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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从几十年后杀回来,全府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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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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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走了?”就这么走了? 裴惊蛰嘴角下垂,心里有点不太高兴,干巴巴地问。 “嗯,走了。”晏青点头。 又挠了挠脑袋。 他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他怎么好像从大人脸上看到了失落? 是不是他又办错事了? 他是不是应该留一留宋氏的? 接着,晏青把今日柴房里发生的事,以及宋今瑶交代他转告的孙县令出现在薛府之事,同裴惊蛰讲了。 再抬眸就见自家大人脸色极为难看,眸里粹着寒芒。 “调两个人手,帮宋氏一起查!” 裴惊蛰说完,转身离去,他牙咬得咯吱响:陆修远那个畜生,当年设计娶了她,不但不好好珍惜,还如此设计她,简直该死! 是的。 有些过往,他都派人查到了,只是有些事她还蒙在鼓里。 不忍告知。 离开驿站后。 宋今瑶打发跟着的人都回了陆府。 她喊出影七,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影沉独自带她去了城外十里凉亭。 所有被流放之人,都会经过那里。 送行的家属和好友,也会在这里与之告别。 因着陆岳流放时间和其他流放人员错开了时辰,所以宋今瑶来到十里长亭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外人。 空荡荡的凉亭,她在那里等了有半个时辰,就见远远地来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凉亭紧挨着茂密的树林,宋今瑶让影沉把她带去树上,隐蔽起来。 不多时,前方马车停下,果真是陶又莲从车里下来了。 树枝遮挡下,宋今瑶扯了扯嘴角,心里想着,回去定要再赏府里那名小厮一锭银子,那小厮叫什么来着? 好像叫顺子。 嗯。 这个顺子办事很让她满意。 没错,就是她让影七吩咐顺子去给陶又莲送信的。 告知陆岳的流放时间。 这不,陶又莲果然急吼吼地来了。 就冲这点,宋今瑶几乎就可以肯定,陆岳是陶又莲的孩子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那边,陶又莲下了马车,并没有进亭子里,她站在路边频频往来路张望。 她在等官差押着陆岳过来,这是她在陆岳被流放前,唯一能见到那孩子的机会,所以当陆府的小厮过来告密时,她连想都没想,赏了人银子就跑来了这里。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收拾太多东西,只匆匆装了些银两,等着一会儿打点那些官差,好让陆岳能在流放路上好过些。 虽然表哥说过,会在半路把陆岳换出来,但她心里还是忐忑,打点一下官差总是没错的。 并没让陶又莲等太久。 片刻,远处就来了一队官差,绑着带着镣铐的陆岳走来了。 她一见了人,就红了眼眶,大滴大滴的泪珠子往下不停地滚落。 “儿啊------” 泣不成声地喊了一声,人就踉跄地冲过去抱住了陆岳。 陆岳有点抗拒,扭了扭身子,想把人推开,但奈何自己的手上带着锁链,只能任由陶又莲抱着。 “你来作甚?” 他低低说了句,眉宇间有小心翼翼,并不是他不愿意见到陶又莲,而是怕陶又莲的出现,会让人怀疑。 他和崔世铮的想法一样,这辈子都不想把自己和陶又莲的关系公之于众。 任何罪行都能翻案,唯有身世不行。 他敬着陶又莲是生母,但也厌弃着自己身份的不光彩。 心里是矛盾的。 这时,一侧的官差不耐烦地催促着:“看也看了,尽快让开吧,我们还要赶时间。” 陆岳的押送时间已经错后了,他们需要加快脚程,追上晌午出发的那一批流放人员。 把陆岳送给那批官差继续押送后,他们就可以回城了。 “大人?您看能不能通融下?让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陶又莲讨好地给每个官差都塞了一锭银子,恳求道。 这批官差足足有六人,陶又莲也一共掏了六锭银子,有点肉疼。 但为了她的岳儿,一切都值得。 那名官差咬了下银子,这才勉为其难地摆了摆手:“最多一炷香!” “哎!哎!民妇晓得,谢官爷,谢了------” 陶又莲连声说了好几声道谢的话,这才拉着陆岳进了凉亭。 宋今瑶所在的那棵树距离凉亭最近。 接下来,二人的对话,清晰地传入了宋今瑶的耳中。 “娘,你不该来的。” 陶又莲没想到私下里谈话,陆岳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类似于指责的话语。 一时愣了神。 下一瞬,泪珠子又滚了下来:“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来见一见,娘怎么安心?” “放心,你表舅说了,会在半路上寻个替身,把你换出来,你只要忍耐忍耐前一段路就行。” 陆岳没说话,他心里自有打算。 陶又莲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不过都无外乎是叮嘱陆岳在流放路上如何照顾自己之类的。 陆岳听得有些不耐,忽地说道:“娘,当初还是咱们心慈手软了。” “啊?”