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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趋吉避凶开始顺势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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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退婚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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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且放宽心,此番既然我父亲亲自前来,你我定然平安无事。” 在押往县衙的路上,许慎之竭力安慰着闷闷不乐的韩灵儿,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说不定,还能逼那陈盛交还先天灵气,并且向你我这番遭遇赔罪!” 被囚禁的这半个多月,两人可谓度日如年,时刻担忧陈盛会违背承诺,突然对他们不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盛似乎完全将他们遗忘了,不闻不问。如今终于等到父亲前来,许慎之只觉阴霾尽散,底气十足。 在他看来,陈盛即便再强,也终究不过是个筑基武师而已。 在真正的先天强者面前,根本不够看,他此刻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陈盛待会儿见到他时,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或许,会很有意思。 韩灵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五味杂陈,迟疑不定。 此番若靠许家父子脱困,她欠下的人情可就太大了。 若是许家借此重提婚约,她该如何是好? 诚然,韩灵儿确实感激许慎之用先天灵气换她平安,但内心深处,她仍不愿就此嫁人,断送自己的修行之路。 一时之间,可谓心乱如麻。 而在前方领路的严鸣听到许慎之的狂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让陈统领赔罪? 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甚至恶趣味地想看看,这位许家少主待会儿见到他父亲在陈统领面前都得低头时,脸上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 县衙大堂内。 在许元海和王芷兰相继送上“薄礼”之后,气氛也随之缓和了许多。 尤其是许元海,在暗自揣测陈盛可能拥有不凡背景后,更是换上了一副笑脸,仿佛之前的冲突从未发生,甚至连黄家灭门之仇都暂且抛诸脑后。 毕竟事已过去,再多说无用。 能被王芷兰如此以礼相待,他自觉陈盛背景不凡,而且看其模样也不过二十出头,便有此等先天修为,日后若不出意外,必然成就非凡。 得罪这种仇敌,远远不如交好为妙。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回去之后便尽量劝诫妻子放下恩怨,毕竟对方嫁到了许家,便是许家的人,若是敢私自为许家结仇. 他也不会纵容对方。 倒是一旁的王家小姐王芷兰虽也言辞客气,但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而对此,陈盛并不在意。 五枚元晶,加上一株能精进修为的三十年灵药,换取许慎之和韩灵儿的自由,这笔交易丝毫不亏。 至于虚与委蛇的客套,他也毫无兴趣。 更不会认为自己虎躯一震,对方便会各种交好送礼。 那不现实。 “大人,犯人许慎之、韩灵儿带到。”严鸣躬身入内禀报。 “带进来。”陈盛淡然吩咐。 “是。” 严鸣领命,朝外示意。 很快,许慎之和韩灵儿被带入大堂。 前者一眼便看到端坐一旁的父亲许元海,原本有些佝偻的脊背则瞬间挺直,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即将扬眉吐气的神色。 然而,不等他开口,许元海已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放肆,还不快向陈统领行礼谢罪?!” 行礼谢罪? 许慎之顿时愣住,眼中充满茫然与不解。 父亲这位先天高手亲至,为何还要他向一个筑基武师行礼谢罪? 但看着父亲那不容置疑的怒容,再瞥见高踞上首、正似笑非笑俯瞰着他的陈盛,许慎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感知了一下陈盛的气息 嘶—— 许慎之猛地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 那股雄浑磅礴、引而不发的气势分明是先天之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背后的缘由了,陈盛定然是利用了他献出的那缕先天灵气,才得以凝结灵种,踏足先天。 可.这才过去了半个月啊! 半月先天?! 莫非是陈盛之前的积累早就达到了圆满,只差一道先天灵气? 许慎之脑海中思绪翻飞,一时僵在原地,因为巨大的震惊已然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混账东西,还愣着做什么!” 许元海见儿子如此失态,更是怒火中烧。 他好不容易舍了珍贵的雪湖花才换来陈盛松口,若因儿子的愚钝而前功尽弃,那才叫冤屈。 父亲的呵斥如同惊雷,将许慎之震醒。 他强压下心头的屈辱与翻江倒海般的情绪,深深低下头,声音干涩地躬身道: “慎之.多谢陈统领法外开恩。” 一旁的韩灵儿相较于许慎之,则在踏入大堂的瞬间,目光就落在了王芷兰身上,眼中顿时爆发出惊喜的光芒。 芷兰姐姐竟然来了! 有她在,自己便有了主心骨。 当即便连忙学着许慎之的样子,向陈盛恭敬行礼: “灵儿,多谢陈统领开恩。” “经官府查证,你二人与黄家叛逆关联不深,无需继续羁押。” 陈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然当日之事,仍需时刻引以为戒,若再触犯律法,定不轻饶。” “是,慎之/灵儿谨记大人教诲。” 两人齐声应道。 “人既已带到,本官便不远送了。” 陈盛目光转向王芷兰和许元海,下达了逐客令。 “陈统领客气,日后若莅临府城,务请前来许家做客,老夫必扫榻相迎。” 许元海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客气回应,只想尽快带着儿子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生出什么意外祸端。 然而,就在许元海准备示意许慎之一同离去时,一旁静坐的王芷兰却忽然开口,声音清越: “陈统领,芷兰尚有一事,想借贵衙宝地一用,了却一桩私事。” “哦?” 陈盛眉头微挑:“王姑娘此言何意?” 难道到了此时,此女反倒想节外生枝? 想到此处,陈盛不禁双目微眯。 王芷兰并未直接回答陈盛,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韩灵儿,平静问道: “灵儿,那件事,是你自己来说,还是由我代劳?” 韩灵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立刻明白了王芷兰所指何事——正是她之前恳求对方帮忙退婚之事。 