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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关系?我转身科举成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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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4章 这影子,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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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身后的石门重重落下,将废太子赵恒,连同他那些关于天下归属的野心,一并锁回了无尽的黑暗。 通道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众人沉重的呼吸。 “三爷。” 幸存的那个林家汉子,扶着断臂的同伴,看向林三爷,眼神里全是后怕。 林三爷的独眼,从那紧闭的石门上移开,落在了苏云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苏云,深深地,鞠了一躬。 苏云侧身避开。 “三爷言重了。”他声音平静,“能活着出来,是各凭本事。” 他转头看向沈策。 “这里,处理干净。” “冷宫后院这口井,用巨石封死,百年之内,不许再开。” “林三爷他们,你亲自派人,护送回江南,酬金,从我府上支取,翻三倍。” 沈策躬身领命,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属下明白。” 他安排天策卫,用早就备好的绳索,将受伤的林家汉子送出井口,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仿佛刚才地下的生死搏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演练。 苏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火光,在沈策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摇曳的阴影。 赵恒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在他脑中盘旋。 “小心,你背后的影子。” 影子…… 谁是影子? 从地宫遇袭,到南门兵变,再到江南平乱,乃至今天下井探秘。 沈策,似乎永远都在。 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带来最恰到好处的情报。 他总能用天策府的力量,为自己的计划,铺平最后一段路。 就连这口通往地狱的枯井,最初的线索,也是沈策查到的。 这一切,是巧合吗? 苏云的目光,深不见底。 回到首辅府,天色已近黎明。 苏云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书房里,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什么都没做,就像往常一样,去东宫教导皇太女,去翰林院翻阅古籍。 直到第三天夜里。 他才重新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 他写的,不是奏疏,也不是诗文。 而是一份伪造的公文。 公文的内容,是他准备联合江南林家,利用漕运的便利,将一批“关键物资”,秘密运往北境,用以支持皇太女李沐雪的军队。 所谓的“关键物资”,他用了几个模糊的词代替,但任何一个懂行的人,都能看出,那指的是硫磺、硝石一类的火药原料。 这是一份足以让任何一方势力都坐不住的诱饵。 写完,他将公文随意地压在一叠旧奏疏下面,只露出一个边角。 他唤来徐耀祖。 “耀祖,你去账房,把上个月江南商会的账目,给我搬过来。” “是,大人。” “就在书房门口的廊下看,有不明白的,随时问我。”苏云吩咐道,“今晚,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徐耀祖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 他抱着厚厚的账册,坐在了书房外的灯下,眼角的余光,却能将整个书房门口的动静,尽收眼底。 子时,沈策来了。 他像往常一样,一身黑甲,步履沉稳。 “大人,冷宫那边,已经全部处理妥当。” “嗯。”苏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继续在沙盘上推演着什么。 “这是天策府新近截获的一些江湖消息,您过目。”沈策将一份密报放在桌上。 苏云起身,绕过书案,去给他倒茶。 “辛苦了。” 就在苏云转身的瞬间。 沈策的目光,如同鹰隼,精准地落在了那叠旧奏疏下,露出的那个公文边角上。 他的眼神,只停留了不到一息的时间。 随即,他像是被桌角绊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去扶桌子,指尖“不小心”沾到了苏云刚刚倒茶时溅出的一点茶水。 他将手收回,在桌沿上,看似随意地,轻轻敲击了几下。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却又极有节奏的指法。 外人看来,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但苏云的耳朵,却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如同密码般的敲击声。 “大人,夜深了,您早些休息。” 沈策喝完茶,起身告辞。 苏云没有留他。 “嗯。” 沈策走后,徐耀祖抱着账册,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紧张。 “大人,他……” “看到了?”苏云问。 徐耀祖用力点头,压低了声音,学着刚才沈策的样子,在桌上比划了一下。 “他用的是天策府最机密的"雀语"指法,我只在……只在死去的张敬之大人手上见过一次!” 苏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知道了。” “回去睡吧。” 次日,天策府,密室。 这里比首辅府的密室,更加阴冷,也更加坚固。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 苏云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前的桌上,只放着一盏孤灯。 沈策被带了进来。 他看到苏云,似乎并不意外。 苏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份卷宗,丢在了他面前的地上。 卷宗散开,上面用朱笔写着几个大字。 “关于首辅苏云勾结江南林家,意图私运军械至北境谋反案”。 内容,正是苏云昨夜伪造的那份公文。 “沈统领。”苏云的声音,在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天策府的效率,真是越来越高了。” “连我首辅府的机密,都能这么快,就变成呈到我案头的罪证。” 沈策的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苏云,脸色苍白。 但他没有辩解,也没有求饶。 他只是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属下,有罪。” 密室里一片死寂。 灯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变形。 许久。 苏云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你是谁的人?” “女帝?还是地底下那个废太子?” “或者,你是张敬之留下的,那枚最深的棋子?” 沈策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云盯着他,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是谁?” 沈策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那双总是锐利而沉稳的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愧疚。 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决然。 他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了一枚玉佩。 那玉佩的样式十分古朴,上面用阳刻,雕着一个“沈”字。 他将玉佩翻了过来。 背面,不是常见的龙凤麒麟。 而是一副,繁复而诡异的星图。 “我谁的人,也不是。” 沈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磨了满嘴的沙子。 “我只为……” “偿还沈家,欠了二百年的债。” 他看着苏云,那双眼睛里,是苏云从未见过的,深沉的痛苦。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顾炎武,是我堂叔。” “而我的先祖,是前朝,最后一任"观星者"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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