少侠,你若是输了呢?” 后者一仰脖子: “随你处置。” 陈息点点头: “好。” “那么便请大家做个见证。” 伸手以示全场: “赌约作数。” 再吩咐寒龙军队员,取来笔墨砚台,就摆在客厅正中间。 陈息负手站在窗前,长身而立,渊渟岳峙。 微风拂面吹动几缕碎发,一双眸中,汇聚万千星辰。 无论文的,还是武的。 小爷今日。 便让你输个彻底。 跪下磕头算什么,小爷可不稀罕。 小爷要的是,你身上一个宝贝。 也算给你,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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