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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从几十年后杀回来,全府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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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陆渊生母的死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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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稳。 陆渊几人刚要下车,却被宋今瑶喊住。 “等等,莫要下车,你们就坐在车里便可。” 彼时,外面杏叶郁郁葱葱,掩映着一侧青砖小院,树上几颗熟透的杏子挂在树梢。 娇嫩的橙黄配上葱绿,瞧着甚是喜人。 还真是让人想要摘下来两颗尝尝呢。 不让下马车? 难不成母亲是想让他们坐在车里看风景? 陆文茵没忍住一笑。 “母亲?今日您带我们出来,就是单纯坐马车呀?” 她脸上带着一贯清浅的笑意问道。 其实就是困在马车里,她也不嫌烦的,只要和母亲在一起就行。 陆文惠隐隐猜到了点什么,沉默着什么也没问。 老大陆渊听到大妹这般问,虽没说话,但也好奇地看向宋今瑶。 “带你们见个故人。” 宋今瑶撩开马车右侧的布帘,隔着透明轻纱朝外望去,淡淡地说道。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眼神像淬了寒冰:“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是惊讶还是气愤,都莫要出声。” 三人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陆渊和陆文茵心下越发的好奇了。 什么人还能让他们又惊讶又气愤的? 就在这时,对面宅邸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 “母亲?那,那人是父,父亲?” 陆文茵震惊得低呼出声,反应过来又迅速捂住嘴巴。 食指却依旧颤抖着,隔着纱帘指向刚从前方宅邸出来的男人。 陆渊也是满目震惊,只是他似乎猜到什么,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倏地攥紧,上面青筋崩起。 怎么会这样? 父亲没死? 那棺材里的人是谁? 他骗了母亲? 骗了他们几个孩子? 这是为什么? 父亲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在脑海中闪过,却得不到解释。 正这时,朱漆大门内又走出一位艳丽打扮的妇人。 年岁看上去和宋今瑶相仿。 两人举止很是亲昵,那妇人甚至还替陆修远理了理衣襟,拂掉头上的落叶,妇人娇笑着,手指在陆修远胸前流连。 “夫人,你先进府,为夫去去就回。记得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知道吗?” “知道了,你呀,真是瞎操心,妾身在府里等你。” 二人对话传来。 紧接着那妇人媚眼如丝地看了陆修远一眼,突然踮脚在陆修远脸上亲了一口。 见状,陆渊牙齿磨得咯吱作响,眼底猩红,高涨的怒火几乎快要压制不住。 老匹夫,不知羞! 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放荡,丢死个人了! 那是他父亲吗? 简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陆渊心里的火,腾腾的烧。 这时,陆修远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往这边看来,宋今瑶眼疾手快,放下布帘。 “母亲?”陆渊哑着声音开口想说什么,宋今瑶摇了摇头,小声道:“回去再说。” 话落,宋今瑶把手伸出窗外,朝着暗处摆了摆手,暗卫得到命令后,跟着陆修远而去。 回程的路上,马车内安静得可怕。 陆文茵红着眼眶,隐忍着泪水。 陆渊抱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母亲早就知道了?” 直到进了宋今瑶院内的小花厅,老大陆渊才开了口,陆文茵也哭了出来。 他们不傻,今日见到的这一幕,即便母亲不说,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现在他们只有对宋今瑶的满心心疼和不平。 “我去把父亲找回来。”陆渊腾地从椅子上起身,说着就要冲出去。 宋今瑶急忙把人拦下:“渊儿,别冲动,这事母亲有别的打算!” 找回来? 那老不正经的畜生,她才不要了! 渣男贱女在府门口就亲上了,真是恶心死她了! “大哥,大姐,这事,母亲和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怕你们冲动,才一直隐瞒到现在。”这时,陆文惠愤愤开口,她早过了那股伤心失望的劲儿了。 她吸了下鼻子,又恨恨地道:“没关系,他不是假死抛弃我们吗?那,这个父亲,我陆文惠也不稀罕!” “他敢如此欺瞒侮辱母亲和我们,我定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渊儿。”宋今瑶唤了声,示意他坐下,这才把事情一一细说。 半盏茶后,陆渊捏着拳头,满目猩红:“母亲是说,这事二弟三弟四弟都知晓?此事还是三弟给父亲出的主意?” 太炸裂三观了! 见宋今瑶点头。 陆渊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难怪了。 难怪从第一夜守灵的时候,母亲会变化那般大。 后期更是舍得和三个亲儿子断亲。 