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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代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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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建议破格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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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培横合起许成军的笔记本,指尖在封面轻叩:“有点意思。你没纠结补文真伪,倒先抓了“用”字。这思路倒是活泛。” 许成军笑着低头:“还是章老师提醒得对,“通变”嘛,先懂“隐秀”的根,才能让它在今天长出新枝。” 朱冬润也点头。 许成军面对“补文真伪”这一学术迷题,他不纠结考据细节。 而是直击本质“不管是不是刘勰原文,“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为巧”八个字抓得准”。 这是巧思。 用《红楼梦》“草蛇灰线(隐)”与“黛玉葬花(秀)”的例子,把抽象概念具象化。 既显文本功底,又避免陷入版本争议的死胡同,举重若轻。 又紧扣时代脉搏! 这是学术功底。 许成军既点出当下文学的短板,又用经典案例证明传统文论对现实创作的指导价值。 回应了章培横“通变”的暗问,做到“古为今用”。 王水照到是觉得这小子是聪明的, 这回答不说多惊艳, 但是哪怕他来答,也答不出来更好的答案。 所以说,他不如...? 好像不太对? 妈的,陷入了比较文学的窠臼。 悬浮逻辑! 许成军结尾那一句“先懂“隐秀”的根,才能让它在今天长出新枝”。 既不得罪前辈,又显学术锋芒。 无论什么时候,聪明人都才能走的更远啊! 王水照扫了眼许成军青春洋溢的脸。 感叹了句“年轻真好”。 提笔在许成军的报名表上写下“建议破格录取”! 旁边的苏连诚撇了眼,嘴角抽了抽,也画了个对号。 成了! ... 章培横问完,其他教授也蠢蠢欲动。 这场面试变成了也不知是讨论,还是面试的神奇模样。 不过许成军回答的却是好。 虽然五位教授的问题均紧扣各自学术领域:古典、比较、文论、学术史、现实批评。 且直指1979年文学的核心矛盾:传统与西方、创伤与寻根、继承与革新。 但是许成军的回答则始终以“传统为根,西方为用,回应时代”为逻辑。 既引经据典又落地现实。 既显前瞻性,又守得住学术严谨性。 怎么严谨? 那就是:不否定任何一方价值,只讲“怎么用好”。 说难听的叫学术“和稀泥”。 比如。 朱冬润提问:“小许,你说传统文化是“活树”,屈原在《离骚》里“发愤以抒情”,和当下伤痕文学“以痛述痛”,看似都是情感宣泄,可古人讲“发愤”要“依诗取兴,引类譬喻”,现在的作品却多直白控诉。你觉得传统的“抒情节制”,对疗愈当下的文学创伤有何意义?” 朱冬润以屈原《离骚》“发愤以抒情”与当下伤痕文学“以痛述痛”对比。 直击“传统抒情智慧与当代文学创伤表达”的核心矛盾。 怎么回答? 打通“古代抒情节制”与“当代直白控诉”的本质差异! 许成军回答:“朱老问到了根子上。屈原的“发愤”从来不是raetion,《离骚》里“怨灵修之浩荡”的痛,裹着“香草美人”的比兴,就像把烈火裹在兰草里。痛是真的,但有了文化的肌理,就不只是撕裂,更有回甘。” “传统抒情节制”的精髓是什么? 情感有文化肌理包裹,痛而有回甘! “现在伤痕文学敢直面创伤,这是勇气,但少了点“节制”的余味。” “比如写知青下乡的苦,若学《楚辞》“引类譬喻”,用“荒草没了锄头”代“青春埋了黄土”,用“破碗盛霜”代“三餐难继”,既保留痛感,又让读者在联想中品出更深的苦。这不是削弱情感,是让创伤有了文化的重量。” 最后耍滑头嘛。 既尊重伤痕文学的勇气,又指出其提升空间,态度辩证不偏激。 贾值提问:“你说比较文学要“拿自家宝贝对话”,那《赵氏孤儿》被伏尔泰改编成《中国孤儿》,他添了“爱情线”,删了“复仇结局”,说这是“中国的仁政精神”。这种改编算不算“乱比较”?咱们该怎么对待外人眼中的“中国故事”?” 你既然说比较文学悬浮逻辑。 那就看看你的文化立场到底立的怎么样。 许成军回答:“贾教授这个例子太妙了。伏尔泰的改编不算“乱比较”,但算“带着滤镜的对话”。他要借中国故事讲自己的“理性主义”,就像我用西方“冰山原则”讲《隐秀》,各取所需而已。” 老贾你真棒! 先夸! 章教授教的! “关键是咱们得先把自家宝贝的“根”说清:《赵氏孤儿》的内核不是“仁政”,是“士为知己者死”的忠义,是“复仇中见人性”的复杂。” “外人改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能说清“原典是什么”。就像现在西方研究《红楼梦》,有人说它是“家族小说”,有人说它是“爱情悲剧”,咱们不用急着否定,只要把“大观园里的人情世故藏着中国的家族伦理”讲透,他们自然会在比较中看见更完整的中国。这才是“对话”不是“被解读”。” 这里的核心还是在提炼方法论。 许成军以西方研究《红楼梦》为例,提出“不急于否定外人解读,而要讲透本土肌理”的对话原则。 将比较文学升华为“平等对话”而非“被动解读”,呼应“拿自家宝贝对话”的主张。 到是不违背贾值芳的理念和初心。 一个字:妙! 王水照问;““学术谱系图”,那现当代文学研究,该怎么给“西方理论”和“传统文论”摆位置?” 许成军答:“把西方理论当“工具”,传统文论当“地基”。西方理论可以列在“方法层”,标清“哪些能解中国问题”;传统文论列在“根基层”,标清“哪些是民族审美底色”” 苏连诚问:“文学该怎么既“寻根”又“除弊”?总不能捧着糟粕当宝贝吧?” 许成军回答:“寻根绝不是“复古”,是“淘金子”。传统文化从来不是纯金,是“金砂混泥沙”:孔子的“仁者爱人”是金,“三纲五常”的僵化是泥沙;《牡丹亭》的“至情”是金,“父母之命”的压迫是泥沙。文学的作用就是“筛金去沙”:写寻根,既要像沈从文写湘西的“淳朴人情”那样传金,也要像巴金写《家》里的“封建枷锁”去除沙。” .... 讲到这,这场面试基本已经完了。 还有啥说的? 问学术? 问视野? 问基础? 展现的还不清楚? 小小的老子上大大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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