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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学习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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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已经等待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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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教师席上。 邓布利多的银须在烛光下闪烁,当猫头鹰丢下一包糖果砸中某个格兰芬多脑袋时,他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愉快地眨了眨。 就在他愉悦眨着眼睛的时候,自己身旁那位变形术优异的学生已经消失不见了, 于是,他的笑容更深了。 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双手十指交叉,嘴里呢喃着: “哦,挺好,不是吗? 人们终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 礼堂的喧闹此刻与希恩无关, 他握着那封信,走在空荡荡的长廊上, 他看见盔甲在跃着光,那只神采飞扬的猫头鹰就停留在他的肩膀,“咕咕”叫着指向一条他经过了许多遍的路。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麦田女士油画里已经挤满了人。 金黄色的麦田在阳光下翻滚,像一片被太阳吻过的海洋, 麦浪中隐约可见拿着几株蓝色的矢车菊的人,他们交头接耳,窸窣细语: “爵士,我太激动了,那孩子今天愁得都快把锐利的眉毛拧成鸭蛋了。” 维奥莱特夫人捏着裙摆的一角,看着小巫师带着猫头鹰走过,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维奥莱特夫人,哦,快来帮帮我吧,我受伤的手实在够不到眼睛。” 卡多根爵士放下了自己的矮马,眼里亮晶晶的。 “你们都看到那封信了?!我简直想不到……你们知道吗?我可是看了小麦格五十年!” 胖夫人手抚着胸脯,被卡多根爵士低声打断: “好吧好吧,我亲爱的夫人,你看那只大猫去吧,骑士最应该瞩目的只会是小格林。” …… “教授?” 希恩敲响了木门。 他有些紧张。 他并不害怕斯内普教授,也不会对奇洛教授抱有偏见——虽然双头人确实有些离离原上谱。 但唯有麦格教授, 他不会忘记那只撞破窗户的猫头鹰——没错,就是肩膀上这只, 也不会忘记麦格教授的帮助。 孤儿院的病床总是散发着霉味,随时可能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 也尤其让希恩能记住教授将他带出的日子。 推开门。 变形术办公室总是弥漫着淡淡的檀木香和羊皮纸气息, 壁炉里的火焰胡乱燃烧,壁炉旁,一个长条状的物品被牢牢包裹着。 麦格教授墨绿色长袍苏展,几缕银丝在火光下微微泛黄,她的眉眼罕见没有了严厉,声音温和沉稳: “格林先生,来这里。” 希恩老老实实地小跑过去,没注意到麦格教授的眉眼里更深的忧愁。 她魔杖轻轻抖动,长条状的物品飞到希恩面前的桌面上: “拆开看看,格林先生。” 希恩屏住了呼吸,他的脑袋一瞬间有些发懵。 木桌上,他小心拆开的包裹里是一把棒极了的扫帚: 线条优美,富有光泽,把是红木的,长长的尾巴用整齐、笔直的枝子扎成, “光轮2000”——这几个字金灿灿地印在扫帚把顶端线。 “我可能不太明白,教授。” 面对着巨大的诱惑,希恩没有激动或是欣喜,他只是很小心地、用微弱的语调发出疑问。 想想看,他不是格兰芬多,也不是钦定的救世主, 甚至在三个月前,他还只是一个在孤儿院里苟且求活,只等待着身体转好一点,逃离霍利塞的孤儿。 他知道麦格教授面冷心善,可他是否值得这份猛烈的善意呢? 光轮2000可不是那些破烂扫帚,它在对角巷的售价至少超过600金加隆。 “亚瑟王在上啊!” 变形术教室的画像框里,卡多根爵士几乎要忍不住敲一下希恩的脑袋。 然后被胖夫人拉住了: “爵士,我亲爱的爵士啊,你怎么忍心破坏这一幕——” 壁炉的火光里,米勒娃·麦格将扫帚缓缓移开,眼中的温柔抹去了希恩的困惑。 “来我这里,孩子。” 希恩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他闻到一股令人心安的清香,与此同时不知所措与莫名的温暖一同包裹了他。 他看见麦格教授翠绿色带星星的胸针闪着光,听见教授轻柔地说: “格林先生,今天没有魔法学习,和我讲讲你在霍格沃茨的日子好吗?” …… 走廊里,一位骑士大步流星地带着两位女士走过金色的麦田, 三张面孔都洋溢着笑容。 “那些严厉的面孔,偶尔也会爆发出令人惊异的温热之声——真是不虚此行——” 胖夫人摸了摸眼角。 “哼——” 卡多根爵士的胡子翘了起来,他嘟囔着, “胆小鬼、胆小鬼,连幸福都会感到不知所措。”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希恩抱着扫帚,一路走到魁地奇球场,扫帚上被施展了魔咒,抱起来丝毫不费力。 “快点过来,格林先生,” 霍琦夫人正在整理扫帚,她一眼就看到那把铮亮的新扫帚,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 “新扫帚不错,适应一下,今天我们要模拟一下测试的环节。” 希恩点了点头,跨上扫帚, 他这才回味到霍琦夫人那些“明示”。 与此同时,他甚至没与霍琦夫人谨慎地申请一声就飞了起来,没注意到自己少了的许多小心。 霍琦夫人鹰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眼里透着些许欣慰。 测试的内容不少,在几个圆环中穿梭、绕开杆子、躲避施展了魔法的高尔夫球都是希恩要在半小时内完成的。 霍琦夫人几乎是按照最严格的标准进行: “格林先生,转弯!拉升!保持专注,调整姿态,只有足够的熟练,才能让你避免霍格沃茨时常发生的飞行危险!” …… 壁炉燃烧猛烈的房间, 高挑女巫就这样注视着球场,身旁传来苍老的声音。 “米勒娃,你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在意一个孩子了。” 胡子又白又长的慈祥巫师注视着房间内的那一幅画,湛蓝色的眼睛带着狡黠,又转而带着某种调侃意味说道。 米勒娃麦格长袍上还有着褶皱的痕迹,她的声音严厉中又带着温和。 这两者意外地融洽交织在了一起。 她看着他,好像在看一颗种子,又好像在看一株终于破土而出的嫩芽。 “你不明白,阿不思,他微微笑着对我说了很多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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