可眼下.她刚受了许慎之救命之恩,此刻提出退婚,未免太过绝情,而且在这种地方开口,等于将许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一时之间,韩灵儿踌躇难决,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许慎之见状,下意识地关切问道: “灵儿,你还有何事?” 韩灵儿求助般地看向王芷兰,却见对方只是垂眸品茶,神色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对王芷兰而言,借助王家权势强行替韩灵儿退婚,实属给家族招惹麻烦的不智之举。 即便她与韩灵儿私交不错,对方也曾相助过她,可也不能全然不顾后果,替其尽数承担下与许家结怨的风险。 加之她心中对此举本就有些不悦,这才选择在此时、此地,用这种方式直接点明。 眼见王芷兰态度明确,韩灵儿知道已无转圜余地,当即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咬牙低声道: “还还是请王姐姐代.代劳吧。” “好。” 王芷兰微微颔首,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转向许元海: “许家主,韩家与许家早年所定婚约,灵儿深感不妥。她一心志在武道,无意婚嫁,故此,这桩婚事不若就此作罢,也免将来徒生怨怼,伤了两家和气。”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许慎之身上。 就连陈盛也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退婚? 好家伙. 这等戏码竟都让他亲眼撞见了。 当真是.意料之外的“精彩”。 而许家父子在听到这番话后,脸色则瞬间僵硬如铁。 许慎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韩灵儿,嘴唇颤抖,声音发涩:“灵灵儿你.你真要.退婚?” 虽然韩灵儿此前曾流露过退婚之意,但并未正式提出,他原以为此事尚有转机。 尤其是他后来不惜用先天灵气救她清白性命,更是以为能以此挽回她的心,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给他和许家如此致命一击。 这.这将许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许元海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只觉得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 当众退婚! 这简直是对许家莫大的羞辱! 若非此话出自王芷兰之口,他定要当场发作,讨个说法。 “灵儿.”许慎之加重了语气,眼中充满了痛苦与质问。 韩灵儿不敢与他对视,深吸一口气,面露愧色,低声道: “许师兄对不起.你的恩情,我我会想办法偿还的。”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许慎之。 如遭雷击一般,许慎之的身形晃了晃,只觉脑海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许元海恶狠狠的瞪了韩灵儿一眼,强压滔天怒火,转向王芷兰,声音低沉而紧绷: “如此说来,这退婚之事,是王小姐代表韩家的意思了?” 王芷兰神色不变,淡然道: “确切地说,我是代灵儿本人表明心意。” “好!好!好!” 许元海连道三声“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然王家开口,我许家.岂敢不从,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说罢,他猛地一挥袖袍,对呆若木鸡的许慎之厉喝道: “我们走!” 随即,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决绝。 “陈统领,此番多有叨扰了。” 王芷兰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对着陈盛微微一笑。 陈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毕竟这等场面可不多见,他倒是觉得颇有几分意思。 只可惜,这位被退婚的“男主角”许慎之,没有当场吼出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豪言壮语,否则就更加应景了。 “走吧。” 王芷兰与陈盛、林狩等人简单道别后,目光平淡地扫过一脸羞愧的韩灵儿,率先向堂外走去。 “陈统领,叨扰了。” 韩灵儿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然而,陈盛却连眼皮都未抬一下,直接将她无视。 他虽不知此事全部内情,但当日许慎之为救此女甘愿献出先天灵气的一幕,他记忆犹新,是以,对于这等行径,他实在对此女生不出半分好感。 见陈盛毫无回应,韩灵儿也不敢再多言。 当即看向仍僵立原地的许慎之,低声道: “许师兄你.值得更好的。” 说罢,便匆匆逃离大堂,追赶王芷兰而去。 直到韩灵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许慎之才仿佛从噩梦中惊醒。 望着那决绝离去的身影,他此刻只觉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绞痛。 恰在此时,陈盛自高台踱步而下,经过他身侧。 “陈统领” 许慎之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迷茫与痛苦:“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陈盛闻言脚步微顿,侧首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几分冷冽道: “许少主,你现在的样子,很像一条狗啊。” “我” “我什么我?” 陈盛直接开口将其打断,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许慎之心上: “若觉得屈辱,便该想着他日如何十倍、百倍地讨还回来,而不是在此自怨自艾,摇尾乞怜,记住本官一句话——” 随即陈盛微微俯身,靠近许慎之耳边,压低了声音,话语却如寒冰利刃: “永远莫要对女人动真情,女人,可以用来利用,可以加以掌控,可以耐心调教但永远别将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比自己的大道前程更重要。” “否则,你今天所受的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话音落下后,陈盛也不再多言,径直转身,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大堂内,转瞬间便只剩下了许慎之孤身一人。 而此刻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 眼底深处,带着无尽的屈辱愤恨与一丝被残酷点醒的明悟,两种神情正在不断的交织碰撞,似乎正在做着什么艰难抉择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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