被丈夫和亲儿子同时背刺,母亲该有多心痛啊? 突然,陆渊有点同情这个继母了。 “此事呢,你们就暂时当做不知,心里有数就好。” “母亲呢,今日告诉你们真相,就是担心有一日那老东西在外面过不下去了,会回来找你们求助,到时莫得心软。” “还有------”说到这里,宋今瑶眸光晦涩的看了眼陆渊,有些迟疑。 下面的话,她不知该不该告诉老大。 “母亲,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孩儿承受得住。”陆渊看出了宋今瑶的迟疑,说道。 “------老大,当年你母亲去世时候的情景,你可还有印象?”宋今瑶心想估计问了也是白问,不到两岁的娃,能有什么印象。 果然,陆渊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只记得,大家都说他亲生母亲是难产而死,他的妹妹也胎死腹中,一尸两命。 难道不是这样吗? 陆渊心中存了疑虑。 抬眸向宋今瑶看去,便对上宋今瑶一双如霜冰冷的眼。 猛地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他蓦地激动起来:“母亲?您,您是怀,怀疑我娘的死,不简单?” 正这时,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将院中的桂花树吹得哗哗作响。 宋今瑶缓缓起身来到窗边。 外面的天,阴云密布,暴风雨要来了。 果然,夏季的天,说变就变。 她长长叹了口气,斟酌着怎么开口。 其实,她哪里是怀疑啊,她是确定,但是她拿不出证据。 前世,做游魂那三年,有一次她的魂魄晃到了老三的府邸,听到陆修远同陶氏说起老大陆渊的亲生母亲。 说起来,陆渊生母之死,和她还有些关系。 当年她们宋家从京城来到太和县,因着是带罪之身,不敢张扬,本也是隐姓埋名,低调得很。 岂料,陆修远不知是从哪里得知了她宋家的一些底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认为宋家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宋今瑶猜,可能是陆修远打听到了他们宋家,在京城还有外祖父那层关系吧。 那时陆修远这一门落魄到生计都难以维持,再加上陆修远屡次科考落榜,便生了剑走偏锋的心思,对宋家起了攀附之心。 可奈何那时候的陆修远已经娶妻,二人并育有一子,便是陆渊。 陆修远深知宋家即便是落末了,也断不会让家里的姑娘为妾。 于是,这个混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害死了原配。 这才有后期她嫁进陆家。 可惜,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陆修远龌龊阴毒的心思和作为,不然,她是断不会嫁进陆家的。 “母亲?”陆渊心里焦急,低低唤了声,这才把宋今瑶的思绪拉回来。 “渊儿,这事不如等将来由你亲自问问他。母亲现在只能说,你亲生母亲的死并不是意外,更不是简单的难产去世。” 想了想,宋今瑶到底是没把全部实情说出来。 她重生回来这几日,努力和这个继子修复关系,奈何时间太短,就算是她说了,老大也不见得就能全然信任她。 何不如,有朝一日让陆修远亲自招认罪行? 这样,才有说服力,不是吗? 接下来的两日。 宋今瑶都在府里没有出去。 她派人给薛家递了帖子,打算先把陆文惠的亲事退掉,只是薛家并没第一时间回帖。听说薛家那小子又惹祸了,怕是近几日不方便接待。 那她便只能再等几日了,期间她有想过把薛小子的丑事在城内宣扬宣扬,这样到了退亲的时候,她这边就能占有主动权了。 但转念又一想,若能和平解决才是最好,那薛家可都不是善茬,没必要亲家没成,反倒成了仇家。 此事便先耽搁了。 三房丫鬟秋菱,每日都会给她送来一份乔氏熬剩的药渣。 她让大夫检查了下,里面少了两味主治的药材,虽没有下毒,但照着这份汤药喝下去,陆岳身上的伤怕是一年半载也好不利索。 而且,很容易留下病根。 况且这样的酷暑天,若是照顾不周,那一身伤不愈合,不溃烂才怪。 “老夫人?咱们要不要揭穿乔氏?” 秋菱迟疑地问。 接着,她心中又忍不住轻嗤了声,这几日乔氏挺着大肚子,假模假样的去伺候,陆三爷还信以为真,拿乔氏当个知心人呢。 殊不知,乔氏想要了他的命! 秋菱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三爷瞧着也是个精明的,之前老夫人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还不识好人心,那般伤老夫人的心。 而乔氏分明心存恶念,三爷反倒把人当个宝。 这是不是就叫做色令智昏? 有眼无珠? 反正她秋菱没什么文化,想不出来什么贴切的词来形容。 要她说,就一个字——瞎! 宋今瑶勾着唇淡笑:“不必,只要乔氏还没下毒,那就由着她折腾老三去。” “呵呵------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你安知你们三爷不是乐在其中呢------”宋今瑶捻着菩提手串,笑得冷酷又讥讽。 秋菱被宋今瑶身上的冷肃感,激得浑身一哆嗦,这“蜜糖”可真是够折腾人的。 今日她都闻到三爷屋内有了腐臭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处生了腐肉。 要她说,乔氏这样折腾人,还不如来把毒药呢。 让人无语的是,他们三爷这几日对乔氏还越发的信任了,手上私产都交给了乔氏。 若是哪天乔氏卷着银钱跑了,三爷估计得哭死! 秋菱走后,当晚宋今瑶多吃了半碗饭。 她高兴啊。 她知乔氏这是还没养出下毒的胆子,可越是这样,老三遭的罪就会越多。 哎呀------- 看到白眼狼不好过,她就心情舒畅,欸,她这个母亲还真是挺恶毒! 可怎么办? 她就是这样一个有仇报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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