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地形装甲车。
徐万里回到驾驶座，脱下呼吸器检查身体，顺便把呼吸器交给余思晗，让余思晗拿到装甲车里面，对呼吸器进行高温消毒，灭杀一些附于面罩或仪器表面的寄生虫。
“防空洞聚集地的情况如何？”
余思晗将呼吸器扔到改造的高温消毒区域后，便回到驾驶室打探聚集地的消息。
这是自灾难以来，他们首次遇到野外的聚集地。
对聚集地的情况十分好奇。
白绮禾跟白绮苗两姐妹，也凑着脑袋倾听有关聚集地的事。
“那个聚集地的幸存者大概是一百来人，大部分是同胞，也有二十几个外国的人才。”
“他们在防空洞原有的避难基地上，把防空洞的通道分割成几个不同的功能区域，具备简易研究室，食物仓库，睡觉卧室，厕所等，改造成适宜人类长期居住的据点......”
“......”
防空洞的设计，本就是抵御空袭灾难。
内部的通道结构非常稳固，布置有简单的照明功能。
而那些幸存者的聚集地，属于大型防空洞，可以同时容纳数万人。
这也让他们有足够大的空间，改造出多层防护，划分数个不同的功能区域。
缺点也明显。
他们每外出一次，便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或是被其他幸存者察觉，或是引起某些怪物的注意，危险性并不小。
“他们的食物来源呢？”
白绮禾开口询问。
捡一个现成的避难所不难，难的是搜集食物，衣物等资源，迷雾降临，幸存者面临最大的阻碍就是方向，难以在外自由行走。
更别提迷雾中隐藏有各种怪物。
如此，便导致外出搜刮资源，回来时的人数总是变少，甚至没人能安全归来。
“听他们的领袖说，一里外有个大型超市。”
徐万里扫描完身体，并未有异常。
放心地给三女讲述经过。
“那个避难所前前后后拢共有六百多幸存者，前期为搜集超市的食物，超过四百多人没能回来......”
“.......”
四百多人多吗？
相较于羊城避难基地，不多。
达不到避难基地死亡人数的零头。
可四百个人，手牵手站成一排，也有六七百米。
超市跟防空洞的一千多米，仿佛天堑，断送数百人的性命。
“哎。”
余思晗叹口气。
在服务区，她参加过结伴搬运快递包裹的事，最能感同身受其中的难处，艰辛。
灾难前不起眼的几百米距离，令无数人彻底迷失方向。
“他们有初境幸存者吗？”
“有一个。”
说完，徐万里来到装甲车的保鲜柜前，取出一瓶饮料喝下两口补充糖分。
防空洞聚集地仅有一个领袖。
如果有其他的初境幸存者，不可能隐藏实力，选择眼睁睁看着杨恺明享受聚集地里的一切，如今没有秩序，实力就是解锁欲望的钥匙，人类能做的是尽可能控制欲望。
“外面有初境了？”
余思晗不由想起刚离开服务区时，徐万里说过的话。
外界自然诞生初境，起码得几个月以后。
如今，距离灾难降临已有两个多月，野外出现几个陌生初境，倒也勉强符合判断。
“接下来，咱们要加强训练了。”
得知外界诞生初境的消息，余思晗感受到一丝紧迫感。
她跟双胞胎也是初境。
相同境界下，大家的四维数值略有差距，可大致实力应该相差不大。
若想提高活下去的可能，就得通过加强训练，熟练掌控一门杀人或自保的技术。
“行。”
徐万里赞同地点头。
“我陪你们一起。”
他并不觉得外界的初境幸存者，能给余思晗三女带来威胁。
单论营养，余思晗三人长期食用蕴含初境媒介的肉类，个人四维数值达到境界的极限；而外界的幸存者呢？像杨恺明，充其量开发初境的六七成潜力，不是最完美的状态。
再说装备方面。
冷兵器，热武器，防弹衣，雪地靴......
这些硬件上的差距，也是影响实力的关键因素。
不过，徐万里还是赞同训练。
随着时间流逝，未来遇到的初境逐渐变多，便有可能碰上职业拳击手类型的初境幸存者。
那些本身就拥有极高战斗能力的幸存者，成为初境就是如虎添翼，不容小觑。
“不赶路的时候。”
“上午大家一起训练，下午小苗练车，晚上总结......”
“......”
几人商量着行程。
除白绮苗多一个练车的任务，他们三人则有一个休息时间，可以干各自喜欢的事。
“啊？”
白绮苗苦着脸。
这样的行程，她几乎没有空闲时间。
早早起来打扫卫生，吃个早餐就开始训练，午休一个半小时，又得练习驾驶技术，到晚上，她跟小禾也难逃扎头发，或扎双马尾的命运。
一天的任务满满当当啊。
“放心，我们到时候陪着你呢。”
“没事没事。”
白绮苗慌忙摆摆手。
“我就是习惯性诉苦一下。”
她不是真的矫情，而是在家习惯跟父母撒娇卖惨，以获取不用干家务的权限。
很好用。
可现在不是做家务，事关几人未来的生活，不能偷奸耍滑。
这点轻重，她拎得清的。
“嗯，那我跟小禾先回大巴，咱们沿着路线行驶十二公里，再找地方过夜？”
余思晗问道。
防空洞聚集地依赖加油站的汽油生存，徐万里似乎也没有外出抽取汽油的打算，于是就提出离开的建议，避免停留时间太长，原介逸散太多，吸引到更远处的怪物。
“行。”
徐万里点点头。
看向三女。
“你们晚上拿食材过来做饭吧。”
“好。”
三女下车，走向各自负责的车辆。
“探测仪也有缺点。”
徐万里来到装甲车驾驶室，看着探测仪的显示器，默默思索起来。
探测仪可以探测五百米范围内的生物，但不能探测生物的实力。
比如幸存者。
显示器显示着幸存者的标记，可对方是普通幸存者，还是初境幸存者，则探测不出结果。
“有机会储存一个专业探测仪试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