陶又莲正说得起劲,一时没回过味来陆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了瞬。 陆岳眸子里盛满了阴鸷:“当初咱们就应该把宋今瑶直接杀了是最好的,就不该让父亲多此一举整那一出假死。” “如果宋今瑶死了,父亲就可以名正言顺娶你进门,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喊你母亲了。”这样他的身份就不会这般难以启口。 “是咱们失策了。” 陶又莲听了也是一脸懊恼。 “我当初也是这般跟你父亲建议的,但,你父亲担心宋今瑶若是死了,她在京城的外祖一家,会过来调查。” 闻言,陆岳不屑地一笑:“父亲就是胆小,京城那一家这么多年已经不和宋今瑶联系了,怕是早就把她忘了。” “若她还有价值,父亲岂会舍得假死离开。” 听到此处,树上的宋今瑶眸子暗了暗。 早些年京城来信,她还不会避着陆修远,后期有几次,她发现陆修远总是有意无意想让她给京城外祖家要点什么,所以后来京城再来信,她就开始背着陆修远了。 以至于时间长了,陆修远就误以为她和京城的外祖一家断了关系。 难道这才是让陆修远觉得自己没什么价值了,才要假死离开吗? 思绪乱了一下,宋今瑶又竖起耳朵听下面两人还会说点什么。 “若是宋今瑶脸皮厚点,骨气不那么硬,知道靠着京城外祖家给大家谋点福利,陆萧那蠢货,又岂会能被我的三言两语就煽动,帮着我欺骗宋今瑶?” “还不是当年陆萧科考舞弊那事,宋今瑶死活要自己扛,不肯向京城外祖求助,害得陆萧终身被禁考,不然陆萧怎会怨上她?” “明明她京城有那么大的靠山,只要稍加利用,就能让我们过上贵公子的生活,甚至我们都不需要刻苦读书,就能入仕,可她偏偏不那样做!” “若是宋今瑶能低下高傲的头颅,肯利用外祖一家为我们谋些前程,我甚至愿意假意继续奉她为母亲,演一辈子的戏。” “可惜,她只要脸面,非要死撑,那也怪不得我心狠!” 说到这里,陆岳突然顿住。 他蓦地眉目一冷,又道:“娘,孩儿求您一事。” “你说,只要娘能办到的,就是粉身碎骨娘也帮你完成心愿。” “我要娘帮我杀了宋今瑶,还有乔氏那个贱人!” “好,娘答应你!”这个时候了,陶又莲对陆岳这个不养在身边的儿子只有心疼,哪怕是此刻对方说要天上的星星,她都会试一试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半个时辰后。 陆府。 宋今瑶回到府中后,就躺在了榻上,神情有些怏怏的。 “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杜嬷嬷担忧地上前:“老奴去请大夫来给您瞧瞧?” “无碍,就是有些累了。”宋今瑶摆了摆手,神情还是无精打采的。 想了一下,她忽地道:“嬷嬷,你去把方嬷嬷喊来。” 方嬷嬷是府里唯一一个跟了宋家三代的老人。 只不过因着年岁大了,就去了小厨房偶尔给宋今瑶做些京城菜解解馋,不常常跟在宋今瑶身边伺候了。 宋今瑶因着陆岳那番话,心里有点堵得慌,想着或许跟方嬷嬷聊聊能好点。 方嬷嬷来得很快,见了宋今瑶双眼无神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大小姐?你这是?” 多少年过去了,她还是喜欢唤宋今瑶为大小姐。 “没事,就是有些问题心里想不明白,有点钻牛角尖了,方嬷嬷一向会开导人,这不,就寻了嬷嬷过来陪我聊聊心。” 接下来,她就把今日发生的事同方嬷嬷说了。 末了。 宋今瑶神色有些黯然地道:“嬷嬷,你说当年老二科考舞弊那事,我厚着脸皮向外祖和舅舅们求助,是不是老二就能不那么怨我了?” 今日在十里长亭听到陆岳的那番话,当真是让她意外。 她以为老二对她的怨气,是来自于她不允绾月桃进府,没想到早在科考舞弊那一事上,老二就已经跟她离了心。 方嬷嬷听了事情始末,却不这样想:“大小姐,这人啊,心是歪的,你怎么做,他都会不满意。” “你又何苦自己往牛角尖钻呢。” “咱就说小二少爷科考舞弊那年,皇上还未大赦天下,那时候宋家还是带罪之身,那时候要是让亲家老爷帮忙周旋,岂不是也会被牵扯?” “京城不比咱们这小地方,亲家老爷他们虽然位高权重,但同样也有很多仇敌,时刻盯着一家子的一举一动呢,大小姐咽下难处,不肯向他们求助,这也是不想连累人。” “换句话说,就算那时候大小姐真开了那个口,这里距离京城那么远,亲家老爷也做不到时刻保护着咱们,那些仇家还不得寻着味找过来啊?说不准事情结局还不如现在呢。” 说着,方嬷嬷像小时候哄宋今瑶那般,在其头上摸了下:“大小姐,不要想那么多了,有些人啊,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种子是孬的,断长不出好树来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已经为几个孩子付出了很多,他们不领情还怨恨,那是他们不懂感恩,心就是恶的!” 忽地,宋今瑶被方嬷嬷那一句“种子是孬的”给逗笑了。 方嬷嬷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上陆修远,这个“种子”不就是说陆修远播的种子不好吗? “嬷嬷果然会开导人,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豁然开朗了。” 是啊! 她前世对两个女儿还不如对儿子好呢,但那两个孩子却知道心疼她这个母亲。 尤其是陆渊,那个孩子和自己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不也是知道孝敬她吗? 说到底,还是老二自己心性不好。 思及到此,宋今瑶眸底又洇上了冷意。 “影七,出来。” “夫人?有何吩咐?” “该是对陆修远和陶又莲下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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