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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我转身科举成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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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0章 这口井,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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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将那张细细的丝帛,在指尖捻了又捻。 “井下有龙。” 四个字,从遥远的江南传来,带着李沐雪特有的笔锋,冷冽,直接。 书房里,沈策站在一旁,看着苏云的脸色。 “她不是在说疯话。”苏云终于开口,将那张丝帛放在烛火上,看着它蜷曲,化为灰烬。 “疯子说话,是混乱的,是颠三倒四的。” “而这四个字,太准了。” 沈策的眉心拧了起来:“冷宫那口枯井……顾炎武他们,不就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吗?您不是说,那条线,已经断了?” “我以为我把池塘里的水抽干了。”苏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现在看来,我只是捞了几条浮在水面上的小鱼。” “真正盘踞在水底的东西,根本没动。” 沈策的神情变得严肃:“你想再查?” “可你现在是太傅,无诏,连禁军都调动不了一兵一卒。怎么查?” 苏云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谁说我要调兵了?” “我可是太傅,大周未来的储君,都得听我讲故事。” 第二天,东宫。 苏云没再讲山川地理,也没讲风土人情。 他给皇太女讲了一个前朝的宫闱秘闻。 “话说前朝末年,那位皇帝为求长生,听信方士之言,说皇城底下,乃是龙脉所在,镇压着一条沉睡的地龙。” “那方士说,若能引龙气入体,便可得长生不死。” 苏云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几分说书人的神秘感。 “于是,那皇帝便在宫中阴气最盛之处,挖了一口深井,名为"锁龙井",想要把那龙气锁在井中,供他一人吸取。” “可龙气是何等之物?岂是凡人可以觊觎的?” “没过几年,那口井就干了,龙气没吸到,反而惊扰了地龙。于是乎,天灾人祸,接连不断,没过二十年,那偌大的王朝,就土崩瓦解了。” 给皇太女伴读的一个小太监,听得入了迷,吓得小脸都白了。 苏云讲完,喝了口茶,像是无意般地说道:“不过是些野史杂谈,当不得真。倒是提醒了我,宫中风水,事关国祚,那些废弃的枯井,年久失修,积攒阴气,总归是不太好。” 那小太监把苏云的话,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里。 当晚,女帝身边的李公公,便出现在了首辅府。 御书房的灯火,比往日更亮。 “太傅今天给皇太女讲的故事,朕听说了。”女帝坐在书案后,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看不出喜怒。 “臣不敢。”苏云躬身,“不过是些野史杂闻,怕污了陛下圣听。” “野史?”女帝放下玉佩,抬起眼帘,目光如炬,“朕怎么听说,太傅的故事里,有我大周的龙脉?” 苏和缓地抬起头,直视着女帝的眼睛。 “陛下,天象异动,地气不稳。臣近日翻阅古籍,见前朝确有因宫中风水不协,而致国运动荡的记载。” “臣以为,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没有提任何案件,也没有提任何阴谋,只谈风水,只谈国运。 这是帝王最在意,也最无法反驳的理由。 女帝沉默了许久。 “那依太傅之见,该当如何?” “此事不宜声张。”苏云不疾不徐地回道,“可由宗人府牵头,以"祭祀祖先,安抚龙脉"为由,将宫中所有废弃井口,勘察修缮一番。” “一来,安抚人心。二来,亦可防微杜渐。” “至于臣,”苏云再次躬身,“不过一介书生,可从旁协助,查阅典籍,以作参考。”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既给了宗人府这些皇亲国戚面子,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女帝那双深邃的凤眸,盯着苏云看了许久,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 “准了。” “此事,交由宗人府去办。你,跟着看看便是。” 三日后,冷宫。 宗人府的几位王爷、郡公,捏着鼻子,站在那口早已被巨石封住的枯井旁,一脸嫌弃。 “这等污秽之地,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弄完,本王还要回去听曲儿呢!”一个脑满肠肥的王爷,不耐烦地挥着手。 苏云仿佛没听见,只是静静地看着几名工匠,用撬棍,费力地将那块沉重的青石板,一点点移开。 石板挪开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猛地从井口喷涌而出。 那是一种混合了泥土的腥气、常年不见天日的腐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呸!什么鬼味道!”那王爷连退三步,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 苏云却向前一步,借着沈策递过来的火把,朝井下看去。 井壁之上,布满了青黑色的苔藓。 可在苔藓之间,竟布满了无数道细密的划痕。 那划痕,不像是刀砍,也不像是斧凿,层层叠叠,交错纵横,在火光下,竟反射出幽幽的微光,像极了某种巨兽的鳞片。 “这……这是什么?”一个宗人府的官员,也发现了异样,声音都有些发颤。 “怕是以前掉下去的野猫野狗,挣扎时抓的吧。”一个工匠头子,故作镇定地说道。 他拍了拍胸脯,对着宗人府的官员打包票:“王爷放心,小人下过的井,比您吃过的盐都多!待我下去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 说罢,他将粗大的麻绳在腰间系好,另外几名工匠,开始缓缓将他放下去。 绳索,一点点地,消失在黑暗的井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那根不断向下延伸的绳子。 突然,井下传来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惨叫。 那声音,不似人声,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紧接着。 “啪!” 一声脆响。 那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竟从中间,被瞬间绷断! 断裂的绳头,如同一条受惊的蛇,猛地从井口弹了上来,重重地甩在青石板上。 众人大惊失色,一窝蜂地涌到井口。 沈策将火把伸到最长,拼命朝下照去。 井下,除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和那股越来越浓的腥臭味,什么都没有。 那个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工匠,连同他下坠的身体,就像一滴水,落进了漆黑的大海,连个回声都没留下。 “鬼!有鬼啊!”一个年轻的郡公,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宗人府的官员们,乱作一团。 只有苏云,依旧站在井边,死死地盯着那片深渊般的黑暗。 他的脸上,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这不是鬼。 他冲着人群后的沈策,几不可见地,打了个手势。 沈策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阴影之中。 片刻之后,一只信鸽,从皇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冲天而起,径直,飞向了江南的方向。 鸽腿的竹筒里,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 “请林家,最好的"下墓人",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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